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
“你当我眼瞎吗?分不清男女?”他一边说,手上已经开始动作,“我比较好奇,比起宁阅雯,她算是怎么回事?”
“两回事。”
江萧挑了挑眉,不再继续问,却转了话题,“你手上这道旧伤,带了多少年,不嫌影响美观?”
他手上动作飞快,一边说话转移注意力,陈漠北似乎因着他的话陷入沉思,却又被疼痛扯回来,“习惯了就好。”
……
程诺其实也没什么力气折腾,她去洗手间用温水洗了脸,稍微擦了下身体便回了卧室,躺下来才觉得舒服,之前吃的药许是有安眠的作用,昏昏沉沉的。
可这心里却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吊着,不肯安安稳稳的睡过去。
陈漠北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硬是挺着没哼。
江萧收手说了声好了,让他躺在那里缓一会儿。
两人随意说了几句,江萧又看了下他肩膀上的伤,留下一瓶药酒,“按时敷药,找个懂推拿的推一推。间歇性受个轻伤你是常客,自己也有数,发烧不算严重,多休息,伤口注意不要感染就好了。行了,我走了。”
“我送你!”硬撑着坐起来,陈漠北起身往外走。
两人出去,一开门就见程诺坐在一个凳子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项博九就站在她一侧。
他劝过一句,但是这位程小姐给了他一个白眼。
嫌弃他多嘴。
所以九哥就妥妥的闭上嘴了。
爱咋咋地!
陈漠北眼睛眯起来,她身上穿着睡裙,头发松松束在脑后,坐在那里打盹的样子,莫名的——
他视线收都没收对江萧,“慢走,不送。”
江医生清冷的脸庞到底有了一丝诧异,他偏头看向陈漠北,果然没有送他的意思,一双眼睛落在旁边打瞌睡的女人身上,连个相送的眼神施舍给他都嫌浪费时间。
他若有所思睇过去一眼。
陈漠北站在程诺面前,脸上表情很是寡淡,看不出情绪,却也已经是他最好的情绪。
毕竟被人暗伤到这种程度,实在也是窝火。
能这样淡定,实属不易。
之前电话里听博九提及过,运气好,不然说不准会命丧黄泉。
江萧笑了下,转身往外走,项博九跟上去,就听他问,“韩陈最近怎么样,我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他没过来?”
“没来得及告诉他,外科还是要找你。”项博九沉稳开口。
“前阵子电话里听他讲找到了合适的临床试验人员。后来暂停了,是他的药出问题了还是他的试药人出了问题?”
“……”项博九沉默着,半响才说,“不知道,你问韩陈吧。”
轻松把皮球踢出去。
江萧好笑看他一眼,也未再多问。
程诺几乎是要一头栽下去的时候,额头猛然被弹了下,她受疼立马睁开眼,捂着额头几分怨恨的看向眼前人。
“要睡觉回卧室。”
她眼神还不甚清明,这会儿也被他不冷不热的声音给刺激醒了,程诺从凳子上站起来,视线挪到他手臂上。
已经包起来,估计是弄好了。
她打着哈欠,伸手捂住嘴巴,看他一眼,“好了?”
陈漠北垂眼看着她没回话,程诺却困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没精力去猜他盯着她看什么,转身歪歪扭扭往卧房走去。
睡觉最大。
一晚上那么冷,她都觉得自己有点风寒,觉得头疼的厉害,吃了药就特别特别困,想睡觉。
可是又放心不下,就搬了凳子过来看。
现在,就觉得终于可以睡了,也就不管他回不回话了。
看着她这幅摇摇晃晃的样子,陈漠北突然嘴角轻轻勾了下。
……
今天晚上手气很不好,从开始到现在,似乎一个球都没进。
齐景言俯身在台球桌上,球杆在拇指间滑动,比量着相互之间的位置。
夏优璇推门进来刚好看到他出杆,duang的一声,球撞的四处逃散,静止时却发现一球未进。
“操!”
球杆猛地丢到台球桌面上,齐景言直起身来,他看一眼夏优璇,“说吧!”
