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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缘笑道:“问题不是表面,而是里面,我打赌壶里面这个位置有一个周字!”
“周?”孙老脸色一变,大声道:“你说的弟子难道是周珍芳大师?”
“什么?”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不错,就是顾景舟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同是紫砂壶大师的周珍芳!”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个玩笑有些大,原本被所有人认定顾景舟真品,突然有个人出来说那是弟子周珍芳仿制?
“你小子算什么东西?”谢天暴怒着走上前,指着吴天缘大叫道:“你说仿就是仿?”
吴天缘淡然一笑,轻松道:“这当然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既然你们谢氏认定壶是顾景舟大师亲手所制,为什么不敢当众验证一下?只不过是打开展柜,用手电一照,看看我说的位置有没有字!”
“这?”
所有人沉默下来,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侃侃而谈小伙子是什么来历?但人家既然敢当众说这个话,肯定有他的理由。会场所有人都看着谢荣成,等着他的答复!
第17章报仇雪恨
“谢老弟,既然有人质疑你的藏品,何不当场一验真假?”孙老深深看了吴天缘一眼,站在他身边大声道。
“爷爷,你?”
孙雨瑶大惊失色,原本只是吴天缘一个人的闹剧,可现在爷爷也帮着他,别人会认为是中正拍卖背后指使。要是对,什么也不说。要是错了?
“好好好!”谢荣成脸色阴沉,心里有种不祥预感,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连老对头孙中正也出言质疑,要是不打开壶验证,肯定落人话柄!
“吴天缘是吧?有勇气,既然你言之凿凿,我今天就以正视听!”
谢荣成不愧是久经风浪大人物,四周一抱拳道:“各位来宾朋友,今天是我谢氏预展,既然有人质疑我拍品真伪,谢某肯定要以证清白!不过要是子虚乌有,还请中正拍卖行还我个公道!开展柜!”
这一下成为中正和谢氏的针锋相对,在场人都知道两家不对付,但也是暗地交手。如此明刀明枪,绝对是第一次!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结果。
“老孙,既然你的人质疑拍品,就请你先看看吧!”
谢荣成拿出紫砂壶,递给孙中正,一旁有人拿出一个手电筒,让孙中正验证。
“放心,我有把握!”吴天缘看孙中正有些犹豫,大声道:“因为字很小,我这里有个高倍放大镜,孙老,就是这个位置,请验证!”
“好,我看看!”
孙中正现在是骑虎难下,一咬牙,打开壶盖,把壶反转到一个奇怪角度,用手电筒一照,脸色大变!
“怎么样?没有吧!你们就是诬告!”谢天嚣张大叫着,这次一定要让孙老不死的给个交代!
“老钱,老周,你们来看看!”孙老抬起头,看见人群的两个朋友,让他们也来一起鉴定。
“真是个周字!老周,你看看?”
“不错,就是个周,应该真是周珍芳仿顾景舟!”
“什么?不可能!”
谢荣成大惊失色,赶紧抢过来紫砂壶,用手电照进去,瞬间脸色煞白,全身颤抖起来。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真相大白,周珍芳仿确定无疑!
看着谢荣成一脸惨白,谢天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所有人都暗叹:“这次谢氏真是打眼打到姥姥家了!”
古玩行打眼最丢人,就算倾家荡产也没有地方说理,告法院都不受理。您有心花小钱赌大漏,就要承担打眼受骗的风险,一般打眼,东西一摔,往床下一藏,拉倒!
堂堂谢氏拍卖,春拍大戏,封面重器,最后当众被揭穿是高仿?这简直是圈子里的笑话!
不是说拍卖行就不能打眼,打眼的时候也很多,但都能私下解决。要不退货,要不赔钱,还没有人当众被打脸揭老底。
主要还是吴天缘故意为之,要是换成中正拍卖,就算看出来也私下跟孙中正交涉,大不了换了完事,心知肚明。
谢氏,特别是谢天,深仇大恨,吴天缘早就计划好这一出,今天终于让他们知道厉害!
“爸,怎么办?”
谢天一看所有人都用各种眼神看着谢荣成,不屑,惋惜,高兴,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赶紧走到谢荣成身边,用手拉拉他。
谢荣成一惊,现在不是发呆后悔的时候。他定定神,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弟子仿!我打眼喽!”
