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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宛如,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是一颗老鼠屎,让人看着恶心。”我嗤笑一声:“一面给我添堵,一面又要看奶奶的脸色向我道歉,你也不觉得累。”
“我还真不觉得累,只要能给你添堵的事,我就乐意做,只是现在你真是越来越有脾气了,楼笙,没想到一个孩子就将你的原形露出来了,我看你现在待在容庭身边也是痛苦,怎么不离婚?”傅宛如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我听说苏姗怀了容庭的孩子,你看,那才是好命之人,你这傅少夫人的位置也坐不久了,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我冷笑:“是吗,苏姗有那个好命,只可惜那也是别人,不是你傅宛如,顶着姐姐的名头,你这辈子也就只能看着,心里想着,那不是比我难受,痛苦百倍?你知道弹簧吗?一旦被压的最低点的时候,就会反弹得越高,你们一个个都想我离开,我这人就喜欢唱反调,还真就不离开了,苏姗她想生,那也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像你对容庭的感情一样,见不得光。”
“你……”傅宛如气的脸色发白:“你以为容庭还会要你吗?这些日子奶奶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你跟沈晨南在一起,跟那个叫丫丫的孩子在一起,对了,那个是你的女儿吧,楼笙,你还真是将傅家人骗的团团转,像你这样的骗子,根本不配做傅家少夫人,奶奶也不会接受你。”
“你知道的还真挺多的,看来你跟苏姗的关系不错。”嘴角轻扬着,我问:“既然你这么笃定奶奶不会接受原谅,那为何在餐桌上不直接明说了?”
她矜持地笑:“好戏当然要慢慢看,楼笙,我看你还能如何挣扎。”
“那这场戏我可不能让你们失望了,好戏才开始。”我一笑,错身从傅宛如身边走过,脸上的笑立刻冷了下去。
身后傅宛如的声音悠悠传来:“楼笙,知道你的孩子为什么会没了吗?”
她的话成功让我顿住了脚步,甚至是全身血液凝固,我没有回头,背着她沉声问:“为什么?”
她的声音就像是从天边传来,又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让我后背发凉,不寒而栗,只因她说:“傅家不需要一个野种。”
野种,原来傅宛如也是知道这件事,也是,苏姗都知道,傅宛如又如何不知道。
傅家不需要‘野种’,那孩子为什么没了也就清楚了。
只是那真相让人心痛,仿佛一支利箭穿过心脏,胸口被挖了一个巨大的洞,没心了,空了,疼的不敢呼吸。
一直以来,我只以为傅宛如心里嫉恨我成为傅容庭的妻子,这份嫉恨只是这个身份,换做别的女人也是一样,如今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是真恨我,恨我这个人。
她眼里的恨让我更加觉得,我孩子的事不是意外,没人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傅宛如好像一早就知道我的孩子会保不住,她暗里提醒过我,警告过我。
加上她刚才这话,最后一根稻草无疑被压死了。
傅容庭啊,我终究还是错信了你。
孩子出事那晚,跟我接触的人,都是我最亲的人,杨欢不可能,楼箫不可能,那就只有傅容庭了,他怀疑孩子的身份,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出别人。
医生说我可能吃错了东西,如果不是吃错了,那就只能说是意外,造成流产的原因不少,医学上找不到原因,那就只能说是天意。
那天的晚饭是他做的,明明要去年会,却还提前给我做饭,不是另有目的是什么?
那天他的行为有点反常,一面说着让我别等,尔后孩子动了,他又说早点回来,那一刻,他是不是心软了?
可为何还要害我的孩子?
为何,他不给我一个机会,不给孩子一个机会?
脚似灌铅般沉重,每挪一步,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我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离开后园,只知那短短地距离,是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难以磨灭的记忆,只因心在滴血,痛的无以复加。
怀疑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一回事。
我以为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冷静,可当看见客厅茶几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时,我其实是不冷静的,不然我也不会将那水果刀揣进了口袋里,走进了房间。
傅容庭刚从浴室里出来,只裹着一条浴巾,甩了甩头发,水滴四溅,那动作真是性感的要命,薄唇微抿着,高挺的鼻梁,冷峻的脸,冷漠的神情,古铜色的腹部上那六块腹肌,薄薄地肌肉,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完美。
这样一个男人,就这色相,谁不沉陷?
