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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处理,不要人为夸大或者淡化处理。法律制度是准绳,是裁判。你们依法办案,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彭远征挥了挥手沉声道,“当然,作为受害人方面,我们是强烈要求公安机关严肃处理的。”
傅泰河和褚亮对视了一眼,就起身告辞。
两人出门看到郑英男,就都扫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而去。郑英男见没有了外人,这才笑着敲门走了进去道,“彭记,恭喜恭喜,听说你升官了,小女子特来贺喜!”
“郑总?贺什么喜哟……记也好,镇长也罢,还是过去那些工作。”彭远征起身笑着相迎,“郑总过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贵客上门,我这个地主起码得到门口迎接一下嘛,要不多失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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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记,我回去跟我爸商量了一下,我爸的意思是,就算是彭记不给我们帮忙,不管我们能不能运作上市,都要坚定不移地支持地方经济建设。毕竟,新安区是我们丰泰纺织的根啊!离开了zhèng fǔ和家乡父老的支持,我们企业也是寸步难行的。”
郑英男的爽快态度让彭远征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郑家父女肯定会纠结很长时间、甚至会因此跟自己不断讨价还价——结果或许可以期待,但过程肯定会很艰难。不成想,郑英男今天居然就主动找上门来给出了承诺。
彭远征沉吟了一下,笑道,“感谢丰泰纺织对我们镇工作和我个人工作的支持,非常感谢。郑总啊,你们的无私义举,对我们镇里来说,可是及时雨哟。最近,镇里小纺织厂的rì子越来越不好过,我愁的是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这下好了,有丰泰纺织的托底,我这颗心总算是可以沉底了。”
“彭记先别高兴,我们也有几个条件。”郑英男笑了笑,“第一,我们资金量有限,不可能一次xìng完成并购,这样的兼并扩张,只能分批进行,而且还要看市场实际情况。”
彭远征哈哈一笑,“没问题,这是自然。我考虑的也是要分批次进行,一步到位显然也不可能。”
“第二,如果并购顺利,我们会在云水镇建设一个新生产基地,甚至将来也不排除把公司总部搬迁过来。因此,我们需要镇里、区里给予最优惠的政策扶持和减免税待遇。”
彭远征眼前一亮,如果丰泰纺织借着并购扩张的时机搬迁到云水镇来,单单是丰泰纺织这一个企业,就足以让云水镇的工业总产值和财政收入翻番了。
“我早就说过,我们镇里会给予最大的方便和最到位的服务,同时会协调市里、区里给予最大的政策扶持。请郑总放心,作为我个人而言,必当竭尽全力。当然,必须要在政策允许的范围之内。”彭远征的话还真诚。
“第三,我们并购归并购,但我们消化不了这么多的工人。这一点,希望镇里领导有个思想准备。”
郑英男结束了自己的话,然后就笑吟吟地望着彭远征。
她说的都是实情,这三个条件不算苛刻。彭远征想了想,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要让丰泰纺织消化这么多工人,是不可能完成的结果。
“嗯,我们镇里尽量做做工作,但希望丰泰纺织也能尽力安排和安置部分工人。”彭远征点了点头。
郑英男笑了,“那当然,我们收购这么多小厂过来可不是摆着当玩具看的,需要工人干活嘛。好了,我爸的态度我都转达完毕,不知我们公司上市的事情,彭记可否给一个准话?”
