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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
程诺拿纸巾压在嘴角,那双眼眸微微眯起来看向苏嘉凝。
为神马她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啊啊啊啊!
苏嘉凝嘴巴一撇,好吧,不太清楚。
她狠了狠心,决定直接说,“我不知道你们的感情到什么程度了,我真的不想做坏人,可我真的很喜欢三哥,让你把他让给我这种话我知道真的很没品,可是我跟他已经——”
“等等,等等——你等我消化一下。”
程诺突然伸出手阻止苏嘉凝继续说下去。
她一点点的捋顺刚刚听到的信息。
“你说,你喜欢三哥?”
苏嘉凝重重的点了下头。
“但是如果我没记错,你跟陈漠北领证结婚了。”
“呃——是,也不是——”
苏嘉凝干笑一声,有点不知道如何解释。
程诺眉心拧起来,怎么这会儿,她突然有点可怜陈漠北?!
如果苏嘉凝喜欢三哥。
那么,陈漠北呢?
他的妻子,喜欢另外的男人。
这到底是要乱到什么程度?
程诺伸手盖在自己脸上,“还能不能更乱一点?”
“其实,也不算是很乱。不过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跟你说。”苏嘉凝抿了下唇。
当时从江萧嘴里听说的时候,顺便也警告过她,一定不能说出去。
毕竟陈奕南出事并非意外。
想要他性命的人打的什么主意很轻易的就能推算出来。
陈氏集团没了陈奕南的平衡,别说外部,就只是内部股东都让人头疼不已。
突然的事故最容易造成人心惶惶以及不可预知的乱象。
而且,陈奕南的状况并不好。
命是保住了,却一直不清醒。
当时陈奕南外伤严重,同时脑部受创导致昏迷不醒。
有些手术并不能同时进行,否则怕是身体承受不住。
几番考虑之下医生决定先进行外伤手术。
然而当所有手术完成,他却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脑部受创,出血和积水已经缓慢吸收,并没有达到要手术的地步,可人却清醒不过来进入一种半植物人的状态。
医生也对当时的状况无法给予保证。
卓耀辉说陈氏集团的现状很危险,他快要撑不住了。
陈宗几番思量之后,他们到底达成一致,由陈漠北出面作为陈奕南来维持陈氏集团的局面。
他用了半个月余的时间,让卓耀辉给了他所有关于陈三少出席会议及各种场合的视频材料。
哪怕是再亲的兄弟,也无法做到一举一动相似。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也不过就是他陈宗夫妇,以及江萧和项博九。
甚至连韩陈,都以为三哥痊愈回来。
虽然对于三哥痊愈的速度韩陈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却被陈萍几句话就给化解了。
卓耀辉作为陈三少的私人助理,从三少出事就知道。
而在集团内部,没有人比卓耀辉更清晰所有项目的推荐以及方案的处理。
说实在的,在很多具体的事情上,大多都是卓耀辉参与意见。
对于业务的熟悉度,陈漠北自然是不行的。
不过,两人配合的也算是无间。
其他人大家都有志一同的进行了隐瞒。
苏嘉凝这边纯粹就是意外。
可这个意外,却直接导致了她和陈漠北的婚约。
虽然江萧的电话里给予了好消息,可是没见到人,这颗心就一直吊着。
她就是憋死,也不会跟别人说一个字。
苏嘉凝这副模样显然是不想说。
程诺眯着眼盯着她,眼珠子转了圈,有件事情,她也同样憋在心里。
从昨晚开始。
从她确认了陈奕南就是陈漠北开始。
有个问题盘旋在心头。
不敢想,又不得不想。
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找谁去问。
三哥呢?
三哥在哪里?
三哥怎么样了?
说真的,她不敢多想,怕自己想的太多了,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悲伤的。
程诺不想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结果。
一想鼻子都发酸发涩,眼泪都要掉出来。
“苏小姐,那我也问个问题,三哥呢?”程诺直截了当的询问,从刚刚苏嘉凝的只字半语中,她可以猜想苏嘉凝是知道的。
没料到她会这样问,苏嘉凝嘴巴愣愣的长大了。
半响才阖上嘴巴,“三哥不是在他办公室吗?你刚刚不是——”
“……”程诺眉角突然挑起来,她眯着眼看向苏嘉凝,“我不管你对三哥什么感情,如果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豁出去了纠缠三哥一辈子!我好歹是他未婚妻,他怎么都要给我一个交代的。”
谈判威胁人这种事,程诺最近学的可不少。
苏嘉凝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程诺这么一说她心里更是恼的狠,眼珠子瞪起来,“你是他未婚妻,就能给他戴绿帽子了?你跟陈漠北之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那么多人都知道呢!我是想好好跟你说话的,你别威胁我,你也威胁不了我!”
“那你呢?你现在这样跟我说你喜欢的是三哥,然后这就不算是精神出轨?你好歹也是结婚的人了,陈漠北到底是多挫啊,让你这样名目张胆的出轨?!”
“你才出轨呢!”苏嘉凝被说的脸红耳赤的,手掌猛的往桌面上一按,“我结婚证上男人的名字是陈奕南不是陈漠北,你跟三哥就是有婚约也没结婚呢,你再纠缠三哥,你就是——嘶——”
看清程诺膛大的眼睛,苏嘉凝猛的倒吸口凉气,一把捂住自己嘴巴。
程诺眼睛眨了眨。
她惊讶的盯着苏嘉凝,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两个人相对,无言。
沉默了半响,程诺唤了服务生过来,“给我两杯白水。加冰块。”
“女士,现在是冬天!”
