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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衡脸色晦暗不明,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直到安然渐渐哭累了,只是红着眼睛微微啜泣时才轻声开口,“安然,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如果从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么做。我知道那么对你是过分了,可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喜欢我?!”安然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是听见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陈远衡你可真有创意!”
“别说了好不好!”陈远衡被她脸上的表情刺痛,皱眉想要上前,她却忽然激动起来……“陈远衡你别过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让我恶心!”
“你知道‘喜欢’两个字怎么写的么?你配说喜欢么?你不配!”
“安然!”他眉梢跳动,明显在压抑着怒火,“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呵,你可真是个无耻到没有下限的混蛋!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又把我……”
“安然,我……”他想告诉她,什么派人做掉许墨林,都是只是他一时气话。可张开嘴却忽然失语。事到如今她认定了他是魔鬼,是畜生,就算他解释出花儿来,哪怕是把证据摆在她面前,她也只会认为是狡辩,是伪造。
他当时怎么就不能忍忍,非得图那一时的嘴痛快!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一种抽自己两耳光的冲动。
陈远衡叹了一声,“安然,给我个机会,我会补偿你!”
“你滚得远远的就是最好的补偿!”安然咬牙切齿,“陈远衡我告诉你,我做梦都想把你碎尸万段,就算我活着不能杀了你替许墨林报仇,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顿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眼中恨意如刀,“陈远衡,我恨你!我恨你!”
他心中剧痛。终于再不顾及其它,上前压制了她所有的反抗,死死将人禁锢在怀里,“安然,恨我的人有的是,也不差你一个!”
她挣扎不脱之后恨恨地骂,“魔鬼,你不得好死!”
可他却忽然笑了出来,“你骂吧!反正翻来覆去总共就那几句。我权当‘打是亲骂是爱’。”他低下头,温热的唇在她耳畔摩挲着,“安然,我最后在告诉你一次,乖乖的跟在我身边。”
“你做梦!”
“那咱试试?”他往她耳廓里吹了口气,笑意温柔语气残忍,“我不介意把我们那点儿事儿和你爷爷说说!”
“陈远衡!”
“乖然然,叫我远衡。床都上了连名带姓儿的喊多生分!”
“你闭嘴”
“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你再急。你恨不恨我的无所谓,只要你是我女人,你杀人放火我都宠着你。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了,别给我想那些歪七扭八的心思,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一个毛丫头也想成事儿?”
“还有,你也别总想寻死觅活的,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说腻歪你就别想着完。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一个许墨林算什么?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许家和安家一起给你陪葬!”说完他一把将人推在床上,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没关系,我给你时间适应。不过我耐心有限,你自己看着办吧!”
…… ……
早六点停电到晚6点,摔!
话说,嘴贱了嘴贱了,BOSS又嘴贱了,所以他后面被虐都是活该!
