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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师笑了,调笑着回答木代:“这位同学,对不起!这里所有的凶器都会交给警察处理,你等警察来以后跟他们说吧!”
“不,如果要我跟警察说的话,你不但当不了老师了,可能还要坐牢!因为侵犯民族习俗、歧视少数民族的罪名你担当不起。”木代冷冷地回答。
彭老师笑了、保安笑了、围观的学生也笑了,连我和田小龙都忍不住笑了!我觉得木代是很牛很酷,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这虎皮大旗却扯得过了一点。
但蔡老师却没笑,大声向彭老师说道:“彭老师,我这同学有点特殊,是他们本民族未来的首领接班人。他可以佩刀,是由省政协主席和民族宗教管理局局长签字同意,在省公安厅备过案的,校长那有相关的情况说明。所以他不是在吓唬你,你最好先打个电话向陈校长核实一下。”
彭老师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以前木代说他佩刀来省城,连武警查到也不敢没收,我只当他是在吹牛皮,谁知还真有那么回事。
最终彭老师还是打电话向校长核实了,不过不打还好,打完电话让保安把刀还给木代的时候,现场学生一片嘘声,其中不乏嘲讽他的嘻笑声……
我还来不及为木代感到骄傲,心又被提了起来,因为警笛声已经驶进了学校。想到被我吓晕过去的艾成林是所长的弟弟,以及开学那晚进警局的经历,我的后背感觉更湿了。
第六十二章 好歹躲过了再进局子的命运
我们四人:我、木代、田小龙和王豪东;对手跑得只剩两个:艾成林和矮冬瓜。战局的结果上看,我们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除了王豪东还未醒来外,我们另外三人至少都还能站起来;而对手中留下来的两人却都在昏迷中。
但据同学们说,我们的伤势看上去远比对手严重,木代还好,只是走路有点瘸;而田小龙却是半边身子动不了,脸上一道乌黑的棍痕加上高肿的颧骨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但最严重的好像是我,一件米色外套从右肩到左腹处被打出七八个窟窿,脱下外套后,里面那件白t恤整个后背上全是鲜红的血。而艾成林除了左大腿上的一道刀伤外,右手臂和脖子上均只有一丁点儿划痕,并不明显;另外那个矮冬瓜则没有一点外伤,这倒让人怀疑他是自己发急病晕过去的。
现场来了两辆警车,一辆面包车和一辆轿车,是由艾所长亲自带队过来的。也许因为受伤的是他亲弟弟的缘故,他来到现场后就急了,赶紧吩咐面包车送艾成林先上医院。
这下围观的学生不干了,首先发飚的是悠悠,她涨红着一张小脸拦在了面包车前,高声叫道:“凭什么先送凶手去医院?我们学生受害者中有比他伤得更严重的!”接着楚芸和徐蔓也上去了,还有刘允诺、候瑞祥……
“这位同学,先不要信口雌黄乱说谁是凶手谁是受害者,一切要等我们审讯后再做定论。”艾所长先是盯着我看了几眼,冷哼了两声后才上前对着悠悠说道。
我也不在乎他眼神中的恨意,反正这个所长上一次对我就应该是恨之入骨的了。
见悠悠有些怯场的样子,楚芸叉着个腰回应艾局长道:“艾保安带人来食堂攻击学生,你说谁是凶手,谁是受害者?”
艾所长好像有点怒了,对着围在面包车前的学生们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妨碍公务,阻拦我们正常执法。是违法行为,再闹的话就统统抓起来!”
