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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记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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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我慌了神色,想找地方避一下。可是这下硬着头皮继续走也不是,往后退也来不及。要是我撒腿往回跑,也许来得及,但是箱子怎么办,总不能扔在这儿吧。孤零零地放在这里,有点像搞恐怖活动的工具。
  小径右边是小水渠,不能往下跳,何况即使我跳下去,也要被发现的。左边是一人高的灌木丛。我的脑子了飞速地思考着,最后下定决心拖着行李跳到花丛里,躲在灌木背后。
  还好他俩跟闲庭信步似的,走得慢。
  我就位之后,才一步一步地慢慢踱来。
  “你母亲最近身体好吧?”那人又问。
  慕承和说:“还好。”
  我蹲在万年青的背后,透过草叶的缝隙,紧张地注视着路面。
  “上个月,我去B市开会,遇见过你母亲。她那张嘴啊,还是年轻时那么厉害,就因为你,我现在都害怕见她。”
  “怎么?”慕承和问。
  “你说怎么,你肯定比我清楚。”那人笑说:“小慕啊,今年27了吧,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成家了。你要是有了称心的带回去给你母亲看看,否则她还怪我们搞科研耽误你。”
  不知道慕承和是不是在笑,却是未接话。
  我听着他俩的谈话声渐渐远去,想站起来确认下,却又不敢贸然前进,只好对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
  哪知道,就在等待中,又有脚步自远而来。我仔细分辨了下,是单独的一个人。这个人最后居然在靠近我的地方停下来,随即定在我躲藏的万年青前面驻步不前。
  我盯着那双鞋子,有点狐疑,觉得很眼熟,好像就是刚才见过。这么一想,脸色倏地就白了。
  然后,鞋子的主人居高临下地说:“薛桐,你蹲在这儿做什么?”
  我迅速地仰起脸,触及慕承和目光后,噌地一下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一时间脑子短路了,恨不得像日本忍者一样扔颗烟雾弹就能就地消失。
  “你在找东西?”慕承和勾起嘴角问。
  与其说是一个问句,不如说是他在提示我。我立刻点头:“是啊,找东西。”
  “找手机?”
  “是啊。”我附和。
  “在哪儿?”他侧了下头,问我。
  “这不……”我话还没说完,倏然发现电话没在手上,再下意识地摸羽绒服的口袋,也是空的,电光石火间,才想起给刘启打了电话之后,顺手放回了双肩包里。
  我心虚地改口说:“这不……放回包里了。”
  慕承和闻言笑了,眼睛眯起来,然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唇角的弧度更深。
  我这下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他给我下套了?先替我编了个谎,再让我自动现原形。瞅着他那双溢满笑意眼睛,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结论。
  这人居然又整我!
  于是,我赶紧换了一个哀怨的眼神回敬他。
  他站在外面,我站在里面,中间隔着一颗半高的万年青。这个时候,只见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然后走进一步。
  我有点狐疑地盯着他。
  没想到的是,他却忽然抬起左手,朝我伸过来。
  我的心骤然加速。
  眼看指尖离我越来越近。
  一尺,半尺,一寸,半寸……
  就在要触到我的前一刻,我下意识地将头偏了一下。就是这么微小的一个角度,就避开了他左手的手指,让它们很尴尬地停在了空中。
  刹那间,我看到慕承和的双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地闪过。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神色。
  它消逝得是如此之快,完全没有给我机会和时间,将它弄懂。
  以至于后来我想,我这么粗线条的人,是不是永远也搞不懂一些事情。
  转瞬之后,笑容又恢复到他的脸上。
  他收回手,问我:“你准备一直站在里面,继续践踏我们学校的花草?”
  我“啊!”了一下,赶紧跳了出来。
  “在这儿干嘛?”
  “我……我……等人。”
  “放假了?”
  “嗯。”我说,“正好收拾点下学期用不着的东西,拿回家去。”
  “找到工作了?”
  “还——没有。”我有点沮丧地说。
  “寒假打算怎么过?”
