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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转开话题,有点怨恨的看着这间房子,我问着秋丞修。
“明炎殿内室。”秋丞修把我拉过去抱进怀里,漫不经心的应道。
“……你当时在议事?”因为方便才把我安排在这?
“……嗯。”秋丞修好不乐意应我的样子更说明我猜对了。
“你打算让谁接替我?”故意当做不知情,我继续问道。应该是秋涵泽吧,虽然跟那个小鬼只见过几面,但挺有很秋丞修的影子。
“信儿。”
……信儿?
“你是说,秋膺信?”我怔了再怔,盯着秋丞修再次确认。
他说的是大皇子秋膺信!?
“对。”秋丞修还真点头了!
“不干!”我斩钉截铁的拒绝。
“云?”
“把太子给谁当都行,就是不给秋膺信那死小鬼!!!”他居然要让秋膺信当太子!有没有搞错!?才十岁就那么讨人厌了,让他当太子别人还要不要活了?
“小鬼?”秋丞修挑眉这么看着我,问,漠然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本大爷总合年龄三十七岁!叫他一声小鬼不行吗?”我扬眉反问回去,我可比他大了足足十七年!!!
“为何信儿不行?”秋丞修转过脸,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在偷笑。”瞪着那没什么表情的脸,我阴丝丝的指出。
别以为本大爷没看见你眼底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原来朕的云儿已三十七了,朕还一直以为朕的云儿不及十七呢。”秋丞修绝对绝对在憋笑!看他满眼笑意就知道了,而且还是促狭的笑意!
如果他笑的对像不是我,我会陪他一起笑的,可他笑的人是我啊!他分明在取笑我幼稚!!!可该死的是我现在的身体的确不满十七岁!
“………………”好气!
“好好,朕不笑,云儿不气。”又拿我当小鬼哄了……
“我比你大,别叫我云儿。”我憋气半天,只能挤出这么一句。
“且不说云儿此时还不及十七,就是真比朕年长,这大的可还是朕。”为什么我从来没发现秋丞修的口才这么好?
“你还是用秋丞修以前的样子对我吧……”我郁闷。暴露他是寻隐身份之后的秋丞修我斗不过他……
“云,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还要朕教吗?”他生气了。
“可你不是把我当小鬼哄就是取笑我……”我也很委曲啊……
“云何时见朕哄哪个孩子了?”快埋到胸前的头被秋丞修抬起,对上秋丞修深沉的眸子,听到他低沉难辩喜怒的声音,秋丞修生气了。
“没有。”有小鬼敢接近他都是个问题,记得其他皇子看见秋丞修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就连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秋膺信在秋丞修面前都乖的诡异。
“这可是专属云儿的特权。”秋丞修挺满意我的回答,这么说道。
我的特权真多,可被取笑也是我的特权吗?
看着覆上来的唇,我有点欲哭无泪。
我被取笑连叫屈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被宠着感觉很好,但总觉得他是在哄儿子啊,偏偏我的身体还真有他的一份‘努力’和‘血脉’。
“你不是说从秋惇谨、秋涵泽和秋溯澜里面选一个来接替我吗?”窝在他怀里当软骨虫,闻着暖暖的桂花淡香,我奇怪的问着。
我好像越来越习惯他的吻了,不管是突袭的还是这种半诱惑的。
“谨儿心善有余威慑不足,难撑一国。”果然,我就知道他不行:“溯儿泽儿还太小。”秋丞修状似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秋惇谨不行我可以理解,可他们太小,这是什么理由?不就是要小点现在好教导吗?
因为太子早早就定了,所谓的帝王之学当然就只有我一个人学了,其他皇子学的都不一样,就是要小才好教吧,难不成现在让秋膺信去学吗?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我还是不乐意那臭小鬼当太子。
他当太子,我会有很多麻烦的,还有繁霜,他从小到大一直想找繁霜的麻烦,如果让他当太子,我就保不了繁霜了,而且他小时候还打了我一巴掌,还让我学狗叫,和伙其他小鬼围攻我……不干!想想就不爽,给谁都不给他!
