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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匪徒神色一变,掌柜也飞快的点头,一副吓到了的不悦模样,“你这死丫头谁叫你多嘴!”
掌柜这反映似乎令那匪徒信了一些,转身看着朝阳太子身后的青玄,“这主意是你出的?”
青玄一身黑衣英姿勃发,年岁与朝阳太子相当,随容貌比不得他但也不差,面无表情的脸上薄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就感觉到太子扯了自己一下,青玄看过去便见太子朝自己笑的不明意味,他一愣很快明白,太子这是要自己承认啊。
“确是我。”青玄道。“只是我怕去侯府会有麻烦,还请各位大爷放过我吧。”
这十几个匪徒哪里肯,一听确是他出的主意,一群人脸上神情各异,为首的匪徒直接将他拉了过去,“是这位小哥出的主意,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匪徒说着就准备把青玄带到前头去,可忽然察觉到青玄当中看了朝阳太子几次,且看两人穿着,朝阳太子明显要比他富贵许多,他又一直跟在朝阳太子身后,他不难察觉青玄的身份,于是手也扯上了一旁的朝阳太子。
“叫你家主子也随我们一起吧,免得你动什么歪脑筋。”他这般说着,那粗糙的大手直接扯上了朝阳太子的衣领,但用猛力也不见朝阳太子移动分毫,一时这匪徒不免有些气急。
直接将刀悬了上去,“这位公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侯飞凰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若是朝阳太子也在这些人手上,那显然比掌柜去更严重,她一愣知道不能真的去劫侯府了,此事今日就必须解决,于是冲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连忙在柜台处蹲了下来,伺机躲过这些匪徒的视线跑到外头去。
青玄一直没有动作,但见着匪徒拿刀对着太子登时也有些恼了,于是那为首的匪徒那刀柄才刚碰上朝阳太子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一旁的青玄一脚踹飞,这一脚凝聚了他几成内力,直将那匪徒踢得撞到横梁,吐出一口鲜血。
今日的客人一看有人动手了,个个抱头吵闹着想往外头跑,那十几个匪徒能控制几个人,但却控制不了这一群,何况今日醉仙居是客满的,加起来的客人也约有一百多人,一窝蜂的往外跑去,直接就将守门的两个撞开,破门而出。
那本在客人中间勒索钱财的匪徒也恼了,十多个人提着砍刀就冲了过来要跟青玄动手,朝阳太子随行只带青玄一人,想来他武功也不弱,与这么多人混战也没占了下风。
侯飞凰只感觉后悔,这一阵混战直持续了快两刻钟,才见掌柜从外头带着护卫匆匆赶来。
那为首的匪徒一见不妙,回身就将刀横上了侯飞凰与朝阳太子的脖颈,这里的客人都跑了,唯有这二人还在这里,他也挟持不了旁人。
于是这匪徒左手拿着匕首捉着侯飞凰,右手拿着一柄大刀横着放在朝阳太子的脖颈,大喝一声,“不许往里走!”
掌柜领着一群人的脚步慢了下来,可并没有停止,他带来的几个捕快是不认得朝阳太子的,只在门口大喝,“大胆狂徒,还不快把刀放下!”
“放下?”那匪徒噗嗤一声大笑了出声,那十几个还在与青玄混战的匪徒也停了下来,青玄喘气,混战之下内息有些混乱。
“识相的就快给本大爷让出一条路,准备好马车让大爷离开,否则这两个人就要变成本大爷的刀下鬼了!”那匪徒厉声喝道,“她二人是什么身份你们知道吗?若是他们有事,能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匪徒根本不知道二人是谁,只是看二人穿着富贵随口胡诌。
可那些跟着来的捕快倒真的问起掌柜,“掌柜的,你这二人贵客是谁你可清楚?要不要去通知家里人?”
掌柜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通知家里人哪里来得及!这位是我侯府的嫡出二小姐,这位公子我就不清楚,但无论如何,在我醉仙居的客人不能出事,劳烦你们了!”
说着掌柜又挥手看着身后的护卫,“你们谁先去准备马车过来!”
有护卫飞快的跑了出去,那为首的匪徒当即笑了起来,“放心吧,只要你们乖乖放本大爷走,本大爷绝不会伤害着二人!”
