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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宫春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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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空绮冷眼看他过来,重剑瞬间离地三尺,蓄满杀意的剑气如一柄利刃自他鬓角划过,削去了半截长髻。陆常青顾不得乱发遮面,转身又是一记斜刺,却不慎露出腋下空门,反被阮空绮制住。所有动静都发生在刹那间,旁人只闻得哐啷一声长剑落地,陆常青不得已当场呕红,竟而内伤迸发,筋疲力尽。
  “陆前辈!”叶玉楼急抢上前,欲助陆常青一臂之力。阮空绮看穿他的意图,一掌将陆常青震飞。青峰疾旋,从右手换至左手,宛如电光一闪,间不容发地自叶玉楼喉管边缘掠过。
  “师兄小心!”
  莫笑吓得脸色苍白,大睁着双眼全神贯注的凝睇着叶玉楼。
  叶玉楼咬紧牙关闪身躲过,退后三步挨至莫笑身边,压低声量道:“师弟,你的惊涛剑法练得如何?”
  惊涛剑法是崤山剑派的入门功夫,光是心法莫笑就被师兄逼着苦习了三年,自是生疏不到哪里去。但要对付眼前这个大魔头,他可没蠢到以为用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就能蒙混过关!
  “连两位前辈都不是他的对手,师兄你不会是想用这招来……”
  “别怕,听我的就是。”
  莫笑知道眼下时间紧迫,叶玉楼不可能解说得更明白了,只好硬着头皮提剑上阵。
  不远处,晚霞的流光倾泻在阮空绮身上,看起来有如戴了妖嬴假面一般瑰丽、虚幻。莫笑无言的与他盯视半晌,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很美。但他无比清醒地知道,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不能随便靠近。
  叶玉楼心知成败在此一举,反而很快镇静下来。
  “区区两个黄口小儿,也妄想以卵击石麽。”
  阮空绮好整以暇的斜睨着他们,目光满是嘲讽。
  叶玉楼与莫笑心领神会地对望一眼,两人同时起招,一模一样的剑式,如松风入林,由徐渐疾,绵绵密密的织成剑网,铺天盖地兜头而来。阮空绮面色微变,即时横剑过顶,聚力以抗。叶玉楼与莫笑并不与之力敌,收势变阵,招来式往,默契十足地将阮空绮团团困住。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旁陆常青勉力行至钟灵子身侧,急切道:“事已至此,道长快随我来。”
  钟灵子莫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别无他法地起身跟上。不料两人没走多远,又有一拨蟾宫弟子围拢过来。陆常青眼里霎时流露出绝望之色,原本强打精神才撑起的身子也骤然软倒,满面寒霜的戚然道,“罢!罢!是我陆某人命该如此!……只是连累了道长与众位兄弟……”
  一语未竟,却意外闻得一人粗声高喊:“哎哟陆庄主!可算找到你了!”
  陆常青浑身剧震,难以置信的抬头看时,分明见一个蓄着络腮胡的膘肥大汉打头冲了过来。
  “你、你是……”
  那汉子扬手撕了胡子,道:“我是雷东,庄主不会不记得了吧??”
  陆常青认出来人,又狐疑的看向他身后那班蟾宫弟子。雷东会过意来,忙解释道:“别看了都是自己人,先离开这里我再慢慢跟你解释!”说着手脚麻利的扶陆常青起来,又命人去搀钟灵子。
  一行人走出没多远,陆常青恍然记起什么,慌忙止住脚步:“不行,我要回去帮崤山那两位小兄弟,你们带道长先走!”
  “什么?还有人活着?”雷东吃了一惊,不由分说道,“人我去救,一会儿再跟你们会合!”
