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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你是世豪的爸爸，我和世豪一样的。”南冥把手中削了的苹果递出去，然后看了一眼那狗啃一般的苹果，无奈叹口气，道：“算了，还是菲林你来削吧。”
“噗嗤。”张菲林笑了，南冥这苹果，削完之后几乎少了一半，真是惨不忍睹。
吃完苹果之后，王万强又睡着了。
紧绷着的神经，此时终于放松了，和之前的药物性昏迷不同，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南冥出了病房，赵高峰过来低声汇报了几句什么，南冥就看到何珊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南冥问道。
“工地那边还在审，阻力挺大，不过没关系。”何珊道，小白保留了所有的视频证据，可以证明是这些人先围殴南冥的，“我来给王叔叔做个笔录，他醒了吗？”
“稍等一会吧，又睡了。”南冥把鉴伤报告递给了何珊，何珊看了看上面的报告，咬牙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狠？对自己的同胞，也吓得了这种手！”
就连她都看不过去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才需要警察。”南冥道。
“你放心吧。”何珊道，这是她的承诺。
南冥刚才和张庆航聊了聊，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
基础建设这一行，本就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
而涉及到拆迁、改造等利益巨大的项目，手头没有这么几个人物，怕是真的干不了，有人说熙和公司其实是有黑恶势力背景的，还有人说熙和公司本就势力庞大。
而且国内的建设项目越来越少，现在熙和公司开始向外扩张，甚至已经将工程建设到非洲很多国家，内部有这么一批类似打手的人，其实很正常。
南冥摇头道：“这并不是他们对自己人使用暴力的理由。”
暴力？暴力谁不会？如果说要炫耀武力的话，谁比南冥有资格？但是南冥从不会滥用自己的武力，如果他真要滥用武力，怕是得罪他的人都死了。
压根就不用他身边任何人出手，一个懒神就可以搞定了。
但是人必须有原则，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对南冥的世界观影响最多的话，不是他的父母，甚至连懒神和权限都算不上，对他影响最多的是陈伟。
何珊能够理解南冥的想法，也知道这事儿她比南冥更适合出手，所以就接了过来。
南冥要做的事，就是搜集证据，然后起诉，其他的事，自然有法律去制裁这些人。
至少一般情形下是这样。
“调查的事怎么样了？”南冥转变话题。
“我调查了很多人，但是有些线索对不上……”何珊道，“首先是苏站熙和这边，王行和我交换了一些信息，根据他提供的消息，朱奇安可能是偷窃U盘的人，但是我核对过各种线索，朱奇安对不上。”
“然后根据他的消息，国内还有一个所谓的送货人，我们认为苏站熙和很可能承担这个送货人的角色，苏站熙和的工程遍布世界，会将各种人员和设备运载到全世界。如果把情报藏在工程机械里，几乎不可能被检查出来。”
此外，还有一个理由何珊没说，那就是苏站熙和甚至承建了许多国防相关的设施，譬如青阳超算中心的地下设施，就是苏站熙和承建的。
现在很多军事设施都在自我清查，如果发现了施工中有不对的地方，基本上就可以确认苏站熙和确实有嫌疑了。
“而现在，苏站公司和熙和公司合并了，苏站公司的设备也有对外出口的。”南冥道。
何珊点头，正如南冥所说，经过他们研究之后，认为所谓送货人就在苏站熙和的内部，能够调配多个国家的人员和设备，他至少是一位高级人员，至于是不是王熙，现在还无法确认。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你们一开始就针对苏站熙和吗？”何珊觉得此事最神奇的地方在这里，如果不是一开始南冥他们就针对苏站熙和，她也不会一开始就怀疑苏站熙和，而会和江三甲一样，认为是有人从苏站熙和偷来了图纸。
“呃……就是随便找了个人吧。”南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开始就针对苏站熙和，好像冥冥中有种力量在扯着他，非要向苏站熙和那边靠过去。
何珊无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南冥也觉得纳闷，摇摇头又问道：“红·青阳那边呢？”
