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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呀!”玉姐催促着,就是不上前了。
可怜的向先生,一碰那软软的小人儿,尽管动作柔得不行,却是还怕弄疼她。
许是知道爸爸靠近了,小人儿忽然收了泪,踢了两下小腿,刚好踢到向先生的胳膊,那修长的大手顺利成章的摸到某些些什么,立马像中弹了一样,抽出来一看,居然是黄色的,又气又恼,“这个小坏蛋,居然,居然!!!看我不揍她!”
“好啊,你碰下试试!”温欣瞪眼,那副暗说他胆肥的样子,让向阳连连叹息,直道,“一大一小的反了,敢情我在这个家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啊!”
“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忙着伺候小公主的玉姐,边斗嘴边紧张女儿的他们,完全没发现,独立病房的房门是半掩的,嬉笑和温馨的场景,一丝不差的全部落在斜对过病房中病人的耳朵里。
时值盛夏的七月,他身上盖着却是一床略厚的被子,偶尔发出的一声轻咳,被极力的忍下去。
依稀间,听对面病房里的女人,是这样说:“那谁,女儿的名字你起好了没有?”
男人先是一笑,“这么点的小人儿,碰都不碰,就小欣好了。”
“什么?”女人惊愕了,“小心?这是什么鬼?”
“向欣,小欣。”
“向阳向心,不知道还以为是龙凤胎呢!难听死了!抗议!”
“就向欣怎么了,抗议无效,我是爸爸,我说算了!”
“我还是妈妈呢,不行就不行!”
“哇哇~!”
斗嘴里,忽然加入小人儿的哭声,男人女人的跟着没了后续。
直到另一道声音只哄着,“小心小姐,小心心,不哭,不哭了。”
果然的,哭声一下子收了。
听到这里,安辰失笑的摇头,这小人精,倒是会巴结。
………………
又是一年忌日,又是一年断魂日。
苏可带着三岁的儿子,撑伞站在冷明杰的墓碑前,指着那照片里冷硬线条的男人,哽咽的说,“宝儿,你不是一直问,爸爸去哪了吗?这里,这就是爸爸,快,把妈妈教你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的故事’说给爸爸听。”
“可是,妈妈,爸爸的头不小呀。”
苏可,“……”
“我唱歌吧,昨天在幼儿园刚学了一首歌,唱给爸爸听好吗?”
“……好。”苏可哽咽的点点头。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王峰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唱一笑的大小人,眼框忽然的湿润了,像是守护者,又像是只开车送她们而来的司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从上午等到正午,又从下午等到傍晚。
直到一大一小的两人,牵手走近时,他这才上前抱起早已经累极的小男孩,对脸色同样苍白的女人伸手,“下雪了,路滑,来扶着我吧!”
苏可顿了顿,摇头道,“不用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公司也没什么急事。”犹豫了半刻,王峰再伸手,却是苏可同样拒绝。
她笑笑,“我有伞,没事的!”
“苏可,你该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是,我明白,一直都明白。”
“三年了,可以了,让我照顾你们,不好吗?”
“王大哥,其实小云挺好的,你们很配!”看着王峰紧拧的眉头,苏可坚决到底,“王大哥,一个女人,在18岁最美好的年华里,不但跟了你还曾怀过你俩的孩子,单凭这些你都不该辜负她的!而且我已经有了照顾我的人,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258章 你的灵魂足以温暖我的整个心窝。()
苏可坚决的话语,忽然让王峰心口一堵。视线前的黑色车身与白色的雪地,一黑一白的刺目着,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向来软软的、爱哭的女孩。一下子成长了,用那仍是幼嫩的肩,撑起冷明杰留下的家,那份不想他人插手的疏离和独自承受的苦难,是那么的令人心疼。
却是与车身同色的衣服下,她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笑语里,苏可望着的是车里儿子的睡颜,似自语又似诉说,“你没发现小宝,真的像极了冷爷?”
