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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向阳的体贴,沈雪顿顿,眼神尽是深意,“知道吗?看见你第一眼,我以为你是他的儿子!”
“你是指向胜贤?”向阳笑笑,这也难怪,谁叫他们是血亲呢,“那,当时你为什么会对我亲切?”还记得去休养院接沈雪的时候,看见他。她手里的怀子哐啷的摔在地上,然后热泪盈框的说: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接我了。
现在想想,这或是抛开沈雪欠医疗费,医生同意他将人带走的另个原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话落,沈雪开了窗,寒气一下子逼进,她迎在冷风里,字字句句的尽是咬牙:“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恨向胜贤!就在欣欣出国后的一周,德林外出谈合约,那天中午保姆有事请假,我和小山在午睡,忽然头晕恶心,全身都不舒服,我拼着力气,刚抱小山出去,整幢房子都炸了,你知道吗?都炸了,起因是漏气!
向阳,你该明白,德林从前负责工程安全,又怎么可能让自家的天然气管道存在漏气的隐患?
在爆炸后,我看到两个人的影子,然后匆匆给德林去了电话,让小山不要乱跑,我便跟了上去,出租车司机一路带我,最后竟到了郊外,再醒来……再醒来,向胜贤近在咫尺,他逼问我做还是不做,不做他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果然,我后悔了一辈子。”沈雪长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向阳,“之所以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在查。与其早晚你都会查出来,与其让你从他人那里知道,倒不如我亲口告诉你,就当我欠杨萍的,如果那天不是因为我,或许她不会……惨遭横祸。”
话落,沈雪走到向阳面前,一双黑眸如刀似剑:“向阳,对温欣,你果真不会因你母亲的死,怨恨她?”
“与她,与您,都无关。”向阳抿了抿嘴角,关了窗子之后,他将沈雪扶到床边,爸爸这两个字他叫不出,既便指的是温父,他也叫不出,最后用伯父来替代,“……那伯父的死,您知道多少?又或者你有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你会举报他?”
“会!”向阳想也不想的回答,他会举报不仅仅为了温欣,同样也是为了母亲,单单一个向天琪的借钱然后母亲就意外因为激动摔落山崖?可能吗?
抛开有没有钱不谈,单单母亲这些年向佛,每年对洛佛寺的捐赠都不少于几百万,又怎么会在意侄女的借款,再加上向天琪的引蛇出洞。
他眸色一暗,再转身看向沈雪时,眼底一片平静:“如果可以的话,请相信我!”めめ
“相信你是必然的,但如果我有证据的话,又怎么让他逍遥到如今?”握紧拳头,沈雪片刻沉默后,神情异常的认真:“向阳,依你和他的关系,我就算是死都不该同意你和温欣,你懂吗?”这一年以来,女儿受过的苦,她不是看不见。
女儿对向阳的情,她不是眼瞎,而她近一年的经历,也深刻的明白,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想想德林就那么走了,说走就走了,走得那么突然,让她殉情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一对儿女,她又怎会苟且到如今。
泪,滴在手背上,灼烧她的心。
向阳却也不傻,无论今夜沈雪的用意如何,他都一字一句的保证,“这一生,只爱温欣。”得到想要的答应和预期中的结果。
沈雪叹气,莞尔,“我听说,你把小山安置在一个叫向阳花开的反复中心?”
在向阳点头后,她又后说:“明天一早我会过去,以后有事就去那里找我,不过,向阳!别以为我这样就算答应你和温欣在一起,如果让我知道你让她不开心,我绝不会轻饶!记住你刚刚的话,至于德林的事情,我自己会查清!你到此为止!”
“……”
向阳怔了下,没想到沈雪最后会来那么一句,再回到书房,已经是半夜两点,此时窗外的夜特别黑,黑得教看不透人心。综合沈雪所说,事发前温欣那次出国应该是和杨伟约好,只是中途杨伟没按约出国而已,按这样推算的话。
那出国未免太巧合了吧!
唯一的解释便是杨伟提前知道了什么,他在帮谁?帮温欣,还是帮向胜贤?——
欣欣五岁,仓皇搬家!
