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舟闻言,一阵紧张,随手开了门。
客房经理站在门口,一脸急迫与愧疚。
秦舟问道,“她怎么了?”
“是这样的……云诗诗女士涉嫌故意杀人,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秦舟一怔。
“故意杀人?”
他忽然失笑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客房经理礼貌地微笑,“我没有同您开玩笑。”
说着,她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秦舟接过,竟是公安局一张警员的名片,上面留了警局地址和联系方式。
秦舟看了一眼,神情瞬间凝结成冰,他抬起头,皱了皱眉,询问,“人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就在一刻钟之前。”
“涉嫌杀人……既然涉嫌杀人,那么被害对象是谁?”
“是一个女子,暂且身份不明,我们也无从知道过多的。”客房经理说着,对他点了点头,“已经将情况向您报备,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
“嗯。”
客房经理转身走了。
秦舟猛地将名片紧握在手里,急匆匆地回到房间里,换了一件常服,向名片上留着的警局地址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走到酒店门口,刚准备打车,却看见有救护车的灯在闪烁。
他向那边瞥了一眼,就看到尸体已经被处理好,正准备送往停尸间。
只是地上那一滩猩红而凝结的血迹,即便是深夜,光影黯淡之中,仍旧极为醒目。
天气寒冷,血液早已凝固。
秦舟蹙了蹙眉,眼睁睁地目送着救护车的离去,一股寒意莫名从心头涌现。
……
警局里,白炽灯明亮,刺得人眼睛震痛。
云诗诗捧着杯子,她并不觉得口渴,只是手太冷,借此取暖。
几个警察面对她而坐,手中握着笔,一边询问,做着笔录。
询问室里,静谧无声,唯有警官洪亮有力的声音,在耳畔不住地回响。
难道当警官的,声音都像洪钟一样,为的就是震慑住犯人吗?
笔录已经做了一个小时,连续的询问,弄得她精疲力竭。
询问?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审问,来的更恰当一些。
天知道她有急迫,想要赶紧结束这样的审问。
花锦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
她的心一刻都无法悬下。
然而此刻,却不得不被困束在这里,做着枯燥而折磨人心的审问。
尽管她为自己做出了解释,然而或许是审问的一种方式,这些警官完全拿她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在审问。
她真的没有杀人。
她没有杀人!
云诗诗神情疲惫地面对着审问的几个警官,再度申辩,“警察同志,你们不用这么强硬的态度,我真的,真的没有杀人!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放我走?”
“有没有杀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还要经过调查才能得出结果!目前不过是初步怀疑,还没有下定结论,你不用这么再三辩解,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1997。第1997章 精疲力尽
云诗诗冷冷一笑,“所以,这也是你们调查取证的一种方式吗?明显在故意给我施加压力。”
“你要是没做,有什么压力!只有做错事的人,才会有心理压力。”
云诗诗只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垂落了脑袋,无力辩驳。
“你不是说,有人约了你去天台?”
云诗诗点点头,感觉最后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了,只是麻木得回答他们的问题。
作为审问,警官的一套话术极为咬文嚼字,每一个字,都尤其刻板讲究,马虎不得,很是严谨。
云诗诗回答得很累。
“是。我收到了朋友的短信。”
“哪个朋友?”
“我的经纪人。”
“你的经纪人叫什么名字?”
“秦舟。”
“那短信内容呢?你的手机在哪里?”
“不在我身上。好像遗落在天台了……”
警官立即站起身,给负责调查现场的同事打去了一个电话,要求去天台搜查取证。
“你朋友为什么约你在天台?”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去天台?这会不会太不通情理。”
“……”
“既然你说你朋友约你在天台,可你刚才说,在天台与死者相遇,你朋友却没有出现,这是不是更不合理!”
“……”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是真的收到了秦舟的短信,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尽管觉得有一丝蹊跷,可秦舟有时候的确也会忽然抽风,他就曾经大半夜约过她去江边吹冷风。
所以,云诗诗收到短信,也没有过多怀疑。
如今回想起来,的确有诸多的漏洞。
比如,电话打不通,这一点,时至此刻,她都无法想通。
而慕婉柔……?
她也弄不清楚,她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天台上。
更恐怖的是,当她打开手机准备拍摄时,她忽然诡异地出现在前置镜头里,那可怖的一幕,至今萦绕在她心头,难以挥去。
简直是活生生的悬疑片。
她现在根本无心接受任何审问,满心都在担心,花锦在医院里,伤情究竟如何了。
他还好吗?
有没有恶化?
之前在酒店门口,听到路人的议论,一个人说,腹部受伤,若是被捅伤了脏器,那就抢救不过来了。
尤其是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
再一联想到,花锦被送上救护车之前,那病态苍白的脸色,云诗诗的心再度高高提起。
“我朋友还在医院里,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他受伤了,很严重吗。”
“不行。”
警官严肃地拒绝,“在做完笔录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云诗诗颓败地靠在椅背,抬头望向天花板的吊灯,目光一瞬间空洞。
秦舟赶到警局的时候,他做了简单的登记,走了过去,云诗诗坐在询问室里,第三轮审问方才结束,她却仍旧无法离开,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落寞无助。
询问室的门被反锁,隔着玻璃窗,他看到云诗诗不住地椽着眉心,显得很疲惫的模样。
他敲了敲窗。
云诗诗被惊动,抬头一见到他,立即扑了过来,对着他大声地说着什么。
☆、1998。第1998章 花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秦舟却根本听不见。
询问室的膈应效果很强大,因此,秦舟说什么,云诗诗也根本听不见。
云诗诗只好用口型对他道:“带我离开这里。”
秦舟看懂了,点点头,隔着玻璃,用眼神抚慰她的紧张,随即转身去办手续了。
不出半个小时,交了一笔保释金,就搞定了。
云诗诗跟随秦舟出警局的时候,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秦舟却听得一头雾水。
“我没有给你发过那样的短信。”
“什么?”