王峰以为自己的心,自己的防御和反击力,已然足够强大,却是从来没想过,有天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可,足以让他沉沦。
死寂般的沉默后,他靠着车身。望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山顶。依稀间仿佛又看见了冷明杰弥留之际的样子。
吸了两口烟,王峰沉声,“所以呢?”
“所以。看见小宝,我就像看见冷爷,你觉着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会再爱上另外一个人?”
白雪寒风里,她是这样含笑的说。
王峰用崭亮的软底皮鞋在雪地里随意的画着什么,“我只是说照顾你们,而非要你一定爱上。”可以不爱,也可以爱,只要你想。
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峰不知道。
但他确定,每每看到她的坚强,他总想为她做些什么。虽然那看似瘦弱的身子同温欣没什么两样,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两个极端。
如果用明媚如阳来形容温欣,那么此刻的苏可便是黯然失魂,尽管她在笑。
却笑得令人心疼。
烟灰燃尽,他没有多少犹豫的拿出两年前所用的手机,递到苏可面前,“里面有段录音。是你赶来之前,他留下的。”
苏可,“……”
一部全触屏手机,两只手,一手一端,有那么一刻,王峰脑中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在她和他同时捏住手机时,只要他稍微一个用力,便能拉她入怀?
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良久后,他什么都没做的放手,望着那张仍是疏离的脸,王峰将车钥匙塞到苏可手里,想了想又抽回,拉开被他一直堵着车门,无言的示意她上车。
轮胎压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在响。
后视镜里,那女人望着手机,怔怔的,像陷入某个过往。
半小时后,驶入小区,来到她所居住的楼下,王峰道,“还是不用我送上去?”
“不用了!”苏可将手机塞进兜里,抱起30斤重的儿子,转身走了两步,又道,“今天谢谢你,你现在是总经理了,一定挺忙的,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要邻居们看到影响不好,我不想小宝受到什么流言的议论 ,再见!”
再也不见。
却是刚走了两步,耳畔又有声音响起。
他说,“我等你,苏可!听完录音后,给我来电话!”
………………
夜深人静,苏可站在窗台前,看着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一眨眨的眼睛,好漂亮,如果儿子看到,他会这样说:妈妈,你看星星,是星星吖——
小宝喜欢星星?——
嗯,因为王叔叔说,爸爸想我的时候,会变成星星,妈妈,你说哪一颗会是爸爸变的呢?——
小宝说呢?——
那颗最大最亮的。
最大最亮的那颗,冷爷,是你变的吗?
如果是你变的,那么你眨下眼睛告诉我,今天儿子的歌好听吗?是那一首谁都会唱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呢。
像是回应,又像是闪神,那颗星竟真的眨了眼。
两年以来,从未落下的泪,却在这个眨眼的夜落泪了,视线迷离间,苏可掏出那部陌生却录有冷爷声音手机。
普通无奇的屏保里,入眼就能看到录音的存在。
手指一动,迫不及待的想点,又不敢点,犹豫再三,这才再度点开。
犹如隔世的嗓音里,先是一笑,“小可可,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不然王峰是不会把它交给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真的希望,下面的话你是听不到的,因为那样至少你是开心的,你会好好的。
苏可,对于你,我感谢,同时也抱歉。
亏欠你的,儿子,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偿还了,下辈子,来生,这些话骗鬼恐怕都不会相信,所以只能欠下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偿还。
这份自责和愧疚,你懂吗?
