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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凉,他没低头看,却知道那是刀柄。
他视线所看的位置是她锁骨以下蔓延的字体,那刺青不是什么优美的图案又或是特殊标记,却只是一个人名…
冷明杰!
只是这三个字,却由锁骨蔓延到隐隐的胸口,雪肌红字,刺眼而又撕心。
这一生,冷明杰从未觉着一把刀,只是一把薄薄的水果刀,竟然是那么沉重,重得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抬手,握紧,下不了手。再抬手,再握紧,还是下不了。
明明心里很清楚,他给不了她幸福,他该让她死心,却不想她竟用这种方式逼他,带得他无从下手,逼得他,下不了狠手。
而苏可,却是瞧着他握刀手,背部青筋根根凸出,一双狭长的眼,直盯着她的刺青,那刻,她心里乐开了花,果然对付冷爷这套最管用。
她有些洋洋得意的向前一步,握住他握刀手,搁在锁骨处,挑衅般的说道,“冷爷,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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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欣,我”
捏了捏眉心,向阳诚实一待,“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解释,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
指了指脑袋,他再度蹙眉,“这里有些乱,乱糟糟的!”
如果说一开始于曼诗的出现,他可以毫不迟疑的赶她离开,却在她说出三年前的那夜,忽然的,他就深深吸了口气。
他皱眉问她,“想不想来点酒?”
“不用了,我想去睡觉。”嘴角扯了扯,算是睡前的笑容,此时此刻,乱的何止是他一个人,她心里同样很乱。
从最初他关门下楼,她就听到声音,并跟了下来,本想问他去哪,却不想看到于曼诗的到来,那时钥匙还挂在他的手指上,他并未开门。
而于曼诗却有钥匙!
她说的清莲,不但新城有,就连老宅以及婆婆的香山别墅都有,一直以来她以为喜欢清莲的人,只是杨萍而已,却不想还另有其人。
而门前的那颗粗大的银杏树,入门前他和她,还在树下拥吻转圈。这刻,却是很想问一句,中午的拥吻是情不自禁的还是潜意识里,另个女人给予的美好设想?
这个夜,很长,特别的漫长。
黑暗里,她咬住唇,越疼越用力,越用力越咬,到最后几乎尝到血腥的味道这才松开,不言而语的酸涩像根根细针,扎入皮肉,穿透心房,最后直达心脏的最深处,一针针的扎着,刺痛着。模糊间好像又回到婚礼的那刻。
她左顾右盼中,等来的只是一头血腥的藏獒,人群里有说,它叫小王子,是向家大少爷最钟爱的私宠,那时她想,但凡喜欢动物的人,都不是很坏,果然婚后,他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风流,那么的沾花惹草。
一路走来的过往,她历历在目,他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
破晓时,她再也没了睡意,起身望着空空的一侧,笑容里尽是苦涩,下楼有些木然的做了早餐,许是碗碟碰碰磕磕的将他吵醒,他顶着严重的黑眼圈和根根血丝,卷带着一身浓重的烟味和酒气,看似迈不开步子般的走近。
张了张嘴,向阳声线极度沙哑的说,“温欣,我们谈谈!”
“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塞给她水杯,瞧着他眼里的憔悴,她莞尔,“饿了吧,早餐我煮了粥,还烤了面包,以及茶叶蛋,和”
“温欣,温欣!”紧了紧水杯,向阳呼吸瞬痛,看着她泰然自若的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敢开口,又是怕得到奔溃的答案,他几番犹豫后,良久才说,“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是不是在意昨天她说说的那些话?”
“那么,你呢,希望我怎么做?”
