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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姑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半天才说出一句毫无气势的“那我们等着”。
一场不太愉快的对话结束了。几个小姑娘耿耿于怀,蒲英却一点没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没办法,谁让她们的战斗力太弱了!——不堪为敌,胜之不武啊。
其实这些高中刚毕业的小姑娘们。虽然傲气,心地还是比较善良的。
晚些时候,大家一起去浴室洗澡。
当蒲英站在外间的衣帽柜前脱下外衣,又小心地去解护腰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些背对着这边,仍然在说笑的人,也被旁边的人指点着,纷纷回过头来看。
于是,五队和六队所有的女学员们。都注意到了蒲英解下来的那条前后包着两块钢板的特殊护腰,也看到了蒲英雪白的纤腰上被勒出的一道道红印,更看到了她腰后那道较新的手术伤疤,以及背上、胳膊上、腿上数道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痕。
不要说这些一向娇生惯养、军训两个月就已经觉得吃了天大的苦的小姑娘们了,就是洪琳看到了那些伤痕。心里也大受震动。
她忍不住走过去,将自己的大毛巾披在蒲英的背上,帮她挡去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然后搀扶着她往里间的淋浴花洒走去。
“班……英子,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痕啊?”洪琳扶着蒲英的右臂,正好看到了那道被小混混砍伤的长长的刀疤,心疼地问。
“还好吧,也不是很多了,有些都已经淡化,不明显了。这些都是训练中受的伤,怪我运气不好。”蒲英轻描淡写地说完,还看了洪琳一眼,示意她不要泄露自己的背景。
“……你们那个地方,训练也太苦了吧?”洪琳还是忍不住抱怨着。
“苦中也有乐嘛!现在的我……”蒲英怀念地说道:“再想吃那份苦,都不能够了!”
晚点名的时候,富教导员和侯队长正式将蒲英介绍给了五队的全体成员。
虽然他们没有详尽介绍蒲英的军功和荣誉,但还是提到了她曾获得过全军通信兵技能大赛个人总成绩第三的好成绩,并且是女子特种兵。
后一点让新生们都很感兴趣,所以大家给蒲英的掌声还蛮热烈的,尤其是男学员们。不过,就算是蒲英没有那些经历,他们也欢迎队伍里多一个妹子,何况是看上去还挺白嫩的一个软妹子呢。
当然,不久之后,五队的男生们就知道了,那个蒲英是软妹子的判断是多么不靠谱了。
晚点名之后,蒲英也发现,同班的几个小女生对自己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冷淡了,偶尔还有人主动告诉自己一些物品该到哪里拿取之类的琐事。
显然,是那些伤疤激起了她们的同情心。
就凭这一点,蒲英相信;自己可以和这些小姑娘们,在今后的几年中好好相处。
不过,小姑娘们在始终对蒲英抱有成见的李青青班长面前,还是继续疏远着蒲英。
蒲英心里并不着急,因为李青青不可能一直当自己的班长。过几天,只要她走了,同班的这些女孩,自然会慢慢和自己混熟的。
而且,就是这几天,她也一点不觉得寂寞。
不但洪琳总是跟她形影不离的,对门十班的梁菲菲也常常过来找她说话,甚至带动着十班的人和蒲英的关系,比十一班的还更亲近一些。
所以,蒲英的军校生活,虽然一开始有些小雨阴霾,但还是渐渐地开始融入新环境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新学员们举行了宣誓授衔仪式,又参加了国庆的校际阅兵式。
至此,新生的新训科目就基本完成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传统项目——三百公里野外拉练。
☆、054章 无良的富海
三百公里只是个约数,要求学员们从校园出发,一路步行走到南京郊外的汤山地区,其中很多路程是在山间野地绕圈。预计总时间为七天,最后一天会进行一次小型的野战综合演练。
蒲英在听李青青给班里的小女生们吹嘘这三百公里如何辛苦时,一直面无表情。
但她心里却无数次地暗暗吐槽:什么嘛!每天走半天歇半天,一路的伙食都包给了地方饮食公司,就算有两天所谓的野战生存,也只是没有盒饭吃,但可以自己偷偷拿钱向农民老乡家买吃的——李青青同学,你确定,这是野外生存吗?这明明是农家乐生态游,好不好?
