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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弹,练起了投弹。
蒲英还发现训练场上“瞎折腾”大多是今年兵,老兵们只是一边看热闹。于是,她以为这是老兵们操练兵,也就没有特别意。
这天晚饭后自由活动时间,蒲英正水房里洗衣服。
忽然,楼下有人大声问:“楼上水房有人吗?出来一下。”
蒲英走到水房外阳台,向下一看,原来是有线连周班长。他男兵中地位,有点类似于王雨盈,但是兵龄比王雨盈还要长得多,站里人缘很好。
“周班长,什么事啊?”
“是蒲英啊。你们楼上洗衣机,有空闲吗?”
“有啊!”蒲英这时也明白了,“班长要洗衣服啊?那我下来拿好了。”
部队虽然提倡战士们热爱劳动、勤俭节约,但也营房里配备了投币式洗衣机。毕竟,军装用手洗起来还是挺费劲。
水房就那么大,楼上楼下洗衣机数目都一样。但是,通信站男兵人数比女兵多得多,所以楼下洗衣机常常就没空了。有时候,那些和女兵比较熟老兵,就会让女兵帮忙把衣服拿到楼上来洗。
蒲英从周班长手中接过两个塞满了迷彩服塑料桶,冷不防手臂一沉,“呀;还挺沉!多少衣服啊?”
周班长歉意地扶了一下,“差不多一个宿舍,是多了点哈!要不,你分两次拿吧?”
“没事,我可以。”
蒲英拎着两桶衣服回到楼上水房,打开两台洗衣机上盖,开始往里面投衣服。
每放一件,她都习惯性地翻查一下衣兜。结果,还真让她一件迷彩服上衣口袋里发现了几张钞票。
谁这么粗心大意啊?
蒲英记下了衣服衬里名字,然后把所有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投下周班长给两枚洗衣币后启动了机器。
至于这钱么,她觉得还是拿去交给周班长比较好。
下楼一问,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周班长已经去了外面障碍场。
蒲英来到障碍场上,发现这里人还挺多。
她看见惠玲玲和好些个女兵都站场边看热闹,周班长正和她们说笑着。
“周班长,我刚才从你们衣服里找到了这个。”蒲英走上前,把那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哎呀,太谢谢你了。知道是谁吗?”周班长问。
“刘毅。”蒲英说了名字。
“噢,他正过障碍呢!”周班长指了指场上。
蒲英视线跟着转了过去,只见场上有名大个子男兵正钻独木桥桥墩,然后是过云梯、二郎台……一系列动作都完成得比较顺利,就是钻矮墙方孔时稍有点滞涩,大概是他块头有点太大了吧。
不过,当他跑到终点后,周围男兵还是欢呼了起来,似乎他成绩还不错。
周班长大喊了一声:“刘毅!过来。”
那个大个子男兵乐呵呵地跑了过来。
“跑了多少啊?看把你乐。”周班长问。
“一分五十秒。我还没使全力呢,班长。”刘毅跑到面前,说话间也有些得意。
“那还真是不错!不过,你那个马虎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放衣服里钱?”周班长把那几张钞票他面前晃了晃。
刘毅条件反射地摸了一下上衣口袋,又很醒悟到衣服已经换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去接班长手里钱,“谢谢班长。”
“别谢我啊,你得谢她——是人家给你掏出来,不然你小子这个月零花钱就‘泡汤’了。”周班长指着蒲英说。
刘毅班长面前还挺自然,面对女兵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他抬起手,像是不知道往哪儿放,想伸过来握手又觉得不妥,后还是举手给蒲英敬了个军礼,“蒲英,谢谢你了!”
蒲英并不奇怪这男兵知道自己名字,虽然她自己要不是看了衣服里面标记,可叫不出人家名字。这也不怪她,因为大家虽是同批兵,但是男女兵兵连就几乎没什么交集。分到通信站后,男女战士界限依然比较严,她就连无线连男兵还没认全呢。
她客气地笑了一下:“你先别忙着谢。点一下,看看数目对不对?”
“哦——”刘毅老实地答应一声,低头就数了起来,“一,二,三……没错,是这么多。真是太谢谢你了。”
周班长见状,拍了一下刘毅后脑勺,“你这小子,还真数啊!”