  “妈妈要我下个星期去她那儿,和她一起过年。”
  “哦,”他说,“我也会在外地。”
  谈话似乎到此告了一个段落。
  为了打破这个寂静,我主动问:“工作忙吗?”
  “还行。”
  “你也别太挑剔了。”我突然又说。
  “?”他一时不明白我指的什么。
  “我刚才偷听到你们讲话了。”
  他无奈地笑了下。
  “你妈妈挺着急吧,有没有让你到处相亲啊?”我想揶揄他。
  “那倒没有,她知道我一直没这方面的打算。”
  “为什么?”我诧异。
  他脸上的笑,逐渐隐去,继而淡淡地说,“人生志向。”
  话题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俩面对面站着,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小桐。”
  刘启一边叫我,一边从那头迎面赶来。
  “哎——”我兴高采烈地应着他。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被解脱的感觉。
  刘启看到我身边的慕承和,很尊敬地了声:“慕老师。”
  慕承和微笑地点点头,然后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随后,刘启替我把树丛里的行李箱提了出来,还禁不住问我:“你是怎么让它跑到那里面去的?”
  “我先想的是,要是你不来接我,我就把它藏在里面,等你晚上来拿。”
  “不会吧,你真这么想。”
  “当然。”我扬起下巴说。
  跟刘启说话,和在那个人面前完全不一样。哪怕是撒谎,也是这般简单。但是慕承和不同,我表面上的任何的掩饰,在他眼中似乎都是多余的。
  “薛桐。”刘启的声音拉回了我漂浮的思绪。
  “嗯?”
  他示意了下我的额头。
  我顺着他的眼神,摸了下我额前的刘海,然后触到头发上悬着的异物。我拿下来一看,发现是一片叶子。
  小小的,墨绿色的,万年青的叶子。
  叶子尖端的边缘,略微泛黄,所以有点卷曲了。
  原来,刚才他只是想要替我拿掉它。
  我觉得,慕承和对于我而言,有一种既敬畏又迷恋的感觉。
  只是,从今往后,我不再需要了。
  考完后的第三天,我上了往B市的长途车。
  妈妈他们监狱离市区不远,本来单位给她在市区长租了一个三居室的房子。她平时嫌它离监狱远,很少去,就在单位宿舍住。那宿舍其实就是一个筒子楼,厕所和浴室都是公用的,吃饭只能在食堂解决。
  我来这里之后,一切都觉得不方便,还不如我们学校。
  于是,她跟着我一起住回城里。
  搬东西的时候,来了妈妈的好几个同事一起帮忙,其中有个五十来岁的伯伯特别热情,那个年轻的小司机一直笑嘻嘻地叫他“陈政委”。
  自从上次和她在墓地吵架之后,我对“陈”这个词敏感极了,斜眼打量了那个“陈政委”很多次。
  他个子不高,瘦瘦的,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棉警服,显得很黑。人倒是对我和善,就是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总是板着个脸,和爸爸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
  后来,他似乎察觉我审视的目光,也频频看我。
  而妈妈只字未提。
  睡觉前,我再也忍不住,率先问:“这个男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么?”
  妈妈疑惑:“你在说什么呢?这个那个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是那个陈什么的,今天帮你搬东西的!”
  她听了之后,哧地乐了,“你最近脑瓜子都在想什么呢?但凡是姓陈的,你都怀疑啊。什么陈什么,有没有礼貌。人家这个陈伯伯是我们单位的政委,不是上次我……”她敛色,顿了下,“不是上次我给你提的那个。”
  “哦。”我答,“谁叫你不说清楚。”
  “对了,他女儿也读大四,下个星期考完研究生考试就过来陪他过年。你们到时候也可以做个伴儿。”
  “哦。”
  “他说他女儿内向,不喜欢和人接近,怕你们谈不拢。我就说你从小性格好,和谁都能玩儿到一块去。我可是夸了海口了,你别拆我台啊。”
  过了一会儿,我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妈,这个陈伯伯,是已婚还是离异?”
  妈妈来气了,“我说薛桐,你管起我来,比我管你还严啊!”