可我心里,眼里,只有恨,身体冷的发抖,小腿肚忍不住颤栗,揣在口袋里的水果刀握紧了,看着眼前这张完美的脸,完美的躯壳,心里的恨意就像是海底里的水藻,不断地缠着缠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站着没动,他将手里的毛巾随意扔到一边,朝我走过来,嗓音就像是大提琴一样低沉深邃,好听极了:“水已经放好了,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泡一下驱驱寒。”
我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像是魔怔了一般盯着他健硕的胸膛,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握着水果刀的手在发抖,心里害怕,可那害怕终究被愤恨湮灭,当他距离我还有一步时,在他伸手想要来牵我的手时,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孩子从我身体里流掉的痛,掏出了水果刀直直插进他的胸膛,这一刀,我将全部的恨意,愤怒,都灌进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睁开眼,看着他眸子里的惊愕,痛色与惊诧都在那张脸上呈现,还有一些我不懂的神色,总之,我从来没在他的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神情,胸膛里的血顺着匕首流到我的手心,黏糊糊地,温热的,我讷讷地,轻声喃喃:“原来你的血是热的……”
他盯着我手里的刀,眸子幽深,嘴角扯了一丝笑,看我的眼神里没有恨,有的只是痛楚,复杂难明地沉痛,声音暗哑:“这一刀,解恨了吗?”
第169章:蹲局子
血不断地涌出来,顺着他完美的腹肌染红了浴巾。也将地板给染红了。我有些慌了,木然地松开了刀柄。惊惶地后退再后退,忽然我放声哭了,我又哭又笑,癫狂的,绝望的。朝傅容庭嘶吼:“这不够,远远不够……”
水果刀其实有点钝。但我是用了全力,是抱着要他死的决心。要他给我孩子偿命的决心捅下去的,血涌出了太多,他有些站不稳了,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那一刀肯定很痛,他却只是皱眉没吭声,因为我说不够。他咬着牙,一步步逼近我。将水果刀拔出来,血顺着刀刃溅出来,有几滴血溅到了我的脸上。这次是凉的。
他身子有些摇晃。颤抖着手将刀柄朝向我,吼了一声:“你要是觉得不够,来,再来一刀,直到你消气了为止。”
那幽冷地刀上全是傅容庭的血,他的视线有些看不清了,一手压着胸口,血从手指缝隙涌出来,触目惊心。
看着那白色浴巾上的血晕开,我仿佛看见了当初孩子的血晕染了床单。
我尖叫一声,试图将心里的恐惧跟压抑都吼出来,拍掉他手中的刀,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神,我也没去救他,慌乱地跑出了房间,就算听着身后他倒地的声音,我也没有回头。
我匆匆下楼,遇上了从外面进来的傅宛如,她见到我手上全是血,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谁的血?”
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自己手上沾满了傅容庭的血,我觉得自己也快要崩溃了,傅宛如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朝我跟傅容庭的房间里跑,没一会儿整栋房子都是傅宛如的惊嚎声:“容庭,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我跑出了老宅,一路跑,笑了,却也哭了,他的血让我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我的孩子还是回不来了。
原本熄了一半灯的傅家老宅,因为傅宛如那一声惊吼,整栋房子都亮了,我不断地跑,没有回头,喘着粗气,想着傅容庭流了如此多的血,我心里又惊又怕。
我既然怕他真就这么没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脚已经没了力气,后背上的冷汗都已经热了,耳边的冷风又冷的让人不住哆嗦,一冷一热,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马路没有路灯,我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哆嗦着手摸出手机给杨欢打了一个电话。
我坐在路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双腿间,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冷的,不住地颤抖,神经也都绷紧了,恨不得将自己蜷曲成小小地一团,这样就不再冷,不再怕。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杀人了。
杨欢来接我的时候,我像只被丢弃的可怜的小猫咪蹲在路边,身上还沾着血,我抬头看她的那一瞬,脸上的血也特别渗人,这可是在深夜,我又是穿着一身白衣,又带着血,谁看了不吓一跳?