  火急火燎的往前赶了一段,被夷为平地的断壁残垣中果有三人激斗正酣。雷东断喝一声杀上前去,阮空绮疲于应付剑阵,猝不及防受了他一掌,顿时闷哼一声,唇角溢血。
  叶玉楼瞅准时机,撇下莫笑快剑连攻。阮空绮强提真气挥剑格挡。雷东与叶玉楼素不相识,但对他的灵机应变颇为赏识,两人轮番上前与阮空绮交手,倒也配合无间。
  阮空绮所习天罡经内劲刚猛,与人对敌多以速战速决取胜,一旦破功便难以为继。原本他没把那两个年轻人放在眼里,自也料不到平凡无奇的剑阵亦能坚如磐石、牢不可破。现下他受了伤,又多了个难缠的家伙,不由左右支拙、错漏百出。正僵持间,雷东到底多些江湖经验,使了个诈败诱阮空绮心急来攻,等他到了跟前便回身急转,雷霆一掌打在他后背。阮空绮煞白了一张脸,摇摇晃晃站直身体,缓缓走了几步,倏地颓然倒下。
  叶玉楼见他昏倒,不免将信将疑。雷东骂骂咧咧的拔出短剑欲刺,却被莫笑一把扯住衣袖。
  “小兄弟你干什么?快放手!”
  “你不能杀他!”
  “这魔头杀人无数、作恶多端,一剑了结已经便宜他了!你别不识好歹!”
  “他还不能死。”
  见莫笑急得额上全是汗,叶玉楼一脸惊讶的问:“师弟,怎么回事?”
  雷东嘿嘿冷笑,“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
  莫笑怒红了脸,大声道:“甯大侠与我们走散了,目前生死未卜,万一落进邪教手里呢?让此人活着,一定有比杀了他更大的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阮空绮醒来的时候,恶战方休。他试着动了动,惊觉手脚都被铁枷锁住铐在墙上,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转头环顾四周,地方不大,似是地下暗室,昏蒙蒙的透不进一点光,仅靠一盏老旧的风灯视物。
  在一片浓得化不散的幽黯阴影里,隐着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那人手里正赏玩着一把剑。
  阮空绮认得这个人。他叫雷东,本是西陵地牢的死囚,后因幽峰岭行刑出了意外而不知所踪——没想到竟会出现在储秀山庄。
  雷东见阮空绮醒了,也不搭理,仍是专注盯着手中的剑。
  这把剑和它的主人一样,表面藏锋,但血气极重。杀过的人越多,刃口越是驽钝。但凡有点阅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剑的来历不寻常,无怪乎雷东迫不及待的想夺过来纳为己用。奈何剑身太重,常人虽提得动,用起来却并不衬手。疑惑之余,他忍不住打量了被缚住手脚的阮空绮一眼,怎么也想不通,那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躯到底哪来的力气,居然能使得动这样一柄无锋重剑?
  阮空绮低着头,姣美的面容被散乱的乌发掩去大半,用一种冷硬的口吻道:“看够了没有?”
  雷东一听,故意存了心似的,一面肆无忌惮的继续打量他,一面抚着下颔啧啧有声道:“喲,一个阶下囚,又不是姑娘家,还不准人看了?”
  阮空绮抬眸,视线落在他持剑的手上,语调又冷了几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动我的剑?”
  “老子就动你的剑怎么了?啊呸,什么你的剑?现在它是我的了!哼哼!”
  “你!……”
  雷东一脸贼笑兮兮的凑过去,“哎,阮兄弟,口渴不渴?我给你削个梨吃怎么样?”
  阮空绮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神情戒备的道:“你想做什么?”
  雷东咧嘴笑笑,果然走到角落拿了个白梨,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拿手里的剑给梨子削皮。结果一个没抓稳,剑身把梨子压得粉碎,汁液横流。
  “哎这个不能吃了,我再给你削一个!等着啊马上就好!”
  ……
  阮空绮铁青着脸看雷东嘻嘻哈哈的在面前耍宝,出奇的忿怒反而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蟾宫,谁都知道他对他的剑视之如命,平时连让人碰一碰都决然不肯。哪知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知道该怎么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去面对一个幼稚可笑的无赖。此人自诩名门正派,言行举止却跟个下九流的地痞流氓没有两样,令人不齿。
  “有种杀了我。”
  雷东假意挠了挠耳朵,大声问:“什么?不想吃梨?那你想吃什么?”
  阮空绮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雷东哈哈大笑,终于玩够了似的随手把剑抛到一边,慢悠悠道:“储秀山庄上上下下三百多条人命,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阮空绮别过脸,一言不发。
  雷东咬牙切齿道:“可惜啊,这里不是牢房,没有什么现成的刑具。不如我先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以后不能再出去害人,你看怎么样?”
