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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谁好我心情不好,再说了,大半夜的要安辰接你和弟弟,我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怪他!”
“欣欣,你怎么想的,安律师人不错,这两年对咱们怎么样,我不说难道你心里就没数?他这孩子喜欢你,再两月,你过了生日,就27了,赶紧的趁着有人稀罕你,这婚事该结就结了吧,过去的人或是事就不要再想了!”
温欣张了张嘴,看着妈妈转身去了厨房,她幽幽的跟了上去,转着手里的玻璃杯,犹豫了好半天,喃喃的说,“妈,我,我要回去一趟。”
水声戈然而止,沈雪摘菜的动作顿了顿,“……回去,回哪?”
“是苏可,她结婚,一定要我去做伴娘,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应该明天晚上就回来。”
沈雪没说话,却见余光里女儿握着水杯的样子,很是紧张,那低垂的眼帘下,含着怎样的酸楚,不言而语,望着晨起的阳光,她重重叹了口气,“如果妈妈不许你去呢?”
温欣,“……”
“妈,让姐姐去吧,我刚好还有礼物要姐姐转交呢。”
病情稳定的小山,除了略有些闷之外,其他地方和正常的初中生并没有差异,这是两年以来,让温欣最为欣慰的事情,今天乍听弟弟这句话,忽然鼻腔里酸酸的。
一时哽咽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却听沈雪又说,“不行!”
“欣欣,小山可以不懂事,但是你不可以,难道你忘记了,当年向胜贤是怎么用康复中心50多名小生命来威胁你,威胁妈妈?他们向家对我们做过的事,难道还不够吗?欣欣,你想爸爸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稳吗?”
“我……”咬唇,低头,她又如何不记得那天的惊心动魄。
见完于曼诗之后,她给小朋友们买了过年的新衣,送去的时候,整个仿佛中心的小朋友,差不多有近半的孩子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的。哭喊成片,为了让医生求治生命的孩子。
她带另外那些没大碍的孩子在院里玩耍,嬉笑间,却接到向胜贤的电话——
半小时内,离开,不然下次就不是中毒这么简单!
那时她不信,因为康复中心背后就是向氏的基金会,守卫不说堪比国家私密机关,但至少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入。
挂了电话,她就去找王峰,却在上楼的途中有两个孩子,因过敏而……当她赶到并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孩子,前后也就是十几分钟,就走了,她真的崩溃了。
却也在那个时候,又接到向胜贤的电话——
再给你半小时,对后果好奇的话,可以留下来看看,是活泼开爱的小青青,还是酷爱绘画的温小山,又或者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三个四个——
向胜贤,你混蛋,丧心病狂的恶魔!
“欣欣,欣欣?不要想了,那不是你的错!是妈妈不对,不提了不提了,你想去就去吧!”眼见女儿血丝爬眼,双手泛起根根青筋,沈雪就知道,她又提了不该提的过往,揽着女儿颤抖的身子,“快小山,帮妈妈扶你姐去沙发休息下。”
温欣抿了抿嘴角,“……没,没事,就觉着有点冷。”话落,缩进沙发,包了厚厚的毯子,手里又捧着暖暖的杯子。
她笑笑,“我没事的,瞧你俩紧张的。”
见女儿脸上稍稍恢复了些,沈雪松了口气,“欣欣,想去就去吧,不过妈妈有个要求!要安辰陪你!”
温欣,“……”
“除此之外,不然妈以不准你去!我现在只求咱们一家人……”沈雪话还没说完,门铃却响了,她整了下身服,转而去开门。
凑到猫眼一看,“米丫头!”
“阿姨好,都起床了吗?”米莉一身阳光而又休闲的绿格子运动服,长长的马尾辫随着晃手里早餐的动作而左右摆动着,嫩唇贝牙的笑得灿烂,“买了温欣姐最喜欢吃的虾饺,还有小山的笼包,以及阿姨您喜欢的粉。当然还有我最喜欢的早茶,嘻嘻。”
“你这孩子,来来,快进来。”越看米莉,沈雪越喜欢,要不是因为大儿子七八岁,她都想私藏起来,给小山做儿媳。
客厅里,温欣放下杯子,连忙接过米莉手里的早餐,“傻丫头,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为什么不在家好好睡个懒觉?”
