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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想再让他受他的祖宗十八代各受一脚凑足30大脚的,但一来我右脚有点支撑不住,其次我见把他的下午饭都给从嘴里跺吐了出来,说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了。对了,陈校长晚饭应该吃的是火锅,还是川味的……
人固有的求生本能让他硬是再没有吭过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却非常扭曲。这倒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喜剧片,就是周星驰先生在《大话西游》里被白骨精放火烧蛋蛋时,遭到兄弟们以脚灭火时的那种神态。
见我收脚,木代上前将刀递给我后示意我让开,又操着他学人家带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低声道:“校长,你可别出声!我要打你的耳光了,你要出声的话,他们的刀插下来可不关我的事。”
陈校长一张哭脸竟轻轻地点了下头,那个滑稽的动作笑得我将之前的不忍和愧疚抛之脑后。
俯下身去后,木代的出手很快,双手齐挥就是好一顿“啪啪啪啪拍……”
陈校长仍旧听话地没有叫唤,不过那耳光声在这华灯初上的傍晚还是有些刺耳。
抬起手来甩了一下后,木代示意王豪东过来继续。
王豪东也不客气,走上前去后对木代打了个手势,然后指了指陈校长的两腿间。木代会意地又对陈校长说道:“现在是最后一关,你的好日子马上就来嘞!我们要试试你的蛋是不是铁打的,整天想着去祸害良家妇女。老规矩,叫出声就钉死你!”
陈校长身子又颤了一下,随后做出了一个更搞笑的动作,他居然摸索着将胸前那条狗舌头一样的领带拉了上来咬在嘴里……
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家伙的忍耐力,连王豪东都忍不住笑了,但他却没有留情,对着陈校长的双腿中间就是一脚。
那一脚看似轻描淡写,但陈校长却立即双腿缩回腰身上躬,两手从嘴上猛地就移到被踢之处紧紧捂住,一张嘴咧得好大,牙齿却仍旧紧紧咬着卷起来的领带。
我想他的那种痛苦应该达到了承受的极点,我甚至有些感同身受,因为在开学那天,我也亲自偿到过这种感觉。
王豪东没有出第二脚,我知道他的战斗力,如果让他出第二脚的话,陈校长不得疼死估计也疼晕。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家伙收脚之后走到了陈校长的头前,快速掏出了他的弟弟,一泡黄尿急促地就朝陈校长的嘴里冲去……
看着陈校长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乱扭,还是为了躲避淋尿的耻辱而晃着脑袋!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似乎看到了当天被陈维东、李正良和丁鹏等人淋尿灌尿的情景。陈维东当时侮辱我的时候,我就曾在心底里发誓要报此仇,没想到此时却由他老爹来还他欠下的债。
一泡尿撒完,王豪东抖了两下后把头一偏示意木代继续,木代没有推辞,一边拉着裤门拉链一边走上前去,对着陈校长的头也是一泡尿冲了过去。
陈校长有此反应过来了,赶紧把嘴闭上后,又腾出一只手将其重新捂住。不过他喝到的黄浆应该也不少吧,即使捂住了嘴都在连连咳嗽……
木代的尿没有王豪东的多,完事拉上拉链后,他也朝我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走上前去,看着陈校长双颊通红已经开始肿起,满头满脸和脖颈、胸前尽是尿水,心头忽然一软,把刀递还给木代后却没有拉自己的拉链,而是对王豪东和木代摇了摇头,同时长长地叹了声气。
我没有那种假慈悲的意思,如果此时换的是另一种方式对他进行凌辱的话,我想我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弄他个半死不活。但这淋尿灌尿,对我来说怎么也下不去手,应该是下不去兄弟,因为我感觉自己对这个有阴影了!人生难淋几回尿?没有阴影才不正常。
接过刀后,木代也不理会我的苦笑,又对陈校长说道:“今天的气就出到这里,我现在去给你刚才打电话的人通话,让他再送点钱过来。我警告你,我兄弟的刀可没离开,如果你要乱叫或者乱动被他俩钉死的话,可别怪我东北老三不讲信用。”
陈样长也不敢去抹脸上残留的尿水,躺在那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不过我见他脸上有笑容一闪地而过。也亏得他那心理素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乐上一秒,看来是听了木代的话后肚里有了什么坏主意了吧!
