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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乔生的回答干脆又有力。
“梅林在上，我也不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汤姆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感觉很舒服，“恩，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来的，浪费时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汤姆，你知道你是混血么？”顾乔生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出意外地看到汤姆一下子难看下来的脸色，他死死地盯着魔杖，眼睛里面是血色的光。
“我知道……”他慢慢地开了口，一字一顿，每一句话仿佛都是从牙齿的缝隙里面撕扯出来的，“所以我憎恨我的名字，我的姓氏，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模一样的姓氏。”
顾乔生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琉璃的光在跳动，他知道伏地魔对这这种无法改变的事情的厌恶，他也知道伏地魔当初杀掉自己的亲人的心情。
“好吧，一切都过去了，”顾乔生伸出手，揽住了汤姆的肩膀，汤姆的脊背微微僵直，然后又慢慢地松了下来。
顾乔生的身上，仿佛天生就有这种力量，这种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力量。
即使强大如伏地魔，也不得不承认，在顾乔生眼里，自己可能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倔强的瞪着他的小孩子。
但是，怎么可以这样呢。
汤姆将手越圈越紧。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面忽然转过了很多念头，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在顾乔生的怀里这么脆弱地蜷缩着，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推开他，然后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怎么样的模样。
他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能仰望着他的存在，他已经有了恰如其分的体格，他已经有了能够控制他的决心。
是的，控制。
黑魔王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把一个人真正掌握在手心的方法，他从小到大都只知道一个。
他死死地拽着顾乔生的手臂，直到自己都感觉到疼痛。
我永远也不会放你走的，顾乔生。
……
车子平稳地停了下来，霍格沃兹的尖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顾乔生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冷冽的空气包裹着上升，明明已经是初春了却丝毫不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顾乔生正试图把靴子上的泥土弄下去的当口，旁边忽然传来了几声短促的尖叫，汤姆站在自己的身后，没看到他在做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汤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明显不是对顾乔生说的，顾乔生扭了扭头看过去，几个学生在……打架？
这还真是……
这还真是有趣……顾乔生兴致盎然地抿了抿嘴角，前面的几个孩子鼻青脸肿，啧啧，还有几张熟悉的脸啊。
那么这些倒霉蛋，波特，布莱克……还有……
顾乔生蹙起了眉头，看着汤姆快他一步走上去。
Ⅹ…Ⅵ 魁地奇啊
前方扭打的几个人仿佛是突然才发现面前出现的两大BOSS，战战兢兢地垂着头站在顾乔生他们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样子。
“真是不错，你们这算是在干什么？！”汤姆责问的声音响起，带着湿冷的寒意，仿佛冰渣子一样插入人的心底那个最柔弱的角落。
“是这样的教授！”一个明显是蛇院的孩子先发话了，顾乔生皱着眉头看着他青紫的嘴角，他并不介意两个学院之间偶尔的“摩擦”，但是如果是这样完全没有形象的斗殴那还是算了吧。
“我们本来好好在路上走，然后就听到他们在诋毁我们的学院，当然，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事，但是他们接着说到了魁地奇，他们居然说上次我们蛇院的魁地奇的失败，完全是您领导的结果……这对我们来说……”
男孩子一口一个“我们”说得情真意切，顾乔生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好吧，他的确有点失态。
“是这样吗？”汤姆的目光仿佛实质，慢慢地转到了旁边的几个男孩子的脸上，那几个葛莱芬多的看起来并没有比旁边的几个孩子好上多少，都是一脸青肿的可怜模样。
小狮子们低着头，气势有点弱。
汤姆又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句。
“是这样吗？”
顾乔生悠闲地靠在马车上，一脸无所谓地看着面前的争斗，其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一个认出了顾乔生，然后用一种比蚊子叫还细的声音低低地说了句。
“日安，校长。”
顾乔生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人，是布莱克家的那个逆子。
“你好。”顾乔生很有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你们认识？”汤姆的声音慢悠悠地传过来。
“还成，说过一两次话。”顾乔生从阴影里走出来，面前的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细致分明的手在空气中划开一个漂亮的弧度。
“为什么有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能见到你呢。布莱克少爷？”顾乔生闷闷地说了一句，汤姆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面前的西里斯给他的感觉可算不上好——可以说任何一个纯血的叛徒给他的感觉，都不怎么样。
西里斯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也没有平时经常能见到的那种嚣张的气焰。
“很好，”顾乔生没有给汤姆插话的余地，“我觉得你们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至少是现在，我想你们虽然是葛莱芬多的，但是最起码应该知道‘规矩’这两个字要怎么写，这样随意地在背后说教授的坏话，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霍格沃兹学生应该有的行为。”
“……是的教授，”搭话的波特，相反的，他并没有西里斯那种拘谨的感觉，整个人更加轻松自然，“我们并没有说伏地魔教授的坏话，事实上斯莱特林去年输了魁地奇这是一个事实，我想我们还是能有一点评论事情的权利的。”
“当然，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顾乔生笑了笑，他的表情很温和，但是汤姆能看出来，在他安静外表下面翻滚着的波涛汹涌的水，他一向是知道顾乔生这个人的，他对于斯莱特林的偏袒可以说和自己是不相上下。
“那么，你们是不是觉得，如果你们参加的魁地奇，这一次的比赛你们已经能够胜利呢？”顾乔生笑着看着他们，语气很轻松，仿佛这个正在出言威胁他们的人，不是他顾乔生大少爷一样。
