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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炒菜的动作没停,侧头道,“哦?”
“下午我不该怪你。”是的,自从出了顾家,她就有些闹情绪,特别在回来的路上,更是隐隐有些找事,所以她整个晚上才会不安、烦躁,怎么都静不下来,也就是刚刚洗菜的时候,她忽然的就明白,吸气说道,“也就是接走牛牛的人是顾子允,如果是其他坏人,那……”那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敢想象。
“明天我就和他说,以后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不能在家长不知道的前提下跟对方走。然后我,我不该再宠着他,我……”一想到教育儿子,他总会用一双黑亮而又水汪汪的眼的看着她,米莉就于心不忍了。
却是安辰,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道,“赏罚分明,这一点不用我再教了吧!”
米莉撅嘴,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委屈,“他性子最像你,固执的很,我……”她很想说,她很多的时候是真的无能为力。她很想说,她做不了严母。她很想说,其实儿子比她聪明得许多许多,只是所有的话,全部被吻回去了。
锅里噗嗤噗嗤的冒着热气,油烟机在响,饭午在飘溢,而跟前的他。
低着头,拥着她的腰,那吻不同于昨夜的疯狂,轻轻柔柔的,感觉她好像是多么易碎的物品,有些些珍惜的感觉。米莉全心全意的回应,搂着他结实的腰,感觉到他的唇,渐渐的四处蔓延,她喘气说,“……别在这里。”
安辰声音沙哑,“你挑。”
那是随便她挑哪里,他都会配合了?幸福来得好快,快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米莉说了地点,手跟着摸向安辰的那里,“它动了。”
“因为你。”
“嗯。”她点头,“再让它长大些。”
“……随你。”
第294章 你,咸咸的。()
“……随你。 ”
“嗯。”她五指配合着,拨弄。
安辰抱着米莉,要她更加的靠近,边吻着边退。
狭长的空间里,出了厨房就是阳台。再到卧室,仅有十几平米的小卧居,除了一张双人床之外,再就是一组简单的衣橱。
米莉靠着衣橱。单脚弯曲着,仰头看着背后落满了月光的男人。
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和那双幽深的眸子,在月光的剪影里,显得更加神秘和性感。
一双粗粝的手,是那么的有力和灵巧,即使她身上套着的长裙,背后是纽扣设计。即使房间的灯没开,他也是一气哈成的很是轻松的解决。
而她,在淡绿色长裙落地的那刻,不再被动。
手推他,将男人按在错落着月光的床,寻找他的那里,唇也不闲着,尝出他口腔里淡淡的口香糖味。
彼时,米莉笑得绯色,“今天没有烟味哦。”
安辰翻身。改变两人的姿式,“有没有?”他是这样急促的问。
“……什么有没有?”米莉怔了两秒,手又在那里动着,随着渐大和加重的呼吸,她好像明白安辰指的是什么,指了指床头柜,“一盒。”是谁说家里常备套z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又是谁说女人该有本质的矜持和羞涩 以及那份假装的抗拒。
可是这一切。在米莉身上全然没有一点。
可是因为多年的国外生活?又可能是曾经混迹于酒吧,所以耳须目染的不以为然,总之,在这种事上她永远不会坐以待毙,以至于在安辰向上移了移身子,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闯入米莉眼眸里是那紧…至的人鱼线和刚硬。
没怎么想,她就把嘴里所剩不多的口香糖味传递给那里。
安辰只觉着全身一个突来的激灵,拿塑料包装的手都跟着抖了下,只听啪嗒,整盒刚开封的包装就在这个惊涛骇浪的片刻掉在了地上。那刻,他像一只被束缚了灵魂的木偶,弓身像是害怕似的动都不敢动。只得握拳掌心的小物件。
他唇舌干燥,“……你。”
米莉品味似的舔唇,她笑,“你,咸咸的。”
安辰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情感了,只得幽幽的看一眼,“知不知羞的?”