然后走到吴天缘面前,拉着他的手,感谢道:“多谢小友仗义执言,才让谢氏没有继续犯大错!要是真拍卖成功,才是我谢荣成对不起客户,在这里,我给大家道歉!”
“好厉害!”
吴天缘看着谢荣成一脸诚恳的当众鞠躬道歉,心里暗道,不愧是大老板,久经风浪,处变不惊。几句话挽回不少印象分,看着大家都谅解的表情,有些人甚至还鼓掌叫好,真是老狐狸!
“做戏!”孙雨瑶不屑道,明明就是打眼,现在好像没事一样。
“小瑶!别乱说话!”
孙老瞪了雨瑶一眼,阻止道,满怀深意的看了吴天缘一眼,这个小子有心机!
吴天缘一狠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再给你加把火!
“各位,容我再说一句如何?”
看着吴天缘再一次说话,谢荣成心里恨的痒痒,哪里来的小子?不但破坏自己多年苦心积累的口碑,用不了明天,圈子里都知道谢氏预展竟然用仿品当封面重器?一辈子都是洗不清的污点!
“也怪不得谢老板失误,主要是这把石瓢壶也是出自周珍芳大师之手,加上是顾景舟的得意弟子,仿的天衣无缝。谢老板打眼也是情理之中,难得他亡羊补牢,我们应该主动给一个机会不是?”
吴天缘说完,第一个带头鼓掌,所有人都跟着鼓掌,谢荣成心里一阵恶心,但还要低头认错,谁让自己打眼在先!
“有人问我一个毛头小子为什么能发现这个高仿?”吴天缘继续道:“在场都是资深专家,我吴天缘只是中正拍卖的一个小鉴定师,能当众点出这个破绽也是无心之举!”
“你是故意的!为了自己出风头!”
谢天忍不住大叫,他没有老爸的老谋深算,现在想起来,都是这个小子坏事!
“谢天,话不能乱说!”
吴天缘大义凛然道:“堂堂谢氏难道会被我一个毛头小子设计?你也太小看谢荣成了吧?”
“各位,我今天为什么一定要当众揭穿周珍芳仿的原因,其实就是这个!”
吴天缘一边说,一边把随身背包带的东西慢慢掏出来,当众拿出来,竟然也是一把石瓢壶,大声宣布:“因为顾景舟大师真品在我这里!”
所有人都被电视剧般的反转震惊,什么情况?一把仿的被发现不说,现在真品现世?
“我看看!”
孙老一脸严肃,这个不是开玩笑,事情到了现在,一定要弄个清楚。否则让外地同行笑话,整个行业都要蒙羞。
“老宋,老胡,老赵,你们都来!”
孙中正不敢马虎,看见人群中几个大行家,其中还有本地书画协会的副会长老宋,中原美院的客座教授,真正的行家。
几个人都凑上来,把壶放在展台上,开始现场专家组集体鉴定。还有几个人也加入,应该都是高手,七八个人围着画,仔细看着。
“这个壶是我无意得到,没有名款,但我断定是大师之作,后来无意中发现内有乾坤!”
吴天缘拿起壶,用手电照同样位置,大声宣布:“大家看,这里有顾景舟大师的标志!”
“果然,顾景舟,位置和周珍芳的一模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第18章恶有恶报
所有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把壶是搞什么,真的不落款,仿的反而落上顾景舟的堂号?
吴天缘一看,解释道:“我也和大家一样疑惑,后来查阅很多资料,终于在周珍芳大师晚年回忆录中发现蛛丝马迹!”
孙老一愣,追问道:“快说,不要卖关子!”
“据周大师回忆,当年几个弟子一起跟随顾景舟学习紫砂壶艺,私下也经常仿制老师的各种壶。作为最得意弟子的周大师水平最高,仿制的壶天衣无缝。后来无意打赌,由她和顾景舟一起做石瓢壶,都不落款,只是在特殊位置标明记号。让其他弟子分辨,最后竟然以假乱真,就连顾景舟本人都很是震惊!”
所有人听着如痴如醉,从来没有人知道如此内幕,大家都盯着吴天缘,等着下文。
“后来顾景舟大师知道结果后,亲自在周大师的石瓢壶底下按上自己的堂号,自怡轩!这也是为什么不印顾景舟的唯一原因!没想到几十年过去,留个咱们后人一段佳话!”