我们的儿子,我相信他是坚强,他一定会照顾好妈妈,连同我的那份一起。
但是你呢,你真的让我担心,越是担心,我越会自责,越愧疚,愧疚到何年何月,我给不了你答案。
……或许直到某天,你能真正快乐了,能重新接纳另个男人的时候,我会放开这份牵挂,了无牵挂的去了。”
了无牵挂的去了。
可是冷爷,你知不知道,既使你不在了,而你的灵魂足以温暖我的整个心窝。
………………
次日,上午。
当高升的阳光一点点透过玻璃,折射到办公桌前时,等候了一夜的手机,并没有闪出想要的那个人名。
苏可,或许你需要时间。
就这样,一晃又是一个月。
在这个一个月里,太阳天天东升西落,而他经久不变的还是等待,却是那个人名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当熟悉的那几米阳光再度射进来,像以往那般打在办公桌,零星的照在手背上时,斑斓的错影里,王峰看着那枚闪闪发亮的被丢掉又捡回来的纽扣。
手忽然移向一侧的文件,最后尾页的日期赫然一年半前三月,是温欣自海城回来,闯入会议室中止会议的那天。
那天,那自负的人,签字时,看都没看的就落款了。
放下合同,王峰忽然一笑,起身拉开门板,右转,阔步向前的依次走过副董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站在尽头点了支烟,又原路返回。
早在王峰出来的时候,刘海便注意到了,所以他同样起身,走出来,“王总,您该不会昨夜又没回去休息吧,工作再重要都没有身体重要啊,您这样接连加班,回头副董回来,一定会骂死我的,要不等会的会议给您推迟一下?”
“不用了。”
刘海又道,“那我让秘书给您冲杯咖啡吧!”扔匠扑弟。
“嗯。”王峰淡淡的点头,“向副董出差回来,需要准备婚礼,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去打扰他。”
“好的。”望着那抹同样高大的背影,刘海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
说到婚礼,温欣从来没想过,最忙碌的人竟是老夫人。
曾经,最不接受纳,对她极度的排斥的人,就是老夫人,却是在向胜贤被枪决,她生下女儿向心后,是因为一直都住在公馆,还是因为老夫人被那萌萌哒的小人融化了,总之补办婚礼的事情,却是她一次次催促下,才决定举行的。
就像现在,老夫人大清早的礼服弄到家里来,左右一排一行的非要她再选一套。
温欣笑笑,“奶奶,礼服您之前不是已经帮我挑了一套,怎么又要挑呀,一套就可以。”
“那不行!一套怎么够,万一出点差子,总要有套备用嘛。”现年83岁的老夫人,实际有些怕,再过两月不到就是她的生日,俗话说,73、84阎王不叫,自己去。临了临了之前,她总要做些什么,不然到了地下如何向老爷子交待。
却是逆光里,层层下楼的某人,简洁的白色休闲裤,下搭一双同色的运动鞋,上搭贴身的v领薄款针织衫,颀长的身形错落在楼梯的拐角,双手抄兜的随意一站,那矜贵而又翩翩的帅气,堪比女人装的任何一期封面男模。
瞧得温欣一阵心怀意乱,“……奶奶说再挑一件,我没什么意见,你帮我吧!”
话落,她忽然不敢去看他那又灼灼的眼,视线有些闪躲的看向那些些的白色婚纱,却是脑海里尽闪他下楼时的样子。
此刻的她,就像情愫初开的少女,会因为意中人的轻恩声而脸红,因为他靠近的脚步而心跳加速,直到呼吸里掺杂了他身上的气息,温欣越加慌乱了。
尽管她面上竭力保持着老夫人所说的从容,但不可否认,她热了。
因为站在身后的他,因为他的注视,又因为他忽然按住腰间的手,总之很是紧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戏?
他出差仅仅半月而已啊,温欣温欣,你完了。
向阳看着脸色红润,视线闪躲的某人,忽然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在感觉她身子绷紧时,当着客厅的众人,轻轻圈住她的细腰,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轻呢着,“……嗯,是该好好选一选,我瞧瞧究竟那件礼服才适合我家的大公主呢?”
“向阳,有人。”自他出现,本就慌乱了,还忽然这么一拥一抱的,这男人知不知道的,他声音有多么好听,那喷在后脖的呼吸有多么痒,还有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