朝阳太子白玉般的面庞仍旧是笑着,仿佛这危急关头也影响不了他分毫一般,那匪徒见他如此听话,不免心情更好,“将刚才收来的银票都放起来,待会一起背着走!”
很快,那去准备马车的护卫就跑了回来,“官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几个捕快有些不甘愿,元京很少发生这样的事,这无疑也是几人晋升的机会,可却这样放他们走,着实有些不甘心!
那为首的匪徒先让兄弟们上了马车,才准备将朝阳太子推开,带着侯飞凰上路,安全的话再将她放下,可他人刚到马车处,那青玄却飞快的上前,一刀直着他的面门劈开,他一下子便慌了,握着匕首的手一松,侯飞凰得以恢复自由。
然而他另一只拿着砍刀的手却十分精准的对上朝阳太子,他是看出了青玄是朝阳太子的人才会出此下策,然那柄大刀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被青玄拦上,而是以侯飞凰接住。
青玄一见有机可乘,登时一剑朝前砍去,直接砍在了匪徒的脖颈,鲜血泱泱的喷出,直接将马车的一面印红。
朝阳太子却有些不敢置信,他本觉得侯飞凰只是与那些小姐有些不一样,才特意想接近她,但没想到这关头她竟然用手替她接住了那把刀,他本已打算出手只是看侯飞凰扑过来以为她会武功忍住了,却没想到用的是这样的方法。
那一双血红的手有些刺痛他的眼,朝阳太子飞快的上前,直接将袖袍的一角扯下来替她包扎住,澄澈的凤目之中也敛了几分戾气。
护卫及官差们一见没有顾虑,登时一窝蜂的上前将那马车团团围住,将马车里的匪徒一个不留的擒住,有拼死不从之徒就地灭杀。
就半个时辰的功夫,这醉仙居外几乎被一片鲜血染红,官差生擒了几个剩余的匪徒回府衙,其余剩下的都死在了这里,由几个官差在这里收尸。
横七竖八的尸体虽然不过十人,但血迹去铺天盖地的多,染在马车上,或染在地上飙在门上,令人看着就有些作呕,掌柜没忍住,首先就扶着门吐了起来。
而侯飞凰忍着那股钻心的疼,只感觉头也有些发热起来,脚下一软便在朝阳太子的怀中昏了过去。
朝阳太子一惊,连忙将她打横抱起,一跃上了面前的马径自朝侯府赶去。
刚从皇宫里回来的东宫流云便是看见这一幕,朝阳太子抱着浑身是血的侯飞凰回来,他一急也没忍住自己有些生气的语气,“怎么回事?”
“待会与你细说,快去叫大夫!”
东宫流云不敢耽搁,立即叫原烬去请了府医,同朝阳太子二人一同进了凰园。
床上的侯飞凰还在昏迷中,额头有些发热,朝阳太子刚将侯飞凰放下就被东宫流云扯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朝阳太子见他紧张的模样,低声道,“我与二小姐出去吃饭,谁晓得遇上了匪徒打劫,都是为了我,若不是我,二小姐也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
他确实有些后悔,若是他早些动手,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东宫流云心中有火,但到底这一路跑来压下去不少,又见府医来了,连忙迎着府医进来给侯飞凰查探。
府医翻看了一下,很快给侯飞凰上药包扎,开药方子。
“怎么样大夫?”
府医捋了捋胡子,轻道,“皮外伤,但刀伤过深可能会伤了手上的筋骨,已经给小姐包扎了,侯爷若是有上好的金疮药可以拿来给小姐用上,好得快。”
“伤了筋骨,可会有什么影响?”东宫流云蹙眉。
“侯爷,人手上都是筋脉,活动也靠筋脉相通,若筋骨受损大了会有什么影响,老夫不说相信您也清楚。”
府医的话如同闷头一棍令朝阳太子眼前有点黑,府医这意思,是侯飞凰的双手可能会残?
“不过老夫已经检查过了,右手无碍,只是左手可能会有些影响,若是用药好调养好了,也不碍什么大事。”府医将方子写完起身递给子月,“按这个给小姐抓药,小姐现在有些发热,一日三次,若是不发热了就停用。”
子月点点头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东宫流云的颜色阴霾的吓人,带府医走了见无霜进来,抬手就将茶碗摔在了地上,无霜当即跪了下来。
“二小姐出事,你在哪里?本侯叫你来做什么的你忘了吗!”