米莉嘴角抽抽,“哦,放男人身上就是情理,理所应当,然后放女人身上就是羞耻?很抱歉,这一生我可能都不知道什么叫羞。”越说她越来劲,直接摁倒,对着面前的男人,又是一番胡作非为,末了舌尖轻轻碰了碰。
这种感觉,安辰难以形容。,
他侧身借着窗台处的月光,手指飞快的佩戴外衣,声音低沉嘶哑。
“你想好了!”
米莉笑,“我没喝酒!”
安辰,“……”
可能是因为月初,所以残月光并不怎么明亮。
但是她的眼,那黑黑的像世界上最大号的葡萄一样的眼 ,黑如矅石,黑得特别闪,特别亮。
在这个挥汗如雨的时刻,在这个犹如航行在茫茫黑夜的大海里,她的眼就像指引方向的那盏亮点,让他不至于迷失和黯然,一直以来,安辰以为在亲眼看着温欣结婚,在知道她是幸福的时候,他的人生就算是圆满,只是不想,他真正的圆满还在之后。
低头吻了吻喘着粗气的女人,“你又忍什么?”
如果说昨天他们在一起是因为有酒精的关系,那以这一刻,他们都是清醒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米莉才后知后觉的记起,三年前的那夜,他不止一次的说,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声音,好好的品味并感受那时那刻的美妙。
所以,她忍着,她咬牙。
只是固执如安辰,又怎么会轻易改变主意,继续追问,“忍什么?出声啊!”
米莉扭了扭身子,几近痛苦而又压抑的张了张嘴,终是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声音,却是仍不如安辰想象中的那般癫狂。
他捏着她的腰,“叫啊!”
“……啊。”
………………
风雨平静后。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米莉忍不住点了支烟。
头靠着床,眼瞧着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的,虽然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却是美丽至极。
刚才一次结束后,她又讨要了一次,像是上瘾,像是饥渴的饿狼,她总是不想一次了事,丢人?
米莉弹了弹烟灰,她不觉着丢人!这种事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再寻常不过了,谁都会有的荷尔蒙作怪的时候,再说了做过都做过,想要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估摸着安辰快洗完了,她急忙又吸了两口烟,起身开窗让屋子里的烟味稍稍扩散些,赤脚出了卧室。
彼时,两菜一汤,已经没有多少热度,唯独锅里的米饭还在保温上停留着。
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她喊了声,“好了没有,菜都凉了。”
其实安辰早就好了,只是顺手将洗手间的几件衣服洗了,那是某个女人换下的长裙和内衣,以及他换下来的长裤和里面的什么东西,却是经过客厅时,米莉抬眼看了看,又说,“回头把你的衣服拿过来几件,好换洗。”
晾好衣服,吃饭并没用了多少时间。
可是累着了,又可能是真的饿了,所以两人都没怎么客气,一阵风卷残云后,米莉抢走了碗筷。
不是她想表现贤惠,而是觉着让安辰那双手去做这种粗活,太可惜了,那可是一双能打赢官司并且胜诉率为百分百的手,骨节段段分明的,像是深山里的绿竹,修长而又有力,也就是肤色不太像模特儿的小麦色,而是略有些苍白。
可即使是苍白,米莉知道他也是强大的。
男人吸引女人的东西,除了金钱、地位和权势,或许只剩下雄性的荷尔蒙了。
很庆幸,他有的,她超迷。
收拾完厨房后,米莉擦着手走出来,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她被吸引的原因,再看安辰,他双手抄兜,慵懒得靠着阳台的推拉门,神色凝重的思索着什么,米莉走过去,撒娇似的由侧面抱住他,“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安辰不语,眸色幽幽的看着。
粗粝的手指,游走在米莉的脸颊,末了握住她的肩膀,重重拍了下。
他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那去?”米莉揽紧他的腰,不让安辰走。
安辰眉头拧拧,眸色渐变的像是怎么都化不开的浓墨。
他有心事,这是米莉的第一直觉,于是更加的不依不饶,“留下。”话落,她贴着他后背的脸颊,很清楚的感觉他的僵硬。
米莉又说,“想抱着你睡。”
安辰紧了紧手心,眉头蹙紧,“……米莉。”
“嗯。”他的口吻好沉重的样子,米莉转移话题,“留下嘛,我保证不会再要了,今晚。”顿了顿,她不知羞耻的又补充了个日期,却是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索性米莉噌了噌脸颊,再次开口,“怎么,刚吃完就不想认账?”
