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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漠北突然伸手过去,程诺只当他又要挠她痒,吓的抓紧要躲,一抬头撞到车厢顶板,撞的头晕眼花。
下一刻人已经被匝进了怀里。
男人双臂收紧,这个动作想过无数次,把她纳进来,填满整个空芜的怀抱。
胸腔溢满,在她挣扎想要摆脱的当口,他声音低低的,“你别动。”
我就想抱抱你。
他的侧脸压在她颈项处,唇压过去在她脖子上轻轻的磨蹭,细腻而温柔。
程诺身体紧张绷起来,痒的她想要躲开。
似乎不满意她的不听话,男人突然重重咬过去,疼的程诺闷哼出声。
“你干嘛?!放开!”
她用力伸手推他。
陈漠北手臂松了松,稍微拉开一点点距离。
她的脸色微红,在暗影下不太明显。
男人突然嘴角微勾,声音是沉沉的嘶哑,“在某种语境下说放开,等于不放开。现在是不是某种语境?!”
“……”好想抽他!
程诺磨着牙根,眼睛在暗夜下燃着熊熊火焰,“你放手,陈漠北!我是有婚约的人,哪怕假的,我也会忠于三哥!”
她说的义正言辞,说的男人的脸变得乌云密布。
就在程诺觉得他要掐她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三哥哪里好?”
“哪里都好,比你好。”
“举例。”
程诺很抓狂,她觉得陈漠北有病!
妥妥的有病!
她要这样被他抱着跟他讨论三哥哪里好?!
那天晚上,程诺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
三哥到底哪里好?
好像说不出来。
可就是觉得三哥好。
在他跟她讲市场经济趋势,在她听不懂时,他冷眼看着她说她笨的时候。
在他扶住她胳膊训斥说,公司走廊严禁奔跑,你自己多注意。
那些渗透在日常相处中的小细节。
让她不知不觉,怦然心动。
深深的叹口气。
程诺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其实她也很郁闷。
就算是这是个看脸的社会,那也不应该被两张一样的脸给迷惑啊!
都说要升级换代。
被陈贱人拒绝之后她是妥妥的想要换个新版本的帅哥。
到时候就挽着胳膊从他眼前头晃,就是要鄙视他的坏眼光。
可是,怎么就对同一系列产品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情怀呢。
太虐心了。
……
程诺在接手新项目市场部之后忙的团团转。
团队初建,从人员到工作,每一个方面都要磨合。
很忙,但也很充实。
与三哥倒是时常见面,但他似乎更不苟言笑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外部竞争压力导致。
快到季度末,但是陈氏集团的财报据说不太好看!
今年一年丢失了几个重大的项目导致利润率下降,陈氏集团高层也在想尽办法调整,希望能在今年结束时稍微拉高一下数据。
陈奕南最近分身乏术,连番的会议活动简直应接不暇。
程诺到他办公室时男人正在休憩,听到敲门声,懒懒的应了声,“请进!”
声音有丝沙哑,音调低沉。
程诺敲在门板上的手指微微一顿,这个声音。
“三哥。”
这声音一落进耳朵里,本来闭目养神的男人倏然睁开眼睛,他伸手将放在桌面上的眼镜拿来戴上。
“有份文件需要你签署一下,关于新品牌注册的费用预算!”
“放着吧!”
陈奕南轻点桌面,他看起来很是疲惫,声音也沙哑的厉害。
程诺放下手里文件,她走近过去,突然伸手按在他额头上!
“不热啊!”程诺一手贴在他额头上,一手贴在自己额头上试温度,关切的问,“三哥你哪儿还不舒服?”
男人镜片后的眸子微敛,他微微偏头避开她的手,“没有!休息会儿就好!”
“哦。”
程诺看他神情恹恹的,也不便打扰,迅速就退了出去。
下班的时间,程诺本来要搭卓耀辉的便车走,却发现地下停车位里陈奕南的车就放在那里!
