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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那,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向阳面露不悦。
“你!!!”
握拳,指甲都陷进肉里。
于曼诗喷气,是崩溃还是狰狞,总之异常的激动,“向家、向氏,一直最注重什么,你再清楚不过,就这样,难道你当真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当真不在意,她身体有另个男人留下的痕迹?你就那么想喜当爹?”
筷子一放,向阳不悦了。
他道,“在不在意,那都是我的事!”
见身侧的女人实在吃不下了,抬手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温欣不语,依旧安顺的接过,擦嘴,然后丢到垃圾桶,拽了拽身上的外套,“于小姐,关于离婚协议书,我想知道,是谁托付你?”
脸,清丽着,只化了淡妆,头发看似乖巧,衣着淑女的白,小嘴不点而红。
看着面前的温欣,于曼诗越看越觉着她和网上所说的绿茶婊相像,冷哼一声,“你为什么不问我,又怎么会有你和安辰醒来的床照?”
温欣眸色暗下,和安辰的那夜,她无法解释,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旁的男人,特别对肚子有可能存在的生命,更加无话可说。
但是,长卷的睫毛一抬,她道,“只要协议书一天不生效,那么我便是向阳的妻子,法律承认的妻子,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的男人,我不喜欢被她人染指,如果于小姐当真对我的男人念念不忘,那么请在协议生效之后,再来找他,以朋友又或是其他任何身份质问!我都不会多说什么,但在协议没生效之前,我和他的所有,说句很不客气的话,你无权过问!”
话落,自向阳手里取走协议书,一撕两半。
再撕四半,八半,最后撕不动了,她抬手一扬,天女散花似的四处飘落。
纸片里,是于曼诗没有血丝的脸,那精心描绘的眼,足足可以活生生的杀死她。
温欣笑笑,起身对男人伸手,莞尔不语的静等。
等待的时间,她心底忐忑成灰。
那鼓足的勇气,随着时间,一滴滴的渗漏。
窗外,七彩的霓虹灯,眨呀闪呀的,灿烂无比,她却不敢看他的眼,他的脸,直到掌心一热,低头瞧过去,是他伸过来的大手。
根根手指顺着指缝,扣紧。
耳边是他恩声的应下,一张如雕塑的脸,看不出喜悲。
“等等!等一下!”压下心底泛滥的一切,于曼诗握拳,皱眉道,“那个,我……刚才太激动了,然后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向阳,温欣,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主要是因为看到协议书还有这些照片,所以就,有点替向阳不值,……对不起!”
“没关系!”温欣欣然接受。
向阳却是迷雾了,这女人不对头。
“那就好,最近几天又降温了,听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有雪,再加上度假村距离市区差不多有几十里,如果不嫌弃的话,等明天再走吧。”于曼诗一脸的诚恳,先对温欣抱歉的笑笑,然后对向阳说,“附近没有出租车,如果实在嫌弃的话,那开我的车走吧,我明天再让助理来接。”
说着,她转身拎包,然后从里面掏出钥匙,刚要递过去,听到温欣说好。
有那么一刻,于曼诗以为自己听错了。
却是温欣一笑,“那就麻烦董事长,还有刚才的果汁,抱歉!”
“……”——
不得不承认,于曼诗果真有钱。
近20英尺高的天花板,巨大凸窗和黑玛瑙装饰的墙壁,让人在进入的那一刻,有些质疑究竟是浴室还是 皇宫,宽大的浴缸,足以容纳三四个人,一侧的壁橱里,有各式美容美体的产品,那半透明的磨砂门,隐约能看出陷进沙发里的男人。
此刻在品酒。
和于曼诗分开后,独处下来,她怯弱,她忐忑。
思绪错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索性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想泡澡,而他一如在大堂那般的容忍,只是顿了顿,便道,“好!”
那时,她几乎像丧家犬一样逃进浴室。
再怕再不敢,有些事,迟到都要面对,从衣橱里拿了浴袍,她包裹着秀发走出,浅浅的来到男人身后,绞了半天的手指,张嘴试了几次,那声音仿佛卡带了一样,怎么都吐不出半个音节,好半天,才低头盯着脚丫,低低地问,“你还要我吗?”
