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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陈医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见到苏定宁后,将她引进了自己的会诊室,拿着一张IC片给她看。
指着其中一个部位道:“夫人您看,这里有点问题,因为十分细小,所以之前我忽略过去了。”
那是一张脑颅的透视图,不过苏定宁看不懂,只顺着看了一眼,问:“这上面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所以想为夫人重新检查一下,为了检查的更仔细,我想为夫人做轻度麻醉,夫人,可以吗?”陈医生请示的问道。
苏定宁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苏定宁表情上没有犹豫,眼神中也全是信任。
陈医生眸底闪过一抹羞愧,但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这点思绪,对她道:“夫人,我已经安排好了,请您跟我来。”
其实检查的时候,苏定宁是毫无知觉的,她躺在病床上,陷入了沉睡,睡的很沉很沉,所以也不知道,其实在她睡过去之后,江卫风也来了。
陈医生是不敢对苏定宁善做主张的,所以在发现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请示了江卫风,得到同意之后,才给苏定宁打电话。
江卫风不想要让苏定宁心里产生压力,所以一直是隐瞒着他也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他到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苏定宁检查完毕,因为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已经被送进了VIP病房内休息,陈医生的会诊室内,江卫风冷着一张脸,犀利冷锐的目光落在陈医生身上,给他造成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身体微微前倾,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重重的拍击了一下办公桌。
危险一触即发!
陈医生面色发白,整个人已经被压迫到了极致,拿着苏定宁新做的脑部四维图,冷汗成雨般从额头上落下。
方形消瘦的脸,仿佛老了十岁一样惨白。
双唇张合颤抖了好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的开口道:“夫人脑部出现的问题,大概是因为阻隔的那条神经引起的,因为没有顺畅,所以鼓起了一个小包。”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两种后果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两种后果
“我想知道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你告诉我,会有什么后果。”他的声音危险慑人,带着让人心惊的冷意。
若是陈医生一个回答不当,丝毫不怀疑他会暴怒的牵累他的家人。
陈医生自然知道后果,不敢隐瞒的说:“暂时还没有问题,但是这个小包是突然出现的,如果长大的话,就会压迫到脑部的其他神经,后果不敢想象。”
“该死。”江卫风怒的直接站起身踹翻了桌椅,整个人有些躁郁,似被压迫着,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出来。
半响,他转头,眼神阴鸷慑人,看着陈医生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趁着这个包还没有长大,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决。”他语声寒冷。
陈医生已经顾不上惧怕了,放下了手里的片子道:“如果这样,那就要给夫人进行手术,将那根神经疏通。”
“疏通?”他怒问。
如果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会这么简单,陈医生大概早就做了,却拖延到现在才说,江卫风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做个手术,将脑部神经疏通就会没事了这么简单。
陈医生的面色已经由白转青,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艰涩的道:“手术结果有两种,一种好的后果,手术顺利,夫人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另一种后果,另一种……”
说到另一种的时候,陈医生有些说不下去。
“另一种怎么样?”江卫风逼问道,落在陈医生脸上的眼神毫不放松。
浑身肌肉紧绷,似一根绷紧的弦。
陈医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道:“另一种就是手术失败,那夫人的情况会更糟糕,至于会糟糕到什么程度,我无法预料。”
“砰!”一声惊天巨响乍然响起。
就似一道惊雷劈下,让人无法承受。
江卫风整个人已经在紧绷的边缘,眼白因为愤怒充血而有些发红,从来理智冷静,在外人面前沉稳有度,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却已经失控。
会诊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陈医生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怕惹恼了江卫风,可是该说的他必须还是要说,盯着压力道:“而且手术成功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这句话一出口,会诊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江卫风手中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但暴怒过后,江卫风的理智也跟着一点点回笼,此刻还不是全无希望,他转过头,眼神似刀子样的看着陈医生道:“我已经联络了全世界有名的几位脑科专家,到时候你们商量出一个合理的方案,若是我夫人出了什么事,你的下场是知道的。”
“是,江总。”陈医生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