  我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我渐渐长大了,还是由于现在我们母女难得聚在一起,我们的关系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我从未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拿着地图走街串巷地晃悠过,开始还觉得不习惯,过了几天之后开始爱上这种感觉。
  陈伯伯的女儿是在第二个星期到这里的。
  她叫陈妍,是个异常秀气的女孩儿,皮肤极白。
  “你学什么专业的?”我问。
  “法律。”
  “哇,这个专业好。”
  “你呢?”陈妍问。
  “英语。”
  “英语也好啊,至少去考研,英语这课可以拉很多分。你怎么不试一试?”
  “我不喜欢继续念书了。”我说,“而且念书有什么好,又不能挣钱。”
  如老妈所愿,我和陈妍真的成了好朋友。
  等熟识了之后,我才发现,沉默寡言只是在她外面的表象而已,私底下,仍然和普通女生一样叽叽喳喳的,而且爱八卦,好奇心强。
  有一次在说到老妈单位时候,我惊讶:“他们监狱里关的是男犯?”
  “是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陈妍更吃惊。
  “我妈从来不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只知道她以前是女子监狱的,而且那些同事也基本上是女的,我就以为这个也是女犯监狱。所以我那天看到那么多男警察我还纳闷呢。”
  “又不是女的只能管女犯。在男子监狱,女警只是不能代班和进监舍而已。”她显然比我懂很多。
  “为什么不能进监舍?”我好奇地问。
  “也不能说绝对不能进监舍,只是规定,女警进监舍的话必须要两个男警陪同。”她继续监视。
  “为什么?”
  陈妍没立刻回答,而是朝我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
  然后……我就明白了。
  我乐翻了,指着她说,“你这表情真猥琐。”
  陈妍问:“你自己没想猥琐的事情,怎么就能看出来我猥琐了?”
  “你知道得真多。”我说。
  “我喜欢问我爸工作上的事。”
  “你们谈得来?”
  “嗯。”陈妍点头,“你不要看他总是绷着脸,其实很和善。”
  和善?我扬起头,回忆了下陈伯伯那漆黑的脸,怎么也无法跟“和善”这个词联想在一起。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俩穿得肥肥的去放烟花。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刘启打电话来,和我说了老半天。
  陈妍问:“你男朋友?”
  “嗯。差不多吧。”
  “小心我告诉你妈。”
  “她才懒得管我这些。”我说:“你呢?”
  “我没有。”她回答,“我没这闲功夫。”
  “谈恋爱又不是闲事。”我争辩。
  “我没这个打算,我这辈子都想自己过。”陈妍说。
  “为什么?”
  陈妍感慨说:“一个人多好,无忧无虑的,而且我还有其他理想。”语气异常郑重。陈妍的一席话,让我不禁联想起慕承和,是不是他也抱着这种生活态度,才想要独身。
  突然,我和陈妍的电话同时响起来。
  是老妈。
  “喂——”我说。
  “桐桐,你们在哪儿?”。
  “在市政广场。”
  “你今晚和陈妍一起,妈妈有事要去单位一趟,可能回来不了。”老妈语气凝重。
  “怎么了?”我急问。
  “工作的事情,你不要问,自己注意安全。”一说起公事,她都是这种态度。
  老妈挂断电话之后,陈妍拿着手机比我多讲了好一会儿。
  “你爸打的?”
  “嗯。他说监狱里出了大事,可能有人越狱了。”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
  就算老妈平时把我和她的工作隔离开,但是电视看多了,我耳闻目染也知道越狱是大事件。
  “我们怎么办?”我一遇到事情,就没主意了。
  “我爸的车来接我们。”陈妍说。
  “去哪儿?”我问。
  “去我家。”
  不一会儿,司机小李开着车到了汇合地点,送我们回陈妍那里。
  一路上,小李面色异常严肃。我们在二环路口,就遇见了一道关卡,警察和武警认真地盘问和检查着每一台进出的车辆。
  直至此刻,我才意识到这个事情有多严重。
  “什么时候发生的?”陈妍问。
  小李和陈妍很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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