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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转移话题,“牛牛就是这么来的?”
那意思是说,她没羞没臊的追着个男人。然后追出来的牛牛?
米莉嘴角抽了两下,“对,你怕了?”
“冬天?”
“……呃?”没头没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安辰却是鲜少有耐性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说,牛牛的生日是七月?”
她的女儿。他记得很清楚,也是七月,如果这样算下去的话……“牛牛的爸爸是谁?”
“呵。”
米莉算是明白,为什么这男人突然转性了。
原来是如此啊!
她快笑抽了,“安律师,何必问得这么含蓄啊,你可以直接说,牛牛是不是你儿子,而你是不是牛牛的爸爸,那不就是行了?”挑收冷哼了声。瞧着安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米莉声线凉薄,“如果我说是,你该不会打算告诉我,可以母凭子贵,然后够资格做安太太?
安辰,你想都不要想!”
她喜欢他是不错,可从来没想过,要借助儿子,用一个孩子去勉强绑住一个男人。
就这样,仿佛是异常不欢而散的谈判。
却就是这样的米莉,在安辰心里划下一道异常的细痕。
往往,绝大部分女人在这个时候,想都不会想的点头,告诉心爱已久的男人,是是,那就是我们的孩子,为了孩子的未来等等等。
末来句,我们结婚吧!
安辰以为,米莉的回答也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她是那样忿忿的摔门离开。
白白的错失了这次机会。
………………
这是八月下旬的第二天,夜色微凉。
王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鬼使神差的又来了苏可楼下,自从前几天的拥抱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突飞猛涨,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从十几岁入伍以后,按班就部,听从命令,便在他的潜意识里生根发芽,许是正因为这样的念头,所以即便和苏可从拥抱到亲吻,再到更进一步的接触后,最后一道防线,他迟迟的没敢逾越,今晚却是不知道怎么的,思念像海藻一样的蔓延了。
他停了车,刚点了烟,习惯性的抬头看那扇窗。
却也在这个时候,苏可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起身来到窗前,乍看到王峰的第一眼,她是欣喜和激动的,下秒,又像被怎么了一样,瞬间后退了两步。
那时王峰没上楼,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过去,开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躲什么呢?”
苏可定了定神,“小宝刚睡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听在王峰心里像极了无言的邀请,他问苏可,“小宝刚睡下,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上去,又或者你可以下来,再或者更大胆一点,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场电影?”他每说一句,仿佛那窗口的女人,都会脸红一次。
苏可所居住的小区,算不上高级,可是路灯却是人性化十足,偏黄低柔着,照在略有些发黄的叶子上,将黑色车身前的那人渲染的越加突出。
他嘴角叼着一根烟,一手抄兜,一手捏着手机,黑眸灼灼的向上看着。
明明中间隔了横七竖八的几层障碍,可是苏可觉着大脑哄的一声,就乱了。
她觉着晚餐的菜有些咸,不适的舔舔嘴,“上来坐坐!”说完这四个字,她觉着嘴里更咸了,放下手机转身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去。
最后一口还没来得及咽,那边门铃已经响了。
是怕吵醒小宝,还是她本身就迫不及待,总之开门后,才生生的将最后一口水咽了下去。
咕噜!
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吞咽,却燃起了王峰所有的火焰。
他关门的一步迈过去,捧着苏可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苏可哪里会想到王峰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当即本能的就去推,三两下挣扎间,已经由玄关来到沙发了,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沙发垫中间深深的凹了下去,喘息的瞬间,她跳开了,裹了裹单薄的睡衣,“王峰,你不要这样。”
“你不想么?”耿直的王峰,问得就是这么直白。
不经意的,真是无意间,苏可就看到西裤的某个点,鼓鼓的,她脸一红,“我去给你倒杯水。”
“可是我不渴。”
王峰就这样怔怔的拦住苏可的去路,在他的视线里,此时的苏可,脑袋微微下垂着,小脸绯红的虽然瞧不见眼里的神色,但不可否认,她一定是羞涩的。
温文尔雅,风花雪夜,他不太在行。
只知道,他想,非常的。
像抱大粗杆子一样,直拉抱起苏可,转而往卧室里走,那半掩着的门板,在他闯进去的时候,随着冲力一下子贴身墙面。
虽然声音不大,却震撼了苏可的心灵。
她有些紧张的语无伦次了,“王峰,你要做什么?”
