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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董事长,如果分成你不想要的话,直接说一声,何必把送钱的人往外赶呢?”
“苏晓!你再胡说八道!大家不要听她乱说,早在两年前,她就有神经病了!”
向胜贤快被气晕了,当着众人的面,又无法堵住苏晓的嘴,只好扔下这么一句后,再次走人,只是那半透明的推拉门,却在这个时候被锁了。
动手的人,就是向阳。
他双手一抱,半靠着门板,叵测的笑,“五分钟而已,只要不是急着投胎,我想各位都不会在意吧!”
人群里早就开始议论了,再加上向阳的不安理出牌,很快就有人出面,劝解向胜贤多等一等,如果苏晓敢胡来,再报警不迟。
就这样,向胜贤想走都脱不了身。
眼睁睁的看着刚才他已经解释并有人证证明他是无辜的照片再次出现,跟在苏晓身后的律师,却是将一份份的资料发放到每个人的手里,唯独到了向胜贤跟前,没了,“不好意思,资料缺少一份,董事长应该不会怪罪吧!”
“他啊,当然不会了!”
苏晓和律师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向氏的会议室当成他们自己的地盘了。
投影仪一开,律师字正圆腔的解说,“相信大家已经看到手里的协议了,有质疑有疑惑吧!其实苏小姐刚才都说了,我们就是来送钱的,来给董事长送城中地三亿差额的分成,花五亿买两亿的地,中间三亿,董事长承诺,三方平分!”
一句话再次掀起惊天巨浪,原本投资城中地,为的就是可观的分红,却是没想到,作为董事长的向胜贤,竟然抢先在购地拿分成。
在座所有股东的分红加起来都没有他这一桶金来得多,再说分红还有他的份,这是比狼都狠,分成分红都占了,空后套白狼?
微愤的指责,让向胜贤原本抖起来的手,因为情绪激动越加明显。
此刻,他很清楚用董事长的身份已然压制不住事情的发展,唯有险中求胜,“苏小姐,饭可以乱吃,衣可以乱穿,但话不可以乱说!就分成这事我刚才已经解释过,如果你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我可是有权起诉你!”
“哈哈!”苏晓一笑,起身来到向胜贤跟前,“刚才城中地的合约,你签字了不是吗?只要你拿出来和我手里资料的签字一对比,难道还分不清真假,又或者董事长连自己的笔迹都不认识了?那好,就算笔迹不对,那录音都可以吧!”
一语落下,办公室里响起密谈城中地分成的内容。
有手快的元老更是抢过向胜贤手里的合约,将最后落款的笔迹一对,“好啊,向董事长,果然是你!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拿着我们的钱,然后中饱私囊不说,还想分成分红都占了!还要我们怎么支持你?”
另一元老道,“当初要不是看在你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几个也不会投资并支持这个项目! ”
两大元老表态后,紧跟着有人要求赞停资金支持,还有吵嚷着撤资,尽管向胜贤试图挽回并平息、解释些什么,但股东投资看中的不止是分红,还有个人信用以及未来,很快又有人提议,资金可以不撤,但要投资向阳的项目。
总之,利益是不能受到损失!
“你,你,你们”原本就手抖的向胜贤,气急攻心,不但整条胳膊不听使唤了,就连脑袋和嘴角也跟着歪来歪去,抽缩着。
“董事长,你身体不舒服的话,不如暂停工作,以养身为重,目前”
“闭嘴,你们,你们想要我让位?没门!没”
“董事长,晕倒了!”
向氏董事长以权谋私,妄想掏空集才并欺骗众多股东引资,在真相被拆穿后,晕倒入院。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外传,作为副董的向阳不但不理会,反而任由事情继续发展,得到这样的结果向胜贤异常的震怒,尽管他刚清醒,尽管他人还虚弱着躺在病床上,却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招来助理,询问公司的状况。
他喘着粗气,“说!公司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是这样的董事长,在您晕倒送医后,一早就接到几个正在洽谈并有意向签约的项目,纷纷打电话来说,暂时不需要合作伙伴,我赶过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项目正在解约,而且”助理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解约,不需要合作伙伴!”