“不该吗?”刘毅傻傻地问。
周班长有些无语了。
“没事,周班长跟你开玩笑。”蒲英也看出来这刘毅是个老实孩子了,怕周班长再教训他,便笑着打岔道:“刘毅,你们男兵干嘛都练四百障啊?”
“参加铁人三项赛啊!你不知道?”刘毅诧异地问,脸上表情似乎是不相信还有人连这么重要事都不知道。
偏偏蒲英还真就这么孤陋寡闻,也用疑惑表情看着他。
周班长插话道:“他们这是准备报名参加八一节全军举行‘军事铁人三项赛’呢!这个比赛,你们女兵当然没兴趣了。”
蒲英只听说过奥运会上有铁人三项比赛,是游泳、自行车和长跑:还有个现代五项,是射击、游泳、跑步、马术、击剑,却没听说过军事三项。
她不禁好奇地问:“铁人三项?有什么项目啊?”
“真是兵蛋子,连这都不知道啊?”惠玲玲突然开口说道:“我军铁人三项,就是五公里越野、四百障和手榴弹。”
“哦,都是普通训练课目嘛。”蒲英有点失望,也没什么鲜嘛。
周班长听出了她弦外之音,笑着说:“你可别小看这三个基本课目。虽然它们是很基础,但是想练好,也不容易。我们老兵有句话,叫做‘不过五四优秀关,永远是个兵蛋’,五四就是指五公里和四百障了。”
刘毅嘿嘿笑着说;“班长,我都达到优秀标准了。不是兵蛋了吧?”
“嗯,你不错。”
惠玲玲却抬起杠来:“哎,周班长,照你这么说,我也还是兵蛋了?”
“你们女兵当然不同了,工作性质不同嘛!你们这些搞话务和报务,打仗时候都是跟首长身边。哪儿像我们有线连,要到处架线,有时候比一线部队还危险。不练成铁人,战场上就会g了小命咯!”周班长开着玩笑。
“哼哼,你这话要是让王班长听见了,肯定又要说你歧视女兵了。”惠玲玲还不依不饶。
“不敢不敢,我们哪敢歧视女兵啊,你们不歧视我们就好了。”周班长口里打着哈哈,并没当一回事。
惠玲玲眼珠一转,突然认真起来:“周班长,你还真别看不起我们女兵。就说我们这位超级女兵吧,人家可是五公里越野跑了十九分!周班长,你行吗?”
“这个……现年纪大了,还真不行。”
“得了吧班长,你年轻时也没跑这么吧?”
周班长被惠玲玲揭了老底,倒也并不生气,反而笑着对蒲英说:“嗯,你这小女兵确实蛮厉害。”
“就是啊!蒲英,你怎么不参加三项赛啊?”刘毅也凑过来说。
“我?!”
蒲英一脸惊讶,心中第一反应是;我吃多了啊,去参加这个?
刘毅却热心地说:“你不知道吧?这次可是全军比赛啊!如果能拿到好名次,可以立功,还能直接提干,差也会保送军校呢!”
“想全军比赛中拿到名次,谈何容易?”蒲英经过了站内小比武,可不敢小看了天下英雄。
“怕什么啊?试试呗!就算拿不到全军名次,如果军里或是师里成绩不错,年底评优时候也有加分啊!”刘毅想法似乎挺简单。
不过——师里面拿个名次,应该不难吧?年底如果能评上优秀士兵,考军校时应该也会优先考虑吧?
蒲英有点动心了。
正她思考时候,惠玲玲走过来拍着她肩膀鼓励道:“蒲英,你去试试嘛!就凭你那五公里成绩,横扫集团军女兵绝对没问题!还有,你不是都跑过九百米特种障碍吗?这个四百障算什么啊?”
“可我手榴弹投掷不行。”蒲英看了看惠玲玲,心里有点奇怪,她这会儿怎么这么热心了。
“那是我长项,我可以教你啊!”憨厚刘毅说。
蒲英瞅瞅刘毅那虎背熊腰身形,不禁有点自惭形秽了,“……我恐怕,没有你天分。”
刘毅却很自信地说:“不会啊,手榴弹简单了。我指点了他们一下,他们好几个人成绩都提高了。”
周班长也为他证明:“这个,他还真没吹牛!他不但自己能投7多米,还把好几个原来只能投3多米,也带到了5米。”
蒲英一听,吓了一跳。
手榴弹投掷,男兵及格标准为3米,女兵18米。兵连时,大多数男兵成绩都3、4米左右,5米就算很不错成绩了。女兵却有很多不及格,蒲英也只投了2多米,整个女兵队只有郭亚军一个人投过了3米大关。
她疑惑地看着刘毅:“听说兵连有个男兵投了6多米,那人是你吗?”