女人总是这样,事实明明摆在眼前了,总是喜欢问做什么,王峰这样想着,有心狠烈起来,又怕吓到苏可,只好拥着她,慢慢倒退到床边儿。
他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真实且涟漪四起的话,“苏可,我想你,真的想。”
认识这么些年以来,王峰是什么样的人,苏可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刻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可是偏偏她就无可救药的想起挤压心底深处的男人。
也就在跌向床垫的瞬间,她拿双手抵在双人中间,“我不能全心全意的爱你。”
“至少有爱,那便好。”脱了外套和衬衣,王峰里头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它像是紧身衣的一样紧紧的包裹着结实的身形,不同于健身房里所练出块状带着点点的柔美,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赘肉,那是十几年混迹于军营里摸爬滚打才有的效果,是长年积月点点积累而成的结实,手感下的硬…度可想而知。
就这样单单是瞧着,苏可都紧张了,“王峰,我们有必要谈谈。”
王峰,“……”
此刻,他叠着她,某个点的存在再明显不过。
却也就在这刻,忽然的王峰就坐了起来,点燃平息了好半天,道了句抱歉转身就走。
轰!
夏末秋初的雷点,说来就来了。
就这么怔神,准备告别的片刻,窗外已经哗哗的下起了大雨。
在遥远的记忆里,同是这么一个大雨磅礴的夜,她怯生生的将自己交给了一个叫冷明杰的男人,而今天却又是这样。
有那么一刻,苏可在想,为什么偏偏在王峰将要离开的时候,下起来了大雨,这是要她挽留的意思吗 ?
冷爷,这是你在天之灵的提醒吗?
“等等!”
就在王峰不顾大雨,扭头要走的时候,矛盾至极的苏可出声叫住他。
王峰有些诧异,“……你。”
“……雨太多了,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在过去的五年里,即使小宝病重,即使大雪纷飞,她从未开过口,而他也从未留过夜。
却是这刻,忽然这么一说,王峰像没听清一样,又问,“……什么?”
窗外,雷声仿佛更大了,雨点哗哗的打在窗子上。
她不得不提高了声音,“留下!”话落,她让出卧室,转而去了书房,那里五岁多的小宝正在酣酣入睡,对外面的电闪雷鸣像是满不在意。
这样的雨夜,在冷明杰离开后,她并不是第一次面临,只是今夜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了。
苏可躺在床边,心想脑里想着全部都是王峰的样子、笑容以及他说想她时的暗影,那刚硬线条的脸颊里是那样的果决。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单眼皮包裹着的眸子,是那样的黑亮。
有一种直透人心的魔力。
手,掀开薄毯,她夺门而出,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迎面撞上的正是黯然落寞的王峰。
此时,他中指处夹着烟,一手抄兜,就那样半靠在拐角,视线所望着的地方,正是书房的门板。
苏可顿了顿,“你没休息?”
“睡不着。”弹了弹烟灰,他又叼在嘴边,再度沉默。
苏可右边摩擦着左胳膊,“你在这里,多久了?”
吸气,吐气中,王峰说,“十点多吧!”
客厅的钟表像是回答般的轻轻响了两下,那是两点了啊。
苏可视线下移,果不然在王峰脚边落了十多个烟头,她摇头,“你这又是为什么?”