“冬天没冰块吗?”苏嘉凝狠狠甩过去一句话。
那边服务生默了下,走了。
两个俏丽漂亮的女孩子。
但是,似乎,脑子有点不对劲。
服务生端了两杯水,和一杯冰块放过来。
程诺拿着夹子一块块的往自己的水杯里放冰块,放满了,她嘴唇压过去喝了一口。
冰冷的水流刺激着口腔黏膜,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去。
冷的透彻。
让人整个儿都要跟着狠狠颤抖。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
嘴巴张开,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我知道他是陈漠北。三哥呢?他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你们都——结婚了!是,没事的吧!”
程诺的眼眶微红,带着一丝祈求般看向她。
苏嘉凝看着她,唇畔轻启,“嗯,他没事了。刚醒。”
话落,眼泪唰的就给掉下来。
苏嘉凝伸手用力抹了把眼眶的泪珠,她就知道,他不会有事。
她用一生命数为他祈祷。
“太好了。”
程诺喃喃低语,眼眶湿湿的,水光浮动。
手掌成拳按在自己的眼睛上。
压在心口的大石一下子全都落下去。
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翻涌而上。
她很庆幸,三哥没事。
她很庆幸,她的心始终是忠于一个人。
你知道,莫名其妙的对着两个人心动,是多虐的事情。
道德的标尺压在心上,让她备受煎熬,可又控制不住心跳的节奏。
她很庆幸,原来,陈漠北——
苏嘉凝看着程诺,明明眼睛里含着泪,可弯弯的眼睛里又溢满笑意。
又哭又笑的实在是诡异。
“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没有比现在更好了。”
程诺双手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蛋子,哎哟喂,高兴的事情,掉个毛毛眼泪。
“三哥是醒了,但是你也别想了,你没机会了。”
“……”
程诺顿了下,突然咧开嘴笑了。
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三哥你就别想了,你没机会了。
苏嘉凝看着程诺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突然很是焦躁,“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
“听到了。我知道三哥没事就放心了。不会跟你纠缠三哥。”
“真的?”
“假的!”
“程诺!”
苏嘉凝很暴躁,程诺很开心。
两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离开。
桌子上的那杯冰块,慢慢的融化成水!
……
整个项目团队的人都觉得今天程总的心情比天气变化都迅速。
早上过来的时候仿佛冰雪天。
这才多一会儿竟然就雪融花开了。
有人敲敲于晓晨的办公桌八卦,“刚刚程总是去三少那边的吧?”
“是啊,怎么?”
“你看这心花怒放的样子,我看之前应该是吵架了,这会儿被哄好了。”另一个人插嘴。
“嗯,有这意思。”
“果然啊,女人的天气变化都是控制在男人手里面。”
于晓晨瞪着他们,“你说你们一个个大男人的,怎么也这么八卦?!”
程诺不否认,她心情很好。
心情很好的时候就会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跟她一起去见老妈的人,是他。
老妈很满意的人,是他。
还有他说,你不用喜欢我,我喜欢你就行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感觉要飘起来一样。
程诺伸手啪啪啪拍自己的脸,一个劲儿的告诫自己,淡定,淡定。
……
赵一玫去外面买东西时居然非常巧合的碰上了秦云素。
赵一玫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要打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秦云素却已经直接冲着她走了过来。
“一玫学姐,好巧。”
“嗯,很巧。”赵一玫点点头,“秦教授身体怎么样了?”
“还不错,过一段时间出院。”
秦云素微笑,她眸光浅淡的落在赵一玫脸上,“听说,你跟耀辉,现在是走在一起了?”
“……”
这问题,赵一玫没办法回答。
你说他们是走在一起了吧,确实是。
可是彼此之间都没有明确的挑开过,但却维持了一种男女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暧昧关系。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觉得舒心舒服走在一起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如果不是以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为目的,这种纠缠就显得有些浪费时间。
赵一玫美艳的眸子眯了下,唇畔微抿,“是。”
秦云素突然就笑了,“是吗。恭喜。那你可要抓牢他了,别被别的女人抢去。”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赵一玫站在原地,拎着篮子的手有些木木的发抖。
有些回忆如影随形,深嵌在记忆中。
同样的话,说过。
时间不同。
地点不同。
可,人物相同。
只是说这话的人,换了过来而已。
……
何广旭接到宁阅雯的电话时微微一笑,他接起来,“阅雯?”
“你过来接我吧,我想出去走走。”
“好。”
男人应了声,两人约好地方。
挂了电话,何广旭看一下手机,从她的那些照片被爆出来之后,她就几乎不再有任何社会交际,甚至是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不过,何广旭这边倒是也不着急。
宁显淳也特意交代过,这段时间,他和她也还是少接触的好。
何广旭开车过去的时候,宁阅雯已经到了,她站在路边上,一条海马针的浅灰色围巾围在脖子上,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
男人开车过去,她站在路边上,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穿在身上,眸光不知道放在哪里。
他停下来,她也未曾看到。
何广旭按了下喇叭,宁阅雯视线才落过去,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去哪里?”
“随便你开到哪里去,只要别停车就好。”
宁阅雯说着,她伸手扣上安全带。
男人看她一眼,重新启动车子。
车厢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热烘烘的,宁阅雯车窗按下一条缝,风呼的一下灌进来刮的脸颊生疼。
宁阅雯吸了下鼻子,“你那个物流公司现在应该运行的挺成熟了吧?”
“基本上运行正常了。”
“嗯。”宁阅雯点点头,她眸子望向窗外,“一般保健品行业年前的礼品促销活动是最热的,也是各个公司竞争最白热火的时候,你帮我找个人吧?”
“什么样的人?”
“胆子大的人。”
宁阅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