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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学聪明了。
终于到了公寓,刚一停车,程宥宁就跑了出去,陆珩也没再停车,也径直下了车,他还管不了她了?!
她刚要关电梯门,陆珩抬脚就迈了进去。程宥宁皱皱眉。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都显得闭塞,程宥宁紧抿唇不说话,她和陆珩在一起简直太压抑了。
还好陆珩也没说话,一直到了楼层,程宥宁刚敲了敲门,阿姨就打开了。
“太太这么早回来了?”阿姨刚要点点头,发现陆珩也在外面,立刻噤声了。
程宥宁“嗯”了一声,径直上了楼。
“先生,今晚要在这儿吃饭么?”阿姨看着陆珩,也不知道他是要进来还是没有这个打算,在一旁站着,低头问道。
“嗯。”陆珩应了一声,也径直上了楼。
既然进来,那就是要吃饭了,阿姨赶紧换了鞋去买菜。
他走到程宥宁房间前,拧了一下,果然上了锁,他到隔壁书房拿了备用钥匙。
门“咔嚓”一声打开的时候,程宥宁正趴在**上躺尸,手脚打开,特别像,一直王八。
她没想到陆珩能进来,听到门想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陆珩沉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程宥宁没动。
陆珩坐到了她**侧。
她感觉**一沉,身体本能的坐起,离他远了一点。
“我能吃了你?”陆珩蹙眉,语气不善。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像防狼一样防他,他有那么可怕?
程宥宁点点头,觉得不对又摇摇头:“你老是欺负我!”
嗯,他现在是挺想欺负她的。
陆珩伸手要去捞她,程宥宁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比较给力,竟然一侧身躲开了。
刚要庆幸一下,陆珩倾身又抓了一把,哼,还能逃得出去!
“你放开我!”程宥宁现在和陆珩待在一个空间就觉得可怕,更别说这个地方还是**上了,她可忘不了陆珩是怎么对她的!
“不放,你别动了,我们谈谈,好吧?”陆珩语气没有刚才的冷硬,反而有点商量的意思。
“谈什么?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程宥宁抬起下巴,对这个每次都用武力的人表示反抗。
陆珩搭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加重。
看看,又来了,陆珩就是太爱强迫别人,从不尊重她的想法,她都那么妥协,他却得寸进尺,这次她是真的不想忍了!
“别耍小孩子脾气,谈一下!”
谈个鬼啊!跟你这种煞神有什么好谈的,谈来谈去还是你有理,她说不过陆珩,就更不想和他说了。
“程宥宁!”陆珩的声音蕴着一丝危险。
她还是有点怕,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他搂着她的肩,说话的声音变得轻柔了一点。
“嗯?”程宥宁疑惑,陆珩是什么意思?
“说说你和肖越。”陆珩又解释了一句。
“为什么?”她抬头看陆珩,他硬朗的侧颜没有一丝变化,眼眸幽深,仿佛深潭一般不见底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讲讲你和他的故事,”陆珩说得很缓慢,他摸了摸她的脸,“你的心里有根刺,想拔么?”
和陆大叔说能拔刺?程宥宁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神坚定,让她的心也有些放松,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陆珩换了个动作,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背。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高中开学第一天,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整个人站在阳光里,笑容干净澄澈。。。。。。”程宥宁说得很慢,好像一边说一边回味。
“关于他的外面,你可以省略。”夸成天神下凡得了。
程宥宁斜了他一眼,陆珩的肩宽厚又温暖,他的手在她长发上流连,让她想到很多悠长的回忆。
“他是学生会主席,迎新生那天他就站在路旁,程先生本来说送我,可他临时有事,就让司机送我,司机直接开进了门,肖越挡住了,他说校园内不让停车。”
“那会儿任性又霸道,我和他争执了几句。”
“嗯,这一点倒是一直没变。”陆珩插了一句。
“你还要不要听,再打断我,我就不说了!”程宥宁在他肩膀捶了一下,特别不满意!
“说。”陆珩吐出一个字。
“可是他那么优秀,他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还是年纪第一,不,应该说是全市第一,他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
程宥宁眼神有些迷离:“他那么优秀,我像学校里的很多女生一样也喜欢他,可是她们都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她们说,肖越不喜欢女生离他太近,我不听,喜欢为什么不追求呢?为了追他,所有丢人的事我都做过。”
“我给他送早餐,跑操的时候,当着全校的面说喜欢他,我去看他每场比赛,还是站在最前面的那种,一开始,肖越大概也烦我,但是他没有骂过我,一点都不和你一样,我要逗你笑,你不但不笑,还吼我!”
程宥宁停了一下,看了看陆珩,他也没什么反应,她就继续说:“大概老天也被我感动了吧,终于有天,他同意和我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终于实现了!”
程宥宁眼里晶莹剔透,仿佛闪过泪光,她的胸口也不停起伏。
第74章 拔刺
“讲完了?”陆珩看着她问。
当然没有,她和肖越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可是陆先生真不是一个好听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有点不想说了。
“嗯,”程宥宁点点头,“你跟什么都知道是的,我讲起来没意思。”
她说的对,他的确都知道,但是听她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陆珩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吧,刚在一起,怎么也得讲到分开啊!”
程宥宁严重怀疑他是要看她笑话的,不过无所谓,她本来就是个笑话。
“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为了翘课,打架都做过,你知道他那么优秀的人。那个时候我妈妈身体不好,程先生也没什么时间管我,我生病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是肖越在我身边,他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程宥宁有点不愿意回忆这些,说了两句避了过去。
“那年高考,肖越还是全市第一,我想让他出国,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留在市,虽然学校也是顶尖的,但总觉得埋没了他,”程宥宁继续说,“我知道,他是不想留我一个人。”
“我想,我也得好好学习和她考同一个学校,我也要像他一样优秀才能配得上他。”
“这个不可能!”
