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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诀听着心里不免一阵心虚,他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哎!
“古天尧来寻过我!”独孤诀接过东方闲云手里的宝剑,亦执起袖子将其擦净。
“我已料到……你觉得古天尧会是个明君么?”东方闲云负手将脸朝向微阳。
独孤诀擦拭剑身的手微微顿了顿,“若是我说是,你会退出么?老王在死之前就辟谣说,能够掌控整个苍茫大陆只能是你东方闲云,这话对于古天尧而言,确实打击很大。你亦知晓老王的占星之术并未错算过,打从你到东之国做质子开始,他便算定了你的命数。”
东方闲云脸上异常的平静,好似独孤诀嘴里所说全与他无关一般,他似乎将心完全融入这美好的清晨。
“他可算到世上会有慕容彦这个人?”东方闲云蓦然转身,眼神蒙上一层剔亮。
独孤诀哑然失声,垂下头,擦着剑身的手抖了抖。
“其实,他亦知晓随着他年岁的渐长,他最在行的占星之术早已失去了方向,他临死之前的,亦或是他的猜测而已。可惜,古天尧却因这句话将多年来积下的怨恨一股脑的全数翻出。独孤诀,眼下我所在乎的就只有慕容彦,只有她而已。”东方闲云的眼神从方才的纯亮变成此时的炽热浓烈,似乎是铸造钢铁的熔炉般的温度。
“其实……古天尧是个可怜之人,他所要的无非就是老王的器重而已。”
独孤将擦拭好的宝剑划入腰间的刀鞘内,“我一直以为任何人都会为了女人而放弃权利,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也会
如此。”
东方闲云笑道:“连我自己都未想到,何况是你!”
“你打算如何帮她解毒?”独孤诀拿起扔掷在旁的衣物问道。
“办法是有,但是我知晓她不愿。”东方闲云脑海里浮现出那张醉酒的容颜,心里一阵柔软,他承认趁着她酒醉套话确实不是君子所为,但是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不是?
“能保命就行,还愿不愿的……她不愿你就不会强硬执行么?”独孤诀刚毅的脸上泛起一阵激动神色,他自然是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的。
东方闲云不语,脚下一转,从方才来之路漫漫踏去。若是他强硬的起来,他便不会这般苦恼了……这正是症结所在,他不会做任何违背她意愿之事,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亦是他的真心。
独孤诀看着东方闲云寂寥的背影,摇头叹息,果然一入情爱深似海,回
头已难!
……
当东方闲云与独孤诀回到酒馆之时,慕容彦与独孤如花正在用早膳,四人相对,各个脸上皆是不同表情。
独孤诀在看见慕容彦的那张脸后,眼神收回,饱含深意的看了看东方闲云的侧脸,见其嘴角含着一点零星笑意,哎!这么个大美人,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得了吧!
“爹爹、云哥哥来……用早膳吧!”独孤如花笑着说道。
而,慕容彦仅是埋头吃着碗里的清粥小菜,不知为何此时她不敢去看东方闲云的脸,脑子里竟然想起了昨日那个吻,此时她仍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两人相濡以沫的感觉,不禁她感觉到脸上微微烫起来。
独孤诀上前,与独孤如花并坐,拿起空碗、拿起勺子,开始盛清粥,待盛满后,他随即朝着东方闲云吆喝道:“一大清早就动了武,你当真不饿?”