向胜贤哈哈的干笑了两声,一把扫掉跟前的水杯。
放言狂妄的说道,“不需要就不需要,向氏还不想和他们合作呢!”
想了想,他忽然掀开被子,“去,给我办理出院后续,我要出院,回公司,我要回公司看住向阳,绝不能让他乱来,不能让他得逞!”
“董事长,这一两天,您还是先不要去公司了!”
“为什么不去?出了这种事,属于危机公关,如果我不去,向阳就会趁乱挑事。你懂不懂!”向胜贤摆手,又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个什么劲,你要是能懂的话,就不可能五年都只是个助理了,赶紧的,楞着做什么,找医生,我要出院!”
是气话又或是事实,总之小助理听完后,脸色瞬间涨红了。
那种被人奚落并藐视的讽刺感,让他没了心底的忌讳,直言道,“就算董事长现在接触了公关危机,那也改不了其他,来之前听说,向氏被举报偷税漏税!”
闻言,向胜贤一怔,不敢置信的瞪眼,“什么,你说什么?去!给我把向阳那个混蛋叫来!”
“这,其实副董事长就在外间,他”
话不等说完,向胜贤直接拔了手背上针管,像一卷残风似的瞬间冲出去。
入眼便看到那半靠在沙发,白色衬衫配黑色的长西裤,冷贵气势压在人的向阳,他一副慵懒的抽着烟卷,左腿压右腿的眯眼,虽然看似不经意的一撇,却是掠过凛冽而又寒意闪闪的冷光,吐着烟雾,“我以为一命呜呼了,原来董事长福大命大!没死!那就恭喜了!”
一句话,气得向胜贤吐血,他狠狠的甩上门板,“向阳!”
“呃。”向阳不紧不慢的熄了烟,陶耳,挑眉道,“这声音哄似猛兽,想来董事长不但福大命大,还有返老还童的迹象,果真是大喜啊,不仅是向氏的福,还是帝都商界的福,更是全国人民的福啊,董事长一定要洪福齐天啊!”
“你!!!向阳!”捏了捏眉心,向胜贤几近奔溃,“向氏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什么好处!”
向阳笑了笑,“你猜!”
“混账!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向胜贤拍案而起!
“要死,那就快点!”向阳不以为然的继续掏着耳朵,却是一双深沉的鹰目里闪过道道凌冽的目光,寒意四射的。
向胜贤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向阳却是又道,“不过,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提前董事长,在死前一定要找可靠的人安葬!”
“毕竟董事长,您无儿无女,想要进向家祠堂的话,”无视向胜贤的狰狞与暴突的太阳穴,向阳左右上下的看了一圈,摇头惋惜道,“以之前你的所做所为,我想万一让你进了,那向家的列祖列宗还能有安宁之日吗?为了祖宗着想,大伯你最好有个自知之明!”
向胜贤喘息,扶额,擦脸又握拳,最后声撕竭底的低吼,“向阳,你这个畜生!”
“我要是畜生,你是什么?”
轰!一声巨响,向胜贤掀桌而站,手抖的指着房门,“滚!你给我滚出去!”
“那永别咯。”向阳双手抄兜,赫然起身,那裁剪合体的西装,包裹着完美比列的身材,矜贵尽现的同时,看得向胜贤眼底尽是愤怒和道道血丝。
造化弄人,曾经他也这样年轻过,可现在!!
由内而外的挫败感,让向胜贤几度奔溃,他怒,“我再问你,举报向氏偷税漏税的人,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
得不到回应,对着向阳的后背,他又是一阵低吼: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卧薪尝胆了两年,就为了毁我?想替谁报仇?嗯?替死去的温德林,还是被黑人玩过的沈雪?向阳,我告诉你!向氏是向家祖辈守护的命根,毁了我就等于毁了向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对向家的列祖列祖!”
