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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说:“车你开走,明天来接我。”
夏恩宁:“……”
“扭伤的是左脚,自动挡,不影响你踩油门。”
夏恩宁:“!!”
行,他是上司,这口气,忍了。
…………
因为要先去接沈司洲,第二天夏恩宁起地格外早。
才洗漱完毕下楼就接到了白幸子的电话。
“不得了了宁宁!你爸收购宏兴赔了好多钱的事你知道吗?”
夏恩宁直接开了免提开车出去,“嗯,这件事我知道。”
白幸子显得气愤,“那你可知道最后宏兴被HPGY收购了吗?”
夏恩宁皱眉:“什么?”
“就是一个投资公司!重点是,操盘的人居然是陆少白那个孙子!”白幸子差点快砸手机了,“现在他一战成名了!”
陆少白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公司来樟城,上来就给了樟城三巨头之一的金盛一个下马威,要说一战成名确实不为过。
夏恩宁听着有点高兴,谁让夏家不痛快她就觉得痛快,以至于听陆少白的名字也没那么讨厌了。
白幸子还在继续:“更重要的重点是,我爷爷要请他去家里吃饭,叫我好好招待那孙子!怎么办宁宁,快救我,不然我非得原地爆炸不可!”
夏恩宁点评:“孽缘。”
“夏、恩、宁!”白幸子的音量高了。
她冷静分析:“金盛要和荣鼎联姻,你们白家的百耀集团可不得抓着这个投资新贵吗?”
白幸子冷笑:“这不是等于变相让我卖身吗?要不,我和我哥说说,温谨言能娶夏家二小姐,我让我哥娶你这个夏家大小姐好了。”
夏恩宁笑出声来:“你哥只要脑子没被门板夹就不会打我这个挂名大小姐的主意。”
第32章 没有资格管
白幸子发完牢骚终于还是上课去了。
夏恩宁才挂电话,又一通呼入。
她还以为是沈司洲等不及来催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家里的座机。
犹豫三秒,她接了。
那头,传来苏雅琴的声音:“恩宁,上次的事谨言也解释了,你爸爸虽然表面上没说,但心里也是原谅你了,搬回家来住吧。”
夏恩宁直接拒绝了:“不了,我觉得医院宿舍住得挺习惯,关键是近。”
苏雅琴依旧像个慈母:“这样啊,你开心就好。不过你的车来开走吧,出门在外,没有车还是挺不方便的。”
这句话没法拒绝。
她想了想,答应了。
…………
澜湾别墅。
沈司洲站在镜子前扣着衬衫扣子。
身后陆少白忍不住从沙发上跳起来:“夏家老爷子非得请我吃饭,三哥,就我现在这样,咱们HPGY不需要我去卖身吗?”
沈司洲低嗤:“不需要。”
陆少白仿终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门外,传来丁柏汝的声音:“先生,夏医生来了。”
“知道了。”他取了件浅灰风衣套上。
陆少白问得小心翼翼:“这个夏医生是夏家的人,三哥,你不至于为了攀上夏家的势力牺牲色相吧?”
走到门口的身影停顿了下,沈司洲的眸色略沉:“马上给夏老爷子打电话,说这顿饭你会准时去吃。”
陆少白的脸色变了:“三哥我错了!我嘴贱!”
…………
夏恩宁听到脚步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大早,沈司洲似乎心情很好,连跟他身后的丁柏汝也在偷笑。
“主任早。”她打招呼。
他点头,径直出去,一面说:“手术定在一周后,这段时间白天你亲自盯病人的情况。”
“知道。”她见他拉开车门,忙将钥匙递上。
半小时后。
沈司洲直接将这辆闪眼的保时捷横在了医院门口。
夏恩宁才跨进科室的门就知道她和沈司洲一起上班的消息上上下下传遍了:
“太不要脸了,真敢这么勾引沈主任!”
“这才是躺着升职加薪啊!”
叶佳佳站起来,大声说:“夏医生昨晚是在宿舍睡的!”