这句话像引子一样,突然就这么蹦了出来,按年龄推算,温欣五岁时,刚好是15年前,那次意外中向胜杰要不是姑姑向芸拼了双腿救他,他早就死了!难道那次事故跟温父有关系,所以再到沈雪时,向胜贤才会报仇?
“向阳,你怎么了?”
哐啷!对温欣突然出现,并突然发出声音,向阳思绪刚理到重点,惊得他手一抖,烟灰缸直接掉在地上,略怔,他起身,两步拼过去,并紧紧将温欣拥在怀里,声线沙哑的问:“你不是陪苏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都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还说我,你看看你,现在室温不到十度,你居然只穿了件羊毛衫!”瞧着地上散落的烟头,温欣有些不高兴了:“在想什么呢,刚才叫了你几声都回应,还抽那么多烟,向阳你答应过我什么?”近身嗅了嗅,她蹙眉:“还喝酒了!!”
“睡不着,然后凌远送来的葡萄酒,所以一起品了两杯,这烟头我只抽了几根,其他都凌远那个老烟鬼抽的!”向阳说起慌来,脸不红,脖子不粗的,倒是很不安的摸了摸鼻子,生怕说谎会长鼻子一样,惹得温欣噗嗤一声笑了。
她笑,他自然也跟着开心。
“还不去睡?”刮了刮她红红的鼻头,向阳拿遥控器开了空调,拉着她的尾指,最后来到书架后面,指着1。2米宽的单人床,“这是我平时休息用的,要不要一起挤挤?”
“好啊!”都说越小的床,相爱的男女抱得越紧。温欣忽然有些迫不及待了,抓住他身上那件羊毛衫就开始动手,一双黑溜溜的眼更是没见过似的,一眨不眨盯着掀开之后的春色,没羞没噪的笑笑:“别动,让数数,数数有几块腹肌。”
抓了她不安心的手,向阳直接一个横抱阔步走到床前,“女流氓!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放下她,然后顺手脱掉棉拖,扯过被子他顺势跟着也躺下。
瞧着他忽然正人君子的样子,有那么一刻,温欣还不怎么敢接受,数着他节奏的心跳,她手指一个圈一个圈的画着:“老公,刚才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关于于曼诗的事情,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其实谁没有个过去,没关系的,无论你们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在。”
撅了撅嘴,在心里补充了句,就算在意又能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
一手枕于脑后,一手摩擦着温欣削肩,向阳垂下眼帘,低低的瞧着她长卷的睫羽,忽闪忽闪的动个不停,就像弹翅膀的清蝶,耀眼而又迷人。
小巧的鼻头下,一双红似果冻的小嘴,又撅又抿的,随着张张合合的说出些什么后,又用贝壳般的牙齿轻轻轻咬着。
顿了会,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又咬了两下,然后睫毛动了动,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赫然巡视,那眸色漆黑而又水润,宛如世间最闪亮的星辰,眨呀眨呀的,眨了两下,嘴巴一嘟,质问道:“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你看什么……唔……”
温欣完全搞不懂这男人究竟怎么想的,刚才说女流氓的是他,刚才要她什么都不许多想的是他,可现在吻住她不放手的又是他!
究竟要怎样?
回应她的只是一记深吻后,他沙哑的说:睡觉!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过分?自己吻过了,然后就不管别人怎么想,抱紧就开始呼呼大睡?温欣这个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
不过,郁闷郁闷后,再睁眼已经日上三杆。
听闻妈妈要搬到康复中心陪弟弟,温欣失落的同时也是满心欢喜,但只要一想到弟弟可以不再孤单,而她想妈妈可以过去看,也就没什么失落了,安排妥当后又在康复中心多待了两天,直到周一上午这才按向阳指示的去了财务处。
和她一起去的还有苏可,或许是因为明目张胆报道的原因,所以阵势搞得比得热烈,一开始温欣并不怎么明白向阳的用意。
直到月底结算时,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幌子。
毕竟公司多少有人知道她向太太的身份,所以就算去,也只是闲得不能再闲得职位,对外的说是在家待烦了,所以出来打发时间。
实际呢。
实际上财务主管自从她去了之后,果真安分了许多,或许这就是她的作用?
