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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的态度至始至终都很客气,没有什么逼迫的话,语气也很谦和。
“血珀如此贵重的东西,可是太祖皇帝赐给灵隐寺的,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命敢来偷这个呢,方丈您是不是搞错了?”赵氏开口道,虽是这么说着,但她一双狐媚的眸子却不由扫了一眼身边的侯飞凰。
侯飞凰唇边扯起浅笑,虽然外头套着东宫流云的外袍,但自身风度仍旧是大气端庄,“若是无人承认,方丈只管搜身便是,我等绝无怨言。”
“对,我家二小姐说的对,若是大家都没有做亏心事,搜身便是!”赵氏在一旁附和道,似因她这话还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一双女儿。
“那,便多有得罪了!”老方丈犹豫了一下,见这里的香客大都是虔诚之徒,纷纷同意搜身,便一摆手令身后的僧人上前一个个去查看。
但实在因为今日来的香客之中女客众多,僧人搜身不便之处太多,为不影响女客的声誉,那老方丈也犯难皱着眉头看着众人。
“方丈,若是方丈信得过妾身,不妨让妾身这两个奴婢帮您搜?”赵氏在一旁热忱的说道,一摆手身后跟着的两个老嬷嬷就飞快的上前几步。
方丈犹豫了一下,但有总比没有要好,便也点头同意了。
这两名嬷嬷见方丈点头了,也迅速挤入这几位香客之中,将这里在场的女眷全都搜查了一番,都仍旧是无功而返,赵氏见老方丈面色犯难,一壁在一旁笑道。
“我这侯府的夫人小姐们,方丈可要搜搜?”
老方丈见赵氏如此配合,面上也多了几分恭敬,“真是有劳夫人了。”
既不说要搜,也不说不要搜,如此便是让赵氏自己做主了。
赵氏眉眼一动,当即回头吩咐道,“灵隐寺里丢了东西,我们侯府的人为了避嫌自然也不能例外,去,都搜一遍。”
“既是搜自家的人,怎么能由自己人来搜呢。”
那两名嬷嬷刚要朝侯飞凰走来,就听得寺庙里头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侯飞凰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撇到身旁的东宫流云也蹙了眉头,她更觉得有些奇怪。
视线不由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就见一身粉衣的莫鸢身姿娉婷的走来,在她身后几步路的地方,东宫冥一身黑衣霸冷孤傲,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
“哟,这位姑娘,那您是什么意思呢?”赵氏没有见过莫鸢郡主,但见过东宫冥,见她走在东宫冥前头,说话这样高傲穿着又不凡也猜她定是个大官家中的女儿。
“既是要搜,自然就得避嫌了,若是这位夫人同意,就叫我的丫头搜你们吧。”莫鸢一摆手便有两名侍女上前,低着头朝这边走来。
“流云哥哥,我就说你怎么方才突然跑了,原来又是去寻二小姐了。”莫鸢扁着嘴有些眸中有不悦闪过,尤其看侯飞凰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
但见莫鸢上前几步要站在东宫流云的身边,却见东宫流云脚步轻移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侯飞凰的另一侧,“凰儿,不冷吧?”
这还是七月末的天,艳阳高照仿若要将人射穿几个洞,别说是冷了,不热出一身汗就不错。
莫鸢见他这样刻意疏离自己,面上也已有不悦,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只笑道,“二小姐,你可敢让她们搜身啊?”
“凰儿。”东宫流云侧耳在她耳畔耳语了几句,大抵是告诉她不必担心之类的话,侯飞凰知道自己身上没有,她自然也不担心。
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就听得方才莫鸢站的地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众人都被这声音吸引的视线望去,就见那佛堂出来的方向,东宫冥身躯笔直的立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魔瞳带着几分侵占性的看着前方,在他面前有两名僧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王爷。”那老方丈连忙迎了过去,“小僧不懂事,还请您恕罪。”
“瞎了你的狗眼,王爷也敢搜!”夜芒在东宫冥的身后骂道,刚刚收起的大掌之中还有未散的真气,“区区一颗血珀,还值得我们王爷动手!”
那两名小僧被东宫冥一掌轰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此刻听着夜芒的话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鲁莽的举动,只得将求救的眼神看着老方丈。
“小僧不懂事,方丈也不懂事么?”冷冽的声带着几分侵入骨髓的寒意,东宫冥缓缓朝前走去。“搜身?你以什么身份搜本王的身?”
