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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他吃吃地笑了,但头回过来时便将笑容凝住,因为楚芸不知从哪里摸到一块砖头,此时就举在他的头前不远……
我连忙制止楚芸,见她同样一脸疑惑,也来不及向她解释,拉着沙阿杰就重新钻进了芭蕉花后,楚芸见状,也赶紧跟了进来。
“是艾成林让你们过来监视我的?”确定没人能发现我们后,我才轻轻问沙阿杰。
“不是!”沙阿杰解释道:“现在想弄你的人不只艾成林,至少陈维东也是非常想让你残废的。我们来之前没有跟艾成林有任何联系,你们从后门出来花园不久,他们就来了,看样子气势冲冲要直接上楼,我怕伤到诺姐看中的那小子,不得已才唆使丁鹏过去与他们合作,带他们来找你们的。”
我看了看楚芸小声笑道:“看来陈维东真的很在乎你!”楚芸却有些惊恐地看着我的后背道:“你的背又出血了,外衣上都浸出来了!”
沙阿杰却忽然道:“看你们打岔把我忘的,你们蔡老师说要晚上点再来,艾成林和丁鹏他们现在怕已经上楼去砍你那两个兄弟去了!”
我一听急了,叫得一声“你他妈不早说!”提着匕首就又一次冲出芭蕉花丛。
沙阿杰跟在我身后回道:“不是被你吓到了嘛!再说刚才我这样说你会相信吗?”见我只顾向前拼命地跑,他又接着叫道:“按电梯等着,我叫上刀疤哥和你那个装笔兄弟,他们就在大厅的卫生间里!”
第六十五章 医院惊魂
当我俩冲进医院大厅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出一阵阵尖叫声,但我已经不能在意那些细节了,直接奔向电梯口将匕首伸进了一道快要合拢的电梯门,硬生生让那道门重新打开。
电梯里的几个医生和病人家属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模样狰狞的我,但我看到单架车上躺着个虚弱的老人后,硬生生将嘴里的那句“出来”改成了低低的一声“对不起”。
转身按另外一部电梯上升键的时候,我的心仍对刚才的鲁莽行为充满愧疚。但那也只是瞬间的事,因为在电梯口里端的男卫生间门口,丁鹏他们那个跟班阳超正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低头走着出来。
没有太多的思考,电梯上升键都未按亮,我提着匕首就向阳超冲去。
阳超也看见我了,裤子皮带都没系好就忙着俯身拿起靠立在卫生间门口的棍子。我冲到他身前的时候他把棍子举得老高,但却没能够对着我砸下来,因为我的匕首同时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一棍也许可以打晕我,但绝对打不死我!就算打死我,我死之前同样可以割断你脖子上的气管、食管、血管……所有的管!”我没有冲动,口里说得一句之后见阳超没反应,这才慢慢抬起左手将其右手举起的棍子轻轻拿下,一把扔进了卫生间里。
随后冲进来的沙阿杰停在了电梯口,愣了一下后才用手里的棍子指着我大声喝道:“喂!狗日的,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的兄弟!”
我气往上冲,差点就忘记了对面那个叫嚣的人其实是在作戏。不过话说沙阿杰应该是个好演员,否则也不会被刘允诺安排潜伏在陈维东和丁鹏身边了,而且事后想想,我刚才对阳超那一下,还真得感谢沙阿杰之前与我在花园里上演的那出挟持好戏,否则以我当时被气血冲昏了头的情绪,保不准直接就真割开了阳超脖子上的“所有管”了!
住院楼大门口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提着个橡胶棍也冲过来了,站在沙阿杰身后跟着喝道:“放开人质!”
我会放开阳超才怪,放了他不但我和楼上的两个兄弟安全不保,还可能连累了沙阿杰这个影帝。所以听得身后的电梯门“叮”一声响,便冲里面的人大声吼道:“全部给老子滚出来!”
没有理会外面人群中那些“快报警”、“绑架啦”之类的叫喊声,我用刀逼着阳超进了电梯,并让他按亮了我们病房所在的9楼。
“九楼?”阳超说起来还算硬汉一条,被挟持着后居然比我这个挟持者还镇定,依言按了楼层键后问我道:“你前两次不都住的是16楼特护病房?”
