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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朝三日。”赵光义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
经年而后,赵光义五世玄孙赵佶,文采****,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挺拔秀丽,飘逸犀利,公元1126年11月,金军大举南侵,攻破汴京,金帝完颜晟不惜一切掳走徽宗禁于金国。
手腕之上,浅浅的一道胎记,说是落胎的时候便有了,像是疤痕,斜长开去。遥遥地,狂沙肆虐,烽烟过尽,有人迎风而立,见他腕间,一笑不羁。
“正月里给钟情的人喝了这汤,纵使来生也将凭这桃气再能寻见彼此……”
“国破,万人血债,如今赵光义的后世都付出了代偿……”
那一世恣意扬眉而立的人不改分毫霸气凛然,向着他伸出手去,“我终于再寻见你。”
万古静默,山河永寂。
——全文终——
后记:谁人独唱心凉
后记:谁人独唱心凉
掩卷而毕,依旧是废言三两行。
半年之后,它终于完结,耗了很多心力去书写,通篇不过一个情字。
手足之情,姐妹之情,夫妻之情,乃至最后的最后,李从嘉的情。
他不言爱,我亦然,这世间能说爱,便是太过沉重,我不敢妄自忖度。明明是那树下拈花的锦绣玉人,非要教他看日月山川,怎能不是场悲剧?
于我自己,我想要说的话都在这六十余万字中,风雅或者是一种痴念,其实每个人物都是非常简单的性格。
算是自己的一种偏好?哪怕是赵光义,他同样是个可怜人,他从一开始就是犹豫的,不断见到身边的人死去,这种感觉我想放在今人身上可能比较难以想象,所以他原本便是被这世事扭曲了的心态,却也曾经想试着去做赵光义,可是他到底不是,没有人自幼为他撑起一切,他只记得一场洪水毁了他的所有。他只记得这一路上每一次他想要留住的人事都留不住。所以他很简单地想要去破坏别人拥有的东西。
可惜到了最后,空荡荡的山河亘古不变,那两个人撒手而去,再也没有人知道江正的故事,原本是想要做自己,却发现再也可不能。
或者我可以说,山河永寂这四个字是对他的悲悯,也是对这一场夜雨倾城的祭奠。
一世纷扰,三次负约,这最后一次,李从嘉终于没有失信。只可惜这一次没有来的人是赵匡胤。
而对于赵匡胤,没有人天生就该是强者,同样,李从嘉也并非天生就该如此云淡风轻,还是一句话,人的一切都因际遇所致。赵匡胤的弱点便是他的愧疚。他只是性格所致,从来不说,其实他自己很受伤,很不能接受他弟弟或许已经不在的事实,所以努力去弥补,江正简单地觉得他只会对真的赵光义好,只觉得他或许知道后便早就留不得自己,所以拼命去算计,他不信有人真心对另一个人好,所以嘲笑李从嘉。说到底是江正心下狭隘,却也是因为自幼起在佛寺里长大,哪里懂得人间之情。他的情缘都太浅了,对云阶,他是喜欢她的,她是他成年后第一个遇到的女子,温婉内敛,所以便心下挂怀。只是这样的感情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而已。
我以前尚还是年幼不经事的时候读到后主词只觉凄怆,后来大一些,忽然便明白他想要说的也许并不是面上的大悲,反倒是很简单的感情,他的一生太过凄凉,所以看起来便该是大悲大恸惊天动地,其实也许不尽然。
悲伤二字,他不悲,仅仅是被这人世伤了。
后人对其定义,赤子心性。这四个字曾经一度让我非常难过。
耽美的选题则是个人的偏好,在能够掌握的范围内我想要将对他的感情表达清楚,也许大部分人不理解也不能接受,我都明白,而且并不觉得有何遗憾,人各有所好,本无对错。如同感情,神仙眷侣,百年江湖,谁说非要是红妆?