“三哥,这血珀是灵隐寺的镇寺之宝,太祖皇帝所赐之物,自然是对这灵隐寺重要至极,方丈一时着急罢了,你何必同他生气呢。”莫鸢郡主回头轻声道,有些不敢看东宫冥的眼睛。
东宫冥冷笑一声,那带着压迫的视线落在莫鸢身上,便令莫鸢哆嗦了一下说不出话。
“无妨,三哥家中珍宝无数,自是不会拿这样的东西,那不然,就先搜你这侯府的夫人小姐吧。”莫鸢讨了个不自在,便又回头看着面前的侯飞凰。
“二小姐,可敢让我们搜啊?”
她似十分有把握一般,也不等侯飞凰回答,便道,“在这里也怕影响你的声誉,不如就同我的侍女进去好好搜一搜吧。”
“你可以说不。”耳旁传来东宫流云细微的声音,侯飞凰知道若是自己不同意,东宫流云定会帮自己,但想到方才的事情她忽而笑了。“自然。”
莫鸢唇角勾起几分得意的笑,“那就请二小姐进屋吧。”
侯飞凰点头抬脚便同那两名侍女进了佛堂,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同两名侍女出来。
莫鸢一见几人出来了,登时就有些激动的围了上来,“怎么样,在不在她这里?”
那两名侍女对看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宝石,那宝石周身也是呈现血色,在太阳下散发着强烈的红光。
“这,这是血珀?”莫鸢愣了一下,她见过血珀是什么样子同这相差无几,登时就叫喊了起来,“好啊二小姐,你堂堂安定侯福的二小姐,竟然在这灵隐寺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话音刚落,香客之中登时响起不少的议论声。
赵氏也指着她怒道,“二小姐,我们今日可是过来上香祈福的,你怎么做这样的折寿之事呢!”
“是啊妹妹,寺庙里的东西可都是佛祖之物,你怎么能拿呢!”侯青莲也在一旁道,“还不快些跪下来向方丈道歉,请方丈原谅!”
那方丈年纪大了站的又远,一时没有看清楚莫鸢手里拿着的宝石,但听这几人说话脸色也拉了下来。
“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莫鸢说着这话似有些激动绊了一下自己的脚险些摔了一跤,侯飞凰连忙走过去将她扶住,“郡主这说的什么话,你仔细看,这是血珀吗?”
莫鸢一愣,忙又重新打量着这颗红色的宝石,还未等她看清楚,就听得身后一道凉凉的声线传来,“那是八弟的烈焰石。”
“什么?”
莫鸢听着这话猛的回头看了一眼东宫流云,烈焰石可是为他压制焱毒的,怎么会在侯飞凰的身上!
“这确是本侯的烈焰石。”东宫流云淡淡扫了一眼,便肯定道,“是本侯送给凰儿的,无需生疑,这并不是灵隐寺里的血珀,方丈大可以过来辨认一番。”
老方丈见一王一侯都这么说,心生疑惑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眼,发现确实不是血珀以后面色难看的吓人,“那,这血珀到底是谁人拿走了呢?”
“方丈急什么,我们都已经搜过了,可这里不是还有人没有搜过吗?”侯飞凰走上前将那颗烈焰石重新收回自己的袖中,幸好上次东宫流云用完以后就一直放在她这里没有拿走。
“还有谁?”赵氏后知后觉的才看了自己两个女儿一眼,有些不甘心方才从侯飞凰那里搜出来的不是血珀,但还是道,“搜就搜吧,反正我们也没拿。”
莫鸢一摆手,便有两位宫人同她们一同进了内室,但搜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也不在她们的身上。
老方丈犯难了,这可是太祖皇帝亲赐的贵重之物,若是今日被人拿走,那外头指不定得传出什么闲话。
“搜也搜完了,没搜到我们就该走了吧?”有香客已经不满的喊了起来,一声过后便是接着一声。
方丈脸色难看扫了众人一眼,“实在是对不住诸位施主,这颗血珀对我灵隐寺万分重要,若是哪位施主拿了,还请拿出来吧,相信施主定会福寿延年,长命百岁的!”