“原来如此!真是传奇!”
“太精彩了,还有这样一段秘闻?”
“这个家伙是谁?太厉害了!”
所有人都盯着侃侃而谈的吴天缘,好奇着他的来历,好像是中正的鉴定师?如此年轻竟然有这样的眼力和学识?
吴天缘笑道:“主要是我手里有紫砂壶,肯定要研究不少关于周珍芳大师的书,也是无意发现破绽,谢老板,对不住!”
“老宋,如何?”
“嗯,我看真!”
孙中正低声问老宋,他们是老朋友,对他的水平很有信心,最有发言权。
“老胡,老赵?”
“没问题,我看真!”
“我也是,大开门,特别是有了刚才那把周珍芳仿的壶做比较,更是一目了然!”
所有人一片哗然,今天真是来对了,看了场免费的好莱坞大片!
“各位,听我说一句!”
孙中正征求所有人意见后,大声宣布:“经过包括我和所有行家的鉴定,吴天缘拿出的石瓢壶是出自顾景舟大师亲手之作!”
“真的?真假一起出现?”
“这次可好看喽!”
“这个吴天缘是什么人?很面生啊!”
会场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吴天缘身上,二十五六岁,面容刚毅,沉着大气,顿时神秘起来。
“大家别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吴天缘开个玩笑,气氛瞬间轻松下来。
吴天缘轻描淡写解释道:“这种情况下,相信换成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来确定一下吧?只是没想到结果真是这样!”
“原来如此!”
这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人家有道理,大几百万的石瓢壶,顾景舟真品,换成谁也要来争一争不是?
“王八蛋,你找死!”谢天疯狂的要冲过去,想要动手。
“小天,冷静!”谢荣成一把拉住谢天,自己走上前。
“吴小友,真是后生可畏!这次谢某心服口服!”
吴天缘被谢荣成紧握着手,客气道:“哪里哪里?还是您儿子有本事,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谢荣成眼神一闪,若有所思,现在不是问谢天的时候,回去再说!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预展继续,如果有人还质疑我谢氏拍品,我愿意找最好专家来出具法律证明,一旦有假,十倍赔偿!”
到现在谢氏骑虎难下,先过了这关再说,预展不能因为这个暂停。还有好几百件拍品,委托人几百万保证金都交了,如何交代?
人群逐渐散去,好多人直接离开会场,假壶都出了,其他的谁敢卖?没半个小时,原本门庭若市的预展变成门可罗雀。
“废物!果然是你找的事!”
谢荣成暴怒的抽了谢天一个大耳光,大叫道:“谢氏一辈子心血被你毁为一旦!气死我了!”
说着眼前一黑,就要晕倒,谢天赶紧扶着老爸,没有谢荣成,他屁都不是!现在谢氏出事,自己怎么办?
“我就说人家吴天缘为什么要死死咬住谢氏?我和他素未谋面,原来是你小子给我惹的祸!”
“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郑小如的朋友!早知道?我去找他!”
谢天气不过,挣扎的要去找吴天缘算账,谢荣成又抽了他一个大嘴巴,怒道:“去什么去?还嫌不够丢人!”
“那?我们就这样认了?”谢天一下子泄了气,哭着脸道。
“那有什么办法?成王败寇,今天的确是我谢荣成打眼,怨不得别人!”
谢荣成毕竟是有经验,冷静下来警告谢天:“你给我安分守己,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招惹别人!”
“那个吴天缘不简单,如此心计和城府?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说不定就是孙中正那个老家伙!”
谢天肃然一惊,赶紧道:“对,我就说那个吴天缘怎么能弄来顾景舟的真品,肯定是孙老头背后指使,就是为了让咱们谢氏丢脸!”
“把你的那些破事全部给我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能漏!”
要是孙中正知道自己躺着也能中枪,肯定大呼冤枉!不过现在三个人已经离开会场,一起回中正拍卖。
“你小子也算兵行险着,不过效果不错,不少行家跟我打听你的情况,你也算出了一个大风头。”
孙中正高兴着,看到老对手吃瘪不兴奋是假的,特别是预展出了这么大篓子,相信谢氏一定元气大伤,对中正再也够不上威胁。
“那是,咱们搞拍卖行,眼力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