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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而言我回来了,我守在他身边,只要他偶尔来看看我,陪陪我,我就很心满意足,别的,真的不重要。”
别的,真的不重要?
呵,她就是程蕊口中的那个“别的”。
秋意浓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再被人刷新下限,厚颜无耻的人她见过,但像这样堂而皇之的厚颜无耻,她是第一次见。
……
宁爵西找了一圈,最后接到保镖电话:“宁总,我让大楼监控查到秋小姐刚才又回到了休息室门口,并且和程小姐聊了好久。刚才好象是坐电梯到停车场,现在正步行出去。”
他拔腿就往外跑,从酒店侧门,他远远的看到一道身影亭亭玉立的站在酒店门前的路口,光彩夺目的晚礼服和长发被晚风吹起,空气中若有似无飘来她身上所特有的香味,她双手抱臂低着头,脚下轻轻踢着石子,魂不守舍,像是在等车,也像是在等人。
她的身影比这夜色更清冷,几乎要融化消失。
一辆出租车经过,她迈出步子,刚伸出手臂,一阵脚步声停在身后,她立刻被强劲霸道的手臂一下拥进一堵怀里。
他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像怕她挣脱一般,恨不得把她嵌揉进身体,揉进骨血里。
男人炙热的气息笼罩而来,绷得很紧的嗓音嘶哑异常:“浓浓。”
她不挣扎,安静的让他抱着,等到又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手推他的肩和手臂:“蔻儿和宁朦北来了。刚才我在给他们拦车,被你放跑了,今天电影开机宴会对于daisy非常重要,我是不可能不打声招呼就走的,你先回宴会,我有点话要跟蔻儿说,一会就回去。”
他的手牢牢的握住她的小手,黑眸也紧紧锁在她脸上:“晚宴结束后呢?你肯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要去哪儿?”她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看他。
他看着她此时过于平静的脸,绷紧的神经渐松,放开她的手,低沉的嗓音说:“我等你。”
他执意这样她也没说什么,转头对着秋蔻低低的说:“最近不太平,你把小柠檬看紧一点,知道吗?”
“出什么事了,二姐。”秋蔻感觉到秋意浓语气中的警惕。
“别问了,照我说的去做。”秋意浓说完又看看宁朦北:“蔻儿和小柠檬你一定要照顾好。”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秋意浓不想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
宁朦北没说话,只是紧紧圈住了秋蔻的腰。然后淡漠的看了眼待在一边的男人,破天荒的对秋意浓说了一句还算关心的话:“你最好跟我们一起走。”
不等秋意浓开口,宁爵西迈了一步过来,面无表情的开腔:“不用,我们有车。”
秋意浓咬唇笑了下:“天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
秋蔻也看出来秋意浓和宁爵西之间好象有点古怪,别的事还好说,感情的事别人真不好插嘴,二姐一向有主意和决定,不必她担心,于是拉了拉宁朦北说:“那我去拦车,小柠檬不知道睡了没有。”
宁爵西走过来,瞄了一眼宁朦北,“你车呢?别告诉我,你现在穷到连车都卖了。”
以往宁朦北被怼,自然不甘示弱,不过他今天心情好,眸光柔和的注视着在马路旁拦车的秋蔻,轻笑一声,懒得理会。
秋意浓接话平平淡淡的解释道:“司机家里突然有事,回去了,宁朦北和蔻儿又都喝了酒,不能开车,蔻儿这才拜托我给他们过来拦出租车。”
过了一分钟,秋蔻拦到了一辆出租车,秋意浓送他们上车。
等到出租车开远,她脸上的笑容莫名跟着消失,侧头看向双手插袋一言不发的男人:“我们进去吧。”
宁爵西俊脸隐匿在一片阴影中,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嗯。”
她的手挽在他的手臂里,他们像之前一样亲密的走进去,没人看出破绽。
大厅内晚宴进行的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他们离开的这一个小时,对于喧闹放纵的晚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罗总这么年轻漂亮,就带领国内最顶尖的技术团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有幸能喝宁总和罗总一杯喜酒?”制片人大约是喝多了,面红耳赤,问的很是直接。