“陆珩!”程宥宁抬起头来,这特么让她怎么讲,分分钟出戏。
陆珩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保证不再插话,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脑袋。
“不许你再说话!”程宥宁又警告了一遍。
“其实肖越去大学第一学期还好好的,他每天晚上都会来和我一起吃晚饭,周末就给我补习。”她的眼神本来还明亮清濯,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暗淡。
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我要毕业的那个夏天,有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在医院生命垂危,我赶到的时候……”
程宥宁胸口起伏,好像在极力克制,陆珩搭在她肩的手紧了紧,程宥宁反而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我反而觉得我妈妈去世是一种解脱,你不知道,我还上小学的时候,程先生就说妈妈生病了,我差不多一个月才能见她一次,再后来,初中时候,我再也没见过她。”
她停顿了一会儿:“我在医院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苍白瘦弱的不成样子,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骨头,她握着我的手咯得我生疼,我叫她她也没有反应。。。。。。”程宥宁偏过头,抹了下眼睛,“后来她好像意识清楚了些,她攥着我的手,和我说,她不葬在程家,不葬在程家……”
陆珩掰过她的脸,她表情扭曲,眼睛有点红。
“他说他是爱她的,可是我妈妈却一点都不幸福。”程宥宁摇了下头,她说的很乱,声音也很轻,但是陆珩明白了她的意思,“程先生来了,二话没说就把我送走了,结果当天就传来了她过世的消息,听说,她是自己吃药自杀的。”
程宥宁的肩膀终于开始抖动。
“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程先生的女儿的?”陆珩抱着她的肩问道。
程宥宁吸了口鼻气:“没多久,妈妈葬礼之前我去找他,正好听到了他和医生的谈话,才知道的。”
天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多么震惊,世界仿佛一瞬间崩塌,她妈妈过世了,现在又告诉她,从小疼她爱她**她的老爸,竟然和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那种感觉大概比她妈妈死更让她觉得心如刀绞,那是对她人生的全盘推翻!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她妈妈为什么那么说,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以前很多怎么想也想不清楚的事。
“知道你亲身父亲吗?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自杀吗?”陆珩又问了一句,打断了她的思路。
“听说是我妈妈的青梅竹马,也是个画家,我也不知道,说是我妈妈听说了他去世的消息,情绪崩溃。”程宥宁捂了捂脸。
“听谁说的?”陆珩拉开她的手。
“什么?”程宥宁耳朵还在嗡嗡的,没反应过来。
“你的听说。”陆珩盯着她的眼睛。
程宥宁想了想,终于摇了摇头:“我舅舅,我以前都没见过他,但是妈妈葬礼的时候他来了,是他说的。”
“嗯。”陆珩应了一声,他眸光深沉,仿佛思考了一下。
“那段时间,我心情很差,于是约肖越,因为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说,”程宥宁紧紧握着拳头,“可是他……”
“和你分手?”陆珩挑了挑眉。
程宥宁点了点头,交握的手指骨泛白。为什么她的亲人、爱人都要离她而去,为什么他们都不要她了?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
“知道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么?”程宥宁现在已经说不了话,只能陆珩问一句她答一句。
“大概是嫌我烦吧,我以前很吵,肖越不喜欢,只是他不说。”
“现在也很吵。”陆珩打断她,程宥宁现在只能翻白眼表示不满。
“你说我是不是走不出来了,”她眉头紧皱,“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忘记啊!”
“这些事和别人说过么?”陆珩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
程宥宁摇了摇头:“没有。”她嗓音有些哑,和肖越分手后她就去了美国,那里没有人认识她,正适合埋葬,“不想说,也没有人可说。”
“有进步。”陆珩嗓音低沉。
“我有的时候特别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懦弱,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在美国四年,我除了逃避还是逃避,我曾经想,再也不要回来了,背着画架浪迹天涯,就这样过一生就好了,这就是我的梦想。”如果不是陆珩,她一定就这样做了。
“你心里有根刺,就算浪迹天涯,也不会安宁。”陆珩拍了拍她的背。
“可是我能拔掉么?”程宥宁有些颓废,她妈妈的遗愿也完成不了,肖越也一直在她的世界里动摇她,“陆大叔,你说初恋为什么这么难忘,你有初恋么?”
“嗯,”陆珩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程宥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有点意外,但是又是情理之中,陆大叔都那么大年龄了,怎么可能没有过女朋友。
“那你们怎么分开的?你又是怎么忘记她的?”陆珩听她讲了这么久,作为回报,她也应该听听他的故事。
陆珩突然低低地笑了笑:“不会分开,也不会忘记。”
陆大叔真文艺,程宥宁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不过陆大叔有一点说对了,她能痛痛快快地讲出来,确实心情好了不少,那种沉沉的压抑感,有了某种舒缓的情绪,现在回头想想,这些事也不算什么事,特别是陆大叔全程也没什么表情,他的淡漠让她心里也有了某种安定。
这种感觉很怪,你越是藏着掖着,就越是无法隐匿,反而,你能去分享,去讲述,去平静的对待过去时,却仿佛获得了某种力量,就像现在的程宥宁,她和陆珩说完,觉得呼吸也畅通了不少,对于母亲的四年,对于肖越的情愫,这些东西可能她还是无可奈何,但是她好像可以更勇敢的面对了。
“等等,”程宥宁理智回笼了一些,突然想起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嗯?”陆珩思绪中断,偏头看她。
“我今天下午去逛街,买的东西……”程宥宁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