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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寝宫外进来两名侍卫,一人驾着一面将嘶喊的殷天逸拖了出去。
“父皇,儿臣不服,儿臣死也不服!”
殷天齐回身看向眼神空洞的帝王,轻轻皱眉。
“父皇?”
“让他们,退下,萧亦然留下。”帝王动了动手指,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殷天齐点点头看向已经被吓得打哆嗦的几个皇弟,“几位皇弟先出去吧,萧亦然留下,你们都出去。”
“是,奴才告退。”
“儿臣告退。”
寝宫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留下殷天齐和跪在一旁的萧亦然,帝王歪头看了看萧亦然,慢慢的眨了下眼睛。
“然然过来。”殷天齐伸手招了招,见小孩不解的歪歪头站起身走到身边又跪了下去。
“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您叫奴才是想吩咐什么?”萧亦然抬着头去看帝王,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打量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发现殷成与殷天齐只是神似,并不像其他几位皇子一样形似。
“答应朕……就算……就算有……有一天……他负了你……也不要……不要离开。”
帝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这句话说出来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那个对他微笑的大皇兄,看见了大皇兄对他的保护与支持……
“若有来世……定不负你……”他没有得到萧亦然的回答,口中呢喃着最后的话语,永远的闭上了那双森冷的眼眸。
“父皇……”
殷天齐跪在地上,垂着头流出眼泪。他明白父皇的意思,他怕自己也会像他一样,到死都只是一个人。
萧亦然傻愣愣的看着咬牙默默流泪的殷天齐,死死的抿着嘴。
陛下,奴才只有主子,就算主子负了奴才,奴才也不会离开他,奴才这条命就是主子的,奴才答应你,不会离开。
这些话他没办法对着已经离世的帝王开口,可他知道殷天齐会懂他。
“主子,陛下薨了。”他伸手拉了下殷天齐的袖子,心里挺不舒服。虽然这个男人在位的年份不算长,可他是个好帝王,他在百姓心中是个明君,在朝臣心中是个严君。
“然然,我定不负你。”他不会像他们一样为了江山失去心爱之人,他不想体会那种孤独寂寞,更不想体会那锥心之痛。
“陛下,薨了~~!!”寝宫外,太监尖锐的嗓音告知跪在外面的宫妃朝臣,他们的帝王已经去了。
丧钟的声音响彻云霄,大殷历六十一年,成润十四年,大殷王朝第二代帝王薨。
而帝王生前却留下了几道旨意。
一道:皇后为母不慈扼杀亲生皇子残骸其他宫妃皇子,为妻不贤换取帝王补药,为后不仁结党拉拢朝臣,赐死,永不迁入皇陵。
二道:二皇子殷天逸封易王,四皇子殷天旭封旭王,五皇子殷天泽封泽王,六皇子殷天宇封御王,择日与其母搬离皇宫入住王府。
三道:朕知自身罪孽深重,特此不入皇陵迁居侧陵与大皇兄等几位皇兄弟合葬。
四道:除有子女宫妃外,其他无所出妃子殉葬,常伴朕左右,因侧陵为皇家子嗣可入,宫妃迁入偏陵。
四道圣旨在丧钟声里被曹公公高声宣读,一条条读下去他心都跟着颤抖,陛下这是在给新皇清理障碍。
殷天齐独自一人跪在最前端,心里翻江倒海。
父皇……谢谢你。
☆、第35章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殷天齐每次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大殿里的众朝臣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着那些老臣,他总是有种违和感。
对,就是这种违和感,这群老臣的想法与他差距太大,不论是朝政上还是其他的事情,他得治治他们。让他们明白,谁才是帝王,而帝王的想法是不可以轻易左右的。
“陛下,臣有本奏。”萧将军在今日的早朝上第一个踏前一步,殷天齐眯着眼看他,懒洋洋的斜靠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
还没等萧将军说话,他带着森冷的声音就已经出口。
“萧将军,你已经连着三天有本奏,三天的内容是一样的,朕给你的回答也是一样的,如果今天你还是奏同一件事,”话停了下,他拿着玉石镇纸轻轻敲了敲龙案,底下垂头而立的大臣听着那咚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是他们的心脏跳动一样,冷汗慢慢浮上额头,殷天齐冷哼一声收回森冷的威压,继续开口,“若还是同一件事,朕就要治你个藐视龙威之罪。”
他的尾音略轻,可底下的朝臣却听的清楚,心里跟着一惊,全都敛了心神仔细的想着自己今天要奏的事情是不是也会触怒这个年轻的帝王。
萧将军心里也同样在打鼓,可他不得不说。
“老臣有罪,陛下,老臣时日无多只想与亲子相聚承欢膝下,请陛下成全。”
“啪!”玉石镇纸被殷天齐狠狠拍在龙案上,放在手边的一摞批改过的奏折晃了晃,“萧将军,朕念在你算是三朝元老的份上已经对你一忍再忍,朕说过,萧亦然出宫的事情谁也不要再提,你偏偏与朕作对,难道你认为朕不敢罚你?”