秦舟一脸严肃地道,“听着,没有开玩笑,我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着慕总,深更半夜把你约到天台去。”
“……那短信?”
“我没发过。”秦舟信誓旦旦,甚至拿出手机,给她过目。
记录里面,的确没有那样的短信。
“那是怎么回事?我打你手机,也打不通。”
“怎么会?”
秦舟赶紧拨了一个号码,显示通话正常。
云诗诗更是觉得蹊跷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思绪一片混乱。
“诗诗,你该不会是梦游了吧?这两天太过紧张,所以没有好好休息……”
“不可能!我从不会梦游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即便我对那个女人深恶痛绝,可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不过,她不否认。
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她生了魔念,想要将慕婉柔狠狠地推下楼,亦或者,狠狠地扼死这个女人。
人处于极度恐惧与紧张的时刻,甚至是愤怒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
可那也是正当防卫。
她如果不这么做,兴许就死在慕婉柔手里了。
而且,事实也是慕婉柔想要将她拽下楼,自己跳楼的。
充其量是自杀,根本不是她杀的。
连过失杀人都谈不上。
可根本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慕婉柔的死与她无关。
这件事的棘手程度,远远超过她的预知和想象。
秦舟安慰她,“你别担心,我相信你。”
“嗯。”云诗诗忽然叹息一声,眉心疲惫,“可是,当下警察的取证,对我很不利。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秦舟也紧跟着皱了皱眉,总感觉这件事有诸多的可疑。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我会尽快派人查清楚。”
“现在,送我去医院,花锦还在医院里。”
“花锦?”
秦舟又是一头雾水,“他怎么了?”
“时间紧迫,我路上再和你详说。”
“好。”
秦舟与她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匆匆地赶往医院。
在此之前,花锦被送往救护车之前,她问清楚了医院,因此知道花锦被送往哪个医院。
车上,云诗诗提心吊胆地问,“秦舟,花锦会不会有事?”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伤势。若是没伤到脏器,那是万幸,若是伤到了……”
他没有再往下说。
只是,云诗诗望见他脸上沉重的神情,心跳漏了半拍。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云诗诗话音顿住,戛然而止,眼泪却是第一时间滚落了下来。
“不要想太多。”
☆、1999。第1999章 转眼间,竟是生死离别
“不要想太多。”
秦舟只能如此安慰。
赶到医院的时候,云诗诗冲到询问台,报上了花锦的名字。
“花锦?”
那护士摇摇头,一脸茫然,“查不到这个伤者。”
“就是……腹部受伤,不久之前,被送到医院抢救的……”
“女士,您先不要紧张,你询问的这个名字,的确查不到任何信息。至于你提供的这些消息……抱歉,刚才送进医院有两个腹部受伤的,我不知道您指得是谁。”
“他很年轻,二十出点头的年纪,长得很漂亮。”
云诗诗紧张地形容。
护士想了想,唤来另一个医护人员,随即,那个医护人员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道,“你是伤者家属吧?”
“是。”
“跟我来吧。”
“好。”
云诗诗与秦舟立即跟了上去。
一路上,气氛沉重。
云诗诗只感觉心头犹同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快要窒息。
随后,医护人员将他们带到急救室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云诗诗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医护人员随手将门打开。
房间里,停着一辆推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只是被白布蒙上了脸,毫无生气。
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悲凉与萧瑟,以及……沉沉的死气。
“这……”
秦舟有些怔住了。
医护人员转过身来,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凝重,“请您节哀。伤者伤情很严重,刚送到医院,就失去了生命体征,我们已经在等待家属处理……”
“什、什么?!”
云诗诗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怀疑地望着他,打断了他的话,“这里面躺着的人……”
“是您要找的人。”
云诗诗摇摇头,强颜欢笑,“不可能吧!?”
“你不是说,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漂亮?”
“……是……”
云诗诗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医护人员摇了摇头,随即有些沉重地道,“我能理解您的感受,但是世事无常,还希望您能够接受现实,节哀顺变。”
“不……不可能……”
云诗诗难以接受现实,瞪大了眼睛,泪如泉涌,“他不可能死的!”
“腹部大面积创伤,造成血流不止,脏器受损,快速失血,送来医院的途中,伤者就已经陷入休克状态……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可能!”
云诗诗失声痛苦,无助地半跪在地上,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不会死的!送医院之前,他还轻描淡写地和我开玩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请节哀!”
三个字,彻底压垮了她所有的心念。
云诗诗顿感万念俱灰,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心痛得快要窒息。
不可能……
花锦明明还那么年轻,身体很好,他被送上救护车之前,明明还能够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时至此刻,她的手心里,仍旧余留他的温度,那么真实。
怎么转眼间,竟是生离死别?
为何要那么残忍?
☆、2000。第2000章 好像认错人了
他不是还轻描淡写地说,一点也不痛吗?
五个小时之前,他还生龙活虎,如今为何躺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