“朕只是在物色合适的继位人选,在朕退位前,太子仍是云儿,朕要的,只是能够在最短时间内上位的人选,溯儿泽儿都太小。”秋丞修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却没听进多少。
“退位,最短时间内?”什么意思?自古皇帝不是死了或没办法动弹才退位吗?他说的最短时间内是什么意思?
“云想一辈子与朕在人后如偷情般?”
秋丞修在说什么?
“要云儿不纳妃,不娶妻,就是时刻伴朕身旁,朕又怎忍心云儿受委屈呢。”秋丞修的声音很缓,我能懂的清清楚楚,可为什么我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呢?
“你为了我要放弃皇位吗?为了我要随便把这江山交给别人吗?”
“信儿是朕之子,怎是别人?若非谨儿少了些霸气,朕也可放心传位于他,其余几人均太小,就目前而言,信儿是唯一合适人选。”
秋膺信要知道你选他的原因只是他年龄大,一定会哭死的……
“你答应我要少爱我一点的。”这叫什么少爱?
“朕是在少爱,本想让云儿成为一国之主,君临天下享尽天下富贵,可云儿嫌朕爱多了,朕就只好陪云儿卸甲归田,让朕的云儿为日后的生活烦扰了。”手被秋丞修拉起,看着他慢慢把我紧握成拳的手掰开,穿过我的手指,然后缓缓握住,耳边是秋丞修低沉的嗓音,刻意放缓放轻,说的漫不经心。
“可以吗?”为了我抛弃一切,他的妻妾,他的子女,他的责任,他的权势,他的富贵,他的一切,只因为一个我?
“皇子们有母妃,妃子们朕本就极少临幸,政事有平添迎风等心腹辅佐,前些年的大战,此时边关也都无任何动静,这些都无须担心。就当朕早早丢了摊子享清福去了吧,朕自认在位数十载做的已是足够,就是退位也对得起祖宗。至于后宫方面,朕本就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也从未想过当慈父良夫,他们如何朕也无暇去顾及了,他们没朕无太在变化,可朕的云儿没朕会死,权衡左右,朕自然选云儿,云才是朕唯一需要的人啊。朕是自私的,只要能将云锁于身旁,任何事朕都会做。”秋丞修的声音好沉,说的好不在意。
漠然的看着秋丞修把玩着我的手,对他的话完全有听没懂,或者说,对他这些为我开脱的借口有听没懂,他每次一口气说很多话都是在为我开脱,偏偏又都说的合情合理,让我没办法辩上半句。
第五十三章
“大臣那边呢?”后宫可以不管,皇位有人接,新皇有人辅佐,邻国没有动静,可他突然说退位,百官会同意?总该有个交待吧。
“云,等朕一年可好?待朕安排好一切便随你离宫。”秋丞修在我耳边低低的问着,好像怕惊着我一样。
一年……一年后他就要跟我走吗?离开这个最想离开的地方?
“云,不信朕吗?”
嗯?“信。”
怎么可能,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愿等吗,只一年。”
“好。”
我能说什么呢,你什么都打算好了不是吗?
“云。”
他又叫我干什么?
“咬破了唇,心疼的可是朕。”头被抬起转了过去,对上的是秋丞修深沉的眼及无奈的表情。
“你给我咬。”不咬自己的,就咬你的,现在心疼的人是我。
“好,只要乖云儿不哭,朕任你咬着出气。”秋丞修在笑,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咬着软软的唇,可为什么眼里的东西流的更快了呢?我都看不清楚秋丞修的脸了。咸咸的,原来眼泪的味道真是咸的。
“呜……呜……”咬不下去了……我还是好想哭……
“云,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朕面前哭,这次之后再不许流半滴泪,可好?”秋丞修在叹气,在无奈,看着我轻声说着。
“……好。”最后一次,我答应最后一次,那我现在可以哭了吗?