最后,蒲英暗暗总结:军校搞的这种野营拉练,不要说和特种部队比了,就是和普通连队,甚至那些机关的警卫后勤连队,训练强度也是远远比不上啊!
这样的拉练,大概都能让那些爱好徒步野外穿越的驴友们,笑掉了大牙!
蒲英再一次感到了,军校特别是技术类院校,和野战部队的差距,太大了!也难怪部队的老兵不怎么看得起直接上军校出来的学生军官了。
那边的李青青说完后,还在问洪琳:“你们飞龙师,也搞过这么长距离的拉练吗?”
“这个……”洪琳知道李青青是想炫耀,但还是实话实说了,“还真没有!我们只搞过五公里越野和十五公里急行军。”
其实她和蒲英一样,一听李青青的介绍,就知道这个三百公里拉练听着唬人,其实水分很大。
飞龙师虽然没搞过这种花架子,但在新兵连每天早上实打实的五公里越野,男兵女兵一个不拉都要完成——那才算有点艰苦。
所以,洪琳心里对这个三百公里拉练,也有点不以为然,不过她和蒲英一样,没有表露出来。
“瞧瞧。王牌部队都没搞过这种地狱式训练……”李青青有些得意地对小女生们说:“所以,你们只要通过了这七天的拉练,就可以骄傲地成为军理工的真正一员了。”
“班长,我们不是都宣过誓了?还不算正式入校吗?”一个女生问。
“宣誓只是形式,就算你的考核成绩都过了关,也只能算是一半。只有全程走完这七天拉练的人,才会被我们老生当做真正的军理工人!”
说到最后,李青青举起了拳头,给学妹们鼓劲道:“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几个小女生的士气还是很高的。
“好!我也相信你们能做到!至于……”李青青不屑地瞟了一眼蒲英的方向,“有些做不到的人嘛。也就别怪我们排斥她。不拿她当一家人了。”
蒲英的眉尖轻轻一挑:又来挤兑我了。是吗?李学姐,你这样不累吗?
稍后,等李青青出去后,洪琳走到蒲英身边。轻声说道:“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不用参加这个拉练罢了。”
蒲英反而笑了起来:“我知道,我没事的。如果我去不了,你可不能给我们飞龙师丢人啊!”
“当然不会了。”
洪琳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情,显然她一点没觉得这个三百公里拉练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困扰。不过,她也因此没有注意到蒲英的话里有点别的意思。
在正式拉练开始之前,还有两三天的放松准备时间,主要是让学员们的体力从前一阵子的疯狂训练中恢复过来。
富教导员为了培养大家的吃苦耐劳精神,还安排了不少时间给学员们播放《士兵突击》。其实,这么经典的电视剧。大多数人早都看过了。不过重温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然后在无形中又受了一回教育。
教导员做思想动员的工作方式,让蒲英颇有些熟悉之感。
侯队长这几天除了将野营帐篷发下去,教会学员们怎么搭建之外。也安排了一些适应性训练,例如,隔天进行的五公里、十公里的轻装小拉练。
这两次小拉练,只是背个水壶沿着校园的围墙行走,强度并不大,蒲英便也跟在队列的最后,走完了全程。
她的行动并没有引起大家的特别注意。
因为这些天来,她虽有不用参加训练的许可,但也会跟随五队这个集体一起行动。只是在进行跑步、体操、器械等训练时,她会打报告离开队伍,站在一旁观看。
其实,蒲英也很想参加队列训练的,但是她发现自己连这样的训练,都承受不起。
即便是最简单的齐步,她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走出轻快矫健的七十五厘米的标准步伐,就算硬撑着走几步,节奏也很快就会乱了。
她现在的单兵齐步动作,在外行人看来倒也马马虎虎,但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步伐缺乏力量,缺少“筋骨”。
原因当然是蒲英的腰还硬不起来。
蒲英心里也很着急,明明所有的动作要领她都知道,但现在却没有能力将它们做出来了。
她终于体会到了苗苗所说的平凡人的心情是怎样的了——就是无论怎样努力,限于天赋有限,都做不到最好时那种无奈的心情。
蒲英的灵魂和骨子里,一直都是优秀者的心态,这和她现在这个平凡人、甚至是病人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矛盾。