  阮空绮冷笑一声,轻蔑道:“要动手何必等到现在。我看,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雷东被他一语言中心思,顿时火大起来。“老子就算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一句闲话!!”
  “那就动手吧。看看是我的命硬,还是你的嘴硬。”
  “你!…好,老子这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气急败坏的雷东掏出袖藏的短刀,冷不防在阮空绮葱白的右手腕上一划、一挑。
  突如其来的疼痛刺骨钻心,殷红的血水顺势蜿蜒而下,几乎和红色袖布融为一体。阮空绮闷闷的蹙着眉头,却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雷东心情大好,拿刀在他身上比划了半晌,冷冷笑道:“接下来,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下面的话不用再说,阮空绮也明白他是真的起了杀意,犹自泠然道:“今日我受多少苦,往后定要你十倍奉还。”
  雷东闻言,简直怒不可遏。这个人明明是邪魔外道,何来这股倔气,一番话说得好像他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气氛正胶着,门口忽然传来动静。雷东回头,一个青年侠客模样的男子朝他疾步走来。
  “叶兄弟,你怎么来了?”
  叶玉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阮空绮,额上陡然渗出一抹冷汗。
  “雷兄,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哼。”
  看雷东的神情,叶玉楼多少也猜到几分,不由叹道:“此番甯大侠落在他们手里,江湖上尽人皆知。陆庄主不是交代过,在他回来之前,不可擅动此人麽?”
  “谁让他不识好歹,自讨苦吃!”
  叶玉楼低吟一声,面色沉痛的对雷东耳语道:“道长身中剧毒醴魂烟,陆夫人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也没用。现在道长命在旦夕,故夫人让我来当说客,看能不能从这魔头身上套出解药配方。”
  “这……”雷东知晓自己坏事了,偷眼瞧了阮空绮一眼,喏喏道,“这该如何是好?”
  “你先出去吧,这儿交给我。”
  “好吧。”
  叶玉楼等雷东走后,径自上前替阮空绮解了身上枷锁。阮空绮没了支撑,本就绵软无力的身子立刻摇摇欲坠,被叶玉楼一把扶住,挨到椅子上坐下。
  “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用不着你假惺惺。”
  阮空绮侧身避开他的触碰。
  叶玉楼若无其事道:“你放心,在确定甯大侠的安危之前,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阮空绮当然知晓他口中的甯大侠是谁,再想想自身处境,不难猜出对方用意。
  “你们想用我换回甯怀殇?”
  叶玉楼道:“陆庄主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果这么做能换甯大侠平安无事,当乐意之至。”
  阮空绮闻言,面色微变:“此言何意?”
  “据我们的人回报,贵宫宫主已经拒绝了陆庄主要求换人的提议,大部人马俱已回转解剑峰,甯大侠也在押送之列。”
  叶玉楼的声音平静无波,阮空绮默然听罢,竟无端生起一种冷水浇背的颤栗感,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早就听说蟾宫新任宫主是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人,想不到他连对自己的手下也……”
  “住口。”阮空绮面色阴鸷地打断他的话,“蟾宫内务轮不到外人置喙,若想挑拨离间,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叶玉楼不甚在意的淡淡一笑,“你告诉我醴魂烟的解毒方法,我带你离开这里。”
  阮空绮蓦地转头,昏蒙的光线下,他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那么凝重过。
  夜半时分,解剑峰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整宿未绝。点军殿内,温初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索性披衣下榻,静静望着窗外的雨帘出神。
  廊上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不多时就有人高声来禀:“殿主,他们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可此时距原定回宫的日子分明还早。
  温初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赶出殿外,迎面碰见了满脸焦色的柳玄应,她的裙裾下摆赫然被泥水沾湿,显然也是匆匆而来。
  “柳妹,怎么只你一人?宫主和阮弟呢?”
  “温师兄,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乍然听见暌违已久的温和语调,柳玄应忍不住鼻梁一酸,泫然欲泣。
  温初晴忙扶她到内殿,沏了杯热茶递过去:“别顾着哭,慢慢说,我听着。”
  “嗯。”柳玄应稳定心神,将事情始末缓缓道来,“这次下山,原本一切顺利,谁知我们的人出了内鬼,不但放走了陆常青和他的同伙,还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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