“老七、老十一,你们跟我去打电话!老五、老九,你们俩在这看好他,可别出什么岔子!”木代虚张声势了一句后,我和王豪东也不作声,跟木代一起蹑手蹑脚地朝住院楼走回。
还好退回的过程中始终没有听到陈校长的声音,进入了了住院楼的电梯后,我终于长长出了一大口气,心里那种感觉难以言表:既有先前听到陈校长那番话时的愤怒,也有收拾了他之后的痛快。
木代和王豪东倒是一脸坦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到了九楼后,木代还对我说了句:“这医院不是他的福地,但也不是你的福地,今天不是我和王豪东跟着你,保不定你又要吃多大的亏!”
“不吃亏也会闹出大事!”王豪东跟着附和。
我自己想想心里也很是后怕,虽然出了一大口心头恶气,但实际上是运气好到了极点的缘故。想开口说谢谢却又觉得多余,正想说两句轻松的话岔开话题,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拿出一看后才反应过来,这手机是刚才从陈校长身上“抢劫”而来的,忙将其挂断后,又掏出校长的钱夹,交里面那一沓钱拿出来递给王豪东,然后冲进电梯口边上的卫生间里,把手机和钱夹一起扔进了蹲坑。
王豪东跟了进来,把钱拿在我眼前问:“什么意思?”
我其实没什么意思,这陈校长的钱不抢也抢了,总不可能也扔进下水道去吧!再说他这些钱难说也是从学生手上搜刮而来的“生脂生膏”呢,不要白不要。刚好以前听王豪东说过他家里好像很是困难,所以刚才才顺手给了他。
“你先用着,哪天等能苦来的时候请我跟木代吃饭。”我随口应了一声。
王豪东也不拒绝,拿了装后走出卫生间后,见除木代外四下无人,轻声对我们说道:“那老杂种迟早会发现异常而报警之类的,木代把你的刀拿去病房让小龙收好,我们赶紧去看望你说的赵叔叔,这样可以撇清嫌疑。出了这种事,那老杂种肯定会首先怀疑你,因为你毕竟也在医院里。”
我心里一惊,觉得还是王豪东想得周到,但心里也有些隐隐的不安。待木代去把刀收好过来后,便一齐去找刘医生让他帮忙带我们探望赵叔叔的事。
找了两层楼又问了几个医生,好不容易见到刘医生后,我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不安了:上回我挟持阳超的时候,听蔡老师说虽然由赵叔叔打点关系,但最后还是得益于刘医生想办法弄来的整个事件监控录像。我们刚才进出住院楼,应该是被监控了的,陈校长如果报案的话,那调出监控不是就可以锁定我们是收拾他的人了?
刘医生见到我后看我腿上的绷带不见了,微笑着斥了一句:“不省心!”
我却一把拉住他的白大褂,急切地叫道:“叔叔,救命!”