“哭吧,哭完了,天便晴了。”秋丞修把我按进他怀里,轻缓的声音在上面传来。
“哇啊——呜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要……活……好痛苦……不要认识你……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痛苦了……呜呜……我只能让你痛苦……是不是……我什么……都不能给你……除了伤害……什么都没有……早知道……当……当年我就选死……了……你答应……少爱我……一点的……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呜……我这么没用……一无是处……还迟钝……自私……又冷血……为什么是我……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你说少爱一点的……”
“好,朕少爱你一点,一天少一点,好不好?别问朕为什么,朕不会说也不愿说,这是朕独享的秘密。云只须知道,朕要的,只是你,谁也无法替代,只是你,是好,是坏,都是你。”
我在哭,诺大的寝宫内,只有我震天响的哭声,还有秋丞修的叹息声,最后一次,再让我任性一下,再让我放肆一下,哭好后,我会笑的,我会变回以前的我的,秋丞修,再让我哭一下。
秋丞修说,等我哭完了,天就晴了,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太阳真的出来了,明明是晨曦的温和阳光,却刺的我眼睛发疼。
“哭够了?”低沉的嗓音从上面响起,连带着我伏着的胸膛也在轻轻震动。
“嗯。”哭够了,发泄完了,该清醒了。
“可要记住绝无下次,不然朕的惩罚可不轻。”秋丞修低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他在逗我,但是在说真的。
“嗯。”我窝在他怀里点头。
“乖云儿,抬起头可好?”他的声音里好像有着诱哄意味。
“嗯。”我伏在他怀里再点头。
“应承了便要做到,抬起头。”他在命令我。
“嗯。”我还是点头。
“云。”他的声音冷下来了。
“嗯。”我在听。
“朕要生气了。”我知道你生气了。
“我在想要怎么笑,你等我一下。”繁露说,笑的时候想着开心的事,可我开心的时候少的可怜,而真正开心的时候,秋丞修在做什么呢?在忙碌还是在暗中给我解决麻烦?
我笑不出来。
繁露说,我不想笑的时候笑的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样难看,可到这里后我学的最多的就是假笑,现在没人会说我笑的像被人砍了一刀一样难看。
但我不想对秋丞修假笑。
繁露说,人在幸福的时候会想笑,可是我现在很幸福了吧?为什么我还是笑不出来呢?对了,这是让秋丞修为我放弃一切后得到的幸福。
我还是笑不出来。
笑,很简单的动作,为什么我做不到?
“笑不出无妨,朕会让你笑的,抬起头。”秋丞修低沉的声音放缓就会显的很温柔,变的更好听。
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撞进的是如海般深遂噬人的眸子里:“我的眼睛,和你像吗?”忍不住好奇,盯着秋丞修狭长深遂的眸子,我问着。
依稀记得小时候似乎挺可爱的样子,但忘了究竟有双什么样的眼睛。
“云儿从不照镜子吗?”秋丞修挑眉反问我。
我摇头:“小时候被人拖着打扮的时候看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是被拖着穿上太子袍的时候吗?但我也只是看了衣服没看脸:“应该过的去吧?我走在街上都能被人调戏。”所以应该是不错的吧?“我的外表真有那么阴柔吗?很像女人?”因为身体不是我的,所以我讨厌照镜子,感觉自己盗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很讨厌,而且我在前世就不爱照镜子,那张脸,也不是我的,而属于我的脸……我更讨厌,所以我讨厌照镜子。
“云儿自己看不好?”秋丞修笑了,似乎是很无奈的笑容,这么对我说。
“……好。”自己看就自己看,能让人调戏也不至于能吓死人:“镜子?”这里没有啊。
“来人。”秋丞修看我一眼,突然沉声唤道。
我下意识的就要爬起来,又被他拉回去了:“无妨。”秋丞修是这么跟我说的。
“哦。”那我就不起来了。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我看见余容轻移莲步的走了过来,静的几乎听不到声音:“陛下万福,太子千岁。”她朝我和秋丞修所在的方向行礼,对我赖在秋丞修身上的样子完全无动于衷,就好像没看到似的。
忍不住瞥秋丞修一眼:他御下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