刘允诺站在车前带头叫道:“警察耍威风了,刚刚保安打学生……不对,是警察派过来的协警打学生,现在警察为了帮自己人,要亲自动手了!同学们,赶紧把这些情况拍下来,以后好作为证据。”
好多学生也跟着起了哄,不过还真有人拿出手机在那拍了起来,最牛的是有个同学直接站在食堂门口绿化带的花坛高处举着个小摄像机……
恰在此时,艾成林伏在两个警察的肩上竟然醒过来了,估计周围的情况令他一时有些懵,见了艾所长后先是低低地叫了一声“哥”,随后扭头见到我,立即骂得一声:“狗日的,你死定了!”两只手从警察的肩上一抽,转身就向我冲过来。
那两个扶着艾成林的警察没料到他突然会有此一举,等反应过来追上前拉他的时候,艾成林已经冲过来一拳轰在我的鼻梁上了……
我见艾成林转身冲向我时,心头忽然一喜,此时他来攻击我,无异于在帮我们说话呀,至少不会让刘允诺等人的起哄和楚芸等人的争辩不再是一面之词。所以本可避让的我只是后退了两步,让他的拳头力道稍微得以减弱一点,然后顺势又一屁股坐下。
如果不是顾及后背那几个被狼牙棍砸出的血窟窿太疼,我原本是打算直接躺倒装死的,因为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躲过坐派出所那张想起来都害怕的凳子。那凳子我曾问过蔡老师,叫老虎凳,是专门用来审讯那些不老实的犯人用的,但老实的犯人我估计也未必能受得了,否则也不会出现“冤案”这个词了。
虽然没有成功装死,但这并不妨碍我想要的效果,话说我那鼻血横飞的形象看起来还是比较吓人的,至少连彭老师都看不下去了,忙出言喝止:“艾成林,不许当众乱来!”
蔡老师更是急得一把放开田小龙,冲过来推了一把已经被赶上来的两位警察抓住的艾成林,大声喊道:“别再打我的学生!他们被你打得还不够惨吗?”
看着重新激动起来的师生,艾所长也有些慌了,过来结结实实地给了艾成林一个耳光后,再次大声吩咐警员们:“全部带回所上做笔录,有谁再妨碍执法,立即给我逮起来。”
蔡老师第一个出声反对:“不行,我的学生伤重了,必须立即上医院!”
艾所长不认识蔡老师,听了她的话后阴着脸回了句:“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彭老师赶紧迎上前去,在艾所长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后,艾所长脸色不经意变了一下,转头又对蔡老师说道:“嫂子,对不起!这里情势混乱,而且车也不够。这样吧,我们先把清醒的双方带到所上了解情况,你们赶紧打120让救护车过来处置昏迷的伤者吧!”
虽然仍旧坚持要带走我们,但艾所长的态度已大不一样,连对蔡老师的称呼都变了。但蔡老师却没有领情,转头对彭老师说了句:“彭老师,你要是同意让他们带走我的学生,那一切后果与我无关,反正后面赶来来的保安队员也向我的学生下手了,这里所有的同学都是见证!”
彭老师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未答话,那艾成林又叫开了:“哥,得先把胖子送医院!他是我的兄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担当不起。”
警察到来的时候虽然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那个矮冬瓜,但却不知道是艾成林带来的人,所以也没顾及到他。这时艾成林的一声呼叫,所有人的眼光才重新聚焦在了矮冬瓜身上。
艾所长白了艾成林一眼,随后叹了一声:“请求所上来车支援,这两辆车立即送所有人赶去医院。”说完后又上前对彭老师说:“老彭,请你安排一两个人随我们去医院,顺便安排几个人随后过去照顾他们!”
见彭老师点头应了后,艾所长接着大声道:“请一直在现场的同学出来两位,一会随我们到所上先陈述下情况!”
刘允诺先站了出来,大声回道:“我去,我一直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
彭老师见状阻止道:“刘允诺,你自己的裤子里都不干净,别再来出风头!”
“这个风头我就出了,你能怎么样?”刘允诺根本就不给彭老师面子,把那并不显眼的胸脯挺了一挺,接着大声道:“你不让我去,无非是怕我不偏袒艾成林嘛!那好,请你现在就去把监控室的记录调出来,我看着视频向警察叔叔叙说总可以了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那个视频你最好留好底,否则被人给收了的话,那可就说不清了,毕竟凶手是……呵呵!”