“你也知道啊?没错,那就是我。当时排长说,一定把我要到装甲团去……”刘毅说到这儿,淳朴脸上也有了一点阴影,“没想到给分到了通信站,我这长处就没发挥之地了。”
周班长很了解刘毅单纯,也并没有因为他流露出对来到通信站遗憾而有什么不满,反倒鼓励他:“刘毅,这次三项赛你要是真拿到名次了,想去战斗连队也不是不可能。加油吧!”
“知道了,班长。”
蒲英却还对刘毅成绩感到惊讶,“刘毅,你投6米就够可观了,怎么还能一下子提高1多米?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周班长接过话茬,很有经验地说:“兵下连后,成绩一般都会比教导队时提高上一大截。”
“怎么会?我们下连后,不是都没有体能训练了吗?”
周班长解释道:“就是因为兵连训练强度太大,你们那时候练得太猛,肌肉过于疲劳,反而出不了好成绩。不过,刘毅也是发明了一种‘独门武功’,才能把手榴弹投得远了!”
独门武功?
这下,蒲英有点感兴趣了。
要是能够解决手榴弹投掷短板,她还真有信心,像惠玲玲说那样——横扫集团军女兵,说不定军区内也可以名列前茅,甚至,全军取得名次也完全有可能啊。
她不禁用热切眼神看向刘毅:“你独门武功,我能学吗?”
“没问题啊。”刘毅大方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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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这么多,只要偶尔有一点点,小江就很高兴了。
☆、024章 土匪偷茄子
飞龙师这种单位,经常要接待上级首长的视察,甚至一个月能有好几拨。不过王牌师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所以每次迎检的时候,依然会高标准严要求,搞得跟战备一样。
军训部首长要来的那天早上,通信站的出操取消,战士们按划分的卫生区,再进行最后一次的清洁大扫除,务求保证全站上下没有一处卫生死角。
其实,这里的屋里屋外、楼上楼下,哪一天没有专人打扫啊?连厕所的地面都光可鉴人,还喷上了香水,又怎么还会有卫生死角呢?
赵站长身着制式的绿色圆领衫和深蓝短裤,脚上趿拉着一双懒汉布鞋,双臂做着扩胸运动,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男兵们正在用水龙头冲洗篮球场的地面,他便吆喝了一声:“冲完了以后,谁也不许从这儿走啊!小心,可别踩上了脚印!”
“知道了,站长!你就放心吧,这里有我看着呢!”周班长答道。
“嗯,”赵站长点点头,“总之要注意保持啊!”
四下转了转,赵登贵觉得问题不大,便出了营房往山下走去。每天早晚去菜地看看,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不去就不舒服斯基。
没想到他刚下去没一会儿工夫就跑了回来,老远就气急败坏地喊:“哪个龟儿子哟,太tm缺德了!”
温和的站长可是很少爆粗口的啊?正在忙碌的战士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奇怪地向大门口看去。
只见赵站长被迎上来的周班长扶着胳膊,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大概刚才还在山路上滑倒过,光光的脚杆和懒汉鞋上都沾了黄泥巴和青草叶,样子十分狼狈。
周班长忙着给他捶背顺气,“站长,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赵站长好容易缓过劲儿来,一脸悲愤地说:“呸,老子倒是想打,可不知道打哪个瓜娃子!”
“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们菜地被人偷了!我的小茄子啊,全没了,一个都没了!”
赵站长哭丧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可是,战士们谁都没有笑他的。
因为他们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尤其是女兵们。
她们可是对那些小彩茄倾注了很多的憧憬和期待,还有汗水的!乍听之下,根本就不信。
但当她们纷纷跑到山下菜地时,终于被残酷的事实击碎了最后的希望泡沫。
那片位于整个菜地正中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