她也越来越渴望恢复曾经的优秀,于是默默地加大了腰部锻炼的强度,同时进一步加强了身体素质的训练。
三百公里拉练正式开始的那天,凌晨四点不到,学员们就在漆黑中起床,静静地等待着哨音。
紧急集合哨响之后,所有人跑下楼,在楼门前的空地上集合。
侯队长听完各区队长汇报人员到齐,正准备讲一下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报告”声,打破了全场笼罩在黑夜中的宁静。
蒲英一身迷彩,斜挎着背包水壶,背后的行军背囊和其他学员一样,装得鼓鼓囊囊的。后面还插着一把工兵铲。
侯队长愣住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报告!四区队十一班学员——蒲英,请求入列!”蒲英的声音咬金断玉,没有一点含糊。
富海忍不住走过来,上下审视了一番她的装备,用不赞成的语气质问道:“你来真的?这次是三百公里拉练,不是校园内散步走个十公里!”
侯队长也跟过来,劝道:“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特殊,不是早说了,你可以暂不参加这种训练吗?”
蒲英一脸求恳地说:“队长,教导员。你们就让我参加吧!只是行军七天的话。我想我可以坚持得下来!”
富海冷着脸说道:“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这个拉练,又不是考核项目。”
“不是说,只有完成了三百公里拉练的学员,才会被视为军理工真正的一员吗?我既然已经是五队的一员了。就不想破这个例。”
侯队长皱着眉头问:“你听谁说的?她对你说这些,是不怀好意。”
“队长你别管谁说的,我自己也觉得,别的训练或许我现在还拿不下来,但是,七天行军三百公里?——我还是可以试试的!”
侯队长还想说什么,富海忽然拦住了他,冷冷地说:“蒲英,既然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一定要愚蠢地试一试,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善始善终,不要因为自己的冲动,就拖累了整个五队!”
“老富。你怎么……?”
侯队长诧异地看着富海,有点不认识他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富教导员虽然对学员们的要求严格,但对女生还是颇为宽容的,很少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他今天是吃了枪药吗?
蒲英并没有被教导员的冷言冷语吓住,反而兴奋地敬了个军礼,“谢谢教导员!谢谢队长!”
“入列吧!”富教导员说完,又推了推还在发愣的侯队长,“老侯,该你讲一下了!”
侯队长见已经既成事实,也只得回到原位,按照计划做起了简单的动员报告。
蒲英走到了四区队的最后。
排在最后一名的正是班副,洪琳默默地后退一步,让她插到了自己的前面。
蒲英的这一决定,事先并没有向她透露。如果洪琳知道了,一定会劝阻的。但是,既然老班长已经进入了这个队列,洪琳就会支持她到底。
十一班纵队的旁边就是十班。站在队尾的梁菲菲,偷偷伸过手来,拍了拍蒲英的肩,小声说:“英子姐,加油!”
蒲英回眸冲她笑了笑,“你也是!”
没多久,出发的时间到了。
三发绿色信号弹升空,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闪烁着绿光。
学员们缓缓挪动着脚步,在各区队红旗的导引下,开始行动了。
没有人说话,四周只能听见刷刷刷的脚步声,偶尔有水壶和什么东西发生碰撞而发出的金属声,间或也有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大多数学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军事行动,心情是兴奋中带着期待,一路东张西望地走出校园,走上了还在沉睡中的城市街头。
侯队长走在五队的前面带路,富教导员则走在最后负责收容队,所以他一直都在暗暗注意着差不多走在全队最末尾的蒲英。
开始,蒲英走的还好,能跟得上队伍的步伐。她的情绪也不错,不时还和身后的洪琳、梁菲菲指点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