“刚刚接到消息,项博九找到人,安排车接走了,具体伤情不清楚,但是好像都活着。”
甩了甩手,齐景言点了烟狠吸一口,“后续的事处理好了吗?”
“就算查到我们身上也不会有证据。”
“嗯。”
淡淡嗯了声,齐景言吐出烟圈,“看来,这次陈四少的运气占了上风。”
“还没打探到具体消息,应该不会轻……”
摆了摆手阻止夏优璇的话,“无所谓。哪怕没有大碍,就当我跟他正经打了个招呼,让他的皮先绷起来吧。”
夏优璇点点头,看他神色明显不好,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收了下。
“想说什么直接说。”
“老爷子今天去过公司,想安插个人到财务上。这阵子,恐怕我们要稍微收敛一下。”夏优璇盯着他,“你最近也稍微收收性子,风月场所少去,别爆出乱七八糟的新闻,让人抓了把柄。”
“插个人进来?”齐景言哼笑,“齐泰宏什么人?私生子?”
夏优璇不应声,齐景言伸手将手里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知道了。”
他摆摆手,夏优璇就离开了。
男人站起来,他走到台球桌边,拿起球杆。
不过随意的一杆,竟然连进两球。
男人嘴角隐隐透出一缕笑意。
程诺,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好呢?!
079 饱暖思那啥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本来应该神清气爽才对,程诺却哀嚎着动不了。
哪儿哪儿都疼。
就跟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样。
她这样,估计陈漠北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她出来卧室的时候却见陈漠北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若是不仔细看似乎也看不出受了多严重的伤。
他穿着件黑色刺金边的睡袍,身侧略略往左侧去,领口处隐约看到纱布的痕迹。
这白色纱布与黑色一对比,刺眼的很。
到底是瞒不了受伤的事实。
她脚上汲拉着拖鞋,蓬头垢面的出来,程诺似乎也从未想过要在陈漠北面前注意形象。
就好像你明知这男人对你没有兴致,也就懒得在外貌上花费心思。
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肚子里咕噜噜的,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不饿才怪。
程诺摸着肚子就往厨房的方向晃过去。
嗯,还不错,有粥,有菜,有饭。
见她出来,陈漠北眼皮子翻了下,等看她径直往厨房去,男人眉心蹙起来。
看到卷着蔬菜的鸡蛋饼,程诺眼睛都亮了,刚想伸手去拿……
手腕,被捏住了。
盘子就这么在她眼前头飞了。
程诺怒瞪起眼睛,想吼又看到他还在讲电话。
就这么硬生生在嗓子眼里转了圈又咽回去。
男人凉凉的视线扫过来时程诺下意识觉得不好,然后就在她惶惶猜测的视线里,陈漠北一边讲电话,一边掐着她后颈把人丢进了洗手间。
“收拾好再出来!”
“……”
程诺站在洗手间里,满脸黑线了!
洗漱完,再出来去吃饭就没人阻拦了。
整个别墅昨晚感觉人非常多,这会儿却难得见到一个人。
四处里瞅瞅,也只看到他和她两个人。
陈漠北是素来清静,基本都安排妥当了,他也就把人给打发走了,看着眼烦。
男人颇有些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他身上穿着睡袍,腰间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胸前就有些散开了,能看到右后肩纱布缠过去的样子。
纱布,胸肌,睡衣,若隐若现。
程诺咬着筷子低下头去,耳根子一阵阵的热。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突然很怀念以前跟蒋云依一起数操场上光着膀子打篮球那群男生腹肌的日子。
反正有个作伴的,被抓包也就互相看一眼,然后快速闪人。
这会儿,她竟然有几分偷窥的心虚。
默默叹口气,程诺心想,她跟他靠的最近的时候,貌似就是跌下去的时候。
她用力抱住他,就听他声音低沉急促,“闭眼睛,别哭!哭我就松手!”
