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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确实表现的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被人正面问道自己的**,有一种逃避好卑微的心理状态,而这些都没有逃过沈院长的慧眼。
这样的气氛沉寂了许久,沈院长在苏北的私人病历上刷刷点点写了几条治疗方案,然后存档在自己的电脑中,手写的一份递给苏北。
“苏先生,我们先进行一个阶段的治疗。你的心结,我目前可能无法知道,也无需知道,但是人的感情都是相同的,你觉得我只看到了你的表面,或许我已经从共性特征中,找到你的个体差别,个体和群体本质是惊人相似的,而个体之所以为个体,就是因为单独拿出一个个体,要和群体有一点的差别,所有的个体综合在一起,将所有的特点汇聚,这就是整体……”
“咳咳,沈院长,你说的我似乎听不懂。”
田琦的母亲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道:“就是说,不要总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其实每个人都是最特殊独一无二的,但每个人又都是平凡普通的,至少大家都是哺乳动物你不否认吧。”
“呵呵,您的这个比喻真是太过于夸张了点。而且,我从没认为自己是什么神仙,生在世上都是凡人。”
“苏先生冷静一下,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从哲学和心理学层面上告诉你一个道理。你不要将自己囚禁在心底的牢笼之中,认为外人理解不了你,也不许别人进入你的世界,说的痞气一点,你算老几啊,也是个普通人罢了。”
“所以,解决你的心里疾病问题,苏先生自己要跳出这个笼子,别人帮不了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问你是否和田琦恋爱了吗?”
苏北摇摇头,这个沈院长真不是一般的怪人,劈头盖脸的数落自己一顿,还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
“不要躲在阴暗的角落,自己独自舔舐伤口。找一个你可以倾诉的人,当然,因为你比较年轻,最好是女人,将你心中的快乐和悲伤,痛苦与经历都拿出来和对方分享,这个方法几乎是万金油。”
“找人倾诉?就这么简单……”苏北说完,意识到这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他能否像田琦老娘所说的这样,勇敢的站起来将自己的痛苦也悲伤都倾诉出来呢?又要和谁去倾诉?现在最为困扰他的心结,就是怎样将寒雪的死告诉寒烟。
沈院长徐徐点头,然后说:“你现在就像中了幻术一样,没有朋友恋人的帮助,是走不出这个阴影的。当然,这一条治本之策需要你慢慢的找机会。我替你又制作了两条治标的策略。”
“您说。”苏北忽然觉得沈院长的话不无道理,或许真的对自己能有帮助。
“如果你恋爱了,就多和朋友出去玩玩转转,放松心态,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食物之中,我觉得你是个钻牛角尖的人。”
苏北哑然,他一直觉得周曼是这种人,没想到居然被心理医师点名批评了,这可真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除了散散心,多多接触大自然外……”沈院长莫名其妙的露出一个微笑,在苏北看来像是奸笑,“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如果长时间得不到那种生活的话,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也会造成不良影响。”
“这……”苏北当然听出她的意思,尴尬的脸色通红。
“这就是我为什么开门见山就问你和我女儿的关系,现在明白了吧。”说着,沈院长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打算要去开会,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注意做好安全措施,你们现在无房无车,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苏北脑袋彻底懵了,一直等到沈院长离开很久,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办公室。
刚回到他的病房,田琦就鬼似的蹦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我妈妈看的是不是很准。”
苏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耸了耸肩膀笑着说:“你妈说咱俩在处对象。”
“啊!”田琦蹭的跳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看上你!死老太婆,就知道到处给我相亲!”
田琦的掩饰太过于激动,导致她越来越不自然,只能靠着数落母亲的方式缓解。“完蛋了,这下难搞了!”