回应他的,是向阳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拳拳的重击,打在棉花、打在空气里,是那样的挫败和窝火,冲出病房,他追上快要走进电梯的向阳,一把拽住胳膊,质问,“说!毁了向氏,对你有什么好处!”
拿眼撇着胳膊的异物,向阳勾嘴,“手拿开!”
“你现在是向氏的副董,假以时日,向氏就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毁了它,为什么?”
一直以来,他最有恃无恐便是向氏!
只要他在董事长的位置坐一天,为了向氏,为了向家,向阳就算再恨他,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一刻,他却忽然狐疑了。
真真的弄不明白,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侄子想做什么。
却是向阳一笑,对着向胜贤身后努嘴道,“想知道为什么,回头看看!”
“请问你是向胜贤吧!”
“是!”看着西装革领的陌生男,向胜贤疑惑的皱眉。
“接到举报信,你涉嫌策划多起命案!请我们协助调查!”
叮~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向阳怔了下。
脑里想着向胜贤被带走时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抬腿,却也在这个时候,收到消息并闻风赶来的记者,瞄准机会,几乎在瞬间就涌上。
咔咔的闪光灯后,有人为了抢鲜,直接做了现场播报。
“向先生,您好,听说向氏偷税漏税,请问这是真的吗?”
“向先生,请问您是来向氏董事长吗?请问您对他恶意抬价并企图掏空向氏有什么看法?”
“向先生,刚才有便衣上楼,所去的楼屋就是董事长所在的病房区,请问是他涉嫌什么命案了吗?”
“对不起,请让让!”向阳蹙眉,眼底的寒意寸寸加深。
“那您会接任董事长的位置吗?”有反应及快的记者,非快的转换问题,得不到回应,继续不死心的追问,“向先生,请说下吧,董事长出事,向氏的股价已经开始波动了,作为向氏副董事长,难道您就没有下步的打算吗?”
撇了眼跟前记者的话筒,向阳眯眼。
正要开口的空档,忽然一声清丽的笑声后,一袭白色狐狸毛,怀抱同色蝴蝶犬的女人赫然带着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贴身而至,热络的挽着向阳的胳膊,“亲爱的,你怎么才出来呀,人家等你好久了呀,走吧,答应人家的烛光晚餐呢!”
话落,于曼诗媚眼如丝的轻笑,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语道,“点个头,就能走,不然这些别有用意的记者,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特近的距离,暧昧的姿势。
先抛开说了什么悄悄话不谈,单单在记者眼里,那典型的就是头版头条。
放眼整个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从向大少婚后,不但极少在公众面前露脸,就连曾经的绯闻不断,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特别是近两年,所有酒会、商业活动以及什么公开露面,全然没有一个女伴现身,乍见这么亲密的一幕。
立马闪光灯又亮了,与此同时现场报道的记者也忙碌了起来。
一时间,这刻的暧昧,成了各大媒体和传播途径争相赚取点击率的法宝。斤鸟上血。
而刚下飞机的温欣, 就是在这种肆意传播的法宝里,看到迎面电子屏上,那刺眼而又心痛的一幕,那刻,是疼还是伤,总之胸口闷闷的,忽然的呼吸特别费力,像是被什么束缚了那般,憋气,压抑,而窗外的蓝天,却是晴天万里。
“呀,快看电子屏幕,他俩好登对啊,如果我男朋友有他一半帅就好!”
“人家啊,是向氏未来的董事长,而那个女人,听说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呢,听说一会要去海口约会!”另一接话的观众,跟着羡慕连连,“要一个花花大少收心,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哎,可望而不可及!”
“海口?就是那个新建的情侣度假村?哇,好浪漫啊! ”
温欣站在最最边角的位置,听着人群里的羡慕声,那鼓足的勇气,突然像泄气的气球,不止疾速坠落还不受控制的退缩。
退出电子屏的范围,她站在人潮汹涌的路口。
车来,她迷茫,车往,她迟疑。
像是两年前跑出来的那夜,前路渺茫,一时间不知道退还是进,而兜里被握成团的离婚协议书,无言的抗议并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