宁爵西手里执着透明的水晶高脚杯,红色液体摇曳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沉沉的目光对上身边女人的眼睛,低醇的声线笑着:“随时都可以。”
秋意浓半垂着浓密卷翘的睫毛,几乎在他话音落下之后浅浅的笑起来:“我们还年轻,暂时没这个打算。有好消息会告诉大家的。”
这段话无疑是当众直接否认了宁爵西的话,众人霎时感觉秋意浓啪啪的打了宁爵西的脸,一时没人敢贸然说话,面面相觑起来。
宁爵西眼底的墨色益发浓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英俊的脸庞悄无声息的变得格外深暗,垂眼沉默不语的抿着杯中的红酒,仿佛在专注致志的品尝。
晚宴进行到十一点才结束,这是秋意浓迄今为止参加过的最完整的晚宴,以往在青城的宴会她不到一半就走了,这次不一样,是她决定在职场生涯最后一次谢幕的工作,必须要重视和做好。
一坐进车内,她就闭眼歪向一边。似乎累极了。
大脑没有停,仍在不停的运转着,不可否认,程蕊确实长得漂亮可人,柔弱无骨的那种美,十分的女人味,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被需要的感觉,而她呢,虽事业有成,却是方方面面太强,有时候强到似乎并不需要男人。
烟青曾劝过她:“意浓啊,你这样天天忙工作,冷落了你男人可不行啊,一两天还可以。天天这样,比你男人还忙,你说男人娶你干什么?图钱?他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不需要你再去赚。图漂亮,呵,外面鲜嫩可口的小姑娘多得是,招手即来,而且是前赴后继、飞蛾投火。这男人嘛,特别是像宁爵西和史蒂文这样既有颜值,又有魅力的成功男士太少了,凤毛麟角,外面盯着他们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多如牛毛,你说他们凭什么非要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那得你有魔力、有魄力,女人不光要漂亮。还要懂得撒娇,要在男人面前懂得示弱,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男人啊天生骨子里都有一种保护欲,这女人呢就得激起他身体里所有的保护欲,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女人不能事事太强,那样体现不出男人是被需要的一方。说穿了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娶个女金刚回来,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烟青这么劝过她,尹易默也曾拿曾玉滢和她比较过,认为贤惠和专心相夫教子的女人更适合当宁太太,所以,她下决心等现在手上的项目做完就辞职,回到他背后学着当一个家庭主妇,学着做菜,做家庭,学着当一个他背后的女人。
今晚经历的种种现实仿佛在向她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她真的可以放弃工作和事业吗?
每天侍候他上班,打理家务,然后每天眼巴巴的苦等他回家吗?
当然了,也许,她还会变成另外一种形象,和其它的贵妇一样打麻将、购物、血拼消磨时间,然后为了吸引丈夫,拼命去做美容,在害怕他对自己腻烦和被外面漂亮女人吸引的恐惧下惶惶不可终日?
不,她不可以放弃自己的事业。不可以变成一个依附他,靠看着男人脸色苟活的女人,那样她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劳斯莱斯抵达别墅,司机把车停下来,宁爵西挥了挥手,司机静悄悄的下车离开。
看这样子,他是打算在车里谈了,秋意浓咬唇,一字一顿淡声说:“明天去把熙熙接回来。”
“然后呢?你想带着熙熙搬回你的公寓去是吗?”
他似乎看穿了她,目光犀利如箭,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今晚做错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低低笑了两声,转头看向窗外修剪得整齐的矮树丛:“宁爵西,你是不是想故意和我吵架?”
宁爵西盯着她笑,“浓浓,我故意和你吵架,你确定吗?”深邃阴霾的眉眼间尽是嘲弄之色:“我等着你发火,你发多大的火都可以,但我不接受这种冷暴力。你负气带着熙熙离开,问题还是解决不了。”
“你要解决什么问题?”她不看他,却反问他。
他挑起她的下颚逼她转过脸来,指腹慢慢摩挲她细嫩的脸颊:“说好熙熙要在宁宅住上几天,今天刚送过去,明天就接,这样你觉得合适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孩子是我生的,我想孩子了不可以吗?”