其实程诺都不知道有没有哭,因为吓的快出心脏病了,眼泪应该是身体自发反应。
因为不想死。
可到了现在,她坐在这里,他坐在那里,远的她迈不过去。
把粥喝完了,程诺刚放下碗,就听陈漠北问,“吃饱了?”
她斜着眼瞅他,“你就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吧?”
早已经明白他的逻辑,喂了她饭,势必要再讨回本来。
这男人贱的一点亏都不肯吃!
可这么不肯吃亏的男人竟然给她当肉垫。
实在是匪夷所思。
程诺忍不住的有点非分之想。
陈漠北眼角微挑,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
这种唤动物的方式,让程诺瞬间额角挂上三条黑线。
可惜,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听话也得听话。
她站到他面前,“干嘛?”
“给我上药。”
直接丢给她一瓶药酒,男人身上睡袍往下拉了拉。
程诺撇撇嘴,她站在他身后,帮他把纱布解开,露出右后背上乌青青一大片。
程诺将药酒涂上,她手掌沿着周围轻轻推拿,她的手掌软软的,手上的力度不轻不重,陈漠北舒服的眯起眼睛,微微偏头问她,“会推拿?”
“不会。”会也不告诉他。
妈妈生病后,身体不舒服,以前老头子在的时候会经常带她出去做做按摩推拿。
她去过几次,早先也没想着要学这个,后来老头子走了,没钱去了,她就自学一下,偶尔帮妈妈按按背。
男人嘴角轻扯,“那正好,在我身上练练手。”
“……”
程诺很想重重拍上他肩膀,最好疼得他撕心裂肺。
却到底没有下得去手。
阳光透过大片窗户射进来,照的人懒洋洋的。
男人健硕的肌理在日光洗礼下透着诱人的光泽,昨日惊险万分的一幕还被身体的疼痛记忆,可现在他坐在沙发上,她在帮他敷药,却觉得时间好像倏忽过去许久。
程诺手上用着力,她垂着眼看他,掌心中能感受到男人肌肤下张扬的力度,昨晚那么近的拥抱她都未曾红脸,甚至觉得有几分理所当然。
可现在,就看着他裸着的上半身,流畅结实的背部线条,竟然会微微脸热。
他身上有细碎的旧伤痕迹,看上去时间很久了,不太明显,却显得更加男人。
忍不住心底叹息。
果然是饱暖思淫欲啊!
她视线落到他左臂抱着的纱布上,忍不住问,“你左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漠北微侧了侧头,视线都未扫向她,只眉心蹙了下并未回答。
程诺看过去一眼,也不追着问。
统共跟她没什么关系。
上好药,拿了新纱布给他缠上,退开时陈漠北突然伸手去撩她睡衣裙摆,“腿怎么样?”
嘶——这男人——
“没事了!”
程诺吓得往后跳,特么能不能注意下,好歹她是女孩子!
身形不稳差点跌倒,手臂被人扯住了,往前一拉,然后她就这么乖乖的投怀送抱了。
080 有色心没色胆
身形不稳差点跌倒,手臂被人扯住了,往前一拉,然后她就这么乖乖的投怀送抱了。
“腿腿腿!”
程诺疼出一泡眼泪,就算不是重伤,可碰到了还是很疼的!
男人鼻息间溢出轻哼,他伸手抬了下直接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不是说没事了?乱蹦跶什么?”
“……”
气的瞪他一眼,程诺伸手虚虚护住自己的膝盖,“就是没受伤撞一下也会疼,不然你手臂给我掐一下试试!”
“别动,重新上一下药。”陈漠北斜过去一眼,他抬起她一条腿压在自己腿上,去解开包住的纱布。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把程诺掀过去,她单手撑在沙发上,顺便压住自己睡裙的一角。
抬起眼来看过去,男人额前的发随意垂着,五官轮廓很立体,从一侧看过去,会觉得弧度刚刚好,帅到刺的眼睛疼。
用酒精擦伤口时丝丝拉拉的刺的疼,程诺猛地抽回视线,“疼死了,我自己来。”
她动动腿,就把他搭在腿上的睡袍蹭下去,男人结实的腿露出来。
麦色的。
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