动武?慕容彦抬眸望了望独孤如花,见其尴尬的朝着自己笑……继而将眼神投向东方闲云身上。
东方闲云一触及慕容彦的眼神,便绕过桌子,不到几步的时间,他便坐在慕容彦身旁,一派优雅的自个盛起粥来。
慕容彦知晓有些话还是两人关起门来说更为妥当些,随后便低头用起早膳来。而,独孤如花的眼神不断的从两人脸上探究……
一顿早膳下来,整张桌子周围弥漫的皆是诡异气氛。
正文 反嗜
寂静的雅间内。
慕容彦有意无意的撩动散在襟边的青丝,一双美眸似乎将视线集中到指尖上,透明好看的指甲,纤细洁白的手,就是如此简单无聊的举动却让此时的慕容彦玩的起劲,青丝不断在指尖打着圈,一圈一圈,然后在陡然一放,瞬间泛开犹如涟漪浪花般。
如此,慕容彦会觉得可以将心里囤积的淤闷之气慢慢缓解。美眸向侧,看着东方闲云依在镂空雕窗之前,眉目之中似乎染上一丝愁绪,正是这股愁绪当下便让慕容彦眼角泛起泪花。
“丫头……昨??酒醉后,说了些话。”东方闲云感觉到慕容彦的目光之后,随后便幽幽说道,“若是保住命,一双眼睛而已……”
慕容彦并未流露出任何惊讶,仅是玩着青丝的手指微微泛白一点,美眸一眯,嘴角划上若有似无的苦笑。
“可是这双眼睛可以让我看见你,看见念儿……我舍不得。”慕容
彦垂下眉眼,声音带着一股张扬中的凄凉。她也曾对自己说,那只是一双眼睛而已,保命要紧,区区一双眼而已。
东方闲云看着那张异常苍白却仍是美丽非常的脸带,许久积聚的强硬气势仍是再慢慢瓦解殆尽。他对于幽蓝族并未真正
了解透彻,除了自身有着与异常人一点外,其余仍是陌生的很,换句话而言,或许母后的一生亦在寻找着这一点,幽蓝族的来源到底是何处,在大浪淘沙,日夜更迭之后,滚滚长河中留下的是什么,恨亦或是怨?
毒未作的那断时候恰好是两人互相缠绵的日子,这叫东方闲云不免怀疑,莫非那个毒当真那般解法?
缓缓的伸开手,东方闲云眼神含笑的脸好似镶上一层美丽而动人的色泽。
那是与慕容彦一样,洁白,纤细。但是又有着不同,东方闲云的手有着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力道感,这种感觉让慕容彦心里填满……
不自觉的,慕容彦亦伸出一只手,相握,交缠,相迭,血脉在这一刻互动起来,心跳亦似乎属于同一个轨迹。
“东方闲云认定的女人,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放开她手,连死都不能……”这句话他曾说过,眼下,他就是想要再次重申一遍,就怕眼前这个女人给忘了。他曾说,若是她敢抛下她与念儿死,他会将整个大陆变成一个血域,处处是鲜血,处处是哀鸣,处处是生灵涂炭,上古族人可以一念欲毁无辜世人,那么他,东方闲云有着那股沸腾的血液,别怀疑他不会那么做。
慕容彦淡淡琥珀般的眸子星芒闪过,随后再次湮没。
“何须这般逼我?”
东方闲云眸光一沉,白衣飘然如尘絮,银丝此时霎时间扬起,带着一点与以往不同的气势,桀骜中有着冷涩的优雅感……
待慕容彦感觉到耳畔
滑过凉风,抬眸想看究竟之时,看见的便是东方闲云满含怒火的脸,眼含怒,唇含怒,两颊亦是含怒。
“若是真逼你,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古天尧,然后取了他的血,强行灌入你嘴里,你知晓,让你咽下去的办法,我有的是……”东方闲云俨然是忍耐到了极致,声音带着几分怒火,“你这样等死,觉得很好过么?或者说,你是在折磨我?你明知我……”接下去话,皆被那张带着冰凉且甘甜的嫩唇所拦截。
慕容彦吻的极致动情不已,除了四年前之外,第二次的主动吻着,她是很好的学习者,东方闲云曾如何对她,她便毫不手软的如法炮制将其还到了他身上。
须臾之后,东方闲云早已觉得情绪激动,??腔之间有着想要直接压倒慕容彦的气势。可是,似乎慕容彦玩上了瘾,总是不断诱惑着他,然后在最后却让他只能摸到而吃不到……
东方闲云的心里就如千万只蚂蚁在钻着,难耐之时,亦无可奈何!
直到……
慕容彦睁开那双带着狡黠笑意的美丽双眸,随后,她素手抚上东方闲云??膛,拿捏好力道,慢慢将其推离。
那种,推离的力道亦是种别样的折磨……
素手抬起,轻轻擦拭东方闲云唇上的胭脂,“不要逼我……你亦知晓我被惹怒了,后果也很严重。”这话,似乎是带着威胁意味,说这话时,慕容彦好似回到了做血教教主之时,阴冷,残忍,仅是说话的语气便觉得邪魅异常。
陡然,东方闲云抓住那只在他唇上再次肆虐的玉手,舌尖顺势向着柔软的掌心舔舐而去。
“真是矛盾,你这种模样于我而言,既是毒药亦是诱惑!”