还有,感谢所有看过此文的亲,你们让一寒真心感动,此文某种程度上带着很个人的偏执,但是还有这么多亲一直守候,一寒从未想过,都称知音。再次拜谢。
云淡风清的虐?或许是吧,结尾,宋徽宗之事确有传说为李煜转世。有兴趣可以去找找哦。
但是叹息,恐怕国破家亡得更凄惨。
没有大悲大恸。不悲,却是心伤。
尘烟褪尽了,我们记得曾经有人皓腕凝雪,碧衣倾国便好。
世事荒芜长孤独,谁人独唱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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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只为给不太清晓这一段的亲们浅说一二,可能会有困惑。 大家都比我懂史,知道的不看就好。都为一般的普遍说法,当然也有争议。)若是不想破坏此文一些编纂出的氛围的话,还是不要看下面这些话了,是一些历史实情。可以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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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历史上确有小长老莫名其妙挥手退宋军一说。
2,浮桥这个不用说,樊若水,确有其人。确实是南方人士。
2,历史上赵匡胤对违命侯李煜确实礼遇再三,并未给他太多难堪,是太宗赵光义时候他才比较凄惨。
3,天水碧这个是实际存在过的,只是已经失传了的颜色。本为女英也就是小周后所穿。(这恐怕是我最大的杜撰,但也是最成功的一点?嘿嘿,私下这么以为,一寒自己很喜欢文里的说法。)
4,历史上没有山河锦这个东西。纯为一寒杜撰。
5,赵光义当然肯定是赵光义。而且他没有什么佛寺一说。
6,历史上李煜到汴京之后过的生活…。。。嗯,怎么说呢,很拮据吧。维持不了这样的奢华优雅。
7,全文对年代模糊浓缩,赵匡胤死是五十,李煜四十二。女英其实陪了他很多年。他死的时候女英不小了。
8,真实情况是……。赵匡胤比赵光义大12岁。
9,太子李弘冀的死一般说法是他杀了齐王后自己惊吓过度惴惴不安不久也死了。
10,历史上李煜被赵光义赐酒,牵机毒,头脚缩在一处而死。
擦汗,所以历史是比较匮乏美感的,但是起码是一切的源泉,没有它们就没有这文。还有诸多不一一说尽。
番外:别后江南
浮世若浮云,暗闻弦管九天上,总有人毫无顾忌地拉紧自己的手去,好似江南一日落雪,却是两个人的身影。
秦淮河上结了冰面,凤凰山上素白一片,他执了他的手不放,两个人遥望江南飞白,温润一方,点点雪落。
他低头去看,见那道剑痕渐渐被雪隐去,有些心慌地俯下身。试着去寻那些字迹,手指触了雪,却不是冰寒,温温热热,不过是瞬间光影,竟似一片血红,铺天盖地地杏花颜色,他陡然惊醒。梦里一曲终了,忽地睁了眼,顶上檀木幽暗的纹路,细细看来,却是梅骨。
这一日清晨还未散尽晨雾,依旧天光不明却看得出晴好,清晨檀阁里便渗入点点熹微光影,垂纱之后榻上人影一动,微微撑起一些来,他大致已经望得清楚,一梦而醒,依旧是清寒渗骨,原就是极畏寒得身子,伸手去拉了狐裘过来覆在身上,“流珠?”
刚起来气血不畅,咳得难耐,皱了眉躲在那暖和的裘毛下依在榻里,发亦未曾系得,从纱后望出去,木门一动,进来的却不是流珠。
分明是看见那明黄色的人影轻手轻脚进来,自己却又还不肯说,李从嘉静静待在那里,垂了眼目,“茶。”
就看见那人不出声,过去替他倒茶,试试温度尚暖,放了心拿过来,胡乱地伸出手去接,那人便拉过了自己的手去,安稳地放在自己指间,“这么早便醒了?”
于是分明是看得他凑近自己,也不去理,只捧了茶任他看,“圣上今日亦是很早,这般时候可还不到服药的时辰。”微微低首饮茶,人却是躲在那狐裘下,瞥见他面上浮出笑意,“昨夜彻夜未眠尚有政务,早上也睡不得了,过来看看你。”说完了不管不顾坐在塌边望他,李从嘉原是无所谓,又看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目看,动也不动有些怕他觉出来,探手去寻那绸带,赵匡胤却覆上他手臂使力把人拉进怀里,便又是看见这清淡的脸色有些不悦地侧了脸去,他笑起来,“身子凉,捂暖和了,侯爷再歇歇可好?”
