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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象一开始就怎么也煞不住车,萧晨的心情顿时微妙了起来,很有一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讨厌卫宫切嗣了呢……
“那个魔术师杀手……”她忍不住满是怨气的低声说。
“魔术师杀手?”雁夜的脸色一下子险恶了,“是那个卫宫切嗣干的?”
“没错,Saber的Master,我确定是这个男人。”就算不是他也是他手下。萧晨一边回答着一边试图抬起头,然而只是一个小小的角度变化,却让她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雁夜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好意思……谢谢你啊……雁夜。”好不容易找回了平衡,萧晨喘着气道谢,看来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一点。
她已经觉得眼睛的焦距有点模糊了。治愈魔术可以修复损伤,但是却无法补充失去的血液——她的流血倒现在还没止住,魔术师也是人,血流得差不多了的话照样进入垂危线。
这就像一个恶性循环,失血过多的她自己没办法施展治愈魔术,只能依靠身体上自动开启的修复魔术,但是修复魔术生效实在太慢,不给力,于是失血继续过多,于是治愈更加不给力。再这么下去,不用等到伤口全部修复,她就要失血过多直接便当了。
但是她又实在不敢让雁夜给自己使用治愈魔术——先不说雁夜会不会这个,就算是现在,他也比她这个重伤患看起来更“垂危”。
真糟糕……本来她还想等等看那个二货王会不会因为她久久不出现而不耐烦地来找她呢。
现在看来也不需要再等了。
“真不想用这个啊。”她一手慢慢的举起,努力搭在墙上,尝试着让自己站起来。恩,这个动作有点艰难,不过好像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只是这么做完,她就真的一点体力也没有了。
感觉到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汗水向下雨一样不停从额前滴落,她强咬着牙逼迫自己站直,深深地吸了口气,拒绝了雁夜的搀扶。
胸口痛得简直就像是失去了感觉一样。眼前不停闪过坏掉的电视机一样的雪花点和黑斑。想想穿越前摔一跤就痛得龇牙咧嘴的自己再看看现在血流成河还能有站着不倒下的自己,萧晨觉得,这完全就是意志的胜利。
她开始有点明白原来的远坂时臣为什么总强调这优雅了。
其实只是某种坚持而已。
伸出右手,她试图用左手握住右手腕。
这个姿势让她大力的摇晃了两下,也让旁观的雁夜脸色更白了几分。
但是没关系,马上就会好的。
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靠什么稳住身躯的了,但是奇迹一样的,萧晨真的站稳了。她不仅站稳了,还自觉站得挺优雅,这让她满意了一点,于是她终于念出了在心里反刍了好几遍的那句话。
“以令咒之名请求您,吾王吉尔迦美什啊,请来到我的身边。”
魔力的波动一下子像四周扩去,不过须臾之间,金色的光芒就出现在了眼前。萧晨的瞳孔已经有点涣散了,她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看不清那双石榴色的眸子里究竟是什么神情。
不过气场似乎并不太生气。
这就好。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弯下腰:“吾王,让您看到这样狼狈的我,实在是很抱歉……”
不过,总算是做到了——没有在闪闪面前太丢脸这件事,总算是做到了。
萧晨的心情骤然轻松了下来,就在这一轻松之下,她的意识就此断绝。
☆、11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觉得今天没有更新所以我故意更新了呢哈哈哈哈!(被打
咳咳,声明一下,此文是阿晨的单一视角。所以偶有"咦,这里怎么有点怪怪的?"的感觉的话那绝壁不是作者的错,那都是因为阿晨太蠢了!我愚蠢的阿晨哟~(愉悦脸)
昨天和家里人玩了几个小时游戏今天就各种肌肉痛连敲键盘都敲不动了的我果然是老了OTZ。大家有条件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千万别向我学习TAT
萧晨做了一个梦。一个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的梦。
穿越前的梦。