抬手拿了几本奏折扔到萧将军面前,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看这些参你的折子,然后再来找朕讨论你到底还剩多少时日的问题。”
萧将军拿起其中一本看了看,身体瞬间僵直,他抖着身体磕了头站起身退回一旁属于他的位置站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瞬间有了萎靡。
殷天齐扫了他一眼,又看向其他垂头而站的朝臣,站起身嘴角带着冷笑指着他们,“先皇宾天三年,朕守孝三年刚满,你们就一个个急着把自家孙女,女儿送进宫来给朕扩充后宫,还跑到太后那里去游说,朕的后宫就是你们自家的后花园?
你们给朕听好,择日起无机密要事,无传召,众臣不得私自踏入后宫半步,众臣家眷不得无招入宫,如有违旨者,以淫,乱后宫罪论处。”
此话一出,众臣就感觉到胸口气闷,跪地行礼。
“臣等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天齐袖袍一甩,哼了声,“退朝。”他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这群废物讨论什么时候大婚什么时候扩充后宫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必须要做的事情,但那不是现在!
十八岁的殷天齐已经拥有了成年人气质风度,身形也在这几年拔高许多,背着手脚步匆匆的离开不给众朝臣反应的时间。
政德宫内,萧亦然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诗词正津津有味的翻看,他这三年也长高了不少,虽然身体看着还是有些瘦弱,可那一身偏偏佳公子的韵味已然在他身上能感觉到。
他微微抬起眼皮去瞄了下放在一旁的沙漏,又转回眼睛继续看着手中的诗词,心里却是默算着时间,一,二,三……
“奴才给陛下请安。”政德宫外的守门侍卫单膝跪地行礼,殷天齐一摆手,大步走了进来。
萧亦然嘴角勾着笑意,轻哼了声,动了动腿,一直窝在他腿边的白色长毛猫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毛茸茸的肚皮朝天继续打盹儿。
伸手挠了挠它暖呼呼的肚皮,萧亦然抬眼看向已经走到身边的殷天齐,见他脸色不好轻笑一声,“是不是又被我那个爹惹恼了?”
“哼,你倒是了解他。”抬手让小栗子为他更衣,殷天齐瞪了眼萧亦然,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有些气闷。
自己为了他的事情烦闷不已,这家伙居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陛下你可别迁怒到我头上,又不是我让他去烦你的。”萧亦然见他眼中神色一变就知道自己要遭殃,赶紧开口先拿话堵他。
“你还知道!那你怎么不去帮朕分忧?天天就知道陪这只肥猫!”抬手抓着猫尾巴,一下将胖乎乎的白猫扔到地上。
“喵呜~!”白猫落地,别看它胖,动作还是很轻盈的。不满的回头朝着殷天齐呲牙叫唤,它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萧亦然脚边仰着头喵喵叫。
“雪球,上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萧亦然嗔怒的瞪了眼乱发脾气的殷天齐,将跳回身边的白猫揽在怀里替它揉了揉屁股。
白猫甩甩尾巴,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只是那双圆圆的猫眼死死的盯着殷天齐。
深吸口气忍下再把这猫扔出去的冲动,殷天齐去了内室换衣服,随后出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去把今天的奏折搬来。”这话是对着站在一旁的小栗子说的,很明显,他要跟萧亦然单独谈谈。
萧亦然摆了下手,政德宫内的宫女太监也都行礼离开,他转头看向板着脸的殷天齐,挑眉,“还有其他事儿?”