她这一通如炒豆子般的话不但让彭老师哑口无言,连艾所长也被激得够戗,因为她说最后那半句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艾所长一眼后才打住,那意思估计知道艾成林与艾所长关系的人都懂。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们被请上警车送往医院去了,陪同我们的是蔡老师、悠悠和徐蔓。本来楚芸也想送我们到医院,但刘允诺却叫住她,让她一起去警局陈述情况。
我们上车的时候,艾所长看见了木代抱着的长刀,刚要说什么,彭老师却又跟他耳语了几句,于是便只作不见了。但木代上车之前却将刀交到了彭老师手上,还不忘叮嘱了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不把它完好地交还我,那跟你刚才收了它的结果是一样的。”直气得彭老师脸色发白。
最惨的是艾成林,本来他身上好歹也同样见了红,但艾所长估计是为了避嫌,硬是没让他一起到医院,而是留下来带回所上“审讯”。
其实我之前一直很担心王豪东的情况,他跟我之间没有什么交情,欠一瓶酒还是田小龙的,如果非要说我们的关系,那也就是我给他安了个“打狗专业户”的名号,但在我遭遇危难的时候他却挺身而出仗义相助,如果为此有什么不测,那我恐怕是一辈子无颜以对了。
开学不到两个月,我第三次进了医院。见到我的时候,连刘医生都有些无奈地向蔡老师摇了摇头,还调侃了我一句:“小兄弟,要不叔叔以后给你办张会员卡算了,受伤治疗享受八折优惠!”
第六十三章 庸人自扰
医院不愧是医院,矮冬瓜被推进医院后几分钟就醒了,听说都没对他做什么抢救,就只一个医生给他掐了掐人中而已。而王豪东在医生为其注射了一支小针后,没一会也就醒了。两人的伤情还有个共同点,就是在随后的全身检查中,竟都没有其它大伤!矮冬瓜昏迷是被王豪东重击头部后,造成急性脑震荡所致,王豪东则是被电流击晕的,均无任何后遗症。
反倒是我们另外三人经检查后必须得留院治疗和观察。木代左脚小腿肌肉拉伤、右脚踝被重击后造成骨裂、右肩处肌肉被击伤有淤血;而我的伤看起来虽然恐怖,但主要还是外伤,被矮冬瓜那一狼牙棍刺出的窟窿深深浅浅共有九个,只其中一个伤到了一点脊柱,其它的都不严重,不过医生告诉我这些窟窿即使痊愈,也会留下永远的疤痕,这幸好不是伤在头上,否则我以后出家都不用点香疤的了;田小龙伤势其实最重,脸上挨的那一棍让他的一颗大牙给打松动了,必须重新植牙;还有颧骨处有轻微淤血,背上也多处淤血不说,内脏好像也受了些伤害。
这次我没有享受到之前那种单间病房的待遇,第一次被打住院的木代和田小龙也没有,而是与我一起住进了一个三人间。是蔡老师交待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为了方便照顾。
蔡老师将我们交给刘医生后后,便急着赶去派出所了。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替我们出头的刘允诺和楚芸,但趴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失落!第一次我到医院的时候也是警车送过来,那时蔡老师早早就候在医院门口,直至我出院她也全程陪同;第二次虽然不知道自己怎样进的医院,但昏迷后醒来时最先听到的也是她的声音,后面一次醒来虽然她没在,但也立即赶来,还带来了亲手做的粥……
有比较才会失落!这话一点不假。更让我失落的是到了病房后,悠悠忙着照顾木代,徐蔓却帮着医生在给田小龙跑前跑后!而我,只能静静地趴在床上,等着刘医生给我清洗伤口。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后,我突然醒悟:木代和田小龙是因为我而受的伤,我这时候尽想那些没用的算怎么回事呢?想通此节,在随后悠悠搀扶木代、徐蔓给田小龙上刘医生的秘方药并给他按摩时,我好像也不那么心堵了。
等医生全部给我们检查完毕已是下午时分,警察一直没来找我们这边的当事人问过话,派出所的情况是楚芸过来跟我描述的。据说彭老师真的把视频给拷贝过去了,而且是只有食堂内的,虽然不太清晰,但经刘允诺添油加醋的讲解后,艾所长当时脸都绿了,所以也没为难她们,只告诉说此事件要再审讯对方后方能定案。
楚芸这小妮子来了后,我的心情可谓是大好,不仅因为她们没事和我们看起来应该会得以公正处理的好消息,而是自她来了后,就一直站在我床边用药水给我清洗背上那几个窟窿。其实悠悠和徐蔓那时已都闲着,但却没有上前帮楚芸的忙。
洗伤口的时候虽然有些疼,但我的内心却很甜蜜!有一瞬间我都感觉自己已经没救了,竟好像迷恋上了身体疼痛的滋味。
“很累吗?”我见楚芸在床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