安辰眉头拧得更紧了,幽深的眼底渐渐浮出越来越多的痛色。
他窒息的呼气,“……米莉,我,我们认真的谈谈。”
米莉嘴角一撅,隔着背心吻了吻他的后背,“怎么,你觉着我不认真?”
安辰再度皱眉,“……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晚了。”米莉晃着小腿,把重量全部交给他,“现在说这个问题,为时已晚,安律师!”说着,那原本安放在他腰间的手,又开始情不自禁的不安心,游动完了完美的腹肌,又动了人鱼线,再向下时,安辰痛并快乐的皱眉。
他说,“……我可能陪不了你,到老。”
米莉却是一笑,“谁又能陪谁到老呢?”说着,手又滑向那里。
透过阳台的推拉门,她觉着自己有点猥琐。
只是安辰,你说的不能到老,早在向阳联系到我,并且在他们婚礼外的出租车里等你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结果。其实人生在世总有太多太多的意外是我们不能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相比那些突然发生的意外,而现在的你我。系丰阵划。
算不算提前有了准备?
垂目下,米莉泪眼转转,再抬眼却又是一片明亮。
她说,“安辰,翡翠玉石各种的玛瑙,往粗了说它们最原始的形态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难道要说从一开始就知道它们是石头的命运,所以岁月不会给它们留下任何痕迹吗?不,岁月不但没有遗忘它们,反而将它们打磨成最昂贵最稀有的宝石……
而你同样,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能到老,所以就要剥夺属于我应有的那份过往?
照你这么说,那雨后的彩虹。
明知道自己是那么短暂,还美丽做什么?直接懦弱的消失了拉倒!可是它有消失过吗?
每个落雨之后,人们还不是刻意、有意的去寻找,看看有没有彩虹的出现?而那个时候,彩虹又怎么能体会人们看到它时,那份喜悦和惊喜?”
向来调理清晰,口才流利的安律师,竟然哑然了。
他张了张嘴,夜色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是早已经湿透并变了形的烟卷。
的确,他烟瘾又犯了,特别在这个烦躁而又几近奔溃的边缘,很想来上一支,只是在他落败的想要点燃时,这女人出现并抱住了他,所以他的烟瘾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
而米莉自是不知道这些。
她只是抱着安辰,头靠在他的背,脸颊贴着他的背心。
再开口的字句里尽是坚定,米莉说,“安辰,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同样我也知道你的情况,只是我想告诉你的便是,如果你!安辰因此让我错失了生命里的这份美丽,这份过往,这份独有的痕迹,就算追到地府,我都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紧了紧手心。
安辰老二一阵吃痛,吸气道,“……你这女人!”
米莉挑眉,“怎样?”
“睡觉!”
夜风轻轻,怀抱暖暖。
米莉噌了会,墨迹了两下,在她自认为身边的男人早已经睡熟时,安心的闭眼,渐渐的进入梦乡。
只是她不知道,在发出均匀的呼吸后,原本‘酣睡’的男人,缓缓的睁开双眼。
月光里,安辰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女人,眉头紧紧,手指一点点的移动,由她柔软的发,略有些消瘦的脸颊,再到小巧可爱的鼻子以及总是时不时抽动的嘴角,耳畔声声响过的是她柔声吐出坚定无比的话语以及傍晚时分孙院长说的那句——
大约3…5年。
而那个时候,米莉,痕迹和过往都有了的你,又该何去何从?
………………
这夜米莉睡得极深。
翌日,再醒来,她都觉着自己是猪。
竟然一睁眼到了下午两点,天啦撸,g,真的可以子自诩为睡神了。
和往常不同,她这次醒来不用着急照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