“浓浓。”他语调顿了顿。有所缓和,透出明显哄她的语气:“你生我的气是一回事,但我父母确实喜欢熙熙,他们年纪大了,想子孙在身边是人之常……”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身边人影一闪,她突然下了车,车门继而被重重甩上。
宁爵西坐在车里,过了好一会儿眼里才浮出一丝自嘲,手里的被扔到一旁,唇边滑过冷漠的弧度。
他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
一味的捧在手心里宠着,结果就是拿他不当回事,居然学会了他话说一半直接就甩脸色走人!
宁爵西进了别墅,保姆已经下班了。整个别墅漆黑一片。
二楼书房有灯,他进去发现她盘腿靠在一角的榻榻米上,手里抱着一只抱枕,礼服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露出来的双足白嫩如玉。
她的头偏着靠在窗帘那一侧,脸被大半的头发盖住,呼吸均匀,像是困倦的睡着了。
他走过去想抱她回房,才俯过身她就转过头来睁开看他。
四目相对。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她仰脸看着他的眼睛,彼此眼中都有倒影,却不是唯一的倒影。
就在刚刚,她脑海里快速闪过很多念头,说生气。她确实生气,说不生气,她也很容易不那么生气。
他是宁家三公子,耳濡目染之下世家公子哥身上爱玩、贪新鲜、找刺激的毛病他不见得没有,再有人都有年少轻狂,都有把持不住的时候,那时候他年少,程蕊又貌美勾人,寻个刺激,一时迷乱也是在所难免。
她想了很多,也找了很多理由给他,替他理解曾经的风流帐。
只要他现在的心在她这儿就够了。
只是,她再怎么安慰自己,在这猛然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心还是狠狠的缩了一下,像万箭穿心般疼痛。
她的手指莫名的紧了紧,无意识的揪住他衬衣的袖口,扯唇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你晚上是不是光应酬没喝酒,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碗面?”
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双手撑在她身侧,沉寂了片刻之后,轻启薄唇道:“不用了,去洗澡早点休息。”
“上次我答应给你做饭,一直没兑现,煮碗面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她脸上绽着笑,手支着榻榻米下去,窗帘没关牢,风吹起轻纱般的窗帘。模糊了她的表情和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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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我跟你不是夫妻
她的脸被大手扣住,她跟着停止往外走的脚步,侧头看着他。
男人的手指停留在她脸颊两侧,力道恰到好处:“我话没说完你就下车,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她的手慢慢别到身后,手指不自觉的搅紧在一起,微微仰脸浅笑:“我后来碰到了程小姐,她解释了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相信了?”
“难道我不该相信吗?”她推开他的胸膛,转身往楼下走。
楼梯口,她的脚步刚一抬起,便被男人掐着腰重重按在走廊墙壁上。
逼近她的那双黑眸像是着了火,赤焰的火光明明灭灭的跳动,“秋意浓。”他极少连名带姓这样叫过她,声音沉的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讲点真心话,嗯?”
她的头顶是一幅抽象图,扭曲的颜色,畸形的人物,一如她近日来看到的种种龌蹉怪象。
很讽刺,她的身体被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加双臂之间,像待宰的羔羊。
而他不是猎人,他是比她好不了多少的困兽,走廊没有开灯,楼梯口有一盏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他的五官英俊完美,黑眸紧缩,呼吸又重又乱,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乎非要等她一个答案。
明明今天做错事的人是他。
明明被她逮了个正着,他是被“捉奸”的一面。
可到头来,变成了他质问她,向她要解释。
完全颠倒。
她轻懒的笑着没有说话,动手整理了一下肩上乱掉的卷发,这是为了出席宴会特意用卷发棒做的一次发型,已经被他压的不成样子。
宁爵西看着被困在怀里,却心不在焉的女人,他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情绪逐渐抚平。慢慢变得温淡冷漠:“除了上次在巴黎,我跟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