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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
他微睁着眸子,眸色带了几分迷离:“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顾以珩好看?”
凌乐乐侧目瞄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子递给他:“秦花花,你喝多了吧?”
秦朗伸手接过瓶子,不经意间,他碰到了凌乐乐的手。
小丫头的肌肤有着如丝绸般的质感,能很轻易就撩拨起藏在心中的那根弦。
“乐乐!”
秦朗喊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呢喃:“要是你先认识我,该有多好!”
车厢里是浓郁的酒味,秦朗在之前喝了整整两瓶红酒,连带着他的气息都是甜腻醇香的味道。
凌乐乐蹙眉:“要不然,我去给你买点醒酒药?”
秦朗睁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色中满含深情:“乐乐,你就是我的醒酒药!”
被如此暧昧的气氛萦绕着,凌乐乐觉得自己呆不下去了。
“这样吧,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她的手扣着安全带的扣子,身后突然一声枪响,凌乐乐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滞:“是出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是在一旁慵懒的男人却猛然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跃起,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乐乐!小心!”
耳畔是秦朗带了焦虑的声音。
凌乐乐的脑袋和身体被秦朗死死地护在怀里,她一丝一毫都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身下的兰博基尼受到一阵猛烈的冲击之后,在地面上不停翻转。
眉端的那一枪刚好打到气罐车的前轮轮胎上,气罐车在飞速撞向兰博基尼时,因为轮胎爆裂稍稍改变了方向,只是车尾撞上去,力度明显小了很多,兰博基尼在翻转几次之后被护栏挡住,倒扣在地面上。
而气罐车侧翻在地,幸好是冬夜,街面上行人寥寥无几,并没有无辜的人员伤亡。
眉端拿枪的手微微颤抖,饶是她经历过无数的腥风血雨也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她打破轮胎,现在两辆车的情况应该是气罐车侧翻,死死压在兰博基尼上。
而车内的凌乐乐和秦朗无论怎么躲,他们都会被压成肉饼。
眉端一边朝凌乐乐的方向走过去,一边拨打报警电话和医院急救电话。
帝都的安保措施都非常到位。
警察和医生几乎同时赶到,眉端看到兰博基尼里率先救出来的是秦朗。
这个之前还和她挑衅拌嘴的男人也不知伤到哪儿了,满头满脸都是血,他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双眸紧闭,唯独菲薄的唇瓣在微微张合。
眉端离得近,她隐隐听见他好像一直在喊着两个字,乐乐,乐乐……
凌乐乐是随后才被救出来的。
和秦朗一样,脸上脖颈上也沾满了血迹,但是,凌乐乐意识还算清醒,看到眉端,她抓住了她的手:“小芬,秦朗怎么样了?”
眉端眸色黯然:“应该,死不了吧?”
……
凌乐乐和秦朗被紧急送往医院。
气罐车司机只是轻微擦伤,被带到警局做笔录。
一同前去的还有眉端,因为有围观的群众举报她私自持有枪支。
****
一天后,眉端从警局出来。
是秦天去保释的。
三天后。
凌乐乐出院。
她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而已,躺病床上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但是,秦朗从抢救室出来后呆在重症监护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在整个车祸中,他用自己的身体替凌乐乐挡了一切的危险。
最重的伤是背部,一块破碎的车身钢板从他的后背刺入,穿透了他的肺叶,导致现在高烧不退,性命垂危。
凌乐乐和眉端一直等在重症监护门口,秦天也在。
虽然之前秦朗因为给凌乐乐拿药的事情兄弟俩打过一架,到底是骨肉亲情剪不断。
秦天一脸阴郁在走廊上不停徘徊,在看到凌乐乐消瘦的身影时,他忍不住皱眉。
“乐乐,你也辛苦了,和眉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凌乐乐摇头:“没关系的,我再等等。”
气罐车撞过来的方向正是她的驾驶室位置,如果不是秦朗,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人就是她。
凌乐乐自然会放心不下秦朗的病情。
后来,依兰也来了。
她给三人送饭。
凌乐乐是见过她的,有次在洗手间门口,她看到依兰和顾以珩在聊天,当时她还有些小心思,担心依兰喜欢上顾以珩。
后来才知道,原来人家早就名花有主,是秦氏财团的少夫人。
吃饭时,气氛太过于沉闷。
凌乐乐和依兰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也是到现在她才知道当初依兰和顾以珩认识的全部经过。
依兰将顾以珩受伤的状况讲得很是严重,听得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皱眉。
秦天也算是情种,为了依兰,他可以忍受半年不碰女人。
但是像顾以珩这样的情况,他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到。
凌乐乐双眸弥漫上雾气,如果非要让她选择一种,她宁愿顾以珩和宋小离睡了,也不愿意他拿命去博。
可是她爱的男人啊,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方式。
☆、164 还有,我爱你!