chapter 39(下)
她终于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安然觉着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身下是尖利的岩石,头上是炙烤的太阳,只能一点点在煎熬中等待生命的流逝。
也许鱼都比她要幸福,就算希望渺茫,却也能看见属于自己的那片海。
可她呢……她的希望早就随着许墨林的逝去一起毁灭了。而如今,就连绝望的力气也被陈远衡那魔鬼打击的半点不剩。
她多么想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末日。那样她所有的屈辱,仇恨,无助,便可以连同这个世界统统的毁灭。
然而这愿望终究只能停留在脑海里。
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而她也不得不痛苦却还要假装着坚强。
安老爷子已经渡过危险期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那天他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放心不下安然。口鼻扣在氧气罩里不能说话,便转动着浑浊的眼,焦急地在病房里寻找着孙女儿的身影。
那一瞬间安然便彻底明白,她输了。因为陈远衡精准地掐住了她的七寸。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得不顾及爷爷,顾及小叔一家,还有差点便成为一家人的许家二老。
安然唯一能够感到庆幸的便是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陈远衡没有在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让她多少得到一丝喘息。
她还没有完全从悲伤里走出来,又要每天忙于照顾爷爷,真的是在没有心力应付其他。
安老爷子的恢复状况十分良好。
等到出院那天,除了手指活动起来不如从前灵活外,其余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痕迹。一家人心情都很不错,安然忧郁了这些日子,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这次病发出院,安老爷子身边是不能在离人了。
可年纪大的人又不愿意挪地方,所以最后的决定是安然小叔一家搬去大院和父亲一起住。既不用委屈老人家,也方便照顾。
安然本来也想搬回大院儿陪爷爷一起,可又猛然想起来还有陈远衡那个隐患存在。于是好不容易才见些太阳的心情,瞬间又一落千丈。只好瞎编了理由说自己前段找到了工作,回来住离得太远,路上不方便。
安老爷子听她这么说,以为孙女儿已经从悲伤里走出来,开始振作,自然是高兴地表示支持。还兴致勃勃地给安然讲了一堆怎么处理人际关系以及职场学问。
似乎曾经的哀痛开始淡化,就要拨开乌云见月明。
但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
而之于安然,她可以假装坚强,假装振作,却无法真正遗忘。失去许墨林的悲伤只会随着时间渐渐沉淀,最后在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形成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可难过如何,忘不了又能如何。即使是山崩海啸,也无法阻止太阳照常起落,季节更替变换。更何况只是一个人的逝去。
活着的人总要经历遗忘。痛苦煎熬也好,解脱释然也好,总要有新的开始。
比如……她和陈隐患。
…… ……
同意后面虐陈的举左手,同意一起虐的举右手……
chapter 40(上)
安然留在大院陪爷爷住了几天,便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陈隐患就找上了门来。
不过他这次倒是讲究,没像上回那样撬了人家的锁直接登堂入室,还知道敲敲门。
安然此时还在睡梦中,被吵醒了心情不爽。一边在心里诅咒扰她清梦的人上厕所没有卫生纸,一边无奈地迷迷糊糊下床出了房间。
开门前也没问是谁,直接趴在猫眼儿上往外看了一眼,顿时所有的瞌睡都被吓得无影无踪。
这人大清早上跑她家来是要闹哪样?!
她拍着胸脯轻轻吁了口气,然后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着:没有人没有人,我家没有人……
可外面的人分明笃定了她就在家里,每隔两秒就轻轻敲两三下。节奏稳定,不徐不疾。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道门僵持了有一会儿,最后陈远衡先失去耐心开了口,“然然,你把门开开,我知道你在家呢!”
安然盯着红色烤漆的防盗门,抿唇不语。
“别闹了好不好,你知道这门挡不住我的!”
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安然眼皮一突,扭头看见客厅里的沙发,就准备把它推过来给门抵上。可还没来得及动弹,就听见外面隐约传来一声冷哼……
“安然,爷爷出院也有段时间了吧。你说我不上门去看看,是不是太失礼了!”
所有的抵抗都被他一句话瞬间毁灭于无形。
安然垮下肩膀,哭丧着脸冲门外喊了一声,“你等一会儿!”然后一溜烟儿跑回卧室,把吊带睡裙往床上一甩,飞速地翻出T恤和牛仔裤开始往身上套。
刚刚把裤子的扣扣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唉~你大夏天的捂那么严实不热么?”
安然一个激灵,扭头就看见陈远衡靠着她卧室的门框,正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谁让你滚进来的!”
“你不给我开门,我只好自己进来了!”
“我不是让你等会儿么!”
陈远衡耸肩,颇有些无辜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糊弄我!”说着红口白牙地冲她一笑,“然然,你皮肤白,哪天穿黑色的给我瞧瞧,应该比白色的更好看!”
安然一愣,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怒,抓起个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流氓!你给我滚!”