向阳手握着酒杯,依旧半靠着沙发,视线落在迎面的影视墙。
此刻,播放正是令人热血沸腾的战争片,轰隆隆的飞机直冲云端,地面是不断扫射的机枪,呐喊和炮轰的声音几乎震耳。
他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遗忘她的走出和试图解释些什么,却不想,自从浴室门一开,迎面扑鼻的气息便彻底扰乱他看似正常的外表,那站在身后的女人,酝酿了很久,才挤出一句低而小,类似于什么呜咽的可怜声。
带着不自信和卑微,倒影在电视屏幕里的娇小影子,垂头耷拉脑的,怎么瞧怎么可怜,可于曼诗递出的照片,一遍遍的在脑中徘徊。
离开海城前,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在安辰的陪伴下回到山城。
既然和他在一起了,又为什么出现,还带着那个男人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在意,想推开,他怎又怎么舍得她。
堵心,窒息,心痛……
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心碎,仰头喝掉杯里的液体,他放下酒杯,耳边响着的明明是嘈杂的战争片,却鬼使神差的居然能到她细小的哽咽声。
见鬼,当真是见鬼了!
暗暗吸气,他起身没回头,单手抄兜的点烟来到巨大露台前,静立不语。
温欣咬唇,有那么一刻,真的想找个地洞钻出去,放眼全天下的夫妻,也就是她,带着另个男人的孩子,厚颜无耻的问丈夫:你还要我吗?
良久后,她再度厚颜无耻了,心里想着,他可能刚刚没听清吧,毕竟电视的声音是那么大,弯腰拿了遥控器,她将音量调小。
一步步的凑上去,靠近的那刻,他身上的酒味和烟草味,再次让她想吐。
咬着唇,捏着腿,她强行压下那恶心的感觉,借着浴袍擦了擦手心的汗,伸长胳膊想抱他的时候,在接触的那刻,她又退缩了回去。
心里纠结着,向来自负的他,会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吗?
向阳瞧着玻璃,瞧着那犹豫、皱眉的女人,继续不语,脑中闪过的却是刚才在饭桌,她带刺般的反驳于曼诗的情景。
忽然的身后一暖,紧跟着的柔软,是女人抱住了他。
小脸靠在他的后背,蹭啊蹭啊,隐约间还能听到哽咽和浓重的吸气。
声音一如刚才的呜咽,“……你,还要不要我?”
一惯犯错的赖皮样。
只是这错,对于一个男人来讲……
他憋气,任由她抱着。
良久道,“除了这句,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要讲?”
“……我,我是偷跑出来的,这几天联系不上你,是因为手机和证件……丢了。”靠着他的背,温欣咬唇,手心尽是汗意,“我看到了,你和她两年结婚的报纸,还有一份你签字过的离婚协议书,我,我找来了。如果你,你嫌弃的话,我……”
那句我走,还等没说完,背对她的男人,赫然转身,一贯英俊矜贵的眉目透出浓浓的疲倦。
那眼,带伤带桑,那眉紧紧拧着,看得她揪心。
温欣啊温欣,你果然是混蛋,明明和安辰……现在居然还打断了他和于曼诗,厚脸皮的问他,还要不要。
眼框泛出泪水时,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她皱眉努力抬头,抬得高高得不让泪水有流下来的痕迹,垫脚手指爬上他的眉头。
抚平褶皱,“……对不起。”
她的道歉,声音里虽然没有哽咽,但是泪水却是在眼框里转来转去,转得他心疼至极。
罢了,只要她高兴便好。
粗粝的手,划过女人仿佛瘦了一圈的脸颊,“如果今晚找不到我,如果我不理你,你怎么办?”一想到她兜里只剩下几块钱,他就恨不得想打她的小屁…股。
温欣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找到了吗?”