“送早餐啊,想和阿姨还有小山一起吃早餐啊!”米莉笑嘻嘻的跟上温欣,借着帮忙拿碗盘的空档,小声说,“安律师让我定了两张去帝都的机票,他让我和你一起去,如果你要是不同意,丢下我的话,那我这月的奖金就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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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末的帝都,不像海城那般的温凉,一下飞机便被滚滚的寒意所包裹。
辗转飞行,抵达时,夜色璀璨而又萧条梳理着,阔别两年,首都发生极大的变化,原本熟悉的通道,此刻早已经找不到踪迹。
条条出口闪亮而又刺目的同时,脚下的地灯更是转来转去,好半天的迷离,温欣这才看到暗影里那抹颀长高大的身影。
恍若隔世般的迷茫,怔松,她,握着米莉手指的手心,尽是汗意,“……是你。”
第224章 我是狼吗?就让你这样排斥?()
“是我!”
男人腿长笔直,褪却了凛冽,一袭西装革履的,哪里还有半点野性的味道?
两年前的寸头,如今工整的像写字楼里的方块字。
既使背包没有多少重量,却还是替她背了。
见她笑,他跟着也笑,“夜里冷,上车再说吧!”一指不远处,那停靠在近道的越野车。幽黑幽黑的,黑得让她没瞧出,车内另有其人。
那人是他。
矜贵英俊的脸。深冗难以猜测,半眯的眼深邃而又灼灼,鼻挺唇抿,长腿微开半靠着车座。
乍一眼,看起来极其疲惫,许是冷明杰察觉到什么。开了副驾驶邀请米莉坐后,又将原本半开的车门,拉了拉后,解释道,“哦,向董也刚下机,接他也接你们,顺道一起了。你坐后排,会介意吗?如果介意可以和米小姐换座!”
彼时,晕机的米莉已经苍白的蜷缩着,温欣眉头微拧,“不用!”
偌大的空间里,她和他只隔了中间的一个暗格,暗格之上是他随意搭着的胳膊,工整的袖口处隐可见羊毛衫的痕迹。只是那颜色却是……——
我的衣服,除了黑灰白,再没有其他颜色,给个蓝色,还是蓝绿相隔,这怎么穿?——
那你以前还没我呢,现在有了我,那怎么办?
那是那年,在洛夫小镇的最后一夜,买了戒指后,她非拉着他买羊毛衫,只因为帝都的一月很冷,却不想两年过了,他竟然还保留着。
却是她僵直的坐姿,终于让他无法忍受了,胳膊一抬,将膝盖处的毛毯递出,“飞了十几个小时,还没坐够?躺会儿吧。”
这么点空间,坐是措措有余,但躺,怎么着躺?
念头一出,温欣只觉着座椅后仰了些,却听他说,“闭眼,到地儿叫你。”
怎么有人可以这样!完全忽略她的抗拒和不悦,就这么自认为的她想躺,然后就霸道的硬要她躺,末了还将毛毯跟着搭在她身上!
温欣挣扎着想起身,他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乖乖躺着,我不会动你!”!!!
摆明了的威胁,却碍于车里还有其他人,她只好作罢。
前排,冷明杰抿着唇,越发的上扬的了,难怪家里领导和他说,两个机场,先接了a区的人,再接温欣,出门前还交待重要的事说三次。
原来如此。
可是,那人不是说没空吗?现下怎么又有空了?而凶巴巴的温欣又怎么如此安顺的听话了?
摇头苦笑,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与此同时,米莉左眼眯,右眼挤的,透着后视镜刚想好好看看那个让温欣魂牵梦绕的男人,却听啪的一声,隔断像早有预感一样,自动隔离了。
突来的声音,惊得温欣瞬间坐了起来,“向阳,把隔断撤了!”不然,米莉那丫头一定乱想,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好半天没反应,一瞧身侧的男人竟只是闭眼。
那养神的样子,禁不住惹人看了一眼,再想第二眼。
许是因为不舒服,他领带半扯,白衬衣的领口微开,露出那麦色肌肤的同时,喉结时不时的一动动的,性感极了。
他睫毛一抖,似要醒。
她像如梦惊醒一样,立马扭头,心跳加快的同时呼吸跟着自然而然的急促。
在这个加了隔断,只有他和她的狭仄空间,漂浮于半空的气流都带着绯色的味道,慌乱下,是他的手握住她,似笑非笑的问,“我是狼吗?就让你这样排斥?”
