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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一个“您先生”,右一个“你先生”,曾雨觉得自己的头瞬间就肿了起来,迟迟捱捱的抱怨道:“他不是我先生。”
导购小姐闻言,又是堆起满脸笑来,凑近曾雨小声的说:“那不是更好,男朋友肯舍得为女朋友花多少钱,就代表他对女朋友的真心有多少,在我看来,小姐你男朋友真的很不错,对你很好!”
曾雨更郁闷了,却敢怒不敢言,她总不能对人家导购小姐说,她看着觉得不错的男人,只会为她承担一百块钱的费用,她自己得倒帖六百块,六百块啊!
拎着衣服从店内出来时,曾雨觉得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糟蹋坏了,一脸的哀怨明显的摆在脸上,导购小姐太会推销,而她又有苦难言,最终虽然划了韩孟语的卡,可是曾雨明白,超过自负,回家后,她得向他付六百块钱的差额!
曾雨拎着装了衣服的纸袋跟在韩孟语的身后,嘟着的嘴就没放下过,行到某处,韩孟语突然就拎过了那个纸袋,曾雨诧异一抬头,就听韩孟语道:“不用这么不开心,这个不是买给你的。”
咦?不是给她的?
“你不是说一百块钱内我负担,不是给我的,还要我负担不?”
韩孟语瞥她一眼,又道:“这条裙子不适合你。”
咦,他也觉得不适合她?
曾雨真觉得这条裙子十分的漂亮,可是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不适合自己,可是她初出试衣间时,她明显也有看到他眼里那抹亮光,难道不是惊艳?
七百块钱的裙子,曾雨虽然觉得导购小姐会推销是她肯血本的重要原因,韩孟语肯付一百块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可是在她看来那么贵的价格呐,要是以往,即便导购小姐再会推销,她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狠心买下,这条裙子最终被她默认买了下来,究其根本,其根本……,不就是他初见她时眼里的那抹亮光么!
可是,现在他说这裙子不适合她,如果他认为不适合她,为什么要她去试穿?为什么一意孤行的去结账?为什么当初会有眼中亮光?
最重要的是……
“你是买给谁的?”
曾雨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要问。
“王一祺。”
他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走。
曾雨脚步一顿,明白过来,难怪乎,她觉得那条裙子的风格跟一祺是如此相象,难怪乎,她觉得他的眼光在以一祺为标准,原来,根本就是买给一祺的。
曾雨一时间,觉得自己迷糊了。
他不是说他去跟一祺说不适合吗?他不是,蹲在她的面前一脸诚挚的告白了吗?
这会儿……。
难道,他打算跟一祺继续下去了?这样挺好!她整颗心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在高声呐喊着这样挺好,只是那微弱的百分这一,却隐隐失落着。
“那你说给我一百块呢?”曾雨嘟起嘴继续咕哝。
韩孟语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来递向她,道:“付现。”
于是失落,愈加的失落……。
那一百块似有温度,烫着曾雨的手板心,他送王一祺的裙子七百块,却给她一百块,他说她买衣服他付钱她不满意,他说衣服送人他付现,她又失落的难受,她的那颗心,不知道坠到了哪个地方去了,胸腔部位感觉一下子就空落落的,刚刚那百分之九十九,现在全摆在了脸上,脸上刻意的强颜欢乐着,像是万般欣喜的接下那一百块钱来。
曾雨觉得自己的戏,演的真烂,自己都觉得虚假的可以,可却生怕韩孟语看破,即便演不下去,还是得演。
不知不觉,渐渐爱情(7)