那个时候她不会魔术也不是叫做远坂时臣的魔术师,只是一个姓萧名晨的天朝随处可见的OL。工作地点是一星期工作6天半还天天加班超过3小时恨不得把员工的所有价值都榨出来的抠门小日本公司,住的是一室一厅简装修和豪华两字完全不沾边顶多让人夸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房子,外貌也仅仅是中上,鼻子眼睛都挺端正却没什么亮点,唯一能拿来自豪一下的也就是双眼皮双得还算是对称以及化妆技术还算能“化腐朽为神奇”。
但即使是这样,梦里依旧很开心。
虽然是一个人住,空下来的时候多少会有点寂寞,但是身为成年人,也早就学会了自己找乐子。看看动漫上上网打打游戏写写文一个晚上呼啦一下就没有了。不太会和人交往所以和同事关系都一般,但是有那些通过网络和二次元认识的好基友可以互相吐槽分享喜悦和困惑。离异之后又双双再婚去了外地有了各自家庭的父母的确不常来往,但是每周一次的电话雷打不动,逢年过节,两边都变着法儿的诱拐自己去玩儿。而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的两个弟弟也都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就好像从诡异的上帝视角俯瞰着一切一样,萧晨看着在梦里的自己她和亲友逛着街聊着天,一边随口吐槽着喜欢的动漫角色一边叫嚣着要组团去轮即将上市的电影,然后在发现街角的超市时快速冲进去买那个最近博客上超红的酸奶。
这才是她的三次元世界,虽然有挫折也有失败,有失望也有不甘,但是那种每一天都很充实很认真地日子,就算是普通到普遍,平凡到乏味,也让人觉得很开心。
这里没有什么圣杯战争,没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死掉的命运,没有难得像天书一样的魔术规则,没有不得不伪装自己本来性格的日子,更没有被一抢射中肺部整个人都痛得颤抖的糟糕感觉。
也没有吉尔迦美什……
吉尔迦美什……?
这个名字就像是戳破了水泡的尖锐的针一般,萧晨只觉得自己的梦境整个的摇晃模糊了起来。就在她觉得这大概是快要醒来或者就此咽气的征兆的时候,那诡异的俯瞰视角忽然像是被打碎的显示器屏幕一样裂成了一片片。下一秒,她眼前一花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炙热的气流夹带着沙砾吹散了一切,她不由得伸手挡住了头发,然后才睁开眼睛。
从未见过的异国景色就这样在一瞬间扑面而来。
碧蓝高远,干净到不可思议,让人只是看着就不由得眩晕的蓝天。
艳红硕大,宛如火球的落日。
漫无边际徐缓起伏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也不见停止,似乎可以持续蔓延到世界的边际的漫漫黄沙。
红黄蓝,强烈到极致的色彩对比远超过曾经在电视屏幕里看过的任何画面,纯净到纯粹,古朴到苍凉,这一瞬,她似乎可以由空气中感受到地球本身的脉动。
然后,冥冥中,有宛如咏叹的低沉歌声在耳边吟起,陌生的发音朴拙的旋律,却是如同圣咏般庄重豪迈的低吟。
“他看到了一切,他是这块陆地的奠基者。
他知道一切,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充满智慧。
安努给予了他知晓整个世界的睿智。
他能够从隐藏着的秘密中发现真相。
他能够在洪水来临之前得到讯息。
他有过漫长的旅途,满身疲惫的归来,却带回来了和平和安宁。”(*1)
那个声音蛊惑着她迈开步子,就仿佛被什么指引了一般,她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去。
“找到那个铜板的箱子。
打开它上面青铜制作的锁。
解开缠绕在它之上的束缚,让秘密重现。
拿出里面的大理石板,读出里面的内容。
那里面埋藏的是他的传说。
看吧,来看吧。
伟大的王啊,伟大的吉尔迦美什是如何一步一步的渡过每次的艰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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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虽然Master可以梦见Servant的过去这个设定很赞,但是在被不知道是切嗣还是舞弥射的那颗狙击枪子弹逼着差点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之后又在梦里被古代人民战争的野蛮场景吓醒的经历实在太糟糕了。