“当然。”波特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完全无视了卢平在自己身后不停地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他的眼里迸发出的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正直的光，仿佛头顶世界一般的骄傲，“不只是我，我想西里斯，还有一切狮子院的学生，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这已经算不上是挑衅了，波特看着面前的顾乔生，抬高了下巴。
说实在的，他曾经是打心地里瞧不起这个校长的。
也许是因为家族的原因，他总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和旁边这个蛇头有得一拼，并且对他总是不露面的做法也有一种深深的谴责感。
“但是相应的。”波特推了推眼镜，平时的嚣张自大在这一刻仿佛都不见了一样，顾乔生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愕然的，他上辈子和波特接触不深，如果说的话，自己从来都是从他儿子的角度去看他的，没有想到波特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真是……自己是不是需要为他的勇气鼓掌呢？
“但是相应的，斯莱特林也应该派出一个人来参赛，并且他应该是一个一年级的，并且……”波特狠狠地抽出了被卢平拉住的袖子，“并且那个人也应该由我们说了算。”
顾乔生兴致盎然地看着面前的男孩，示意他说下去。
“那么你选的那个人是？”
波特的眼里难得地露出了一点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那个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
顾乔生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汤姆明显地看到他的笑容僵硬了，该死！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的，但是……
但是顾乔生居然点了点头，用一种近乎是平等的语气对面前的人说。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波特。”
“这是为什么？”汤姆看着波特他们走远的身影，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居然会答应，我还真没有想到。”
“我向来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并且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汤姆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那你真的要让那个什么斯内普的上去？”
“……这难道不是个很好的方法么？”
“什么方法？”
“打败葛莱芬多的方法。”
“魁地奇什么的，有什么值得上心的？”
顾乔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真想用魔杖去戳戳他的脑袋。
“这是属于少年的活动的，我可怜的汤姆！”顾乔生抽了抽眉头，然后一脸深邃地看向远方，“让我们朝着夕阳奔跑吧，金色飞贼们！”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金色飞贼是一种求，他不是一个人！！！！！”汤姆无奈地把头转了过去，对自己的未来，稍稍有点担忧。
于是魁地奇的比赛就这样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并且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波特和斯内普两个一年级生居然要参加比赛。
是个巫师都知道，魁地奇其实是一种看上去很危险，实际上也很危险的游戏，但数以万计的巫师在其中奉献出了自己的一生，并且对于所有充满幻想的男孩子女孩子来说，魁地奇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展现自己风采的地方。
葛莱芬多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喜悦的气氛中，波特那几个人在新生中的影响力不言而喻。
红色的幔帐仿佛能让人的心情也雀跃起来，波特的脸被日光打得通红，脸上还没有好的伤疤在这一刻多了点男人的象征。
“啊啊啊，詹姆斯，你你你你，你真的要……”说话的是一个葛莱芬多的男孩，脸上是怯弱和艳羡并存的表情，他搓着手看着面前的詹姆斯。
“当然，大爷我可是那什么校长钦点的存在啊。”
“够了詹姆斯，”布莱克一脸凝重地看着波特，“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想法，你会死的。”
“死？开什么玩笑？”波特一脸有胆你就来啊的表情，“我可是为了魁地奇而生的，没有人能阻止我一击必中的决心！”
“……卢平，我想我们应该对准备一点疗伤的魔药，我觉得……”
布莱克和卢平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他们不知道，蛇院里面是一片全然不同的场景。
汤姆站在会议室的正上脚，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用蛇一样的眼睛看着下面的学生，被他注释过的地方，连呼吸声都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关于上次的失败。”
作为队长的萨克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要到尽头了，他从来不知道伏地魔教授，他们伟大的蛇院院长居然对魁地奇有一天会有那么大的兴趣——有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他们伟大到让人不敢直视的伏地魔校长的魁地奇成绩，真的是……惨不忍睹。
所以说，以前他们训练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能这么说么？相比于葛莱芬多的嚣张，他们真的是收敛很多了。
也不是没有人抱怨，但是，又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呢？
虽然这次，伏地魔教授对于魁地奇的关注度明显高了，而且是到了历史的最高点，但是——！！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样的关注度，明显就是得不到冠军就去自裁的行为了！
“……我想，”萨克还是说话了，有点吞吞吐吐，一张小脸憋得惨败，“这里面有很多不可控制因素，我们的训练真的太少了，这点需要加强。”
“……还有呢？”汤姆不耐烦地看着他们。
“还有……”萨克明显找不到话，但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还有，我们的实力……不，是我们的队员，还不够有那种水平。”
汤姆的目光从他们几个人的身上一点一点地飘过去，然后不出意外地拧了拧眉头。
“为什么没有马尔福？”
“……他说他没空。”
汤姆的黑色眼睛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滚，萨克简直就想一头撞死在伏地魔教授的面前以示忠烈（喂喂喂……）。
“很好……他干的很好。”汤姆假笑了一下，“现在立刻马上，让那个马尔福给我滚过来，如果在五分钟内没有让我看到他，就告诉他，他们家族的业务和霍格沃兹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莫比呢，也不在？”
“……不……不在。”
“去把他给我叫过来，并且……”汤姆捂住了下唇，“理由同上。”
“……”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蜷缩着一个人，他的脸色苍白，摆明了不想露脸。
“很好，斯内普你出来。”汤姆显然对看了半天没有看到目标人物有点不满，“站到我面前。”
斯内普很是顺从地走了出来，他油腻腻的头发狼狈地耷拉着，汤姆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转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