“我”仓皇失措间,杯水碎在地,他抓痛了她的手,来回的只重复一句,“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你说过的,温欣,你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而且,你答应过爷爷,今生今世”永远都不许伤害向阳。
只是伤害,却不是不会离开。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燃烧着他沉重如山的脑袋,如丢了盔甲的士兵,猛得跌落在餐椅上,一张如雕塑的俊脸,面沉似水。
无神而眯的狭长眼眸,幽暗而深沉,修长的手穿梭在发间,再无半点反应。
温欣抿了抿嘴,转身想进厨房端粥,却在侧身的瞬间,手腕跟着被握紧,却听他沧桑的声音再响,“你去哪”
握得很紧,出口的话,却是没了底气。
她呼气,笑,“我刚才说了,熬了粥,去盛一碗给你。”反手握住他的手背,扭腰对着他的侧脸落了下去,轻吻,“乖乖的听话,喝了粥去睡觉!姨姨会有奖励的。”
向阳,“”
在他惊讶期待的眼神里,她笑而不语,果然拿了早餐,亲眼盯着他吃下去,再到躺下,只要他一睁眼,她当真像姨姨盯小朋友一样。
挑眉,质问,“不听话?想惹姨姨生气?”
“想抱着你!”憋了半天,他解释没说出口,却情不自禁的来了这么一句,那刻,向阳觉着自己就是个混蛋。
软玉在怀,他身体就算有需要也不敢提,许是一夜未睡,当真的困了,嗅着她的发香,很快便沉入黑暗中。
温欣又多躺了会,确定他是真的熟睡,这才起身。洗澡,换装,坐在化妆镜前,为自己美美的画了个淡妆,最后拨通于曼诗的电话:“上次的阳光咖啡厅,我等你!”
不等对方有空没空,通知完了便收线。
离开前,温欣站在床上,看着他入睡后仍是紧拧的眉头,清亮的眼涌出层层雾水,俯身亲了下他饱满的额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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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咖啡厅。
“说吧,你昨天应该还有话没讲完!”
落座后,温欣的开场白,惊得于曼诗怔了下,她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这个明明约了她,却迟到的女人。一夜过去了,她的脸上不但没有倦意又或是伤悲感,就连肿肿的眼带都没有一点,难道昨天她什么都没听到?
这刻,于曼诗质疑了,深刻的怀疑温欣的用心,按一般女人来解,遇到昨天那种情况,在她走之后,不是应该和老公大吵大闹一顿,然后哭天喊地的要死要活的,离婚又或是逼他们一刀两断吗?为什么在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此刻,眼前的她,不止神情淡定,就连一双让她嫉妒的黑白大眼,也是波澜无惊的,仿佛坐在她对面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老公的前女友,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除了嘴角略有些肿之外,再无其他异样。
是小看了她,还是她藏得极深?
于曼诗垂目,端了咖啡,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想听什么?初吻,初次?又或是初孕?”
第215章 该开始了,()
“想听什么?初次?又或初孕?”
闻言,温欣平淡的眉眼漾出失笑般的表情,“我想你费尽心机的设局,引我前来想说的应该不止是你和向阳的过往,就连你和伯爵大人的初次。你们的过往也想一并说说吧!”要比皮厚吗?于曼诗,这世上,皮厚的不止你一个。
同样,会刺伤人的也不止你!
一想到向阳那神情惨白以及那句婊子配狗的话,内心深处的怒意跟着层层加深。
无法抑制的情绪,让温欣想都不想的端起咖啡,大喝了两口,却被于曼诗看在眼里,俏在眉梢,还以为她有多么淡定呢,现在瞧瞧也不过如此。
银勺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搅拌着咖啡,她抿嘴。“向太太,心里有多苦,才能的不加糖的情况下,喝咖啡如水?”
“个人嗜好不同,你喜欢加糖,并不代表她人就喜欢。就像有的人喜欢老男人,而有的人喜欢小鲜肉是一样的。”放下咖啡杯,温欣口吻也跟着不客气,“于小姐再怎么样。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还是跳白天鹅的领袖,其实舞台的一瞬和做人一世是同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在舞台上你白天鹅,是美丽是耀眼,圣洁不可高攀。但如果见不得光的事做多了了,白天鹅再圣洁,早晚都会染黑。恐怕黑到一定境界,就算跳得再美也只能掩饰黑天鹅的份,所以,你看外面的梧桐树,皮儿多薄?”
叮!