糟糕到萧晨愣是睁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呆了十分钟,才搞清楚现在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真是的,你说这梦做得那么逼真是要怎么样?又是穿越前又是苏美尔又是远坂府,她这心理调节是需要时间的喂!再这样下去她若是有朝一日真精分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其实已经精分了也说不定……洗漱换衣整理好头发这种流程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本能,当萧晨再次以完美的“远坂时臣”站在穿衣镜前;她才反应过来。
手背上有吊针的痕迹;自己刚才换下来的睡衣是干净的。胸口缠着绷带;而现在。。。。。。
萧晨活动了一下手臂;确认那个贯穿肺部的伤口现在已经完美的堵上了。
结论:她没死;不仅没死;昨天所受的重伤现在俨然好了大半行动无碍了。而她所认识的人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自家治愈魔术学得各种完美的好弟子言峰绮礼。
想到原作剧情;萧晨顿时有点凌乱。
而这种凌乱在远坂府的客厅里看到自己救回来的雁夜正和自家好徒弟言峰绮礼坐在一起看似非常和谐和平和睦的聊着天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虽然这几年因为自己的关系绮礼和雁夜也偶有碰面不说关系多好至少互相认识。但是亲眼看到绮礼对着雁夜一脸正经的说出〃间桐先生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这种台词的感觉真是各种违和。
这个瞬间萧晨超想吐槽这两个完全违背了原作的人的。
不仅如此;她还超想狠狠吐槽一下面对着一幕居然还能露出“优雅轻松”微笑的自己。
可是她能那么干吗?当然不能……所以她只能在心里恶狠狠的掐了自己几下,然后作出思考着刚才谈话内容的样子迅速插入谈话中然后。。。。。。
……开始装逼。
“……综合一下情况,从我方撤出战场到现在的6个小时中,Caster组的踪迹已经找到了,可以确认对方就是最近引起骚乱的连续杀人犯,并且这组人肆无忌惮的接二连三诱拐熟睡中的孩子,虽然那些孩子都被替换成了魔术人偶,但是那组人肆无忌惮使用魔术完全没有把魔术师的惯例放在眼里这点也确实让人不能放着不管。而都酒店大楼的爆炸已经确认是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为了截杀Lancer的Master所为,不过按照绮礼的说明,Lancer组应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至于那个被绮礼截击的女人,应该就是攻击我的人。没错吧?绮礼?”
“是的,老师,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那个男人,卫宫切嗣赶来救援了。看来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并不是普通的佣兵。”
“不管是否普通,居然在圣杯战争中雇用佣兵,那个男人的做法也相当邪道了。而且居然在一场战争之后各组都疲倦下来的时候动手,真是可怕的谋算。”萧晨努力露出“矜持”的“愤慨”状,益发觉得知道真相不能说真是一件苦逼的事情。虽然为了防止龙之介和旦那真的做出拿小孩子宣扬“艺术”这种反社会行为她在一个多月前开始就利用“龙之介不会魔术”,“旦那本人也不会强力的只是那本书”这个设定漏洞,一面竭力研究龙之介这厮的出没地点,一面趁着冬木各大小学集体活动之机给可能成为镖靶的孩子的父母老师施加暗示术再把那些小孩都替换成了看上去和真人很相似的魔术人偶,但其实她还是一直对电视上的新闻各种心惊胆跳。直到此时绮礼告诉他已经确认那些被拐走的都不是真孩子,她才总算松了口气。
顺便,其实真孩子都被她施加了暗示托璃正神父的熟人带到邻町暂时安置了——那种暗示只能持续半个月,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就算她死了也会自然解开,那些孩子父母的也一样。同时,那些魔术人形也会崩坏。到时候不需要警察解决,璃正神父的熟人也会把孩子送回来。反而倒是制作那些人偶和施加那些暗示术不仅几乎去了她这条老命,还差点败光了远坂家的家底——哪怕只是模拟人类的皮肤内脏和血液过期就会消失的一次性物品,魔术人形这东西还是贵的能让人心跳骤停。
不过,作为冬木地脉和魔术的管理者,这正是远坂家家主的责任,虽然因为追查不到龙之介个人而用了这样的蠢办法,但至少,结果还不错。而且,璃正神父的圣堂教会多少也算是给了些援助。
啊啊,跑题了,现在还是先处理眼下的问题吧。
萧晨赶紧拉回漂移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