温欣双手托腮,瞧着电脑屏幕的条条框框外加十个脑大的数字,她又开始楞神了,11月马上就结束了,平安夜和圣诞节,向阳不是开会就是出差,明天就是元旦了,公司也会会放假三天,难道作为总经理的他,还不会放假了?
就这么想着,手机叮铃铃来了条短信,点开一开是向阳发来的微信——
今天回不去,不要等我了。状巨协巴。
温欣叹了口气,哎!
嘴巴一撅,笔筒跟着转了两圈,最后吧嗒一声掉在账本里,那心情说不出的一个低沉,想了想。她将电话拨给苏可,“小可可,还有五分钟下班,你忙完没,咱们……”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电话那边,苏可好像不舒服,一个劲的咳嗽。
“你怎么了,在哪?”
“呕……”又是一阵干呕,苏可无力的靠在洗手台上:“我在洗手间。”
“……等着,我马上过去!”挂电话,关电脑,然后拿包,温欣的动作几乎一气合成,出门前抓起衣架的大衣便匆匆的赶过去。
一推门,便看到苏可脸色苍白的靠着墙上。
“苏可,我怎么了?感冒了,我听你……”说到一半,温欣顿了顿,好像又不是咳嗽声,正想问,这时苏可猛得开了单间门,对着马桶又是一阵……干呕!——
有了?
第193章 于曼诗。()
—— 有了?
温欣眨了眨眼,连忙掏手机看了眼日期,掐指一算,从洛夫小镇回国差不多已经八天了。换句话来说,十天前,苏可和冷明杰在医院……
想到这里,她给苏可抽了两张纸,递过去,小声问:“姐妹,你家姨母几号来?”
“……5、6号吧,怎么了?”苏可怔了下,同样瞪眼想了想,很快明白了什么,忽然摇头又点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早就发现你这两天食欲不佳,走!和我去医院!”
“姐姐。我不去,真的不可能!”苏可擦了擦手,拉着温欣就往外走,直到没人的角落才红着脸说:“我们,我……那天,用套了。”
温欣:“……”
“真的,几次都用了。”这事她记得太清楚了,因为她挑选的是最薄的那款,十个的包装,最后剩了一半被冷明杰拿走了,说什么女孩子不许拿这个东西。
那天她以为。下次还可以用,却没想到再也没了机会。
“你看你,又哭。瞧瞧楼梯马上快被你哭倒了。”温欣是真拿她的眼泪没招了,每次三句话不来,就开始吧嗒吧嗒的落泪了,她叹了口气:“我说,姐妹,以后不用再这样哭了,总是这么爱哭,哎!活像林黛玉转世啊!”
“她,她是谁啊?”
“四大名著,没看过?”
苏可抹着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算了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再理论一会,这好不容易逼回去的泪又该冒出来了,以后他俩要是真成了,冷明杰那小日子,可真是。苏可揉了揉眼问怎么了,温欣也不说话,直接大步拉着她出了公司,拦车直奔妇幼保健医院!
“不管可能或是不可能,你现在不舒服总要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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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有人找,米莉收拾完手头上的工作,随便披了件外套便跑出来,远远的就看到那抹欣长的背影,衬衫西裤的他,矜贵而又儒雅。淡淡的路灯一泄而下,拉长身形的同时给他度了一层朦胧的光圈,唯独身后那个黑色的拉杆行礼箱。
惹得她原本高亢的情绪,犹如此时阴沉沉的天,低沉而又透不过气。
走近时,米莉笑笑,“安律师,怎么是你呀,怎么着又要去哪出差?”她挑眉问。
“这次不是出差,我要回去了。”话落,安辰同样笑笑,将手里的信封递出去,瞧着米莉一脸的浓妆艳抹,抿嘴:“这段时间,多谢收留与照顾,米莉,谢谢你。同时帮我向米妈妈问好,信封里有我给你准备的资料,对律师你很有天份,希望你能早日得偿所愿!再见!”
“等等!”捏着手里的信封,米莉向前走了两步,这样更能细致的看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