夏恩宁莫名地感激。
沈司洲换了白大褂出来,走过夏恩宁身边时,突然说:“记得把昨晚穿过的我的衬衫还给我。”
夏恩宁:“……”
一句话,轻描淡写坐实他们昨晚一起睡的“事实”。
她生气想拉住他说个明白。
一转身,就见温谨言站在门口看着她。
沈司洲穿过科室门出去,不忘似笑非笑打招呼:“温总。”
“沈主任。”男人抿着唇回应,目光始终落在夏恩宁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夏恩宁觉得沈司洲早就看见了温谨言,他是故意的!
她懒得解释,转身去换了衣服赶着去病房。
毕竟她做什么,温谨言还真的没有资格管。
他却跟她走进电梯。
她抢先说:“我和沈主任是同事,只要在同一个医院不可能不见面,有些事避免不了,我也不打算换工作,所以有些话,温总请别说了。”
直接堵死他所有的出路。
温谨言紧蹙眉心,很是不快。
张秘书打电话提醒他开会时间,他终于没跟着她出电梯。
塞给她一张他的名片:“我电话。”
夏恩宁接过,顺手装入牛仔裤袋里。
市长公子就医是大事,连温谨言也亲自来医院开会也不算意外。
……
夏恩宁亮出身份,保镖才打开病房门。
奢华宽敞的VIP病房内,消瘦苍白的少年平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紧盯着天花板看。
有人进去,他的眼珠子也没有动一下。
第33章 理智又冷血
夏恩宁确认了下名字——游非。
医院怕引来媒体,对外是保密市长公子要动手术的事。
但夏恩宁悄悄打听过,市长夫妇结婚多年不孕,做了十次试管才怀上这个孩子,所以即便在妊娠期间就查出孩子患有先心,市长夫人坚决不愿打掉孩子。
夏恩宁的目光悄悄打量着病床上的少年,心里不免叹息。
虽然生在富足的家庭,父慈母爱,但他这二十年想必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幸福的人生大多相似,不幸的家庭却真的各有各的不幸。
先心加上脑肿瘤。
有时候上天似乎就爱把所有的苦难全部强加到一个人身上,管你承不承受得住。
给游非做检查的过程,他连一眼都没有看夏恩宁。
后来保姆来了。
整一天,夏恩宁都只是安静坐在一边守着,时不时看一下时间。
下班时间到,晚上会有值班医生来。
夏恩宁才站起来,听床上的人叫她:“夏医生。”
她站住脚步回头。
“为什么?”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她,“你是第一个进来没有宽慰讨好我的人。是因为你也觉得我快死了,对吗?”
夏恩宁握着资料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是。
但这句实话,她说不出口。
她可以口没遮拦在沈司洲面前冷血地分析,却无法在这个可怜病人面前无情道破。
他勉强坐起来:“这些天,所有人都在跟我说手术成功以后的事,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失败后会怎么样。夏医生,你是专业的,我想听听你的专业分析。”
她没有犹豫:“对不起游先生,我现在不太合适做出什么分析,您想听分析,我会联系您的主刀医生,我该交班了。”
转身出去。
才行至门口,听身后的人一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医生,理智又冷血。”
夏恩宁的脚步微微停滞。
他继续说,“但你的人生一定过得很好吧?”
好吗?
她并不觉得。
当医生的这些年,她尽心尽力医治病人,但却始终与他们保持该有的距离。
只谈工作不动感情,否则每天生离死别,铁人也受不了。
…………
直接打车去了夏家。
张妈果然准备了一大桌的菜。
却没看见夏崇云。
“你爸爸集团还有点事,马上就回来,说让我们不必等。”苏雅琴笑着过来拉她过去坐下。
夏恩宁站着没有坐:“饭我就不吃了,我是来开车的。”
“姐,你这是干什么?”夏恩熙好看的眼睛染着笑,“怎么说也是一家人,难不成还不能一起吃顿饭了?”