“什么难搞了?你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苏北开玩笑说。
“别胡扯,人家喜欢的是花样美男,不是你这种大叔级别的。”
“大叔?”苏北哭笑不得,“我比你大不了几岁,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代沟吧。”
田琦本来想着给苏北介绍一个心理医生,既能帮医院拉一个大客户,自己还可以敲诈他一笔,可谁想到妈妈居然认为自己和苏北在拍拖,搞得她现在很尴尬。
不过,苏北还是答应请她吃饭,又去找周曼,她因为要帮柳寒烟做公司出游的预算,闪不开人,索性让苏北他们两个去吃,吃完给自己带一份回来。
田琦是城南这边土生土长的丫头,哪里的东西好吃,哪里的地道,她一清二楚,不需要去那些昂贵的海鲜酒楼,挑了一家很正宗的蟹黄包的馆子。
“不是吧,跑这么远,就为了吃几个包子,你也忒会过日子了,哈哈。”苏北嘲笑她小姑娘气息太重。
“你一个老土的大叔懂个六,这里的蟹是最好的,那个蟹黄,哎呀,裹在一层薄薄的包子皮里,里面盛上些汤汁,咬一小口,再沾一点醋……吸溜!”
苏北第一次见到这么馋的人,他非常清晰的听到田琦口水流出来又被她咽回去的声音,这丫头好像一点烦恼事都没有似的,可能是这个年龄段特有的青春气息,就像是夏日的甘泉,把所有的燥热和烦恼都冲淡了。
苏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心理暗示,与又笨又馋又懒的田琦一起吃顿饭,感觉非常的轻松,好像远离了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
“老板,蟹脚怎么卖?算了,反正有人请客,我要大份的,咦,我蟹黄包点了几份?八份吗,还是再加几份吧,我怕不够。”
田琦用纸巾擦着夸张的口水,一边看着菜单,林林总总点了一大堆,那边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一抬头,看见苏北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些羞赧的脸红了一下。
“喂,苏北大叔,你看什么看,吃什么,喝什么?不过你想喝酒的话,本医生可是坚决不批准的。”
苏北笑道:“你什么时候又称医生了?”随手把菜单递给老板,扫了一眼,说实话这些天他也很饿很馋,干脆每样小吃都上几份,又要了两打啤酒。
田琦说的没错,这里的小吃真不是盖的,光是蟹黄包吃了八笼又叫了八笼,当他们吃完心满意足的躺在椅子上揉肚皮时,桌上的盘子和笼屉可谓是蔚为壮观。
苏北一摸兜:“那个田护士,我好像没带钱包,你看这顿饭你能不能先垫上,我下次请你?”
田琦腾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顿饭本来就是要敲诈苏北一笔,把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都点了好多,可现在这个人居然让自己买单。田琦义正言辞的说:“苏北,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我一个小姑娘买单吗?”
“我真没带钱,要不回医院我再还给你?”
田琦满脸黑线,把运动裤的两个兜翻出来,“你请我吃饭,自己都没带钱,还好意思问我带了吗?”
第119章 不祥的预感
吃霸王餐是不可能的,田琦的家就是附近的,可是让周曼或者柳寒烟来送钱,又怕解释不清楚。最终两人在老板古怪的目光注视下,给沈院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那边才开车过来,没有下车,递出来田琦的小包。
“沈院长,真不好意思让您破费了。”
“破费个风!这是你借我妈的钱,是要还的,苏北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没皮没脸了。”
沈院长暗暗打量着苏北,企图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发现些什么。
“妈,您丫头在这儿呢,往哪看。”田琦要上车。
沈院长推了她一下,笑道:“苏北的外伤刚刚好转,住院时间太久,容易造成心里压抑,你是他病房的护士,有义务带他出来玩玩。不过不要太过火,记得晚上回家。”
“哦……”田琦难得放一次假,不想这么快就被妈妈揪回医院,更重要的是,苏北坑了她一笔钱,如果不让他出一次血,自己心里铁钉不会平衡。
苏北一看沈院长那意思,联想到她给自己做心理辅导的那些话,尴尬的面红耳赤,他面对柳寒烟那种霸道女时候都没有这种神情。这是什么当妈的,没看出来我和你女儿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吗,你倒好为了治病救人,连女儿都敢往外送。
等沈院长走后,两人打车回到医院,苏北从周曼那拿了些钱,给田琦补上这顿饭钱,可田琦不依不挠,非要以一颗治病救人的态度,让苏北带她去中暄公园玩半天。
“说定了就半天,咱俩互不相欠。”要不是田琦,苏北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去公园娱乐场这种地方。
田琦霎时可爱的在苏北开得那辆奔驰六百周围转了一圈,明明不懂车,一会儿砰砰这个,一会儿捅捅那个,“我赛!经常羡慕别人有大奔坐,今天我也潇洒一回。”
苏北帮她捆上安全带,笑道:“你要是喜欢……”
“怎样?”
