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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今晚是有些冲动。”沐然尽量息事宁人,“不管你要如何处罚我,我都可以接受。”
严沛呈一声冷笑,说:“我知道,你这个女人肉糙皮厚,不管我如何在身体上折磨你,你都可以咬着牙忍耐,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不过我想改变一种方式,如果我对你最在意的人下手,你是否还会表现出这样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呢?”
沐然睁大了眼睛,“你想做什么,不准对我的朋友下手,不然我会跟你拼命!”
严沛呈脸上扬起了阴邪的笑容,说:“我很好奇,你想如何个拼命法,你要知道,在我眼里,你的命~根本不值钱。”
“大不了鱼死网破!”沐然回来的路上,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要忍耐,必要的话尽量讨好他,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忍不住与他针锋相对。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朋友下手。”他的手指摩擦着她为那个男人哭得红肿的眼睛说,“但是我不打算放过你的情人。”
“你想做什么?”沐然心里一阵刺痛,李承铭现在再也受不得半点算计了,因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要将他毁灭是轻而易举的事,火上浇油会将他置于万劫不复。她不能解救他于水火,更不能将他置于死地。^_^
第七十六章酒会
“你害怕了?你就那么担心他?”他深沉的墨眸攫住她的双眼,里面闪过复杂的光,“你从我眼皮子底下跑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是你不管不顾,现在却开始害怕了是吗?”
沐然的眉头纠结,祈求说:“只要你放过他,我从此跟他断绝往来,发誓永远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可能,我这辈子都会心甘情愿地追随你,没有怨言。”
“原来在你眼里,他比你一辈子的自由还要重要。”严沛呈冷笑说,“不知道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要是知道有个女人用自己的后半生换他的安然无恙,他会怎么样?”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即使见面也只当不相识,这样你满意了吗?”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就当是她为自己始终执着的那份爱恋,做最后的了结。
沐然知道,严沛呈一直很介意自己与李承铭之间的情感纠葛,因为一个骄傲又自大的男人,当拥有一件东西的时候,只想着独霸,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很失败。沐然正是抓~住了他的这一点,以彻底和李承铭断绝来往为筹码,与他做交换。
“你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话!”严沛呈一只手搂住沐然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几分。#_#
她的头发一直被他抓在手里,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轻声说:“我想听你亲口求我。”
“求你。”
他眼里迸射~出阴狠的光芒,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她的毫不犹豫,反而深深地刺伤了他,这个女人,即使一无所有的时候,都能骄傲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掐死,而现在,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变得低声下气,连尊严都可以不要。
严沛呈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女人弄得精神分裂了,他做事一向狠绝果断,却因为这个女人变得犹豫不决。
他搂着她腰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唇在她红肿的眼上一番流连后,在她的颈子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渐渐地,他的动作变得没轻没重,毫不怜香惜玉,这是他惩罚她惯用的方式,同时也是他发泄的方式,只有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她才会长记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天边升起了鱼肚白,他们疲倦地仰靠在沙发上,没有人试图打破沉默。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直接上班去了,这一整晚,他都没有睡觉。
沐然感觉浑身乏力,又腰酸背疼,只好起来准备去卧室睡觉。却在站起身时,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有他的,也有她的),觉得非常碍眼,蹲下去悉数拾起来,放到洗衣房的洗衣篮里。
之后的两天,严沛呈没有再回来。沐然也就落得个轻松,他们两个面对面的时候,总少不了吵架,每次都让她觉得身心疲惫,仿佛打完一场硬仗。
如今,他们之间正好需要静一静。
沐然这两天都没有出门,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看电视,再无其她特别的活动。然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倘若他有心冷落于她,而她一个人无所事事,她无法想象,自己会不会疯掉。
这几年,她每天疲于奔波,拼命地挣钱,却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如今突然闲下来,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了。
这天,是沐然父亲的忌日,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去父亲的墓地坐上半天。
沐然买了一些父亲生前喜欢吃的东西,又去买了一束花,然后开车去了墓地。
沐然在父亲的墓前坐了一天,但她却不敢跟父亲说过多的话,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让父亲知道一样。她没有跟父亲说起过自己的遭遇,没有提过自己的工作,也没有提过严沛呈这个人。
沐然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一切的选择,如果父亲还活着,是绝对不允许的,甚至会抽她鞭子。父亲生前是一个正直有志气的男人,她怕自己丢了他的脸,让他觉得颜面无光。
即使她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幸福,但是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她只有自己咬着牙过下去。
她想,倘若当初听父亲的,不和李承铭纠缠,不嫁入豪门,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只要对方宠自己爱自己,然后生儿育女,过着平常人的生活,这样她会不会比现在要快乐呢?
如果这样,她就不会被人设计陷害,没有李承铭,也不会遇上严沛呈,不会涉入这样复杂的圈子……
有时候,一个人是否快乐,并不取决于你获得如何丰富的物质基础,而是取决于你是否在平凡的生活中善于发现幸福。
当我们执着于追求富人的生活,看着那些相濡以沫每日为生活奔波的市井夫妻,我们觉得他们并不幸福。可是,幸福如饮水,冷暖自知,当我们将自己置于高处俯视他们的时候,我们是否又是幸福的呢?
