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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绮语毕,紧紧盯着霍九月的表情,甚至想要从她睫毛颤动的程度来推测出她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霍九月知道陆青绮存心找茬,倒也不太在意,微微一笑,“我和长安在店里自己逛逛就行,陆小姐你还有很多客人先去忙吧,等会儿过来也行。”
陆青绮转身扫了扫店内的人,回头的时候眼里蓄满了笑,再转过来望向霍九月时神色又变成了刚才的疏远清冷状。
“那些人都没什么重要的,都比不上长安。”
果不其然,霍九月听到这种话面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此时她的眼里都看不到陆青绮强忍住的坏笑,只是盯着陆青绮那件白色T恤上的Q&C。
陆青绮的品牌叫做Q&C。
陆青绮的店名叫做Q&C。
呵呵哒,好一个长安青绮门。
好一个青绮&长安。
可惜的是,也不过如此。
长安青绮门?长安城门的颜色可不止有青色这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日更日更我做到了,么么哒。
☆、撕跨大战
“是么?陆小姐和长安的情谊还真是深笃啊。”霍九月此时才知道,陆青绮这个女人有多厉害,不仅言辞上句句上刃,更重要的是她有在一旁抱手看热闹的傅长安给她撑腰。
陆青绮面上笑得很肆意,心中却苦不堪言,对霍九月的愧疚也是又上了一个阶梯。
但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她只好把她和傅长安那些并不值得炫耀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往外抖。
“这是当然。我和长安是同龄,只差着月份在,从小到大学都是一起上的,一个班儿外加上同桌。长安他小时候特别闹腾,跳墙逃学撒谎打架这些事情他都干过,每次都是我帮着他瞒着。每次他被他预感到要被他爸揍的时候就会给我打电话,让我跑他们家去拦着点儿他爸。”
“他拿第一次的双百是我看着的,他拿第一个数学奥林匹克冠军也是我看着的,他收到的第一封情书都是我帮着回绝的,甚至于他第一次打飞机的时候我都在场。他这种感情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
陆青绮把这些事儿抖着抖着难受的都是自己,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都不算是好的回忆啊。小学的双百原本是至于她的,初中的奥赛冠军原本也是她的 ,万年老二她当着也很难受啊。情书的回绝是傅长安答应她她帮忙就在考试的时候少做一道大题她才勉强答应的。至于“打飞机”这件事儿,你们以为她会很愿意撞见么?陆青绮当时尴尬到一个星期都没和傅长安讲话,好么?
陆青绮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坦荡,状似熟稔地拉过霍九月。
“以我对长安的了解,我一直以为她会娶一个开朗大方,活泼乖巧的女孩儿,像我这样的来着。所以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霍九月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被抽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这话明里暗里不就是在说,“傅长安到底怎么眼瞎看上了你?”
霍九月此刻的表情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并不是指她的脸色像纸一样苍白,而是她面上的表情太淡,让人抓不住情绪。
“那么依陆小姐的意思是我内向自闭加刻薄么?我不得不说,陆小姐看人还真是准,我和陆小姐算上今天才见过两次,就能知道我是这样的人,真是火眼金睛。我的确就是这样的人,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颜值不够的人才用性格来凑呢,很明显,我不需要像陆小姐一样的好性格。”
霍九月的反击战正式打响,拉开了两个女人的年度“撕逼”大战。
陆青绮一时语塞,如果单论长相,她当然是没有霍九月长得精致,就算是放眼整个A市,也很难找到几个比霍九月还漂亮的女人。
她转念一想,余光扫到了旁边坐山观虎斗的傅长安,心上浮上一计,迅速把话题转到了别的论点上。
“我听长安说,九月你是学中文出身的吧?那你对李白的《妾薄命》一定很熟吧?突然想起里面的一句诗,但想不起来下句了。九月,‘以色侍他人’的下一句是什么?”