买了衣服回来的时候,进入小区就碰到了他们隔壁的赵阿姨,赵阿姨一见到他们两,就笑容满面的打趣道:“哟,你这两兄妹感情什么时候好上了?还一起出去买衣服了啊,现在终于不像小时候谁也不搭理谁了啊。”
曾雨这是那么多年后第二次和韩孟语两人一起外出购物,她记得刚进这个家时,曾妈妈曾经让韩孟语骑单车载曾雨去买一条曾雨第二天运动会要穿的运动裤,并顺便买一瓶酱油回来。曾雨一路都在赌气,气自己的妈妈为了照顾生病的继父,不肯陪自己去买裤子,更气妈妈将自己扔给向来她看不对盘的韩孟语。曾雨十分讨厌坐在韩孟语的单车后座,那副模样像班上早恋的那些坏同学,她们也是这样坐在男生的后座,一路的招摇过市。曾雨坐在自行车后座时,十分小心谨慎的抓住座垫下的钢管,努力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并尽量不让自己磕上韩孟语,她觉得她从未觉得那段路是那样的漫长,明明坐的极不舒服,她却不肯示弱的跳下单车,骄傲的生怕他以为她怕他。
曾雨当时觉得他挥汗如雨的载着她在烈日下来回奔波后的身体,透着的那股子汗臭味是那样的难闻;觉得屁股下的铁架是那么的硌肉,坐得屁股生疼生疼的;又觉得那些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看他们的眼光,是那样的暧昧。在买好东西回到家时,又刚好碰到隔壁的一个阿姨看到她从他的自行车上下来,于是觉得好玩的调侃他们,说妹妹和哥哥感情真好,长大后就嫁给哥哥之类的话。曾雨当时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心情本来极度的不好,想着自己容忍了一下午,现在还要被人取笑,便又羞又窘,怨气蹭蹭蹭的就往心头冒。而此时,手中的酱油瓶突然滑离,砸落地上碎了满坪,曾雨一惊,又不小心将手中的运动裤掉在了酱油上。曾雨觉得自己当时乱七八糟的模样定是太可笑了,竟可以让隔壁阿姨笑得直抹眼泪,于是心中窘迫到了极点,本来还忙乱的去拾裤子的她,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往地上一蹲,止不住的就嚎啕大哭。
曾雨记得当时自己哭得惊天动地,周围的好几个阿姨叔叔来劝都没有劝住,曾妈妈出来将自家女儿又说了一大通,后来自己被曾妈妈从围着的一大帮人中强硬的拉起时,还不忘放眼四巡,看到仍然愣立在一旁的韩孟语,居然愤愤然的挣开了妈妈的手,趁他不备,狠踢了他一脚,就奔回了家里。
自那件事之后,邻里所有的大人们都知道曾雨与哥哥韩孟语交恶,便再也不敢随便拿他们戏说玩笑了。
曾雨知道,隔壁邻舍的阿姨大婶跟自己家的妈妈一样,极其喜欢八卦打趣,心里没有恶意,也没有歪想,可是现下听得赵阿姨这样打趣她们时,她就是觉得心脏部位一抽一抽的,尽管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明辨事非,可是某些东西就像一根岁月化不掉的刺,任何时候她都会让自己小心翼翼的不被触碰到。
于是,当下她就跟本来并肩而行的韩孟语拉开了好些距离。韩孟语显然留意到了她的行为,明白她的心思,曾雨见他微微一顿,瞅着她看了好几秒,然后加快步伐领先进了家门。
曾雨觉得自己不对,很多时候,她都会反思她自进入这个家后的种种劣迹,觉得应该放下自己的成见,和谐相处。一度,她也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但是自韩孟语表现出对自己的不一般后,她觉得自己又划了一条莫名的沟壑来,曾雨也不清楚自己划出这条沟壑来究竟是想把韩孟语隔在她的安全范围之外,还是想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而自己的这种自我保护的行为,可能就像当初她给韩孟语的那一脚一样,仍然在伤害着韩孟语。
但是曾雨并没有来得及罪责自己太多,这一些小小计较便因为韩孟语的行为不得不戛然而止,那个“受害者”,此刻正马不停蹄的赶赴与一祺的约会。
曾雨知道他是去赴与一祺的约会去了。
因为他只拎着那个装有买给一祺裙子的袋子出去的。
他是要去说分手?
带着礼物说分手?