无霜有些惶恐的抬头,“可,小姐今日没说带奴婢出去。”
子音也吓了一跳,在内室服侍着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侯爷恕罪!都是奴婢不能,才害小姐受了伤!”
“清泉青海呢?”
“小姐说无雪伤的重,令青海在这里看着,清泉出去替小姐办事了。”子音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到底是养在这深闺大院里的丫头,平日里只见过夫人小姐发脾气,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侯爷,此事怪不得旁人,若真要怪罪,不如怪罪本太子吧,二小姐弄成这样,本太子难辞其咎,本太子也定会负责,如若二小姐当真有什么影响,本太子便向皇上请旨,本太子愿迎娶二小姐为东宫太子妃!”
☆、第74章
东宫流云眸色一冷,暗青色的凤眸之中逐渐浮出怒色,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子就不必操这个心了,二小姐不会去当什么太子妃,若太子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日后就少来纠缠她,免得将灾祸再殃及她!”
这番不客气的当面指责也令朝阳太子有些下不来台,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发怒,只是面带愁色的想进去看看侯飞凰,可人还没进帘子原烬的脸却突兀的挡了过来,直接将他拦在了帘子外。
而后东宫流云清冷的声缓缓响起,“太子今日受惊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自有本侯照看!”
魔魅的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东宫流云缓缓侧身进了内室,原烬仍旧守在帘子外,没有让朝阳太子进去的意思。
朝阳太子毕竟还是寄人篱下,何况这不在自己的国家,再想发怒只只能生生的将怒气忍了下来,脸色难看的出了凰园。
内室原烬则有些担忧,道,“侯爷,这样会惹怒太子吧?”
东宫流云身形威凛,眉宇间的折痕渐深,“本侯只怕他不听劝,执意将二小姐拉进此事。”
长身玉立在床前,东宫流云好看的眸曈之中带着几分忧虑,注视着侯飞凰昏睡的脸,长叹了一口气。
昏睡之中的侯飞凰只朦朦胧胧听到二人对话,脑袋却昏沉沉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睡了一天一夜了,子音正守在床前,屋外有子月和小绿在忙活。
子音一见侯飞凰醒来,几乎是飞也般的冲到了屋外,“无霜姐姐,小姐醒了!”
无霜一听拔腿就冲出了凰园,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喊也喊不住,侯飞凰揉了揉泛痛的眉心,哑声道,“无霜这是跑什么?”
“小姐您不知道,昨日侯爷知道您受了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今早离开时还特意嘱咐我们,只要小姐醒了就立刻去通知他。”子音一脸激动的看着她,伸手去探的额头,察觉不发热了笑意又大了几分,“小姐你饿不饿?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侯飞凰点点头,子音便起身端着药碗离开。
微微侧身,想撑着从床上起来,可手一触碰到床板仍旧感觉手心一阵刺痛,侯飞凰秀眉蹙的更深,想起昨日她替朝阳太子挡那一刀的事情也有些头大,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了,竟然会用自己的手去挡。
手包扎的严严实实,令她想拿筷子也拿不了,子音端着饭菜进来时,收到消息的东宫流云也赶来了,他一身朝服风尘仆仆,看样子刚从宫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见侯飞凰面色红润的坐在床上他也松了一口气,摆摆手,子音摆立刻退了出去。
一时侯飞凰的闺房之内又只剩下二人,侯飞凰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这闺房却已经不知被他进了多少次,这时有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
“侯爷若有事,不妨我们出去说?”
她正想起身,那被包扎的却被他摁住手腕,人也迅速坐到了她对面,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看了一眼她那包扎的根本拿不动筷子的手,沉声道,“你应当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
他这番说着,那泛着漫天星辉般的凤眸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
侯飞凰没有吭声,东宫流云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要招惹朝阳太子,这一次也算是她不听劝同朝阳太子出了府,又遇上了这事,一时她竟觉得没有听他的话似乎对不起他一般,不敢抬头看他。
然,东宫流云看她的眼神始终未移开,见她低下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