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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醒啦?”
云诗诗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疼,浑浑噩噩间睡了过去,却噩梦不断,反复惊醒,她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秦舟立即拿起靠垫垫在了她的身后。
抚过她的肩膀时,指尖被她的肌肤烫了一下。他脸色微微一惊,立即抬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惊觉说:“你有点发烧了!”
“嗯?”云诗诗迷蒙地睁着眼睛,此刻神志尚未清醒,反应显得有些迟缓。
秦舟叹息一声,立即翻箱倒柜取来药箱,坐在她的床边,拿出温度计让她含在嘴里。
云诗诗乖乖照做了,一分钟后,秦舟取出温度计一看,38度,这是发烧了!
“估计是你睡着的时候,窗门没关,公寓就是这样,一到了晚上,风特别凉,怕你是着凉了!都怪我。”秦舟懊恼不已,倒了温开水,督促她将药服下。
“谢谢。”
“客气什么?”秦舟开玩笑说,“诗诗,算你走运。像我这样温柔的经纪人你上哪儿去找?”
云诗诗被他自恋的口吻给逗笑了:“是,是。我运气好,能有你这样的经纪人照顾,我上辈子是积德了!”
“那是。”秦舟被她夸得有些飘飘然,两个人又开玩笑地寒暄了一阵,秦舟忽然笑问说,“这会儿,情绪稳定了点吧。”
云诗诗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你和我说说,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舟一改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嘴脸,难得正经地关心一个人。
云诗诗缄默了半晌,目光忽然随着思绪有些飘远。
秦舟却十分有耐心,并没有惊扰她,若久之后,云诗诗缓缓地说:“这些都是往事了,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
那些记忆,原本她已经选择性忘记,可今天却随着与慕婉柔的争执,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是冲破牢笼一般。
“你愿意和我讲,我就愿意倾听,你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强求。可,我想你知道的是,我虽然名义上,是你的经纪人,可心里却把你当家人一样的。往后,我们同舟共济,祸福同担。所以,对于我,你不必当外人看待。”秦舟表情认真,一番话说得诚恳。
云诗诗点了点头,便将她与慕婉柔之间的恩恩怨怨一并和他道出。
秦舟认真地倾听着,十分有耐心。
☆、513。第513章 迷离身世
“这么说,慕婉柔就是十五年前偷了你玉佩的那个女孩?”秦舟提出质疑。
云诗诗点了点头,眸光晦暗。
“我听说,慕婉柔是慕家十五年前认回的女孩,据说,慕老爷子之前有一个很疼爱的养女儿,名叫慕倾城。虽不是慕家血脉,可对她慕老爷子视为己出,奉为掌上明珠。可是早在二十多年前,慕倾城未婚先孕,慕老爷子为掩盖这件丑事,命令她将孩子打掉。可后来……慕倾城却失踪了。慕老爷子为了找到心爱的养女,将全京城掀得天翻地覆,却仍旧寻不见他的踪迹。即便如此,仍有一线线索,他都不曾罢休!后来,我听说……”
秦舟忽然声音沉了下去:“慕倾城找到是找到了……却死了。”
云诗诗心跳一漏。“死了?”
“嗯。死于一场车祸,惨不忍睹。”秦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慕老爷子为此痛不欲生,后来,开始寻找慕倾城两个孩子的下落。”
“慕倾城……”云诗诗怔怔地道,“我只知我的母亲姓秦名澄。”
“你母亲没和你提起过你的身世吗?”秦舟疑惑地问。
“没有!”
云诗诗摇了摇头说:“我的母亲对于身世一直再三缄口,只告诉我,京城有个慕家,慕家有个人叫慕晟,是世上最残忍的侩子手,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跨进慕家的门。”
“慕晟!?”
秦舟忽然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道,“京城只有一个慕家,慕家的家主便是慕晟,你母亲该不会就是慕倾城吧!?”
“……”云诗诗忽然沉默了。
秦舟又道:“莫非,是那个慕婉柔偷走了你的玉佩,而那玉佩则是你母亲的贴身信物,慕老爷子认出了那枚信物,这才将慕婉柔当作是你母亲的孩子认回慕家的?”
“大抵……是吧!”