在父亲眼里,这辈子,娶到一个漂亮的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女人,这就是他所拥有的幸福。可是在母亲眼里,嫁给一个碌碌无为没有追求的男人,让她一辈子无缘于上流社会,这是她最大的不幸。
所以到后来,她毅然选择抛下他们父女,和一个有钱的男人,去寻找她自以为的幸福。父亲不恨她,但是她却做不到对她没有怨念,从很小的时候,她心里对母亲这个概念就已经模糊了,因为她总是对她漠不关心,甚至有些冷漠。
当初,沐然以为是自己气得父亲含恨离世,一直自责得睡不着觉,吃不好饭,直到后来,邻居告诉她,父亲是在母亲和一个男人私奔那天,倒下去的。
那时候,父亲就因心脑血管疾病发作被送去医院抢救,后来瘫痪住院,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也就是在沐然嫁入李家一个星期之后,父亲在医院病逝。
父亲一直向沐然隐瞒自己生病的事情,直到离世,她才知道。
父亲最后给她留了一封信,信里父亲已经没有那么反对她和李承铭在一起了,他说,自己选的路,就算咬紧牙也要走下去……可是她却没能和自己曾经付出所有的男人走到最后。
父亲的离世,一直都是沐然心里的一块病,她一直都觉得父亲是恨她的,所以才会在临终之前也不愿见自己一面。可如今想来,在这个世上,父亲是最爱她的一个人,她纵然有千般不对,在他心里,她始终都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女儿。
沐然坐在墓碑前,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最爱她的人离开了,留下她孤苦无依一个人,走向一条不归路,没人会拿着鞭子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六点钟的时候,严沛呈打来电话,问:“在哪里?”
沐然收了眼泪,说:“我在墓地。”
那边沉默了片刻后,说:“赶紧给我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沐然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立马开着车赶回去。
沐然回到家,严沛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她走过来,扔给她一个纸袋,说:“换上这套礼服,今晚有个应酬,你陪我去。”
沐然一声不响地去卧室换衣服,穿上衣服,却怎么都拉不上背后的拉链,她在镜子里看到严沛呈正站在后面,但他不过是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根本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她也没有求他的打算,咬咬牙,尽力往后伸着手,几下折腾,还是自己将拉链拉上了。然后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她在努力地扮演他的女人。
她化的是淡妆,因为他不喜欢她化浓妆,以前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她尽力化上艳俗的浓妆,掩住了自己真正的美。
当沐然挽着严沛呈的手,走进酒会现场时,很多人投来了注意力。
严沛呈眼光很好,他知道什么衣服最衬沐然的气质,一袭长裙,难掩她曼妙的身材。一脸淡漠的她,往严先生旁边一站,更加惹人注意了。…
之前传言严先生与乔沐然小姐已然劳燕分飞,如今两人相携出场,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酒会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见到了严沛呈,立马一同笑脸相迎。沐然注意到,今晚的女主人年纪和自己相仿,不过男主人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这种情况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并不稀奇,男人有钱就有本事虏获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孩,这是这个社会的俗律。
严沛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极尽追捧的角色,很快,有人围了上来,纷纷敬酒,他都一脸淡然地回应。也有人上来与沐然寒暄,但都是些虚情假意。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沛呈已经和自己分散开了,这时便有更多的男性或者女性凑上来,与她交谈。
有的是有意讨好,有的却是带着试探,试探她在严沛呈心中的地位,还有人是想看她笑话。
不知不觉间,沐然周围竟然围了一些女性,大概是今晚的严沛呈一直冷着一张脸,一副不愿人靠近的样子让一些名媛们敬而远之,所以便将目标转向她这个“幸运儿”。^_^
第七十七章冷落
不过一向耽于逢场作戏的严沛呈,今晚是连戏都懒得演了,这就是他的奇怪之处,不过大家也没有多想,都认为这是因为带着自己的心尖宠出席的缘故。
“乔小姐真是名不虚传,人长得漂亮,是个有魅力的女性,那么长时间,在严先生眼中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很少见到严先生带乔小姐出席这样的场合,今天还是第一次啊!听说凌小姐最近身体不太方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沐然心中一怔,身体不方便,这是几层意思?这是变相说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吗,是因为人家不方便,然后才拉着自己做替补?在大家心中,凌韵一应该是严沛呈在应酬中的最佳女伴了,一个能干又知性的女性,更懂得如何为他推波助澜。
沐然周围很快还围了一些男士,不过,看她的那眼神,却少了几分尊重,让她有些不自在。
在这样所谓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里,每个人都一副道貌岸然,自然是不敢做出违矩的举动,只是,她有些疲于应付。#_#
“听说乔小姐酒量了得,哪还能喝果汁呢?来,我敬乔小姐一杯!”
“乔小姐真是海量,再敬乔小姐一杯。”
……
都知道她乔沐然能喝,她更是难以拒绝了,没过多久,沐然就被迫喝下几杯香槟鸡尾酒,都来不及吃点心填饱肚子。
人来人往,沐然已经完全找不到严沛呈的踪影了,就这样丢下她这个女伴,真的好吗?
其实,最近他们之间正处于冷战,要得到他的贴身照应是不可能的。不过面对一些虚情假意的笑容,她也算是有经验的了,有人愿意出招,她便愿意接招。
后来,沐然甚感疲累,便假借去洗手间为由,躲到格子间里坐了很久。
她不知道严沛呈今天带她参加这种场合,又将她抛下的目的,但她心里是真的不好过。
沐然在格子间里坐了一会儿后出来,遇上进场时接待他们的女人正在洗手,沐然记得举办这场酒会的男人姓于,便与她打招呼,“于夫人,你好。”
女人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沐然,笑说:“叫我王小姐吧,我姓王。”
“哦,对不起。”沐然一脸的抱歉,是自己想错了。
“没关系,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你以后也会遇到这种情况的。”王小姐淡然的说,“于先生是个香港人,于夫人在香港,在这边,基本都是我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