于曼诗将勺子重重的扔在咖啡杯里,恼怒道,
“你在暗骂我皮厚?温欣,你以为你有多好吗?你以为向阳就是真的爱你?做白日梦吧!不要以为老夫人做家传的戒指交给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告诉你吧!老夫人之所以那样做。完全是因为向阳答应救向芸!”木状吉血。
“呵,说得可笑,她被判了九年三个月,难不成向阳有通天的本领,能从监狱里捞人?”
于曼诗冷哼一声,心里鄙视着,向阳怎么会找这么笨的女人做她的替代品,“救或是救不出对向阳来说,他的本意只是想见向芸一面,原因是为什么,你再清楚不过。是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父亲所以他去追查15年前的事!
温欣,前段时间我警告过你,那时离开是最好的时机,既然你选择了不走,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再发展下去……”
前后抛了重点,于曼诗忽然断了,她优雅万千的又换了杯咖啡,“温欣,我只问你,踏着血路的爱,究竟是自私还是心安理得?一个两个的人全部因你而死,我到要看看,向阳还能保护你多久,还能对你隐瞒多久,而你们究竟还能走多久!”
“于曼诗!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没有法律依据乱说,就是诽谤!”
上午十点,咖啡厅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温欣突然略提高的音量还是惊扰了三三两两的顾客,那纷纷投过来的眼神,看得于曼诗好像当真是个无中生有,乱嚼舌根的女人,她精妆下的脸白了白,“我血口喷人?温欣,我告诉你,向芸就是……”
“就是怎样?”端起咖啡,温欣抿了一口,忽然觉着咖啡好苦!
却是于曼计这才觉出上当了,原来一开始那些嘴毒的话就是想引诱她说出什么,只是……她眸子转了转,伸开手指,数着刚做好的美甲,浅浅的笑了笑,“温欣,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刚才的话,是你炸出来的?如果我不想说,你再激怒都没有用,只是对接下来的内容,你当真能接受?恩?”
早在来之前,温欣就想过许多,有些事再逃避再掩耳盗铃,终究都有面对的一天,犹记得,白静出事前,于曼诗曾来过电话。
不但如此,就连向氏的股份她都有份,想都不想,她的这次回归,是有目的有计划的,看似顶着撮合向胜杰和向阳的关系而来,实际她的目标应该是……
眯了眯眼,微笑中,温欣脸颊处还覆着一层冰霜,“于曼诗,与其说我,倒不如说你恨向家的某个人,对吗?”
“呵,你倒是够敢想的。”垂目,于曼诗眼底一过一抹痛色,她不承认,也不否认的,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小洋,你帮妈咪把车里的那个白色信封拿过来好不好?”说落,对窗口处仅有的那辆房车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或许震是察觉到温欣眼中的质疑,她莞尔,“不用激动,小阳,不是向阳的阳,而是大海汪洋的洋。”
闻言,温欣微微拧紧眉,以近几次的接触,于曼诗绝对不是善心大发,会解释误会的人。她的这句话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透着某种……信息——
想听什么,初吻,初次,又或是初孕?
初孕?难道……
思量间,一个粉嫩粉嫩的小男孩,在保姆的带领下,自二搂拐角处带着一股奶香飘了过来,入目的第一眼,温欣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更准确的说,看到小洋的眼,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另一双深沉如海的星眸,那双眸子的主人,却是她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人!
此刻,正午的阳光透着窗台,暖暖的包裹着男孩的脸,以及他奶白奶白小手里的白色信封。一双天真无邪的眸子对她眨了下,竟软糯的叫了声姨,“给,给,姨姨,给!”
一时间,温欣怔了下,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有本事出来,没胆子接?是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连个三岁小娃娃都不敢面对?恩?”于曼诗极度讽刺的撇了一眼,啪的一声将信封甩到桌上,示意保姆带小洋先离开,随后跟着起身,经过温欣身侧时,压低声音冷笑,“打开看看,看看你还要伤害他到什么时候!!”
“温欣,看完这些内容后,如果你还坚持和向阳在一起,那么我真是服了你!最后只能预祝你父亲在天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