是排斥吗?
温欣找不到答案的低语,“别这样,我是来参加苏可的婚礼,在这期间,和平相处吧!我不惹你,你也不要惹我,好不好?”
她语气里,带着些些哀求。
是他微信里的那句话,还是因为他此时的疲惫,总之竟不忍心推他,恨不得抛却前尘往事,只想这条路没有尽头。
向阳眸色幽幽,“和平相处的含义,是以向太太的身份出席吗?”
“不!”
一句向太太,她猛得惊醒,使了全身的力,去抽手,却发现他猝然松了手,悬在半空的手僵了下,自我安慰着,这样最好。
不再纠缠,不再留恋。
吸气,“协议书的签名,是什么意思?”
“向阳啊,怎么了?”剑眉微挑,他长腿交错,“又有什么问题?”
温欣,“……”
“我以为,再见温律师,能看到离婚证呢。”
“你!你明明签得是暖枫,你还说离婚证!”温欣气坏了,明明是他自己签得,还不承认,“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究竟怎样才会离婚?”
“……究竟怎样啊!”向阳认真的想了想,“不如重游下过往吧,说不定一高兴,我就会签字离婚,而你也可以去和安辰幸福了。”
幸福,幸福,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安辰在一起就是幸福。
锁眉,闷闷的回他,“你觉着我还能相信吗?”
咯吱!
关键时刻,车子到站了,瞧着拉开车门的冷明杰,温欣心情特别低落的下车,入目的酒店却是让她眼底涌满了痛色。
这是向胜贤旗下的酒店,同时也是他约见并逼迫妈妈的地方!
指甲紧扣着掌肉,她一脸的疏离,“明杰,谢谢你,不过酒店来之前,我男朋友已经帮我定好了,明天婚礼见!”话落,拉了前排的米莉转身就走。
冷明杰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你惹到她了?”
珍惜都来不及,还惹?舍得吗?
舒了口气,点了支烟,看着她拦车离开。
向阳忽然有些些的苦笑,“算了,可能是心太急了,毕竟她连我都在排斥,又怎么会见天琪!车牌号记好,派两人保护着吧!”
冷明杰应了声,跟着就打电话联系。
一支烟燃尽,他从兜里抽了口香糖,“嚼一个!明天呢,伴郎果真不赏脸?”其实,他明白,向阳是想告诉她,现在酒店的主人是他!
扔了烟蒂,向阳上车,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了,好不容易聚齐,不逼她了。”
“好吧!”撇了一眼后视镜里皱眉的男人,冷明杰叹了口气,这两别扭的人,或许苏可的谋略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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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跋涉的,真真累及。
给妈妈和安辰各自去电话,又简单的和左东聊了两句,温欣已然抵不住困意,哈欠连连的看着泡澡出来的米莉,“谢谢你。”
“谢什么?”擦着湿湿的黑发,米莉幽幽的凑到床边,“温欣,那个人就是向总?和你离婚的男人?”
“呃,算是吧!”
抱膝靠墙,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呼吸间都带着痛色。
深吸气,温欣笑笑,丢了枕头给米莉,“一起相互取暖吧!”
“……他看来,对你感情很深,离婚你也是不舍吧!”
其实米莉一直很好奇,这个偶尔从两人谈话中,冒出来的向总。
这个两字,这个普通再简单不过的两字,却像一个无法打破的魔咒,每每提及便没了下文,每每好长时间里,能才看到温欣的释然。
摘不懂,两人间究竟有什么无法跨越的鸿沟。
忽然的,米莉又记起什么,她向前凑了凑,“温欣姐,当初学习的时候,看你好像对事故类的案列,很感兴趣,你们该不会……”
温欣无以回答,只好用均匀的呼吸声来回应。
合着的眼,黑黑的意识里,闪烁着不停的全部都是他车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