这两天殷天齐压着脾气他清楚,朝中的老臣都太过做作,以为新皇登基没什么基础所以开始拿乔,可这三年的时间他也看清楚了,殷天齐不是不能办了他们,而是没找到适合顶替这群老臣位置的新晋官员,只能先放着不去理会。
“不是快到三年一次的科举了么,徇私舞弊的事情肯定会有不少,我也想去考个功名,起码不会让那些人轻看了去。”
这事儿他已经惦念很久,只是第一次跟殷天齐提起。
“嗯,你想去就去,拿个头名回来朕也好封你个一官半职。”殷天齐笑着看他,对于他家小孩儿的聪明才智还是很有信心。
萧亦然揉了揉怀里白猫的脑袋,撇撇嘴。虽然殷天齐对他有信心,可他自己倒是有些没底气。他跟那些人不一样,跟在太傅身边学习的时间不长,都是自己看的书还有就是听殷天齐讲的一些不理解的地方。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会与常理背道而驰,但殷天齐却很欣赏他这点。
往往一件事情他钻了牛角尖进了死胡同,只要萧亦然在身边帮他分析一下,立刻通透。虽说作为一代君王这样的习惯不好,可他还就是不想改,也不打算改。
两人静默良久,小栗子将奏折搬回来放到了殷天齐面前的小方桌上,又让一旁的宫女将食盒放下,从里面端出来几样高点,“陛下,御膳房新做了几种甜糕,请陛下与公子品尝。”
殷天齐点点头示意放下,看着原本窝在萧亦然怀里的白猫闻到了味道动了动胖乎乎的身体,甩着尾巴喵喵叫着要吃,他捏了块甜糕递过去,白猫闻了闻头一扭,不吃。
萧亦然轻笑一声拿过殷天齐手里的甜糕掰碎了放到手心里,将手放在白猫的嘴下,“雪球,乖乖。”
“喵呜喵呜~”白猫伸着带着倒刺的小舌头边舔边呜呜,吃的还挺幸福。
殷天齐哼了一声,这畜生还是自己抱回来给小孩儿养的,结果可好,现在根本不亲近自己,每天都窝在萧亦然怀里撒娇。
懒得搭理对面的一人一猫,殷天齐翻了翻面前的奏折,第一本,脸色变了变,扔到一旁。
第二本,脸色黑了,又扔到一旁。
第三本……
一直到第六本,他烦躁的将奏折摔到地上。
“写了什么?”萧亦然伸手拿起被扔到他身旁的一本奏折,拿起来翻看。
“别看!”殷天齐阻止的慢了,他已经翻开。
上面具体写了萧亦然没看见,因为被殷天齐抢了去,可他看见了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陛下应尽早立后……
☆、第36章
萧亦然脸色惨白,搂抱着白猫的胳膊也瞬间用力,雪球被他的力度勒痛,米呀啊一声惨叫伸着爪子在他手背上挠出长长的一条血痕,自己跳下榻炸着尾巴毛跑远了。
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渗出血迹的手背,萧亦然抿着嘴半天没回过神。
“传太医!”殷天齐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拉住他的手扭头对寝宫门外喊了一嗓子。
萧亦然被他一碰,赶紧收回手,抬眼傻愣愣的看他,眼圈都红了。
“奴才告退。”下了榻只穿着足袋(就是古代的袜子)连靴子都没穿,弓着腰行了礼伸手一推殷天齐,转身就向后殿而去。
殷天齐愣了下,收回伸出去的手握了下,看了眼萧亦然的纤瘦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他扔到小方桌上摊开的那本奏折,微微眯了下眼睛,刚刚一瞬间的惊慌慢慢淡去。
他挑了下眉,原本下压的嘴角慢慢勾起弧度,脸上的表情更是带着满足的笑意。
啧,然然这是吃味了?不错不错,小孩今年十三岁,他都明里暗里教育了那么久,再对他没什么企图可不行,他早就快忍受不住去侵占萧亦然,将他的身心都变成自己的。
不急不急,再等等,等到他的小孩彻底开窍那天。不过希望不会时间太久,要不然他会等不及。
萧亦然从后殿的侧门回了自己所住的宣德殿,将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出去,他一个人窝在床榻上蜷着腿抱着锦被。
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这几年他跟殷天齐形影不离,基本只要殷天齐在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他已经习惯了当殷天齐的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