“找不到呢,流落街头?”真真的是讨打,叹了气,向阳语气不怎么好的命令,“坐到沙发里去!”
虽然很想问他,究竟还要不要她,但……温欣想了想,最终乖乖的照做。
向阳自浴室找出吹风机,入眼便看到女人那自然搭在一起的小腿,葱白葱白的,略有些低领的浴袍,更是将她优美的脖子,隐隐的春光,露出半截。
窒息的同时,胸口再次窒息。
接了电源,他挑着她变短的卷发,一点点的吹干。
嗓音低沉的说道,“你先去睡!”
……这是还要她的意思?
温欣怯生生的起身,磨叽了很久,擦着护肤霜,再次凑过去。
刚想问他什么时候休息,却看到盥洗盆里男人正在清洗的竟是她刚换下来的小裤。
“我,我自己来吧!”她脸红,心跳加速的伸手欲抢,却被他一脸公事公办的制止了。
那双如雕塑般的脸,淡然的说道,“去休息!”
“……我,”温欣咬着手指,小心翼翼的呼吸,瞧着他的大手洗完了小裤,又拿出胸…衣,她脸腾的一声热了 。
面红耳赤的抱住他,哽咽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向阳,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你想让我对谁好?”——
看守所。
见到自己的律师,向胜贤很是激动。
他语速及快的说,“刘律师,你终于来了,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我还要在这里关多久 ?”
“董事长,看守所一般都是关押未判刑的嫌疑人,根据案件的不同,所关押的时间长短不一,几天到一年都有可能。”一身正装的刘律师,落座后推了两下眼镜,有些困难的摇头,“这件事,真不处理,就算花钱找人顶包都不可能!”
向胜贤怔了下,“我是被诬陷的!”
“董事长,诬不诬陷的,要由事实和证据来说话,国法面前,人人平等,您再等等吧!”
“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碍于这不是他的地盘,这刻,向胜贤早已经拍桌子捧人了,他道,“刘律师,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律师,只要我没事了,作为向氏的董事长,你觉着我能亏待你吗?你现在赶紧的想办法,先把我弄出去!”斤帅爪才。
一激动,向胜贤手脑的又跟着哆嗦。
刘律师看在眼里,却装聋作哑,不言语。
会见时间有限,向胜贤急切的说道,“这样,刘律师,你帮我找小云……”
“董事长,可能我今天的来意,你还不太清楚!”打断他的话,刘律师顿了顿,那张略带皱纹的脸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然,“我是来告诉你,举报偷税漏税的人,不是向阳,是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律师,而你不要再找我,别请高明!”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是我举报你的!早在你对向芸对手的时候,你该想到今天的结果!”
时至今日,提到这个人,这个姓,刘律师那紧拧的眉头里,眼底尽是痛色,“起初,你答应我的是什么,你说尽量保她出来,然后呢?不要以为把徐龙失踪了,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是你!就是你杀害了向芸!向胜贤!告诉你!我不但不会帮你,还会把这些年以来,我搜集的证明一并交给公安机关!判你死刑!死缓,一辈子到此为止!”
“放肆!”向胜贤喘气,恨不得杀人,“是向阳,一定是向阳,是他骗你的,向芸实际是他杀的!”
“辩解的话,你还是留着出庭,再说吧!”话落,刘律师起身,完全不理会向胜贤的又吼又叫。
走到门口,忽然的像记起什么似,又退了回来。
一手推着眼镜,一手提包,笑得阴测,“听说下月杨伟出狱,如果顺利的话,死刑前,他一定会来见你,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亲自手刃仇人!外甥杀舅,想想也蛮刺激的。”
“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戴着手铐,向胜贤又拍又砸的,让他感觉很是意外的便是,看管人员不但没出言制止,更加没有提他离开,直到噔噔的高跟鞋声,响在耳际时,他猛然抬头。
看到于曼诗那般,他是欣喜的。
仿佛落后的一块浮木,噌的一下站起来……
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来了,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的!”
“呵呵,看来董事长每时每刻的都在盼着我?”依旧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