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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恒眸光落在黑色的衣套上,脑子里似乎什么东西狂奔而过,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他就这么看了半响,到底是站起来走了过去。
将西装取出来,看了眼。
嗯,还能凑合。
易千恒看着,不自觉往自己身上比了下,而后眉头一皱直接就把衣服丢在了沙发上。
可人还不等回到办公桌前就又折了回去。
直接就把自己外套脱了,往身上一套。
这种莫名其妙来来回回的动作要是被人看见了指不定要怎么调侃。
可惜,这会儿这里只有易千恒一个人。
他站在镜子前好生看了眼。
衣服的质地也就那样,不过手工还不错。
抬手试了下舒适度,男人眉角微微挑了下,感觉不错。
他眸光落在镜子里,衣服不错。
最主要是穿这衣服的人不错。
皮相身段皆是上乘。
这么自我打量着,易千恒突然就笑了。
他伸手在自己鼻翼处一抹,他反正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有点波折玩儿起来才痛快,他还真没撬过别人墙脚。
越野车就是要走崎岖不平的路,才能显出越野车的性能。
周若青刚到了公司手机就响起来了。
“我这衣服不合适,过来给我改改。”
直接的,命令式的口吻。
没大没小的熊孩子。
周若青内心轻哼,却还是用一副不动声色的口吻回,“明天可以吗?我刚刚回到公司,还有其他事情要安排。”
没拒绝,但也没痛快答应。
推到明天?
在易二这里还真是实属少见,他约的人有几个这样推三阻四的能要求让他来配合。
男人眼角溢出笑意,“一会儿见。”
咔嚓,电话挂了。
周若青有点傻眼,不是说了明天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一会儿见了?
这熊孩子听不懂人话吗?
然而两分钟不到,周若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老总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让她去办公室面见。
说话更是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小周啊,你跟易总很熟吗?这可是一条不可多得的资源啊,你要是机灵点,以你的能力,这以后想要做出点名堂来也是丝毫没问题啊。到时候公司也得借你的光了,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先放放,先去那边看看情况。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有权有势,可真是……
周若青心里暗叹。
老总说的话她都明白,可惜的是,她这会儿似乎对抓住易千恒这个貌似是机会的机会没太有兴致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很想要的时候就容易患得患失。
这是在吃了闭门羹之后回来的路上她想明白的,只是不知道这熊孩子卖的什么葫芦,不穿的衣服,还需要改吗?!
再次过来,没有等待,只秘书处通报了一声,周若青直接被带进来办公室。
男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椅上,眸光望向她笑,“还真是一会儿见啊。”
“……”周若青强忍住想揍他的心思,平心静气,“衣服哪里不合适?”
“你不会自己看吗?哪儿哪儿都不合适。”他站起来,抬抬手臂。
周若青这才注意,他身上穿的,竟然就是她的作品。
眸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遍,心底有点小小的惊喜。
怎么说呢,这衣服穿在他身上比挂在衣架子上要好看有范儿的多。
虽然在衣服的面料选择上她是在她能承受的价格范畴里选择的,但是穿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廉价的感觉。
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点笑意,那些因为之前他的拒绝以及要求她过来改衣服的无理要求,甚至是现在他嘴里说着的哪儿哪儿都不合适的刁难之词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刺耳。
“哪里感觉最不舒服?”她走近几步,眉目间笑意轻缓,伸手在他西装外套的前襟拽了下看肥瘦,同时询问,“腋窝吗?”
易千恒确定,他的眼睛没问题。
这个女人轻缓浅笑的瞬间,就好像有五彩的光芒突然投射在她那张不算惊艳的脸上,营造出惊艳的错觉。
他眸光落在她脸上,面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腰身的地方好像瘦了,腋窝的地方也不太舒服,裤子都快成紧身裤了。”
周若青伸手将他西装上一粒扣子扣上往外拉了下,“这样还有空闲,不算瘦。这个版型属于修身款,要是再放宽一点穿着就没那么好看了,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放一点量也不是不可以……给你放一寸量,你大约感觉一下……”
她说着,双手绕到他身后交叉,接过另一手中的软尺。
这个姿势,对周若青而言是再普通不过的。
可垂着头的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前男人眼底的流光,似邪似恶,他手臂压在她的胳膊上,只轻轻往后一拉,她整个人就直接撞到他胸膛里。
男人嘴角笑意勾起来,很不要脸的,“用你身体感觉一下,是不是尺寸会更准确?!”
噗——
她这是——被调戏了吗?
被个熊孩子?!
周若青哪怕再镇定,脸上也热腾腾的烧了起来。
她胳膊动了下,看他没怎么用力气,可竟然也不容易挣开,她恼的抬起脸来看他,“放手,我胳膊上没刻度。”
☆、198 程诺被关押
程诺抬眼看向陈漠北,眼睛里已经蕴满水雾,她用力咬着牙,力持冷静,“送我去医院。”
她的样子不太好,陈漠北也没再问,接着就去拿车钥匙。
程诺伸手从水池中将手链拿起来。
周静容正躺在病床上午休,她的面容已经明显消瘦,脸色也黯淡也很多。
因为疼痛休息不好,就算睡着了也不过就一会儿的功夫。
程诺坐在病床边上,她张开手心里攥着那条手链,眸光轻垂,也分辨不清在想什么。
陈漠北去问医生情况。
周静容的睡眠很浅,意识到身边有人,周静容转过来,看到程诺坐在旁边,忙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周静容笑笑,“别太担心我。”
她说着,眸光看向病房外,“就你自己过来吗?”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谁?”