她心思一转,就推说有事自己出了办公大楼跑去药店。
下午时候听他说话声音沙哑,想来是嗓子不舒服。
哪怕没感冒,也肯定是前兆。
再折回时,秘书处都已经准备下班了,见到她过来打了招呼。
程诺问清陈三少还在办公室,她径自走过去,敲门。
没应声。
手搭在门把手上一转,竟然开了。
“三哥。”
人未至,声先至。
喊三哥倒是喊得痛痛快快,脆脆生生。
冬日天短,下班的时间已然天色已晚,写会儿办公室没开灯,整个房间黑压压的!
程诺视线绕了一圈,就看到此刻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脚步轻轻走过去,看到长沙发上男人双眸紧阖,单手手臂抬起压在自己额头上,另一手自然垂在身侧。
“三哥。”
她轻轻的喊了声。
躺着的男人没半点动静。
睡着了?
程诺凑近了看,她手掌贴上男人的脸,没有超乎寻常的热度。
应该是睡着了。
她蹲在沙发前,昏暗光景里,男人的睡颜就落进眼底,他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一边的台几上,阖着的双眼上睫毛长的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
程诺仔细分辨过去,他不戴眼镜的样子真的跟陈漠北超级像。
想到那次跌落下去,陈漠北中了麻醉枪昏死过去,她当时死活喊不醒他。
现在想起来,记忆很遥远。
那时候的陈漠北是不是也这样阖着眼睛睡觉?
程诺其实记忆已经很不清楚,最深刻的还是心脏的紧绷感,害怕超越一切。
害怕陈漠北再也醒不过来。
眉心狠狠拧起来,程诺心底哼哼声,讨厌,怎么会想起陈贱人。
这种可以肆无忌惮欣赏帅哥的机会,想到他那简直就是破坏风景。
程小诺挥挥挥,把陈漠北的影子从脑子里赶出去。
她单手拖腮嚣张的观察这个男人,皮肤也很好。
手指忍不住伸出手戳了下,下一刻男人的眼眸猛然睁开。
喝——吓一跳!
犀利的光芒射出来吓得程诺心脏漏掉了几拍。
程诺眨眨眼睛,她慌忙要站起来,“三——嗯?”
手腕却被人拉住,声音卡在嗓子里。
程诺身体失控的跌过去,撞在男人胸前。
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腰身被搂住。
天旋地转是不是这样?!
一瞬间,男人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背后是柔软的皮质沙发,身上的男人单手扣在她手腕上,眸光暗沉沉的隐隐带着一丝邪气,“看够了?”
“……”
原来他没睡着!
程诺突然很感谢这昏天暗地的光景,偷看被抓现场,妈蛋的老脸已经红了红了红了啊!
这样的姿势,难免让人脸红心跳,诺妞很别扭的咳了声,“没看够。”
眉角挑了下,男人似乎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回复,他身体往下压了压,脸庞几乎贴近她的,“继续看。”
“……”
呜呜呜三哥这样的男人,耍流氓也这样拿手吗?!
两人的气息交融,程诺现在已经不只是脸红了,心脏怦怦怦跳的好快,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看,看够了——”
话都要不会说了,程诺结巴回复想让他赶紧起开,结果她刚一张嘴,男人的鼻尖噌过来压在她的鼻子上,程诺瞬间找不到声音了,一点点声音都没了。
男人的眸子在这黑压压的光景里濯亮的像是天上最黑的宝石,清冷而剔透,喉结微滚牵动嗓子处沙沙的疼痛感,这种胀痛瞬间就传遍全身,脸压下去,唇触上她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唔——
三哥在,在,在,吻她吗?
程诺真的懵圈了。
男人的唇压在她的唇上,不急不躁的轻轻厮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去——
心脏,心脏,心脏——
失速的跳动。
程诺双手紧张握成拳,要拒绝吗?