曾雨回忆及昨天晚上的情景来,他一身湿的回来置问她是不是还未向一祺说清楚,证明那之前,他应该是与一祺有过接触,而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回来后迫不急待的对自己进行责问,曾雨愣是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不管了,不管他是去说分手的也好,是去取悦情人的也好,她都不管了,她不要麻烦,只要他可以不让她去面对一祺,结果是怎样她都无所谓。
曾雨吃过中饭后就打算蒙上被子睡一下午的,可是这饭才吃完,电话就响了。
一看到电话上的名字,曾雨没由来的有些郁闷,她很想睡觉,可是她觉得她这个下午没觉可睡了。
顶着个大太阳,曾雨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在城西某商业街的某个游乐场外,看到颜南北的身影。他似是久候多时,老实巴交的模样与进出游戏场的少男少女格格不入。曾雨走到他面前时,他的一脸笑容让曾雨觉得这人其实还好,若是作为交往对象的话,他那个笑容可以替他加很多分,很朴实,很真诚。
“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呢?”曾雨伸着脖子往游乐场里张望,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游机,什么跳舞机,赛车机,台球桌,娃娃机,还有很多曾雨都不知道是什么机器,她极少来这种地方玩,曾经只跟妹妹曾媛来过一次,她是个游戏白痴,游戏程度只限于网上的连连看、斗地主。
颜南北挠着头,一脸的腼腆的道:“你上次说想要一个七仔,我昨天来这边办事时,看到很多小女生在这里夹七仔的娃娃,于是想着,你肯定也喜欢的。”
曾雨觉得自己的一句话,能让他记在心里,说明他对自己是很上心的,可是曾雨打心底的认为,他的刻意讨好,她却并不喜欢。她更不喜欢的是——不愿意像小男人哄小女孩的方式,跟很多韩剧里的狗血情节一样,两个成年男女,在一堆小P孩中间,夹娃娃……。
夹娃娃,这是曾雨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曾雨看颜南北,他也是一脸研究的模样,琢磨着从哪里投币,如何控制,两人试探着去操纵机器里的那个小铁钳,投了好几次币,却还没夹到一个。曾雨觉得自己越来越窘了,时不时的偷偷四下环顾,有一些约是九零后的小孩看他们的眼光,带了些鄙视嘲笑。颜南北仍在专心的研究那个娃娃机,他们的目标就是众多公仔中的那一只七仔,偏偏那只七仔在角落,曾雨觉得他们就算夹上一下午,也夹不到那个娃娃,但是很显然,颜南北有一种十分优秀的品质,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曾雨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跑去换零钱了,她对夹娃娃的兴致已完全降至零,她甚至多次跟颜南北说她不想要那个七仔了,但是颜南北认为她只是怕他为难,仍是信心十足的往机器里投币。
有几个打扮的非主流的小P孩围在他们这里看了很久,每次娃娃从铁钳上掉落,他们都发出“呲呲”的笑声来,这让曾雨愈加的不快,等到颜南北再次掏钱出来要曾雨去换零钱的时候,曾雨不干了,扯了扯着他的袖子说想走了,那几个非主流不知道是想炫耀还是怎么着,挤开了他们,投了币,在机器上捣恃了一会,竟就把那个七仔稳稳当当的给夹了出来。
颜南北见此,挣开了曾雨扯他衣服袖子的手,看着已经没有七仔的游戏机,一脸愁苦的念叨着:“这下可好了,被人夹走了,没有了……。”
曾雨长长吁了一口气,幸好,被人夹走了……。
不知不觉,渐渐爱情(8)
曾雨好说歹说,才把颜南北弄出了游乐场,颜南北一路抱怨颇多,不断的保证下次如果夹的话,他肯定可以夹到,最后,他转头看向曾雨,说了一句让曾雨浑身一颤的话。
曾雨记得当时他转向她,状似深情对视时,她还在想他的眼睛不如韩孟语的深遂,睫毛也不如韩孟语的长,他的唇过厚,上唇还有一点点的外翻,不如韩孟语的漂亮,然后,忽然就见那两片略厚的唇一翕合,耳朵听闻道:“为心爱的人做一件她想做的事,是十分有意义的。”
曾雨真的觉得他这句话,十分的有降温作用,降温过后,胳膊上便起满了小疙瘩。
自那句话开始,曾雨便不断在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好各自分开回家,因为颜同志还希望能跟曾雨同志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他提议要去某条街的某家茶座泡上一壶茶,聊上一下午,然后再转去某条街的某家餐馆吃曾雨上次提到过的某道菜,晚上时就可以陪曾雨去逛附近的夜市,曾雨看他转头又冲她笑得朴实真诚,突然就觉得头很大,很重。
“可是我出来的时候我没跟我父母打电话,他们会煮我的晚饭的。”要回要回,一定要回!
“这个好办,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要不,叫上伯父伯母和大哥,一起出来吃?我请客!”
曾雨一哆嗦,挠挠头又忙道:“不用不用,不用叫上他们,就我们两个吧……。”
颜南北闻言,面露欣喜,点了好几下头,领着曾雨去站牌处等公交车,带她去他所说的某家茶座。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