“别他妈跟老子唧唧歪歪!我告诉你,要是我那俩兄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拉你一起下地狱去陪他们!”我把匕首在他脖子上紧了紧,恶狠狠地向他说道。
虽然身子被逼了有些后仰靠在我的身上,但阳超还是抬着个脖子向我说:“张……张大哥,你听……听我说!我其实不是陈维东的人,我是……是大华安排去监视陈维东的。”
我笑了,我笑今天还真撞了邪了!先挟持一个沙阿杰,他不是陈维东的兄弟而是刘允诺安排的卧底,那我相信。现在挟持一个阳超,却又说自己也不是陈维东的兄弟而是大华的人,这我还能相信吗?
大华的名头我是听过的,并且还远远地见过几面,但连话都没跟他讲过,就算阳超真是他的人又如何?就算他大华听说连陈校长都敬而远之又如何?毕竟我兄弟现在的安危箭在弦上,毕竟阳超在我要攻击他的时候准备还手,而且开学那天晚上在学校花园大青树下,逼打着我拔毛的四个人里好像也有他。
见搬出大华的名头没能把我吓住,阳超不敢说话了,等电梯停在九楼后,乖乖地一步步挪着随我朝病房走去。
看见我们的病房门口没有任何人影,我虽然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本来刘医生包扎好我的伤口后,我是要跟楚芸去散散步轻微活动下的,谁知接二连三尽是刘医生交待过禁止的剧烈运动,几番拼了命的折腾,我发现自己全身都已快散架,而且好像能感觉到背上的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液体,我怕一放松就会让自己从挟持人变成被挟持人。
9楼通道口和过道上的人不多,但那两个在坐在楼道吧台后值班的护士以及来往的两三个人还是发出了尖叫声。这叫声我在一楼大厅就听到过,所以只作不闻。
病房的门紧闭着,听声音里面也没有任何异常,我看了看后没有走错,因为对面就是个装着防盗门的化验室。
伸脚用力地踢了两下门,仍旧没有反应,倒是不远处的楼梯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转头看去,却不是艾成林和丁鹏他们是谁?
“站住!”我又把匕首在阳超脖子上逼了一下后,大声喝令道。
来人显然没料到有那个情景,丁鹏怔了一下后大声叫骂:“垃圾,放开阳超!”
阳超这时竟也来劲了,歪着个脖子带着哭腔大声叫:“丁鹏,救我!这狗日的疯了!”
“来呀!”我大声吼着:“上来呀!来我就先割断他的脖子!”
丁鹏上前一步后立即站住,向身边的艾成林救助似的叫了声:“鲤鱼哥!”
我的内心其实已经放弃了拼命的打算。一来从此时的情况看,田小龙和木代并未遭不测;二来我真的感觉自己身上强自提起的一点点力道,此时正在随着背上窟窿里流出的液体不断消逝。
谁知艾成林冷笑了一声后,被纱布包扎着的右手慢慢举起手中那把宽宽的长砍刀,先冲丁鹏说了句:“你的人死活关老子鸟事?”然后大声对我笑道:“垃圾,今天本来不准备让你死的,但没想你自己寻了条死路,却给我白捞一个见义勇为救人质的机会,你不死都不行了!”
话音未落,他竟真的举着刀就朝这边走了过来。虽然他看起来中午被我弄的脚伤不轻,严重影响了他前进的速度,但那有些蹒跚的身影却似一个死神,正在向我一步步逼近,而我却无力抵抗也无处可躲。
我靠在门上用尽全力朝后一脚踢在病房门上,嘴里大喊了一声:“田小龙、木代,再不开门老子就要被砍死了!”
就在艾成林只距我两米左右的距离,我的心已经彻底失望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猝不及防的我挽着阳超的身体就向后仰去。
身子还未着地,早已有一双手用力托住我,并用力向后接着一拉……
感觉门“砰”地一声重新关上后,我抬起头看去,托住我和阳超并把我们拖进病房的人竟是刀疤。随后又见到了王豪东站在眼前,我手一软,架在阳超脖子上的匕首滑落在地,原来紧箍着他的左手也软绵绵地垂下……
我的意识还算清醒,感觉首先是王豪东过来一把将我身上的阳超抓了起去,随后自己被刀疤轻轻放躺在地上,再后来是田小龙和木代过来重又把我扶起。
王豪东刚抓起阳超,病房的门猛然被人轰了一脚,随后接二连三的撞门声响起,他赶紧一把将阳超推了下,身子随后向门顶了过去,整个人用力靠在门上,死死地将门顶住。
病房门仍旧被人从外面一下又一下地撞着。王豪东顶了一会后大声叫道:“愣着干吗?快他妈报警呀!”