“呃,田琦,你说实话,你到底多大?”
田琦一努嘴,“没劲透了你,我以为你会大大方方的说把车借我玩几天呢。”
“借你车,你有驾照吗?”苏北现在越来越怀疑田琦的年龄。
“苏北你这种目光是什么意思?姐姐我今年二十三不行吗?”
“是吗?”苏北扫了她肩膀一眼,轻笑着摇摇头。
“虚岁二十三,周岁二十一行了吧。”
苏北还是不太相信,田琦身上那股淡淡的小洋人酸奶的味道,总让苏北有种拐卖儿童的感觉。
“你这没劲,好啦,我十八岁!行了吧?”
苏北诧异的看着她::“十八?应该上高中,别的孩子这么大岁数都在上学,你们家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读书?”
田琦翻了个白眼,小脸红扑扑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像你没见过差生似的。”
“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妈也算文化人,还是医院的院长,你爸大小也是个个体老板。我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是也知道现在学校就是那么回事,学习成绩好不好,都能上大学,成绩差就多花点钱,你怎么会去卫校?”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苏北看她故作老成的样子感到可笑。
“哼,你不就是想说,卫校和护校的女孩子都非常不自重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田琦撅着嘴看向窗外,忽然说:“我十岁就检查出有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医生说找不到相匹配的造血干细胞移植的话,最多也就活到二十岁。我上小学三年级,有一次从滑梯上被同学推下来,流了好多血。从那儿以后,我妈妈就不让我上学了,在家看书,然后在我小姨的卫校里读护士,我妈妈自己也开了一家私立医院啊。”
“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苏北惊讶的看着她。
“你也没问我说什么,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我这不是没死吗。反正我是蛮乐观的,我妈妈怕我在外面没人照顾,你知道的,白血病一旦擦伤出血伤口很难愈合,很可能流血过多而死,哪怕是被蚊子叮一口。”
苏北忽然想到田琦给他打针时候的情形,当时以为这丫头报复自己,原来她可能是真的晕针。
“我妈妈也通过医院,再帮我配对合适的造血干细胞啊,所以我还是蛮有希望的。”
苏北微微一笑,她想到沈院长的那些话,甚至觉得自惭形秽,一个自幼患上白血病的少女,居然这么坚强乐观。只要田琦还是个有点智力的医护人员,怎么会不懂,人体造血干细胞的配对,在世界范围来讲,是个几率低于彩票中奖的事情。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更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世上没有几个人的干细胞和骨髓是能匹配的,即便能配对,茫茫人海去哪里寻找,即便找到,对方难道真会捐出自己的健康来救这个陌生女孩儿。
苏北面对这个蝎子杀手集团时,都没有惧色,但他不得不承认,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小护士打败了,而且败得心服口服。
“田琦,你这份胆气我是真的佩服。”
“我说苏北大叔,你别搞的好像苦情剧情似的行吗,妈妈说这世界上有很多不幸的人,我有家有父母,长得还这么漂亮,呃,漂不漂亮不说,至少还过得去吧,我有什么理由整天唉声叹气的。”
苏北笑道:“也对,难得今天放假,想玩什么吃什么,尽管招呼,千万别跟我客气。”
“哼!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一会儿要不让你经历一次地狱到天堂的历练,算我白出来一次。”
震惊和感动苏北的,不只是田琦,还有她的父母,一个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