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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女兵们都齐声鼓励道。
阿卓又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女兵们的装备和枪支,半响才问:“我要是当了兵,也能和你们一样,有那些东西吗?”
“当然。”
史香玉看到他的眼光灼热,便将自己枪的弹匣取下,把枪递给他,“你要是当了兵,也可以扛枪打枪。”
阿卓接过枪,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虽然没有大的动作,但也看得出他对这枪很感兴趣。
这时,阿卓的大嫂提了个大瓦罐走进来。阿卓忙把枪还给史香玉。帮着大嫂把瓦罐吊在火盆上方的铁架子上。
围在火盆边的女兵,都看到了那大瓦罐里赫然躺着一只母鸡。
“这是?”史香玉不安地站起来。
“家里没什么吃的,我让我嫂嫂杀了只鸡,炖汤给你们喝。”比起刚才,阿卓变得有点吞吞吐吐的。眼睛也不自然地四下张望,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
“哎哟,我本来想跟你们家要点土豆什么的,烤着吃就行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客气!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太过意不去了。”史香玉一迭声地说,“这样吧,我们给饭钱。给双倍的。”
女兵们见这家人这么穷还这么好客,也都感动了,附和道:“对的,应该给双份的。”
阿卓却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家里来客人。留饭吃是应当的,哪有要钱的道理。而且。你们是部队上的人,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呢!不用给钱的。现在也就是天太晚了,要是村里人知道你们来了,肯定会争着抢着来请你们去家里做客吃饭哩。”
“这……真是太……”史香玉对彝人的好客也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阿卓又说:“你们想吃烤土豆是吧?那容易啊,我去给你们弄。”
“哎,不用了——”史香玉话没说完,阿卓已经和大嫂又出去了,她只好回头看着李琪,“你说怎么办?”
蒲英抢着说:“没事,来都来了,鸡也都杀了,有吃的就吃呗!大不了,明天走的时候,偷偷把钱留下就是了。”
李琪也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除了饭钱和住宿的钱,我还想多给他们家留点钱。”
蒲英知道她有钱,笑着说:“哟,富姐这是想给贫困山区的人民捐款啊!好事啊,我举双手支持!”
李琪推了她一把:“别拿我开涮啊。其实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捐款说不上,也就是尽一份心吧。”
孙梅说:“我也带了点钱,班长你明天帮我一起给了吧。”
“我也带了。”
众人纷纷从兜里摸出带得不多的零花钱,放在李琪手上,连阿娜尔古丽也不例外。
史香玉一边拿钱一边说:“我老爸是武装部的,我回去后让他帮忙,看能不能让阿卓去当兵……”
蒲英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啊。得了,我也不能落后了,我看看啊……就五十吧,聊表心意好了。”
李琪收好钱,点了点数才说:“大家大概凑了四百多元,我这儿还有二百多,加起来快七百了……这样,我把这钱贴在他们家这张八仙桌的桌板下面。等明天我们走的时候,再告诉他们。你们说,好不好?”
“行啊,没问题。”
几名女兵马上过去逗那三个还在堂屋里的小孩玩。他们三个年纪又小,又听不懂汉话,再被女兵们挡住了视线,自然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等李琪藏好钱,又过了一会儿,阿卓才捧了一盆洗去了外面泥土的土豆进来,大嫂则端了个托盘,上面有几个放了调料的小瓷碟。
阿卓说:“把土豆丢进火盆里,一会儿烤好了,剥了皮蘸着碟子里的盐巴和辣椒面吃,好吃得很。”
这个晚上,对女兵们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不但不用淋雨,还能烤火,有热乎乎的烤土豆吃,有香喷喷的土鸡汤喝——真是太美了。
在她们大吃特吃的时候,阿卓还说要给她们收拾房间去。
史香玉和李琪急忙阻止,说她们都带了睡袋,就在他家的堂屋里打个地铺就好了。
阿卓劝说了一会儿,见她们坚持也就罢了。
山里人睡得早,九点不到大嫂就带着孩子们去睡了。女兵们吃吃喝喝到十点多,也都收拾了准备睡了。
李琪把堂屋的大门闩上,回来要钻自己的睡袋时,见其他女兵都躺下了,蒲英却还坐在火盆边没动窝。
她凑过去拍了拍她肩膀说:“今天你最辛苦,怎么还不睡?”