164 还有,我爱你!
夜深人静的时候,凌乐乐在医院的走廊上给顾以珩打电话。
这是两人自阿曼分开后的第一次通话。
顾以珩的嗓音带了几分黯哑:“乐乐!”
凌乐乐吸着小鼻头:“九哥!”
顾以珩或许是因为意想不到凌乐乐会如此称呼他,顿了顿:“眉端已经和我说了,你的身体怎么样?”
“没事,安然无恙!”
凌乐乐拿脚尖轻踢着墙角,纤柔的手指反反复复抠着胸前的一颗扣子,眉色泛着浅浅的娇羞:“顾以珩,我想你了!”
凌乐乐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深情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思。
很不凑巧,她的话音刚落,在顾以珩的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小婴儿的哭闹声,随即便是阿丽莎一连串的阿拉伯语。
凌乐乐一个字也听不懂,拧着两条小眉毛一脸懊恼。
她算了算时间,这个点,顾以珩他们应该是在吃晚餐,或者是顾以珩已经下班回家了。
凌乐乐这么一想,心思立刻焉儿了,到底人家现在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啊。
咬了咬唇:“那顾以珩,我挂了。”
“乐宝,注意安全!还有,我爱你!”
顾以珩丝毫不顾忌阿丽莎在身边,肆无忌惮说着天下最致命的情话。
凌乐乐眨巴眨巴眼睛,有眼泪涌出来。
这是顾以珩第一次说他爱她,隔了千山万水,听在她的耳朵里竟然带了几分不真实。
“顾以珩,我等你!”
凌乐乐说得很坚定。
风雨无阻,日夜兼程,她都会在原地等他。
……
秦朗是在五天后清醒过来的。
这让一直守护在外的三个人终于松了口气。
凌乐乐进去看他的时候,他正躺在病床上,呼吸机拆了,露出缠了纱布的脸。
医生说,他的脸上多处被玻璃划伤,其中额头上的伤势最重,估计,是要留疤了。
“秦朗!”
凌乐乐俯身,轻轻喊他的名字。
秦朗的手指动了动,因为伤势严重,他从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肿得眯成一条缝,连带着整张脸都像是胖了一圈。
秦朗努力撑开眼皮,在看到是凌乐乐时,动了动唇。
他的嗓子嘶哑,凌乐乐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才听到他的声音:“乐乐啊,你有没有受伤啊?”
一个从来都不正经的人,忽然说出如此正经的话,凌乐乐眼眶莫名就红了。
喉咙哽得疼,她摇了摇头:“没有,你看我,好好的。”
秦朗艰难地扯了一下唇角:“好就好!”
他的手指从床沿边缓缓抬起来在半空中颤抖着。
凌乐乐咬牙,抓过他的手:“秦朗,你想要什么?是喝水吗?”
秦朗的指尖拂过凌乐乐的掌心:“乐乐啊,你看我就是呲牙必报的人。上次你生病住院,我守着你。这次我住院,非得让你守着我。”
秦朗的手冰冷刺骨,也冷得凌乐乐的神经抽搐着疼。
她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的深情?
自己性命垂危,心里惦记的却是她。
顾以珩的爱,她用余生去还。
秦朗的爱,她拿什么还?