后来杨欢跟我说,当时我的样子,看起来别提多渗人了,她从来没有看过我如此绝望,又如此让人心惊,自然,这心惊是指害怕。
见到杨欢,我扑进了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毫不夸张的说,那哭声真是凄厉,在这深夜,可鬼哭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杨欢着实被吓到了,一面为我顺背,一面焦急地问我:“楼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是谁的血?”
我哭泣着,模糊不清地说:“杨欢,我杀人了,我杀了傅容庭。”
杨欢这可吓的不轻,颤着声音问:“你杀了傅容庭?这到底怎么了?”
我只知道哭,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我拿刀子捅了傅容庭,而且是朝着心脏的位置捅的,现在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被杨欢带了回去,见我哭的不行,她有话想问我,但也看得出我现在肯定是一个字说不出,也就什么没问,她开着车,一手握着我冰凉的手,无声给以安慰与力量。
回到杨欢的住处,她给我找衣服,又给我放了热水,已经凌晨了,又是新的一年,我将自己完完全全浸在温水里,脸上的血,手上的血将浴缸染红,看得让人惊惧,我不断地搓手,恨不得将皮都搓掉,这上面可是傅容庭的血,我杀人了。
我杀了傅容庭。
想着想着,我坐在浴缸里,双手捂着头,不断地扯头发,好像只有身体某处痛了,心里的痛,心里的压抑也就减少了。
眼泪大颗大颗滴进水里,为了不让杨欢听见,我捂着唇,嘤嘤抽泣,直到水都已经凉了,我从浴缸里站起来,看着那被傅容庭鲜血染红的水,心中一痛,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杨欢从接我回来就已经被我反常的行为跟浑身带血的模样给惊到了,见我从浴室出来,情绪已经有所稳定了,拉着我的手问:“妞儿,好点了没有?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真杀了傅容庭?”
我木然地点了头:“我拿刀子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杨欢可能以为我之前只是因为情绪不稳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没想我还真拿刀子捅了傅容庭,脸色变了变,盯着我看了许久,说:“这杀人要偿命啊,妞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傅容庭就算是出轨了,你也不能将自己给搭进去啊,在警察没来之前,我们现在跑路吧,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你在这坐一会儿,这天大地大,国内不行,我们就去国外。”
见杨欢还真去收拾东西,我出事了,她想着的是跟我走,跟我亡命天涯,连顾云生都抛之脑后了,我为她的这份心而感动,拉住杨欢摇头说:“杨欢,别去收拾了,我不走,我的丫丫在这,你的顾云生在这,警察要是来抓,就让他们抓吧,我敢捅了傅容庭,就敢为后果负责任。”
杨欢哀叹一声:“我的傻妹妹,哪里有人坐着等死的,我们先走,丫丫以后我们再来接,顾云生也不缺我一个女人,总不能为了傅容庭,你把命给搭上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当初她出事进了派出所,我也是二话不说的将她保出来,在杨欢的心里,我或许早就成为了她的亲人。
本来是很害怕的,见杨欢为我如此,忽然也就不怕了,吸了吸鼻子说:“别忙活了,杨欢,杀人偿命,如果傅容庭真……”我不敢说出那个字眼,原来从心底里,我是不希望他出事的,只是我心里恨,恨这个男人的无情。
忽然我什么话也说不出了,本以为流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就跟傅容庭胸口上的血,不断地涌,杨欢也劝不住,我哽咽着声音说:“杨欢,杀人偿命啊,我的孩子没了,傅容庭他就该偿命,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杨欢也听出了不对,严肃地问我:“楼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抹了一把脸,沉痛地说:“孩子,孩子有可能是傅容庭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