蒲英回过头,看着她忽然一笑:“李琪,我发现你现在还很有班长的范儿嘛?”
李琪也是一笑,手掌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肩膀:“我发现,你也很有马屁精的范儿了。”
蒲英将她的手打掉,“不喜欢听好话是吧?那我以后还不说了。”
“说真的,快点睡吧。”李琪压低了声音说;“你看她们都累得躺下就打呼噜了,你怎么还不困?”
“不是不困,是我土豆吃得太多了,这里有点顶的慌,”蒲英指着自己的心窝附近,说:“我还是消消食再睡吧。”
“你呀,就是能吃。那好吧,随便你啦,我先睡了。”
很快,堂屋里完全安静了下来,除了火盆里的炭火偶尔爆出火星儿而发出点微响,就是女兵们深沉的呼吸声了。
蒲英一边烤火,一边用手轻轻按揉着上腹部。四周的寂静,让她感觉很安详,神思也放松了下来。
忽然,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咔——”的一声轻响。
蒲英一愣,等了一会儿,又听到“咿呀”一声。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立刻凑到堂屋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ps:
【感谢jiangyingu的双粉红】ps:还是卡文,偶发现偶真是洒不来狗血,每次都洒得自己要吐血o(╯□╰)o
☆、023章 阿卓的心事
一个披着白色羊毛擦尔瓦披毡的人,刚刚走出院子,正回身轻轻地拉上院门。
从身高判断,应该是阿卓。
但他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呢?蒲英暗暗纳闷。
她轻轻地拔下门闩,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墙处,双手一翻上了墙头。
这时,雨已经停了,但是夜色沉沉,也看不到那个披着擦尔瓦的阿卓跑哪儿去了。
蒲英想了想,觉得阿卓半夜出门,应该与女兵们无关。所以,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她退回了堂屋,闩好门,躺下了。
只是心里多少有事,总要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也就半天没睡着。就算后来睡着了,也不太踏实。
不过,她白担心了。一直到第二天大清早,也没出什么事。
女兵们是被大嫂早起的响动惊醒的。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起床!”李琪命令道:“今天我们至少要行军80公里,都动作快点啊!”
不一会儿,她率先收拾妥当,打开门看了看天色,“不错!没下雨了。看样子,今天还是个晴天。”
蒲英也走了出来,看看天,又看看厢房那边紧闭的房门,还是将李琪拉到一边,小声地说:“跟你说件事——昨晚上,你们都睡下后,那个阿卓出了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是有点。”李琪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不过,我听说彝族有走婚习俗,好像就是男女情侣不结婚,男的晚上去找女的,早上再回自己家……”
“我怎么记得是泸沽湖的摩梭人的风俗?”
“哦呵呵。是我记错了吗?”李琪笑了笑,“嗨,反正少数民族的风俗都差不多吧。咱们也别多问了。”
两人正说话间,阿卓挑着水从院子外走了回来。
彝族大姐上去帮忙卸下水桶,和他说了些什么。
他们二人的表情都很自然。
李琪见了这情形,又说;“看吧,他嫂子都没发现什么——应该是没事啦。”
蒲英也不再说什么,跟着李琪回了堂屋。
不一会儿,阿卓走过来,站在院子里问:“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我们今天还要赶路。不早不行啊。”史香玉答。
“那也得吃了早饭再走啊。”
“这……还是不麻烦大嫂了,我们带的有干粮……”
阿卓伸开双臂,拦在门口说:“一点不麻烦。我嫂嫂都已经做好了,马上端过来。你们要是不吃,就是瞧不起我们!”