但老方丈这话音刚落,没有一个人回应他,连赵氏也有些不悦,“方丈啊,我们只是来上香的,拿你那宝物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拿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老方丈的脸色一变,赵氏又接着道,“这也耽误我们这么多时间了,是该走吧?”
老方丈有些犯难,侯明溪站在赵氏的身边却狐疑的看了侯飞凰一眼,仔细打量着她的衣襟,似不相信那颗血珀不在她身上一般。
“明溪,你怎么了?”侯飞凰回头伸手想去搀住她的胳膊,就见侯明溪有些嫌恶的后退了几步。
但就算如此侯飞凰的脚步也没有慢下来,又朝她快步走了几步,见她如此心虚,侯飞凰笑道,“方丈,这么搜怕是搜不出来了,我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方丈只想找回血珀,见她这么说点头道,“小姐请说。”
“我听说这血珀珠上为了保持光泽涂了一层细硫磺,今日若是这寺庙里的人偷的这这颗血珀,那手上必然沾染上了硫磺,方丈只需准备好木炭同石灰,稍后融在水里令这里的每一个人将手放下去,只要是触碰过这血珀珠的人,那手必然会发红溃烂。”
侯飞凰打量面前赵氏母女的脸色,笑道,“反之若是没有碰过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只当是洗手了,不知各位为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愿一试啊?”
来灵隐寺的人都是这里的香客,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去埋怨方丈,都十分想抓出那个偷血珀的可恶之徒,纷纷举手喊着答应了。
侯飞凰摆摆手,无雪便飞快的同清泉去了后院,不多时便端着两盆放了木炭灰和石灰粉的水走了过来。
待这些香客们全都试完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没有人手上有不良反应,也没有人怕的不敢试,一圈下来,这里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侯飞凰等人没有去试了。
“我先试,当是证明我的清白了。”待无雪走到她身边,她直接就将一双莹白的手指放入了水中,泡过之后沾了些灰但没有任何异常。
“大姐,明溪。”侯飞凰指了指前头的水盆,“这可是证明我们侯府清白的时候,你们还不过一遍水。”
侯明溪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又没有拿,搜身也搜了,这水这么脏我就不试了吧。”
“大家都试了,明溪你要例外的话不是告诉人家你心虚吗?”侯飞凰杏瞳扫了她一眼轻道,“只需过一遍,过完之后你洗手就是了。”
侯明溪还是有些犹豫,赵氏在一旁也说起了情,“好歹我们明溪肚子里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们今日可是来祈福的,不是陪你们玩这种游戏!”
赵氏也不肯将手放进去,这便令侯飞凰更怀疑二人,她站起身笑道,“姨娘也不肯过?难不成也在怕?”
“怕?我怕什么!”赵氏眼神有些心虚,搀扶着自己女儿的手有些紧。
“即是不怕,为何不敢试?”
“谁不敢试了?只是我们侯府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在这寺庙里做这种事情像什么样子,难不成我们侯府这样的门楣还会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成!”
赵氏虽是说着不怕,可句句都是用侯府的身份来压人,不想伸手进去。
侯飞凰明白她的用意,也不逼她直接转身将水递给东宫流云,东宫流云立时明白她的意思,将一双白皙的手放了进去,将那修长的手指浸入那灰黑色的手中,再拿出来在一旁的清水之中过了一遍,毫发无伤。
“侯爷都试了,难不成夫人你比侯爷身份更高一等不成。”无雪也不想理会赵氏的狡辩,直接将那水盆端到了赵氏的跟前,赵氏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面前几人,一咬牙还是将手放了进去,而后在一旁的清水之中过出来。
也是同之前的所有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侯青莲见众人又看着自己,也走几步上前将手放了进去,但这母女俩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明溪。”
“我,我还怀着身孕呢,闻着这味道我就想吐了。”侯飞凰站在一旁掩着鼻子,有些嫌恶的看着无雪,“快,快将这东西拿开,我闻着难受。”
“我同青莲都已经试过了难道还不够吗?明溪是你的妹妹如今怀着孩子,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赵氏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擦干手便去扶一旁的女儿,“明溪,你放心吧,娘在这儿呢。”
侯明溪登时一副有靠山的模样立在自己的娘亲身旁,侯飞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