“这边的调查比较深入一些，但是进展也不大。”何珊把手中的一个文件夹递过来，“这是目前我们查到的消息，红·青阳的老总洪有力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他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以纨绔子弟为伪装，实际上却是阴险枭雄。此外我们调查了所有的红·青阳的高管，红·青阳的高管一共六名……”
南冥一边听何珊解释，一边翻看着这些资料，他突然一皱眉，道：“等等，为什么这里只有五名高管的调查资料？”
“怎么可能？”何珊拿过那资料，一一核对着资料和调查名单，“周淦宝、房修坤、肖友斌、汪志、李正军……对啊，没错啊，都调查了。”
南冥发现何珊的手指在核对时，跳过了第二个人：“齐达，这个人的资料呢？”
“齐达……等等，不对……为什么……”何珊皱眉，“我们明明都调查了，为什么会漏了这个人，齐……这个人叫齐什么？”
“齐达……”
“齐什么，哦，齐达，是哦，怎么会老是漏过去……”
南冥突然觉得不对了，他伸手拿过了何珊手中的其他资料。
虽然他不是刑侦人员，但是从小跟在陈伟身边，甚至上初中的时候，就帮陈伟处理过一些卷宗了，他对这些调查报告倒是一看就懂。
“这里，我记得这个人在温室里留下了脚印的，为什么线索里没有提到？照片里明明有拍到，却没有脚印的特写。”南冥又翻了翻，道：“所有人的行踪都调查了，只有这个齐达的时间线不连续，无法确认晚上12点之后他在哪里……你的人到底在调查什么……等等！”
南冥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这种别人都注意不到，好像消失了一般的感觉，他好像自己就体验过。
在他失去能量，快要失去存在感时，别人不就会这样忽略他吗？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能控制，对南冥来说太危险了，他会完全消失掉。
但这位齐达，显然可以掌控这种力量。
这个齐达……竟然是权限者！
第395章 奇特的权限
特护病房附带的小会议室里，南冥拿着钢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个的词语。
“隐身”、“匿名”、“盲点”、“失焦”……
懒神所了解的十八种至高权限，每一种都有数之不尽的分支权限，而在这些权限里，足有几十种权限可以做到让人忽略自己这种事。
其实南冥的懒权限，都可以做到。
权限是对信息的操纵，很多时候都会产生殊途同归的效果，界限会进一步模糊，很少有人的权限是单一的。换句话说，同样的权限，每个人也有细微的不同。
“但如果考虑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有完整的权限者，也不可能有权限的高级运用，所剩下的就只有这几个了。”懒神道。
南冥还在皱眉，懒神说这个世界没有完整的权限者，然而他就是一名真正的权限者，如果他可以拥有权限的话，那么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真的有第二个真正的权限者，那他是不是需要更小心谨慎点？
“不可能！”对他的担忧，懒神的回复斩钉截铁，一个逆天的南冥已经够了，如果还有别人，可以无师自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权限，未来早就被这些逆天大牛全部轮穿，他也就不用找传说中的南冥大魔王，直接跪下唱征服就好了。
人类目前的科技，连量子力学都没弄明白呢，更不要说物理世界的大一统理论，然后从物理世界到信息世界，再到完全操控时空洪流，这种从基础学科从理论到完全运用的进步，就算是以现在的科技进步速度，也至少要好几百年。
南冥身边，何珊一边紧紧握着懒神黑卡，一边在面前的调查本上圈圈画画，如血的红色墨水，在齐达的名字上画了一圈又一圈。
然而一不小心，何珊手中转来转去的笔啪的一声飞了出去，她俯身捡起了笔，突然疑惑道：“咦，我怎么还在这里？我该去调查苏站熙和了。”
她对南冥摆摆手，道：“建筑工地那边，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就好，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苏站熙和付出代价的！”
南冥叫了她几声，都没叫住她。南冥的表情完全是囧的。
低头一看，她刚刚划了很多圈的那份名单，竟然从她的夹子里掉了出来，落在了会议桌前的地上，还被踩了一脚，齐达的名字都被踩破了，皱巴巴看不清楚。