慕容彦霎时间因手心里的软绵之物弄得心下一颤,立马挣脱了手,然后深呼吸,心道,果然不该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此后,优雅的室内静谧,两道呼吸相互交叠。
……
大元年三月八日
东方鲜鱼率雪程骑一千兵将于韶关出,欲与银魄三师汇合。在东方闲云与慕容彦离开之后,整个大局便掌握在东方鲜鱼手里,不出东方闲云所料,东方鲜鱼确实有着带兵之才。不到几日,他便凭着自己的参悟能力将东方闲云留下的布局图融会贯通,
大元年三月九日
银魄带领的雪程骑顺利杀出重围,反败为胜。
但是,虽然胜利在手,不知为何整个雪程骑就是缺了一股势气,每个将士的脸上除了胜利的喜悦之外,夹杂还有一丝惋惜。
正文 独闯求死
雪程骑就地驻扎在冠缨一处,一望无际的蛮荒旷野,一些枯草残枝点缀其中。夜间的风总是带着一股肆虐之感,似乎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吹进冰寒,不断的削刮着体魄,雪程骑虽然因连日来的征战而感到疲惫,但是就是在如此夜月之下,仍是难以入眠……
帅在外,将何以安心?
东方鲜鱼与银魄三人在帅帐内,点了盏烛火,帐内稍微透出一点昏黄光亮,一身明黄的东方鲜鱼撑着下颚,潋滟桃花眸左闪右跳,从三个主将脸上一一逡巡而过。
“陛下!恕臣直言,主子……当真与王妃归隐了?”银魄心直口快熬不住,他虽然知晓主子早就有这打算,但是他未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个时候。
东方鲜鱼眉眼一挑,“依将军对三哥的了解,认为他会这么做么?”很机敏的回答,东方鲜鱼将问题再次抛回给对方。
众人皆是沉寂,他们皆知晓主子对王妃是何等的深情,为
了王妃放弃他一手打下的江山,亦不足为奇。
东方鲜鱼轻轻咳了一声,敛起不算浓墨的眉峰,道:“眼下大局大致已定,至于你们心里所想之事,暂且放下便是。”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回道,但是心里皆是不断的打着鼓。
这个从未涉世,一直养在深宫的年轻帝王真能担当起一统天下的重任么?
主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三更时分。
皎月已然西沉,更显孤寂不已。惨淡寂寥之间,细听竟然有着微微的响动,犹如一些奇怪之物断的在枯草之间爬行。不消片刻之后,天际依稀露出的亮光,隐约可见一个人的身影,左右手提着一把大刀,大刀的尖端托着地面。
方才的声响便是由此而来。
浑身皆是孤寂,丰硕就如一个躯壳般不断的向着雪程骑的方向而去,双目爆裂般,提着刀的手泛起一根根清晰可见的青筋。此时他的鼻尖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他倾尽了所有,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只是一再的打压,他只想要向世人证明自己,他,丰硕亦是个风云人物。
待走入重重横躺的兵将之内,丰硕的嘴角滑过了重重的残忍,他要死,亦是死的轰轰烈烈,绝不甘愿就此埋入。
看着一张张沉睡的脸,丰硕的心再次涌现了无尽的不甘,而,这种不甘就如疯魔一般吞噬着他仅存的理智。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头颅便离了脖子,抛至在旁,被杀死的人连惊觉都未有机会,便丢了性命……
滚烫的鲜血洒向了旁边横躺将士的脸上,起初以为是下雨了,不过转念一想,便突睁开眼,映入的是一把淌着鲜血的大刀,正在砍向他的脖子。
眼疾手快之际,躲开,然后大喊一声……
四周平原犹如被一阵狂风刮过,草木皆是微微颤抖了一下,整个雪程骑都在这一声大喊之中骚动起来,站起身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拿起身旁的兵器,直指此时立在中央的癫狂男子。
说丰硕巅狂一点都不为过,会有人自寻死路,为的就是能在青史是留名,即便那名字已会污秽覆盖,他都在所不惜。在他背叛东方闲云的那一刻起,丰硕两个字便是污浊,一个卖主求荣的叛徒而已。
长戟迎风刺向丰硕??前,即便他武功再好,亦不能躲过如此锋利的袭击,黑衣被划开,露出黝黑皮肉……
转眼之间,便已浑身是血。
他此举无非是在求死……
东方鲜鱼与银魄三人出账,见到的就是雪程骑将一人围困,有着兵刃的响声,可是却难以窥见
分毫,只因那人已被雪程骑围的密不透风。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