未婚夫妻,应该应该应该,也正常吧。
她双眼睫毛微颤,可还不等她给自己一个答案,男人的动作逐渐变得狂烈。
唇舌纠缠间仿若疾风骤雨突然降临,将雨中行人一网打尽。
嗯——
轻轻的吟唱溢出唇齿。
娇嫩无比。
仿似盛开的花朵,在骤然而至的暴雨中,花枝乱颤,分不清是渴望雨露恩泽还是惧怕过于粗狂的雨滴打坏饱满盛开的花蕊。
气息乱到极致,她并未拒绝的承受完全瓦解了他的自控力。
舌尖勾着她的,逼着她给予反应。
手掌不规矩的撕扯她的衣衫。
程诺整个脑子都乱了,她手指紧紧抓在他的衬衣上,指尖用力纠缠进去,在他吻过她的脖颈时她颤的更加厉害,哼哼的声音溢出鼻端,烧红了她整张脸。
身体似乎要烧着了一样,男人的脸埋在她的锁骨处,往下,再往下……
唔——
那里那里那里——
脚跟蹬在沙发上,程诺脖颈往上扬,她双眸紧紧闭起来,胸腔要胀坏了一样。
“三,三哥——”
她这一声呼唤,就像是打破所有魔法的咒语。
一切,消弭。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体倏然僵住。
阒黑的眸子猛然睁开,恶狠狠的瞪着她,好似要在她胸口上挖个洞出来。
两人之间的喘息还俱是紊乱,可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终于,终于,停了。
程诺心有余悸,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怕野火燎原。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女人,完全未曾注意到身上男人愈加凶残的眸光。
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用力到青筋绷起来,男人猛然起身,冷冷的,“出去。”
突然从火山爆发降到冰川冷点,这个速度太快诺妞表示接受无能。
程诺还没等反应过来,突听门边传来一声,“呃,好的。”
呃……
一直被人听墙角吗?!
捂脸!丢死人了!
还有,出去。
这俩字,应该,不是说的她吧。
诺妞正风中凌乱呢,男人已经起身走到一侧墙壁按开开关。
灯光打下来的瞬间。
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吸了口气。
男人压在开关上的手指重重的重新按下去。
“衣服收拾好。”
程诺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衣服衣服衣服,怎么变成这样。
中门大开。
她颤着手指系纽扣,指尖抖的几下都扣不好。
灯光落下去的那一刻。
让人惊艳的哪里是半遮半掩的诱惑。
是她脸上春情浮动的那一抹艳色,潭底的情潮未褪,波光荡漾。
还有唇畔上微微的浮肿,吸允间湿光淋淋,在灯光照射下分外明显。
撑在墙壁上的手掌用力的恨不得在上面按下去一个五指痕迹,不然真的会失控掐死她。
疯了简直!
程诺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衣。
上面的几个扣子找不到。
绷掉了。
程诺慌忙把大衣拉过来,扣上。
可惜,翻领的大衣,上面地方遮盖不住。
陈奕南重新按开灯的时候,就见到这一幕。
男人心底骂了句,她脖子上点点红痕,很明显。
偏偏衬衣上面几颗扣子掉了。
他走过去,伸手去拽她外套,程诺要躲,被他一把拽住衣服拖到身前。
他沉着脸,不说话。
她要抗拒他先甩过来一个狠狠的眼神。
程诺从未见过三哥这样,只得乖乖的红着脸,听之任之。
贴的近了,男人一低头,能看到里面无限风光。
两座山峰挤在一起。
眸光暗了下,手上的动作像是泄愤般用力的将她大衣翻领立起来。
他拖着她走到办公桌前,劈手将一份文件抽出来,取了上面的凤尾夹,帮她把衣领夹住。
一点点,都露不出来。
程诺微红着脸站着。
对三哥的温柔体贴很是受用。
眼眸微抬,双眼桃花泛滥。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突然狠狠吸了口气,手指重重在她额头上敲了下,“跟男人在办公室苟且,程诺你出息了!”
被这句话堵的莫名其妙。
程诺眼珠子转在他脸上,“这男人不是你吗?”
“……”
“未婚夫妻也叫苟且吗?”
“……”
程诺眼珠子更加弯了弯,“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