老太太冷冷说了句:“坐下吃饭。”
夏恩宁懒得吵,坐下了。
总之,以后这个家她尽量别回来就好。
夏恩熙不忘放过任何数落她的机会:“爸爸集团出了事,姐,我和爸爸成天忙里忙外,你倒是落得清闲,好歹打电话问一句啊。”
夏恩宁轻笑:“听过一个故事吗?男孩知道女孩所在的城市下雨了,他却不敢问她有没有带伞,怕问了她没带,他却没办法给她送伞,就干脆不问。所以集团的事我也不问了,毕竟我没本事帮不上忙,免得让你们知道我在担心,还得让爸妈担心我的担心。”
第34章 为金盛卖身
“你!”夏恩熙的脸色难看,“哼,你对家里集团这么不上心,我还以为你是要放弃继承权呢。”
“那怎么可能呢。”夏恩宁笑得从容,“该是自己的就要拿,是妈妈教的。”
苏雅琴笑得勉强:“好了,姐妹俩好不容易一起吃饭,别吵了。”
“不像话!”老太太气得摔了筷子站起来。
“妈。”苏雅琴如临大敌,“不合您的口味?”
老太太头也不回:“张妈,送到我屋子里来。”
张妈忙应了。
夏恩熙斜睨过来,有点幸灾乐祸:“姐,看你都把奶奶气走了。”
“你也功不可没。”夏恩宁快速吃完最后一口饭站起来,“我走了。”
车钥匙就放在玄关。
夏恩宁拿了就走。
门外,夜风有些阴冷。
她那辆红色的小车就停在院子里。
手才拉住车把手,突如其来的一阵头晕目眩,她本能撑住车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试图拿出包里的手机。
手上无力,夏恩宁才低头就眼睁睁看着包落在地上。
包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不好。
她的视线模糊,整个人无力直接倒了下去。
…………
“姐,既然想要继承权,怎么也得为集团付出点什么。”
“陪睡一晚就能帮爸爸扳回一局,我在帮你拉近你和爸爸的父女关系呢,谢就不用了,怎么说大家也是亲姐妹。”
“最重要的是,你和谨言哥之间也可以断干净了!”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
耳畔迷迷糊糊全是夏恩熙的话。
夏恩宁浑身无力地撑了撑眼皮,周围昏暗,不必问也知道她被带到了酒店房间。
原来取车只是个由头,夏恩熙要她为了荣鼎去卖身!
该死的,她竟然没料到这个!
这件事,夏崇云知道吗?
手机,她的手机……
头昏沉得厉害,她终于想起来,手机在包里。
周围,没有看见她的包。
不用找了,夏恩熙绝不会给她留手机!
她得跑!
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使出吃奶的劲勉强将身子从床上撑起来。
“滴——”
外面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脚步声传来。
来不及了!
夏恩宁狠狠咬着唇,不可以!
她绝不能就这样输给夏恩熙!
她挣扎着要爬下床时,指尖触及牛仔口袋里那个尖尖角。
那是……
她顺手塞进牛仔裤口袋的,温谨言的名片!
本来,她已经不想和温谨言扯上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可是现在——
夏恩熙把她送给某个男人不就是想她彻底断了和温谨言的关系吗!
既然是夏恩熙下的药,她就算要睡,也要睡温谨言!
她就是要让夏恩熙悔到肠子都青!
床头柜上的便签纸隐约可见酒店名字。
她咬牙爬下床,趴在书桌上抓起电话,颤抖拿出温谨言的名片,将他的号码拨出去:
“谨言哥,我是宁宁,快来光明酒店救我,快……我好难受……”
她的身后,男人笔直修长的腿站住了。
微亮光线里,沈司洲的薄唇微抿。
陆少白在电话里说金盛的二小姐要送他一份礼物时,沈司洲一听就知道是夏恩宁。
他火速赶来,在心里骂了一路这个蠢货。
没想到她出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而是这样从容又充满诱huò地把电话打给了温谨言!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