第九十三章 百密一疏
第九十四章 有惊无险
第九十五章 细节改变了被抓的命运
艾所长没有让我出赵叔叔的病房,而在让两个警察在里面看着我,他自己也留在病房里与赵叔叔继续互相溜须拍马地闲聊着。
当赵叔叔听艾所长说起刚才抢劫和故意伤害案件的受害人是陈校长时,先是感到非常震惊,接着连忙详细地询问了案情。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堂堂一个局长,又是我们班主任的老公,竟未对我留一丝情面,艾所长还未讲完,他便肯定作案人是我了。
我知道之前对赵叔叔说的那番话坏事了,不过现在都已经闹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怕多出一个人证来,反正现在最主要的看来还是那个“证物”。所以听他如此挤兑我的时候,便也不顾及他的情面,大声问他:“赵叔叔,你现在是黑是白还说不准呢,何必在这踩我!刚才我等在门外的时候遇到一个大爹和两位叔叔出去,那个大爹跟我聊了两句,好像对陈校长的话也很感兴趣,说要我……”
我故意卖了个圈子,原本是想再看一次他由惊到喜、由喜再惊的情绪变化,他既然对我无情,我也只能对他无义了!虽然我知道官场上的事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改变什么,但当着警察的面吓吓他也是好的。
不过我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赵叔叔非常淡定地回道:“陈校长的话嘛,你要跟谁聊都可以,但我得教教你的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听过也就算了,最好别到处乱讲,因为一听就是造谣,造谣可也是承担法律责任的哟。”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电话给了他底气。不过说到底气,我忽然也想到了自己的一点底气:陈校长当着陈维东他们、包括在打电话时都提到,要留着我来对付大华,为此他还不惜让自己儿子暂时忍气吞声……
想到此后,我也不介意赵叔叔的话了,还笑了一笑表示认可,不过我心里却暗自发誓,等我出院一定要想办法把陈校长手里那个什么证据给它弄过来,时机成熟的时候好好吓唬吓唬这个跟陈校长一丘之貉的家伙。
刘医生和那个一起过去的警察回来之时,脸色不是很好。艾所长听说绷带物证上的尿液已经化验过了,阴笑着让我赶紧去取尿样。
“不必了,你们要带他走可以,不过得让我先把他腿上的伤口给处理了!”刘医生说了一句,见我疑惑地看着他,又接着说:“尿液检测结果不能确定是谁的,除非是dna比对,但那个我们医院做不了。”
这句话似乎让艾所长格外高兴,对着我难得地笑了一笑后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就留到所上再说吧!”只不过在我眼里,他的笑容却比唬我的时候更吓人一些。
看来我被带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艾所长也不阻拦刘医生要带我去外科处理伤口的要求,但还是搬出了以前唬过刘医生的话:“嫌疑人如果在你的治疗期间出现任何意外,你是有责任的。”
刘医生没有理会艾所长,一直把我带到他那个办公室的时候,才低低地骂了一句:“当个所长就嚣张成这样,看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叔叔,不是说验了尿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吗,为什么又……”我一直忍着心头疑问,等刘医生给我重新包好伤口后,我再也忍不住问了句。
刘医生有些抱歉地看着解释:“那尿虽然不是你的,问题是绷带真是你的呀!也怪我大意了,你们学校来的学生所用的绷带都是价格更高的成品,每条上都有跟包装上一样的编号,医院里也有记录。再说了,那上边还有你残留的血痕。加上之前删视频的事领导就有些不乐意了,所以……”
见我有些木然,他连忙又安慰道:“没事的,就凭一条绷带,他们定不了你的罪。我一直不想让你被带去派出所,是怕他们刑讯逼供怕你受罪,不过这个也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把你的伤情录入医院的电脑管理系统,再给你拍几张照片,证明你在去接受调查之前身体的如实情况,他们要敢真对你怎么样,出来就去告他们。”
我听在耳里,不但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为我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反而安慰他:“叔叔,你放心吧,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然后扯开话题问道:“叔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其实我很早就想来问问他了,虽然对我好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但我都能想到其中原因,唯独刘医生,我除了几次来疗伤外、跟他就没任何交情,他这样帮我,就算看在蔡老师的情面上也说不过去呀!
刘医生听了我的问题后终于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回答:“孩子,你第一次开口我就觉得很投缘,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的是我对他第一次开口,而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忘记了自己对他讲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了,所以轻轻摇了摇头。
“我在这里工作的九年时间里,总共接诊了上千例你们学校的学生,但你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开口叫我‘叔叔’的人!”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而且我不相信,这么多学生会只有我一个叫他叔叔。
听了我的质疑后,刘医生却一本正经地回应:“是真的!他们中很多人叫我‘医生’、‘刘医生’,但你是第一个一开口就直接叫我‘叔叔’的,而且叫得很亲切自然,让我一听就是自己家的人在叫唤。”
刘医生这话让我感触良多,也有一丝惭愧,想不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竟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回报,多了这么个把我当亲人的长辈。但嘴里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