王峰以指腹熄了烟,低低笑了一声,良久才说,“想着过了今夜,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机会来了。”
苏可,“……”
忽然,说不清为什么,走廊的空气很是短缺,像是流动不通了似的,令人憋闷。
苏可背过身,去拉开阳台的推拉门,想着打开窗子就能呼吸自由些,却是夜风阵阵,胸口越加窒息了,她咬着唇,问王峰,“你要走?”
是他太过于心急了吗?
看着站在窗前的那抹娇小的背影,王峰的找不到答案的向前,他下巴抵在苏可的肩头,深深嗅着属于她的味道,鼻音深重的开腔,“是你,是你肯定不会再让我来了。”
是浓重的烟味,又是夜雨后的绯色。
总之,苏可转身,想都不想的吻上王峰。
在这个温度有些低,死寂无声的阳台里,她吻着起初不敢有反应的男人。
苏可说,“对不起,我……”
我什么?
不管是什么,王峰都不要听了。
自从部队退下来,他接触过的女人有限。
换句话而言,他对爱不怎么老练, 眼下的层层解禁,几乎刷新了他的人生。
如果说,到了他这么年纪,还没碰过谁,会不会很丢人?
对王峰的激动和僵硬,苏可不是没有感觉,明明比他小近十岁,却在这时这刻做了老师,而男人仿佛在这方面有天生的领悟,起初还有些生涩,还要苏可提点一下,可是没动两下,王峰已经渐渐的由被动转主动 ,更甚至到了主宰!
动情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感觉,痉挛和低吼同步。
苏可几乎是经历异常堪比刚刚的暴风雨还要猛烈的袭击,像是虚脱了一样瘫着,任由那只粗粝的游动。
也就十几分钟,也许十分钟不到,那未退场的分身,再度蠢蠢欲动。
王峰嘿嘿笑了两声,像个十足的大男孩,“苏可,你累吗?”
响在头顶的声音,不但没有沙哑和低沉,反而像是被大雨洗刷一样,清朗无比,透着阳光的气息,让原本昏昏入睡的她,顷刻间提了神。
苏可咬着唇,脸色越加红润,“你又想做什么?”
王峰神秘的一笑,“还想要!”
“……你,没完没了是吧!”苏可脸颊一阵热辣。
后知后觉的接连几次后,这才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他这是不破荤便罢,一破就是不可收拾。
弄不清是几点几分,他说,“上午把时间腾出来,陪我去医院。”
“……呃?怎么了”苏可倦倦的抬了抬眼皮。
“安辰受伤了,不是么。”
“哦!”系尤节弟。
“……苏可。”
“恩呢?”黑暗里,她反了个身,背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王峰点了支烟,“……明天晚上我还能来吗?”
苏可忍住笑,“想来就来,没有勉强你。”
………………
翌日,上午九点。
本想米莉今天不打算来的,想了想就当他可怜吧,又厚着脸皮来了,却是没想到推开房门的那刻 ,满屋子的狼烟,差点没呛晕了她。
从前在酒吧工作的时候,她不是没抽过烟,只是从来没见有人能抽得这么狠。
她放下保温杯,双手抄兜,脸上不怎么高兴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半靠在床头的男人,她紧了紧兜里的双手,最后几乎忍着想要掐他的冲动,她笑笑,“给我也来一根。”
安辰正为工作上的事情烦恼,一时没理会米莉。
她也不气,直接从枕头下拿了烟盒,夹出一根烟,低笑向下凑。
安辰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米莉弯下腰,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一手板着他的脸颊,然后把烟在他的烟头上,轻吸了两口。
无视男人眼底的冰冷和警告,她幽幽的一笑,“知道抽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么。”话落,不给安辰思考的时间,她低头就去示范。
第283章 嫌弃我的东西?那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
在安辰还没反应过来,还在运用他的薄凉和冰冷,试图驱赶面前这个一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人时,她已经低过头,手尖透着属于她的清香。那是一种介于青柠和薰衣草的香气,轻而又不容许抗拒的将烟雾度进他的口腔里。
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