“让陆小姐失望了,我是学中文出身不假,但是上大学的时候《古代文学史》和《诗词鉴赏》这两门,我总在想方设法逃课。”霍九月以自己学业不精来拒绝回答陆青绮的问题,让陆青绮蓄满力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但陆青绮可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绕过去,把烫手的山芋,抛给了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傅长安。“长安,你还记得么?”
“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傅长安没有迟疑地吐出了这句话。
霍九月觉得自己好像“啪”地又被扇了一巴掌,刚好对称了。
饶是她的性子再寡淡,都得被这对不要脸的“贱人”逼得爆粗口。
什么学识,什么家风,什么教养都见鬼去吧。
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是在循环着一句话
——□□配狗,天长地久。
“傅长安,我倒是不知道你古诗词学得这么好?”言语中透着酸腐的味道,转头又是找着陆青绮,“刚刚没听错的话陆小姐是和长安同龄吧?真是看不出来您已经三十一了啊,以后我是不是该都用敬辞说话?对了,您已经三十一了,不知道陆小姐您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到时候我和长安一定准时到,上门讨杯喜酒喝。”
傅长安偏头看着霍九月较真的模样,抿唇浅笑,透过他分明的唇线一点点散播出他潜藏的危险和顽劣的因子。
陆青绮看着霍九月已经崩坏了,随时可能上步给她几巴掌的神情,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霍九月马上就会被她的步步紧逼给逼炸毛了,到时候霍九月要是说些更难听的话,陆青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她打一架。
而且不能这一次就纠缠完。要不然这个局就走不下去了。霍九月,她还得慢慢磨。
“放心,九月,我如果结婚我不会忘掉你的。只是希望你是笑着接请柬的。”陆青绮爽朗地笑着,然后走开,贴近身子靠着傅长安耳语了一阵才走开。
在霍九月的脑子里,他们这两个人正在密谈的是,“你娶的女人就这么个素质?你当时就因为生我的气就娶了这么个女人?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正式的身份?”“宝贝,别着急,再等等,我会尽快和她提的。”
而实际上,这两个人是在说,“傅长安,你老婆战火好强,我血槽被她攻击地只剩一半了。”
“你也不差,把她欺负成了那个样儿。”
“哟哟哟,是你亲自给我的授权,现在心疼了?晚了。你看吧,我们这样合起伙儿来,她不得恨死你才怪。真不明白你是有什么受虐心理。”
傅长安没再回话,让陆青绮去招待一下她其它的客人。
受虐心理?也许吧,霍九月能生他的气也好过每天把一只不公开任何喜怒情绪的木偶养在家里要好得多。
“霍九月饿了没?附近有一家泰国菜还不错?去尝尝?”
“傅长安你对这附近倒还是轻车熟路啊?”霍九月抄手站着,眉眼之间都透着轻蔑,没有要移步的打算。
傅长安耸肩一笑,伸手抓住了霍九月纤细的手腕,一把就把她拽走了。
“傅长安,放手,你知不知道这是家暴?我可以告你的。”在被拉到车上的短途中,霍九月大声嚷着。
“家暴?家暴是指发生在家庭成员之间的,以殴打、捆绑、禁闭、残害或者其它形式对家庭成员从身体、精神、性方面等进行伤害和摧残的行为。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你是受到了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残害?”
“我可以自残做假证据。”霍九月的脑回路还停留在和陆青绮激战的阶段,一时没转过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胡说。
“ 第一,霍九月你打个针都疼得哭,你会下得了手?第二,霍九月你要是下手的话,我就会有办法给你开个精神报告让你去精神病院疗养,你要不要试试?”
她一下怔住了,怎么情况又被翻转了?明明自己被背叛了,还一大早就被送了份“大礼”,明明自己才应该是理直气壮的那个人啊?
霍九月神色恹恹,一张脸皱成了腌黄瓜。
最近发生的事儿是不是太多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独善其身。
这些她想要的总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而手机里还静静地躺着的一条待读短信,将整件事情推向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你来我往的啊,战场啊。
☆、贺谦等于谦和
“傅长安,你知道‘恬不知耻’这四个字怎么写么?”霍九月挂着勉强的笑问着。
“霍九月,你知道‘食不言寝不语’这六个字怎么写么?”