于是,大家只好又放下背囊,端起彝族大嫂给熬的一碗碗玉米糊糊。喝了起来。
刚熬好的糊糊还比较烫,蒲英一时喝不下去,便让李琪把地图拿出来,两人先研究起今天的路线。
经过昨天的行军,蒲英已经知道实际地形比这地图上显示出来得要复杂得多。比如,地图上只是一条不知所谓的细线。到了实地,才发现那是一个宽二三十米、深达百米的沟堑,必须架绳桥或是绕远路才能过得去。
所以。她要再仔细看看这图,研究有没有被忽略的细节。同时,为了赶路,她也希望能找到更快的捷径。
守在八仙桌旁、帮女兵们添饭的阿卓,对这张地图也很感兴趣。瞟了一眼后认出了上面熟悉的地名,“哈拉巴河。这不是前山的那条河吗?”
蒲英灵机一动,问:“阿卓,你对附近的山路都熟吗?”
“熟啊,熟得很哩。”阿卓的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你们是不是不认识路?我可以帮你们啊。”
蒲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琪。
李琪又看了史香玉一眼,后者对她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阿卓可信,李琪也没有反对。
蒲英便教阿卓认地图,让他看看她们选择的路线,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没想到这一问,真的大有收获。
阿卓指着地图说:“你们要去瓦吉莫梁子,根本不用绕这么一大圈啊。从这里直接渡过哈拉巴河,能少走很多路呢。”
“可是这条河标注的宽度将近七十米,两岸都是峭壁,水势很湍急,根本没法横渡啊。”蒲英等人就是看到这河的宽度超过了五十米,不适合牵引横渡,才不得不绕道的。
“不对!在……这里,”阿卓不太确定地在地图上指了指,“我能走到那儿,不过在地图上我不会指。反正,这里有一道溜索……就是绳桥,下面挂个吊筐,人坐在上面就可以拉着绳子,滑到对岸。”
“有桥?那太好了!”
蒲英和李琪、史香玉立刻又仔细研究起地图,“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等于直接走了个弓弦,而不用绕着弓背走了。”
“不过,河对岸是一片原始森林,可不好走呢。”阿卓说。
蒲英在地图上比划,“你看,我们昨天也是走的原始森林,从这儿到你们村子,大概走了60公里……你估计,河对岸的林子有多大?”
“你们昨天就走的原始森林?还走得这么快?”阿卓惊讶地看看地图又看看女兵,才说;“那就没问题了。这个觉噶山的森林,可比你们昨天走过的基波西山小多了。一天走出去没问题!”
“那走出去,不就在瓦吉莫梁子山下了吗?”
“对啊。”
蒲英等人大喜。因为这意味着,她们今晚就能提前抵达目标区域,从而有足足一天一夜的时间来完成任务。
这比预想的情况好得太多了!
李琪马上对阿卓说:“那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能给我们当向导吗?我们会给你工钱的。”
阿卓连连摆手,“不要钱,不要钱。不就是带个路吗?哪儿能要你们的钱呢?”
李琪却还是翻翻兜里,又拿出了五十块钱。她觉得有点少,皱皱眉,看了看史香玉和蒲英。她俩又你翻出二十。我翻出三十的凑够了一百——这是额外的向导钱,自然不宜和昨天的那笔钱混在一起。
史香玉帮着李琪把钱塞给阿卓,并劝说道:“阿卓,你就别推辞了。你给我们当向导,收取报酬是应该的,这就和你哥哥在外打工赚钱,是一样的。我们这也只有一百,你别嫌少哈。因为我们出来训练,身上也没带什么钱……”
“不少了,太多了……那。我就拿一张好了。”
阿卓推辞不过,红着脸,抽了一张五十的人民币。其余的死活不要了。
女兵们也就作罢了。
很快,大家吃完饭,趁着村子里的人大多数还没起来,在阿卓的带领下出发了。
天色微明,青黛色的绵绵群山。和缭绕在山间的团团白雾,仿佛一幅淡雅的泼墨山水画,肃穆而美丽。
蒲英跟在阿卓后面,见他不停地哼着好听的彝族山歌,脚下的步伐却一直轻盈矫健,歌声也毫无滞涩不畅的感觉。不禁暗暗感叹:彝人真不愧是大山里的民族,也是天生的歌者啊。
大约一个小时后,回头已经望不见阿卓家的村子了。
李琪通过电台告知蒲英:“可以说了。”
蒲英紧走几步。追上阿卓,“哎,阿卓兄弟!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