南冥叹口气，他现在对权限最大的了解，那就是对权限者来说，如果某件事有可能会发生，那就一定会发生。
对这位齐达来说，就是任何指向他的线索都会被抹去。
人类大脑那坑爹的遗忘机制，说不定哪个神经元的突触突然就萎缩了，让人就突然遗忘了关键的事，单说何珊划了那么多圈的红圈圈来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记齐达，结果这提醒自己的名单，却被拉下了。
在权限者的面前，“几率”是完全不存在的东西。
而这位齐达那不知名的权限，比李成功的“智慧”权限看起来要难对付的多了。
但“齐达”如果是权限者，为什么苏站熙和不断地出来刷存在感？
所有的调查，最终都被指向了苏站熙和？
“难道王熙也是权限者？”南冥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还有那种无论如何都会被人注意到的权限？他问懒神，“同时出现两个权限者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可能。”懒神的回答斩钉截铁。
南冥叹口气，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但一直呆在这里也没办法确定，既然和善去调查苏站熙和了，那么他就去调查一下齐达吧。
“小胖，准备车，咱们去红·青阳见识一下。”南冥站起来命令道。
估计也只有他，能够不受齐达的力量影响了。
谁想他话音未来，赵高峰推门进来，道：“南总，王世豪到了。”
“这就到了？”南冥慌忙走出去，就看到王世豪已经趴到了王万强的病床前，哭的眼眶都红了。
几个月不见，王世豪好像更黑了，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全身都乱糟糟的。
听人描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王世豪看到王万强这个模样，哪还能忍得住？
王万强越是劝他：“别哭，别哭，爸没事……”
就越听到他忍不住哭出声来，好不容易止住了悲声，王世豪咬牙切齿道：“爸，谁把你打成这样了，我……我去找他们……”
南冥慌忙拉住他，连连劝说，道：“你放心吧，伤害王叔叔的人，已经都被抓起来了，该赔的该道歉的该处理的，也都交给我，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好说歹说，才把王世豪给劝住了，其实王世豪也知道，就算是他去了又能如何？那些人能把王万强打成这样，难道就打不了他？
但身为人子，不做点什么又如何忍得下去？
“好了，现在王叔叔的病情要紧，既然你来了，就可以签字了。”南冥从旁边站着的医生手中接过一份文件递给王世豪，“王叔叔的骨折情况比较复杂，如果想要快速恢复，就要用到一种特殊的手术方式，这种方式其实还在临床试验中，不过我保证是绝对安全的。”
看王世豪签下字，南冥叹口气，暂时又不能去调查齐达了，好像冥冥中有一种力量，总是把所有对齐达的调查，都指向苏站熙和，南冥这才刚打算调查他，苏站熙和就又被强行刷了存在感。
……
青阳郊区，一处偏僻的小楼里，郭军义正焦躁地走来走去，自从国外的行动失败之后，他就陷入了焦躁之中。而杜午红和于钟凯俩人回来之后，他就更纠结了。
杜午红和于钟凯虽然不是什么超级牛人，但也是他手底下比较好用的人了，现在这些人全部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顶多处理一点文书工作，而他国外的行动小组，也折损了一队人马，虽然以他的权力，必要时可以调动外围人员，但真正直属于他的，也就这么几个小队人马，折一个，少一个。
而现在他所面临的困境却不容他慢慢恢复元气，想要挽回损失，就必须立功，想要立功，又必须有人，但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
眨眼之间，郭军义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内忧外患。
但是真正让他焦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马元桥和孟平平这俩人。
当两个人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时，郭军义迷茫了许久，他明明看到这俩人被打断了腿，躺在了床上，为什么会活蹦乱跳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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