凌乐乐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温热的泪珠滴到秦朗的手背上:“别说了,秦朗,医生让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秦朗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泪眼婆娑的凌乐乐,然后轻轻叹息一声:“唉!到底还是我不够好,要不然,你怎么会难过呢?”
他颤颤巍巍用另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乐乐,放心,你没嫁人之前,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说得有些费力,喘了一口气之后才重新说着:“万一你喜欢上我,我又死了,那不是便宜了别人,对不对?”
凌乐乐见他满脸伤痕,却用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着调侃的话,心里酸楚更甚,将他的手小心放进被子里:“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凌乐乐转身准备拿凳子,秦朗却从被子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乐乐,回去吧,这里有医护人员,你累,我心疼,我心疼,病就好不了了。”
凌乐乐:“……”
……
凌乐乐到底是被秦朗赶出来了。
她隔着玻璃窗朝病房看过去时,秦朗还在朝她挥手,示意她离开。
凌乐乐点头。
转身后,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播放着她和秦朗从初见到现在的那些一帧一帧的画面。
从误会他是明媚的男朋友开始,两人便一直纠葛不断。
她推他的轮椅差点被车碾压,她拿了破碎的酒瓶割破他的脖颈,她从来就觉得他是那么让人讨厌的男人。
直到她脑部手术,性命垂危,他日日夜夜守护在病房。
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特别是两人被困在兰博基尼里的时候,秦朗浑身是血依旧抱着她。
他怕她害怕,不停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
他说:乐乐,这辈子,我就爱过你这么一个女人,你给我好好活着,要不然,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车厢被撞得完全变形,两人拥抱在一起被困得死死的,为了给凌乐乐留一点呼吸的空间,秦朗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移。
当时,他的背部已经被车厢的破钢板深深刺进身体里,他再移动,只会让钢板刺入得更深。
凌乐乐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他的腰间不停滴落下来,她摇头,哭着求他:“秦朗,你别动了。”
秦朗满脸是血,却笑得格外妖娆:“乐乐,没事。若是你愿意,亲我一下呗!”
说完,想了想,眨巴着卷长的睫毛:“哎,算了,看我现在狼狈不堪的,估计你就是特别想亲我,也是下不了嘴,等我洗白白,你再亲,嗯,你就先忍一忍。。。。。。”
凌乐乐被他护在怀里,两人的姿势都蜷缩得特别艰难。
最初,秦朗还能笑着逗她。
后来,在看到救援队到来之后,他那双潋滟的眸子开始一点一点慢慢阖上。
凌乐乐费力地用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经是十分微弱。
“秦朗!秦朗!”
凌乐乐唤上几次他的名字,他才费力地睁一下眼睛,随即又阖上了。
他的生命在渐渐流逝,短短的十多分钟的救援时间,凌乐乐觉得仿佛熬了一个世纪。
幸好,他有着坚强的意志力。
这个在危难时刻,毫不犹豫用生命去护着她平安的男人总算是活了下来。
凌乐乐不敢想象,如果秦朗因此死去,她该用什么心情苟且偷生?
。。。。。。
眉端拧着外卖回来时,看到凌乐乐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
但是细看,她的睫毛在微微抖动,连带着呼吸都很不平稳。
知道她心情不好,眉端也没去打扰她。
独自走到窗户边上看窗外的城市。
外面又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将帝都妆点得一片洁白,同时也将所有的肮脏和罪恶掩埋其中。
凌乐乐遭遇车祸的第二天,老K在顾以珩的安排下回了帝都。
车祸不排除偶然性,但是,也有可能是一场预谋。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秦朗的情况也在渐渐好转。
秦天要忙着公司的事情,只有晚上过来病房照料。
白天的时候凌乐乐和眉端在,两个女人忙前忙后将秦朗伺候成了老太爷。
秦朗也是乐在其中,慵懒地斜靠在床头,伸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指挥着两人端茶倒水。
时不时还谎称头晕,一个不小心便靠到凌乐乐的身上乘机揩油。
面对这样的情况,凌乐乐只能恨恨地咬咬牙。
他是重伤病患,她总不能推开他一走了之?
半月之后,医生说他肺部的伤口恢复得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