傅长安拽着霍九月到了一家据说味道很不错的泰国餐厅,香味浓郁的咖喱鱼饼,香甜可口的芒果香饭,再加上让人无法拒绝的炭烧虾,搭上一碗酸辣开胃的冬阴功,任谁看了都会食指大动,想把桌子都抱着啃了。
可现在摆在霍九月面前,她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都被人家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哪里还吃得下。
但她面上依旧毫不松懈,愣是要装成一个没事儿人一样。
傅长安低头吃饭,默声不言。却把余光投向对面的姑娘,只见霍九月拿着筷子装模作样地把事物往嘴里填,实际上她根本没吃多少。
傅长安把隐隐的浅笑和事物一起咽到了胃里。“你装,你装,你再给我装?”这种话也一同在胃里荡漾着。
“傅长安,要不我们——”霍九月放下筷子,欲言又止地在那儿嘀咕,转眼看到傅长安淡然的表情又把“离婚”这个词给咽了回去。
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傅长安和陆青绮之间有不清不白的关系,现在提离婚不就坐实了她“弃妇”的名号?
她不能这么莽撞,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陷自己于一个可能会声名狼藉的境地。
这样太不划算了。婚要离,但也要离得潇洒漂亮。
她在心里转了几道弯以后权衡好了利弊,刚刚还尝不出味道的东西霎时间就变得色香味俱全,酸香甜辣,每一样她都很喜欢。
享受了一顿精美的午餐,霍九月心上蒙着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但是当她打开手机看到未读短信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擦亮的心境又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无论从内容还是从文字背后藏着的语气来看,都无疑是贺谦发过来的。
——“霍小姐没来道馆训练是生病了么?”
她忽然觉得外面的太阳似乎让她头晕目眩,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个这么大的麻烦没有解决掉。
“你要有事儿你先走。我等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了。”
傅长安扫了一眼神色不自然的霍九月,心下了然,“路上小心”的话音还没落完就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确定傅长安走了并且不会突然杀回来一个回马枪以后,她给陌生短信的主人回了个电话。
“喂,贺谦,你在哪儿?我们见面聊一聊吧。”
得到地址后,霍九月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那儿赶。
但凡是个A市人就会知道临江而建的除了滨江公园以外,还有贵的咋舌的高价段位的商品房,基本上能在这个段位买一套三居室的人都能在郊区买一套别墅。
贺谦住在这里,霍九月倒是不奇怪,毕竟是美和集团贺家的人,即便不受重视也不至于落魄到哪儿去。
霍九月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点了,天气正热,难免惹人心焦气躁,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她被保安拦在门外。
这一来二去的折腾,对贺谦的好感度就都销蚀殆尽了。
拿出手机,想要给贺谦播个电话,却被已经站定到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把她拿着手机的手给压下去了。
霍九月抬眼一看,来的人正是贺谦。
她眼神浅淡地打量着他,额上还残留着汗,不知道是才从道馆回来,还是路上走得太急。深灰色的运动T恤和浅灰色的运动裤,手上还提着必胜客外带的披萨和两杯咖啡,脸上挂着随意温和的笑,看起来谦和有礼,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霍九月是怎么都想不通现在看起来不带一点攻击力的温柔的人是怎么会做像那样的事情的?莫不是自己生扑来强的?
可自己分明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在贺谦的带领下,霍九月踏足了贺谦的家。
她倒是不担心贺谦会在自己家里对她做些什么,高级住宅区的好处就是有无死角的摄像头,她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贺谦可就一点干系都逃不掉。何况,以贺谦的资本和这迷惑人的皮相,要什么女人没有?犯不着对她用强的。
很标准规矩的复式楼,像是本就装修好的样板房,深色平和的大体色调,摆放整齐的精致的家具,有着现代艺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