“我还以为,睡着的时候你哥来了呢!”周静容脸上淡淡的笑,笑自己想多了。
紧紧攥着的手掌用力,程诺猛的低下头去,抑制住差点要迸出来的眼泪。
“妈,你做梦了?”
周静容就只是笑,没再说话。
陈漠北进来的时候,周静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
程诺声音浅浅的,“妈,这是陈漠北。陈奕南的弟弟。”
“哦。怪不得呢,感觉还是不太一样。”周静容微笑着说了句。
程诺不再解释,陈漠北也不方便再说。
他把一个盒饭放在桌子上。
周静容看过去,似乎一下就明白过来,她看向程诺,“还没吃饭?”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你看看你,尖下巴都出来了。”
“尖下巴多好啊,不用整容了。”程诺吐吐舌头,故作轻松的。
“那也要多少吃点。”陈漠北手指下意识要掐她的脸,却又在靠近时垂了下来。
她扭头看向陈漠北,“你不是还有事要办?我今天下午在这里了。”
男人嗯了声,他把程诺拉出来把医嘱告诉她,“医生说好好照顾着,暂时就先这样。”
“我知道了。”
“别太担心。”
陈漠北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外面的事情很多,陈漠北真的分身乏术,压根想不到会从哪里冒出一些事情。
程诺走的这一招棋已经警醒了很多人。
……
周静容看着她,“我就觉得那天过来的那个,跟今天这个不太一样。诺诺——”
“一直是他。”程诺深吸口气,“我喜欢的,一直就这一个。只是因为一些事情,陈漠北代替三哥执行公司活动。当初的我和三哥的婚约也是假的。妈很抱歉对你隐瞒,但是,当时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说。”
周静容似乎并不意外,她看着程诺,“跟你哥哥打架的,就是他。”
“……”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
周静容躺在床上,有些事一想就能想的明白。
可有些话,她这当妈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诺的性子,有时候执拗的吓人。
周静容叹口气,把饭盒打开递给她,“先吃饭。”
“我不想吃。”程诺伸手推开。
周静容眼睛瞪起来,“你是想让我喂你吗?”
程诺推不开,她拿着勺子勉强吃了点。
都说心情影响食欲,这话是不假的。
程诺也知道自己现在要保重身体,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吃不下就是吃不下,整个胃里觉得满满的。
她吃了两口就想放下,被周静容瞪着,又塞了几口饭。
可突然胃里就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
程诺放下饭盒冲进洗手间,几乎是把刚刚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五脏六腑都要翻搅起来一样,难受的要死。
“怎么回事?”周静容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向她。
“没事,可能是胃不太舒服,我这几天吃什么都觉得不舒服。堵的上。”程诺拧开水龙头双手掬了水漱口。
周静容盯着她看,“不舒服就去看看医生,别太硬撑了。你这脸色确实是不太好。”
“嗯,我知道了。”
“你别知道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还有徐阿姨陪着我呢,你快去看看。”
程诺被念叨的不行,“行,那我现在过去。”
然而程诺并没有去看成医生,于晓晨的电话很着急的就打过来,“程总,出事了,你抓紧来一趟公司。”
“什么事?”
“在G市有些关于产品的负面报道传出来。”
“让公关部门好好研究下,安排当地的代理商详细了解情况,我马上过去。”
程诺匆匆挂了电话,慌忙就从医院往公司赶。
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程诺拿出来一看,李云峰。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立刻按下了接听键,“李哥?”
“程诺,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刚上出租车,有什么事情?”
“见了面再说,你来我这里吧。”李云峰报了地址。
程诺跟司机重新报了地址,车子就快速向反方向驶去。
程诺双手十指交扣,用力的
☆、199不是她心太硬,而是未到重伤时
程诺从未想过,她的一生中还有机会被起诉,还会坐在这里被人审查。
白炽灯的灯光打下来,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愈发的苍白。
她坐在椅子上看向前面坐着的警员,一系列犀利而尖锐的问题丢出来。
她的唇线抿紧了,开口时嗓音沙哑到极点,喉咙干的像是缺水的泥土,龟裂,疼痛,“在见到我的代理律师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程诺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倒是淡定的很,赚这种昧心的钱你也能睡的着?!吃这些保健品的都是年纪大的人,就像是你的父母辈的人,你自己想想,如果是你的父母因此丧命你会是什么心情?!”
手指用力的收紧在掌心里,用力到几乎要把皮肤抠破。
这种质询太俱杀伤力,让心脏重重揪了起来。
可程诺无论怎么想赚钱,都从未想过要昧着良心赚钱,更不会想到去伤害别人。
她虽然脸皮有点厚,她虽然不算很有原则,可是大是大非她还是懂的。
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可是这会儿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没有人会信她。
她也无法拿出证据一一反驳他们抛出来的事实证据。
“奉劝你一句,乖乖认罪,态度好积极配合或许还能在量刑时斟酌考虑一下,你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是不可能了,事实证据都非常清晰。”
“算了,别跟她废话了。要有良心一开始就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两个警官互相说了句,桌子上的资料收起来就准备结束这一场审讯。
程诺垂着脸,她不发一言,唇线抿的紧,整个脸部线条都狠狠绷着。
眼见两人站起来,程诺悄悄松口气,浑身竟然泛起一阵冷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胸腔似乎是被抽真空的泵压给压紧了,紧到整个胸腔都疼。
这种密闭空间的逼问,是对精神最直接的煎熬,简直要让人崩溃。
程诺不知道,如果他们在继续这样审下去,她还能撑多久。
可她远远不知道,这种精神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不间断的提审,在放过她之后让她终于觉得要缓口气的时候再来一次……
手指的皮肤被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