李从嘉懒得说话,闭了眼目去就靠在他肩上,赵匡胤身上的温度实在有太大的诱惑力,暖和起来周身便舒服多了,李从嘉也闷在他怀里笑起来。赵匡胤觉得他今日心神尚安,这方看看脸色也有转圜,便就故意歪着倒下去,带着他倒在榻上,长长的银狐皮毛下那人墨色的发丝散在榻上,他两手抱紧不放,发脚勾起来缠在手上。
果然,这清冷冷的人便是开始不高兴地抬起首想离他远些,“放开。”墨色重瞳极深,发丝被两人这番翻滚惹得乱在面上,赵匡胤就是不松手,不可一世的口气惹得那清淡人影气结,“不放便是不放,你耐我何?”
吹口气,轻轻散开他面上的发丝,苍白如玉的脸色。
他眼中的人挑起眉来分明是成心地模样,李从嘉万般无可奈何,错开眼去只看他身后,想起梦里江南雪,突地有些愧疚,于是不管不顾地也伸手去,搂紧那人不动,赵匡胤果然面上诧异,李从嘉心里笑起,开口却颇是平淡,一点波动也听不出,“圣上烦劳一夜,若是不觉累,便这样吧。”
“累了,所以要歇歇。”
他刚想回一句那还不早些回去,就看见他覆身过来堵住唇间,明晃晃的颜色遮在上首,呼吸都被掠去,也望不清楚其他,手臂被他压得有些难受,又挣脱不得,只得动起来就欲起身,赵匡胤更是整个人压了上来,他的挣动彻底让人再忍不得,手探入银狐之下,他刚刚转醒不过一方素白中衣,循着那领口入内,便是冰凉凉的体肤。
“还是这么凉……”松了口间,有些担心反复地用那掌间蹭那苍白如玉的腰侧,李从嘉立时便是一颤探手推他,“你……还不早些回去安歇,别……啊!”赵匡胤低笑,碰了他的腰骨便是受不得,果然敏感地向里退,牵扯得那铺开去的狐裘银色涟漪顿起,赵匡胤拉过他的手又扯进怀里来,“这不便是来这里安歇……尚早,怕是流珠都不曾起来,无事。”
中衣散乱,他一向便是清瘦得肩骨分明,这一句话让李从嘉分明有些愤然,难道这檀阁是待他亲至恩宠的地方么,“赵匡胤!你什么意思?”
那人叹了口气吻落在颈边,“不是……你总想得这般清楚,累及自己心神,动了气,便是又不好了。”
抬起他腕子来亲吻,淡淡的痕迹还是一道旧伤,赵匡胤分明是带了后悔,“当日是我负气,多美的腕子……”反反复复地流连李从嘉却是又想起那一日,蓦然抽手间被他阻止,一番拉扯谁也不放,赵匡胤御冠之上垂下金石菱角,李从嘉赌气般地使力抽回一声轻呼刮蹭了皮肉,掌侧拉开一道细密血丝,赵匡胤见了更是不放,一把扯下那御冠来扔到地上,金玉龙珠滚落一地毫不在意,他想也不想过去查看,“从嘉……别动。”
另一只手顺势向下,这一次李从嘉当真不敢动,赵匡胤细细吮吸他的血迹,不过一丝却让他害怕,不能再见李从嘉的血,金陵皇城中真是让他恐惧,那么淡极的人影心血呕出触目惊心,时常让他回想起来不得安稳。
李从嘉的喘息果然凝重起来,手在他腹间拉扯开衣裳,总是奇怪江南这方水土何等神奇,这般钟灵毓秀的人丝毫都是极致,那肩骨一动就让他再待不得,“从嘉……”反复地念他得名字又觉得他还是不惯此般风情,有些退缩地想要躲,手间伤口本无碍,赵匡胤却是真的被这人逼得怕了,唯恐一会儿说些什么不高兴便又是再伤了他,余光瞥见那方李从嘉平日覆着眼目的软绸带子拿了过来。
李从嘉见得他一举一动却也不能露出惊讶,分明是看着他举了自己的手去,就要将那带子缠上,呼吸愈发急促,那清淡人影分明是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又明白不能教他觉出自己看得见,硬是僵着待赵匡胤缠好了才开口,“赵匡胤你……”腿蹭在自己腿间热度骤然而起,那霸道的人满意地将他两手缚在一起打了结,“听话……你看不见,别再撞到别处伤了。”李从嘉忍了半晌终于使力挣动,“赵匡胤你放开我!”
“不是要辱你……信我好不好?”赵匡胤手指轻轻挑起散了两人衣裳去,那银狐围护在他身侧,“赵匡胤!”下面的话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