彭远征沉吟了一下,“有点难度,但是可以做,我尽力而为。但现在到了年关了,年前可能是不好办了。chūn节后,我争取chūn节后帮你们运作下来,一月份过年,三月底之前。”
其实彭远征有把握二月初就能搞定,但他是一个沉稳的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会下意识地给自己打出余地。
可这足以让郑英男兴奋不已了。丰泰纺织上市的事儿卡在京城近一年,基本上意味着了汤。如果能起死回生,不要说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半年,她也会欢呼雀跃的。
“谢谢!真的非常谢谢!”郑英男脸上浮荡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兴奋涨红之sè,起身跟彭远征热情地握手,以她外向活泼的xìng情,差点忍不住上前去亲彭远征一口。
……
……
彭远征笑着将郑英男送到了楼下,待郑英男开车离开,刚要上楼,却见镇zhèng fǔ大院门口驶进来两辆车,扬起一溜烟尘。打头的是一辆军绿sè的越野,其后是一辆黑sè的红旗。
两辆车停稳。彭远征皱了皱眉,他突然感觉到镇zhèng fǔ这样大门敞开着,随意让外部车辆进出不是个常法,有必要设立一个传达室和jǐng卫了。他这样想着,正要转身上楼,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越野车上跳下来,正是安立集团的少老板安家平。
对于这个安家平他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但前前后后遇到过几次,还是认得的。
而在这个时候,安家平上镇zhèng fǔ来,肯定与张秋菊和安家邕母子有关。彭远征脸上淡然的笑容立即一敛,却也没有理会安家平,继续缓步上楼。
“小彭镇长。”安家平勉强一笑,高声呼道。
彭远征的脚步却没有停。
另一辆车上的安立集团的人刚要跑过去拦住彭远征,却被安家平一个眼sè给止住了。他今天来云水镇zhèng fǔ找彭远征摊牌,自然是准备先礼后兵。
彭远征走到党政办的门口,向里面的李新华招了招手道,“新华,你出来一下!”
李新华应声而出,笑道,“领导,您找我?”
“嗯。新华,你看看,以后我觉得咱们镇zhèng fǔ不能随便让闲杂人等和社会车辆出入。我们这里是一级党委zhèng fǔ,不是菜市场,谁想来就来、想进就进,怎么成?”彭远征挥挥手,“想办法把门卫建立起来,你要抓紧办这个事儿。”
李新华一怔,往下扫了一眼,见院中停了两辆车,楼上又上来几个陌生人,赶紧答应下来,回头示意田鸣几个人拦住他们。
彭远征点点头,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田鸣三个人拦在了楼梯口处,望着穿着黑sè呢子大衣带着墨镜缓步上楼、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的安家平皱眉道,“你们什么人?这里是镇zhèng fǔ机关办公楼,闲人免进!”
安家平摘下自己的墨镜来,扫了田鸣一眼,轻轻一笑,“我姓安,安立集团副董事长、总裁,我来找你们彭镇长有事。”
田鸣多聪明的一个人,拦住这些人是彭远征安排的,这显然是几个彭远征不愿意见的人。而且这人号称姓安,安立集团的人,肯定是为正呆在派出所的张秋菊母子而来。
309章底线(求月票)
9章底线
田鸣冷冷道,“我们彭记去市里开会了,你改天再来。”
安家平傲慢和不屑一顾地扫了田鸣一眼,淡淡道,“你作为zhèng fǔ干部,怎么能信口雌黄睁着眼睛说假话呢?我刚才明明亲眼看到你们的彭镇长上楼来,怎么去市里开会?难道他还有分身术不成?”
田鸣一时语塞,却旋即又冷冷道,“我们领导工作很忙,如果你没有预约,还请你下次再来!”
安家平虽然是怀着低调求人、先礼后兵的姿态而来,但刚才他招呼彭远征没有得到理会、而此番又遭遇明显是彭远征授意的工作人员阻拦,心里的焦灼渐渐就转化为怒火,冷笑道,“彭镇长真是好大的架子,一个乡镇长搞得跟市长一样,见一面还需要预约?人民公仆啊,你们这些乡镇干部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
说完,安家平带着人继续往上走。
田鸣急了,“你干嘛?带人冲击镇zhèng fǔ,想要干嘛?”
“好大的一顶帽子,吓唬谁呢?以为我是你们这里的泥巴腿子?我不过是想见见你们镇长而已!”安家平恼火地一把推开田鸣,“你让开!”
李新华一见田鸣镇不住,立即皱着眉头走过来呵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告诉你这是云水镇党委zhèng fǔ的办公场所,你在这里喧哗什么?要见我们领导可以,但必须要预约!彭记今天工作很忙,不能见你!”
安家平真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认为这是彭远征让人有意羞辱自己,不由站在走廊上高声喊道,“彭远征,我有事找你,你今天如果不见,我就不走了!”