那东西根本没有杀伤力,他动都没动接下来随手又扔回来床上,“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可害羞的!”不顾她杀人的眼神,缓步踱到了衣柜前,伸手在里面扒拉着翻看。
安然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瞬间有种一脚给他踢进去再拉出去埋了的冲动。
可某人却越来越没自觉,“然然,你怎么这么多带猫脸图案的衣服?”说着回头看她一眼,点点头,“嗯,跟你长得挺像的!”
“陈远衡!”安然实在忍无可忍,“谁准许你碰我东西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呐!”
他斜眼哼了一声,“连你都是我的,你有什么东西是我碰不得的?”然后终于在她彻底抓狂前结束参观,从里面拿出一件浅蓝色连衣裙递到她面前,“把你身上那套脱下来,换这个,换完跟我出去。”
…… ……
矮油,BOSS又欠抽了~
其实后面也没那么虐的说,捂脸~
chapter 40(下)
安然很想把那件裙子拽过来甩陈远衡脸上。可无奈敌方太强大,轻飘飘几句话便叫她丢盔弃甲,兵败如山。
她怒气冲冲地瞪了他半天,最终只能憋着火把它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不情不愿地出了卧室。
陈远衡坐在客厅的沙发扒拉着手机正看什么,见她出来便起身走了过去,毫不掩饰的笑着赞叹,“嗯,很漂亮!”
安然瞥开眼不看他,结果视线落在小美那间屋子紧闭的房门上,后知后觉地出了身冷汗。幸亏小美接了个活儿,前天就去外地了。不然陈远衡一大早就闯来她住处,自己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陈远衡……” 她深吸口气,扭头看着他没有好脸色,“这间屋子是我和别人合租的。你总这么来来往往的不方便,能不能请你做事的时候也为别人考虑一下!”
陈远衡倒是很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嗯,你说的对。”就知道她得不乐意,所以他这两次都是摸准了她那个室友不在才来的,确实听不方便的,“晚上回来收拾收拾,和我搬回别墅去吧!”
“什么?!”安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差点儿被气得吐血,“陈远衡你还是不是人!你别欺人太甚!”
可他却只是笃定地笑了笑,一副不愿意和‘小孩子’计较的架势,“然然,你拗不过我的!”说完强行拉起她的手出了门。
…… ……
安然没吃早饭,陈远衡便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市中心的一家茶餐厅。
那家店是老字号,粥和中式点心都是一绝。不过安然倒是不怎么常来,不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人有特别多。尤其是点心里的馅子,太甜太腻,吃起来牙疼。
不过陈远衡今天点的几样却都不错。
点心不像以往她吃过的那么甜腻,粥也是她喜欢的清淡口味,尤其那几道小菜更是十分爽口,瞬间便她的食欲给勾了出来。她这一段时间忧伤过度也不知道饿,一直是吃了上顿不管下顿,有时候干脆一天一天不吃一口东西。
这会儿胃里忽然间有了知觉,倒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她急需要喝些热乎清淡的东西压一压,所以也顾不上和陈远衡找别扭,只是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着。
陈远衡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吃过早饭的,这会儿也不饿,便一边给她布菜,一边偶尔端着茶杯抿一口。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赶紧殷勤地倒了杯茶递过去,“当年的龙井,你尝尝!”
安然没接,拿了茶壶重新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小口小口地啜着,低着头也不看他。
陈远衡手悬在半空中,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无声地一咧嘴……这丫头是吃饱了所以,又有了精神和他呛毛儿了,
想到这儿又觉着好笑……张牙舞爪的毛丫头,再厉害还能翻出他手心去!
也不和她计较,“然然,等会儿想去哪儿?”
安然眼皮都没抬,“我想回家!”
哟呵,这还跟他能耐上了!陈远衡挑了挑眉,把倒给她那杯茶也喝进了自己肚子里,“回家是吧?成!”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陈宽,按照安老爷子的喜好备份厚礼,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