“这么说来,你才是真正的慕家千金?慕雅哲真正的未婚妻?”秦舟俊眉微扬,觉得人生实在奇幻无比。
一直以来,真正的慕家千金竟是假冒的!
而真正的公主却阴差阳错流落人间。
……这太戏剧性了,可以拍成电视剧了。
“我不会回慕家的,我只想,她把那块玉佩物归原主!”云诗诗抬起脸道,“那是母亲留给我最后的念想,因为那个女人的自私,我在福利院里任人鱼肉……”
“你说的那家福利院,我好像有些印象。”秦舟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一拍脑门说,“那家福利院的院长是不是叫罗翰今?!”
云诗诗闻言,面色滞了一下,一瞬间煞白如纸。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福利院院长究竟是叫什么名字,可在她心目中,这个男人无疑是个魔鬼,是可怕的恶魔,是应该下地狱的!
秦舟并没有察觉到她脸上神色的变化,只自顾自道:“这个罗翰今,前些年不是被曝光了丑闻?说他猥亵儿童,强件幼女。这件事闹得很大的,福利院里许多孩子都被查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犯,令人发指。”
☆、514。第514章 人间黑暗
“这个罗翰今,前些年不是被曝光了丑闻?说他猥亵儿童,强件幼女。这件事闹得很大的,福利院里许多孩子都被查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犯,那个福利院,是私人名下的,冠冕堂皇得打着社会福利院的旗号,私底下却将那些收养来面貌清秀的幼女暗中出售给富豪,养瘦马。”
“什么意思?”
云诗诗回过神来,对他的话感到些许不解。
养瘦马?这是什么意思?
秦舟脸色变了变,“你不知道养瘦马什么意思吗?”
“不太懂。瘦马?”
“和马无关!我看你不是不太懂,是根本不懂。哈哈,单纯的女孩!”秦舟唇角勾起,笑了笑,“扬州瘦马,你听过吗?”
云诗诗一脸懵懂得摇了摇头。
秦舟给她解释道:“现在娱乐圈里,很多当红人气组合,别看他们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背后都有金主。就比如现在正火的那个SWEETGIRLS,其实是唱片公司培养的瘦马,许多富豪都喜欢玩养成系,上流社会正流行这种风气。”
“养瘦马究竟是什么意思?”云诗诗被他弄得有些云里雾里。
“这还要从古时说起——在江南水乡一带出现了很多经过专门培训,预备嫁给富商作小妾的年轻少女,这些少女大多以瘦为美,因故才被称为‘瘦马’。到了明清时期,‘养瘦马’已经成为暴利投资,有一大批人从事这样的行当。”
秦舟顿了顿,看了一眼云诗诗,又继续讲解道:“这些人特地从全国各地挑选来贫穷出身的幼女,这些幼女就像商品一样被挑三拣四,面容姣好的,培养才艺,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后高价卖给富贵人家当小妾。但并不是所有的‘瘦马’都能有幸嫁予富贵人家。最后那些被挑剩下的‘瘦马’,都被送进烟花柳巷。秦淮河畔那些歌妓大多为‘瘦马’出身。”
云诗诗听了,心里将信将疑,竟还有这样的事。
见她一脸难以置信,秦舟又笑着说:“那家私人福利院,就是打着福利院的旗号,将那些孤儿收养,暗中挑选出容貌清秀的,有些被送给富人家,这些女孩都是明码标价的。”
云诗诗拧了拧眉,原来人世间还有这么多她所不为人知的黑暗。
心里由衷感到可怖。
福利院的黑暗童年,对于罗翰今的龌龊与无耻,她也算是有所领教。
可云业程的出现,将她带离了这样水深火热的地域,为此,她对云业程感激于心!
若不是云业程,她真的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出神的功夫,秦舟已经将煮好的粥端了过来。为她摆好了床上桌,将粥和小菜呈在她面前,一笑说:“肚子饿了吧,嘿嘿!来尝尝秦舟大人特意为你煮的白粥,看看手艺怎么样?”
云诗诗讶然道:“你给我煮的?”
“不然呢?我见你午饭没吃,又睡了一下午,醒来该饿了吧!”