安家平的声音很大,这么一嗓子把这一层楼上的几个在家的镇领导都给喊出来了。施萍认得安家平,见他出现在镇zhèng fǔ办公楼上,马上就想起此刻正拘押在派出所的张秋菊母子,皱了皱眉,走过来道,“安总,你在这里嚷嚷什么?这是里zhèng fǔ机关办公场所,你要注意你的身份!”
施萍娘家跟安家多少有点远房亲戚关系。不过很少来往。见到施萍。安家平声音放缓了一些道,“我来找彭镇长有点事,你看看你们镇里的人是什么态度?硬是拦着不让我进!”
褚亮等人也从办公室露出头来。施萍犹豫了一下,心道这样僵持下去也影响不好,就大步走到彭远征的办公室跟前敲了敲门。彭远征一把将门拉开,沉着脸摆摆手道,“施大姐,让他过来!”
……
……
安家平披着黑sè的呢子大衣,手里捏着墨镜,站在彭远征的办公室里,而彭远征则背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目光沉凝,神sè淡定。冷冷望着安家平。
安家平涨红羞愤的脸sè渐渐纾缓下来,他暗暗咬了咬牙,勉强笑了笑道,“彭镇长——哦,彭记!是这样,我弟弟年轻不懂事、又刚从国外回来,不太懂国内的规矩。所以呢冒犯了彭镇长的未婚妻,实在是不好意思。至于我妈,她来找冯小姐,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冯小姐,而是想跟冯小姐谈一谈。看看怎么解决问题。”
“这就是一场误会!我代表我妈和我弟弟、代表我们全家、代表安立集团,向彭记和冯小姐表示歉意!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两位谅解一二。我们愿意承担冯小姐所有的医疗费用和赔偿她一笔钱,还请彭记手下留情。”
“你这些话不要跟我说。这起案子,已经有jǐng方介入,该怎么处理,不是我彭远征说了算的,有法律制度说了算。不是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是你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都由执法机关依法处理。”
“就我个人而言,我可以谅解你们的冲动,接受你们的道歉。但法律制度不能。任何人触犯法律,都需要付出代价。好了,我还要开个会,你走。有什么要求,去跟派出所和分局的人说,我不能干预司法和公安执法。”
彭远征挥了挥手。
如果没有张秋菊伤害冯倩茹的事情,彭远征或许还能接受安家的私了,因为这本身也不算多大的事儿,谈不上徇私枉法。但现在不一样了,不管张秋菊是无意还是有意,事实结果都摆在面前——彭远征不能容忍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伤害,坚决不能!
在他看来,他没有向京城的冯家说这事儿、没有向公安机关施加压力,只是坚持依法处理,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和考虑到自己党政领导干部的身份了。
如果人不在官场,他这一次肯定是要爆发的。因为冯倩茹被伤害和受到惊吓,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安家平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彭记,其实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什么非要揪住不放,把人往死里整呢?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会揪住不放。但作为受害者,我们有权利要求jǐng方秉公执法,依法处置!我没有权力和本事整谁,也不想整谁,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彭远征冷冷道。
“彭远征,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的意思是非要把事做绝吗?!”安家平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卑躬屈膝了,但却没有换来彭远征应有的尊重,心里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
“你在我这里嚷嚷什么?”彭远征猛然起身一拍桌案,“到底是谁欺人太甚?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们只是商人!给我出去!”
安家平呸了一声,“彭远征,你不要以为是孟强的外甥,就可以嚣张到这个程度!我告诉你,我们安家也不是好惹的,不信,咱们就等着瞧!”
安家平挓挲着手,脸sè狰狞扭曲,目光凶狠,充满了威胁之意。
“我就等着你好了!要威胁我,凭你还不够资格!”彭远征淡漠地撇撇嘴,不耐烦地探手过去,一把捏住安家平的胳膊,一手打开门,稍稍用力就将他掀了出去,“你再在我这里无理搅闹,我马上报jǐng!”
安家平一个公子哥儿,平时养尊处优,怎么可能经得住彭远征的推搡。他咯噔噔倒退了几步,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他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亏,立即鸡血上头、咆哮一声,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