刀疤刚把阳超抓在手中,见了王豪东的情况后,拉着阳超一起扑了上去,想帮助王豪东一起将门顶住,但身子还没靠上去,那道门便被王豪东猛一下拉开,一个圆滚的身体乌溜溜地便冲了进来。
王豪东的反应够快,将门拉开一下让了个撞门的人跌进屋来后,接着又以迅雷之势将门“砰”一下砸了关上,再次用身子用力顶住。刀疤的反应也不慢,看见有人冲进来后,不等那人站住身子,将手中的阳超向着那人用力便是一推。
我见冲进来的正是中午和王豪东一起被被弄得昏迷、后来在医院检查没事的矮冬瓜,可怜他冲进来后神都未回过来,身子尚未站稳就又跟迎上来的阳超一起重重地撞去了墙上。等得抬头看见王豪东和刀疤都在屋里时脸色大变,身子一抖竟慢慢地瘫坐了下去。
“如果他们进来了,我第一个就弄死你!”刀疤狠狠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在吓唬跪着的矮冬瓜,还是在吓唬不知所措的阳超,反正两人都不敢再动了。
门外的撞击声异常地响得两下后便没了动静,但王豪东却不敢将身子让开,只是盯着我问道:“怎么把这些恶狗给引上来了?”
我先左右看了看田小龙和木代都安然无恙,这才摇头应道:“不是我引来的,艾成林不服,要来找我们报仇,还扬言要砍掉我的手,刚才更是想直接砍死我!”
“那就放他们进来吧!”王豪东冷冷哼得一句后,身子缓缓让开,听得无人再撞门,又轻轻将门拉开。
见门外竟然没人,王豪东警觉地慢慢探出身去,我正想出言阻止,却见门外的他将双手举起,又慢慢地退了回来……
第六十六章 谁是凶徒?谁是受害者?
我的心一紧,原本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的身子又绷得直直的,王豪东既然敢开门出去,自然是不怕那一群“恶狗”的,但以这幅模样退回,不会是对方手里也挟持了我们的什么人吧!
我首先想到的是沙阿杰,但转念一想不太可能,沙阿杰刚才在楼下并未暴露身份,再说对方挟持他对我们估计也没用;随后想到会不会是楚芸?一想到可能是楚芸时,我立即就不淡定了,鼓着劲便冲出门外。
看清门外不远处的两人后,我先是一喜,随后却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
逼得王豪东后退的并非是因为艾成林挟持了我们的人,而且根本就不是艾成林,而是两个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背心的警察。我被他们吓得不轻,不是因为他们是警察的缘故,而是他们正抬着枪对着我们。
长这么大,我自认不是胆小的人,但被枪指着却还是第一次!那种感觉,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言语根本形容不出来。
“把手放在头上,面朝墙靠好!”一个警察大声喝令。
我和王豪东依言趴在门边的墙上,但警察没有靠近,仍大声呼喊着:“屋里的人,你们不要冲动!现在马上把凶器扔出来,把人质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我斜眼看身边的王豪东,见他已经镇定多了,头低低地伏在那一动不动。再斜眼看持枪的两个警察,弯着个马步慢慢向我们靠近,不远处还有另外几名同等装束的警察,但他们没有过来,看起来警察们比我还更紧张的样子。
屋里没有人出来,我刚才挟持阳超的匕首倒是掉在了病房里,但也没见木代他们将那“凶器”扔出来。
就在过来的两个警察靠近我们时,远处忽然传来蔡老师的声音:“别用枪指着我的学生!他们才是受害者,凶手已经下去到大厅了,我上来时还遇到的,你们应该去一楼抓凶手!”
我知道救星来了,腿脚一软,身子慢慢向地上缩了下去。蔡老师估计是在远处看到我的情况,又大声叫道:“我的学生之前就受伤了,你们让我过去看看!”
过来的两个警察中有一人收起枪拿出手铐,先将王豪东的手给反拷后,这才过来抓我的手。
也许是看见了我外衣上的血迹,那警察有些迟疑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