“谢谢!”云诗诗抿了抿唇,感激他的贴心。
☆、515。第515章 审问
“是你该谢谢我!”秦舟双臂环胸,“你看看,我不止是你的经纪人,我还是你的保姆呢!我还从来没对谁那么贴心过呢!”
他坐在床边,忽然认真地说道:“诗诗,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去深想了。有些痛苦,就应该放开它,不要再紧握不放。我向来信奉是非因果。这人,没说一句话,行一事,都是业。出口成业,人若种好因,结好果。种恶因,得恶果。那个慕婉柔,心术不正,早晚会自食苦果的!”
云诗诗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秦舟,你信奉佛学吗?”
“不信佛,但我信因果呀。”秦舟一手托腮,侃侃而道,“善恶终有报,风水轮流转,有些人作恶,报应再晚,终会降到他头上!”
……
牢狱里长长的走道上,锁链声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磨磨蹭蹭地行走着,狱警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他一脚。
“走快点!”
监狱的门缓缓打开。
审讯室里,云天佑坐在椅子上,李翰林站在他身侧。
男子被狱警揪进审讯室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奶包坐在椅子上,宛若一个优雅可爱的小绅士。
只是孩子俊美粉嫩的脸蛋上,神情冷峻十足。
罗翰今被推到审讯椅上,双手被铐住。
李翰林与狱警交换了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了。
罗翰今心里古怪至极,服刑这么多年,今日莫名奇妙被传唤,却是让他来见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孩子,见鬼吗?
他格外警惕地看了一眼云天佑身边的李翰林,问道:“你是谁?”
李翰林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不曾开口,身边的小奶包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用管我们是谁。罗翰今,我来问你几件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但凡有一点隐瞒,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又是谁?一个小毛孩子,口气还挺大的?”罗翰今面上流露出不悦的神色,显然并没有将这个孩子放在眼里。
他也曾风光无限过,即便如今山穷水尽,可眼看着风头过去了,他的刑期也一减再减,原本判的无期徒刑,刑期减为十年,距离出狱指日可待。
因此,对于云天佑也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他的出言不逊,令李翰林极为不满,冷冷地呵斥道:“罗翰今,你别以为你快出狱了,就万事俱安了。你信不信我让你再多蹲几年?”
“呵呵!你们还没说你们到底是谁啊?当我是软柿子吗?阿猫阿狗都跑我这儿来耀武扬威?”罗翰今一脸不屑地笑了笑,脸上吊儿郎当的,有些不配合。
云天佑阴森森一笑,漂亮的眼睛里,寒意凛冽:“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什么意思?”
罗翰今狐疑地瞪着他,却见李翰林走到门口,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两个狱警走了进来,拿着警棍就招呼上来。
一棍子照他脑袋呼下,罗翰今疼得两眼昏花。
☆、516。第516章 水刑
罗翰今狐疑地瞪着他,却见李翰林走到门口,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两个狱警走了进来,拿着警棍就招呼上来。
一棍子照他脑袋呼下,罗翰今疼得两眼昏花。
李翰林命令道:“犯人不配合,上点手段。”
“什么意思?你们要做什么?!”
罗翰今叫着,椅子却忽然被放倒,紧接着,狱警将一块毛巾覆盖在他面部,紧接着,一瓢水缓缓地浇淋上去。
“唔唔……”
水刑,最残忍的私刑之一。
随着毛巾逐渐湿透,水不断涌入,而由于毛巾的吸附力,罗翰今的鼻腔唇齿全都被死死地吸附住,根本无法呼吸。
窒息感山倾一般覆来。
他整个人剧烈挣扎起来,双手双脚却因为被手铐铐住,根本动弹不得。
锁链的声音“铛铛”清脆直响。
云天佑悠然自得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抬头示意了一声,李翰林立即挥挥手,狱警连忙将毛巾拿走,罗翰今怒目圆睁,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仿佛起死回生一般,神情扭曲狰狞。
“清醒了没?”云天佑放下茶杯问了一句。
狱警一棍子打在他的肩膀上:“清醒没?问你话呢!”
“清……清醒了!”罗翰今惊恐地问道,“兄弟,他们两个是谁啊?”
“谁跟你兄弟!?”狱警怒地打了他一耳光,“问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