早在事发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下场,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心里只希望苏定宁能好好的,自己家里人不会出事。
江卫风丢下狠话后就直接走了,匆匆赶到苏定宁的VIP病房,走在门口,手抬起却顿在了空中。
近情情却,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他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才下定决心推开了那一道门。
病房内,她小小软软的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走到她的床边坐下,看着她,江卫风眸底闪着让人心惊的复杂目光。
……
苏定宁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沉沉的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的掀开了眼帘,入目的是一抹昏黄的余光。
稍微分辨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夕阳西下残留下的,而她的床前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坐在她的床头,一只手抵在额头上,似陷入了沉睡。
只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眉头微微紧蹙着,薄唇也绷直的抿着,似很不开心。
窗外的夕阳透过宽大的病房窗户投射进来,正巧落在他的背后,给他全身笼罩了一层光晕,他高大的身姿坐在这儿,让空气稍微有点压抑。
她呼吸顿了顿,还没反应过来,就伸出手去,想要将他的眉头一点点抚平,却在指尖落在半空中时,脑中忽然一闪而过那些手机上的照片,手指僵硬在了空中。
面色也白了一下。
手自然的滑落。
她的手刚落,江卫风就醒了过来,眉目间一片沉冷,先是睨了她的手一眼,眸底闪过一抹疑惑,而后抬眼看她,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
四目相对,苏定宁只对视了一秒,就挪开了目光,江卫风眸底也闪过复杂的神色,还有一抹痛心。
苏定宁知道哪些照片只是以前的事情,不应该现在在拿来作为江卫风的标准,就像她自己的感情上,也不是一片空白的一样。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介意。
只是这点介意,只会放在她的心里。
她又将头转回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面上佯装无事的样子,只是出口的话,到底还是有几分别扭。
“医院通知。”他渐渐淡淡的说了四个字。
实际上也并没有说错,虽然是陈医生通知的,但异曲同工。
“哦。”她点了点头,慢慢的爬起身,感觉到身体有几分虚软无力,她的手滑了一下,眼看马上就要倒下去。
一只修长的手臂及时一捞,就将她给捞在了怀里。
他的手沉稳有力,只是轻轻的放在她的脊背上,就将她给稳稳的拖住了。
她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而后才渐渐放松。
“谢谢。”她客气的说,然后就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手,从他身侧滑坐了下来,但是还没站稳,倚靠在床沿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江卫风眉头狠狠拧了一下,讨厌她这种说话的语气。
好像两个人是外人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厌恶。
苏定宁头还有些混乱,大概是用了麻药的后遗症,根本没心思注意江卫风的表情,更何况她脑子现在混乱的厉害。
很多事情都堆在了一起。
晃了晃头,她觉得自己好点了之后,就想站起身,可是突然腰间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压在了病床上,入目对上的是江卫风沉冷的眼神。
“你在躲我?”头顶男人的声音乍响,带着怒气。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该瞒着他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该瞒着他
苏定宁被突然按倒,脑子又昏沉了一下,等重新恢复清明之后,对上的就是男人带着隐怒的眼神。
似压着怒气。
她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压抑着怒气的双眸,落在她身上似能看穿她的内心。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这才道:“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可到底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声音干涩涩的。
“没有躲我,你跟我说谢谢,该死的跟我说谢谢做什么?”那种疏离的态度,难道他是死人感觉不出来吗?
这个女人自以为是的厉害!
苏定宁一愣,没想到刚刚是这两个字露出了破绽,顿时有些头疼,刚刚她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两个字,没想到就被这男人记在了心里。
“我只是刚醒过来,所以……”想解释的,但后面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所以你神志不清?哼。”江卫风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种鬼话吗?”
苏定宁:“……”
她一时间无话可说。
因为,刚刚她心里的确是有点想躲着他。
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区别也能感受的出来。
这样的态度,简直是默认。
见这女人避而不谈,他心里更怒,似有一股火从内心灼烧出来,他对这个女人从未有过的好,可是这么久了,都没有焐热她的那颗心。
想起昨天晚上,她在梦呓时吐出口的那个名字。
他的眼不禁都有些红了,咬着牙质问道:“苏定宁,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我什么时候没有心了?”她蓦地抬眸看他,声音里也带着一点怒气。
她突然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还不准她难过两天吗?
她的眼睛瞪的很大,没有逃避的跟他对视,倔强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本来就大,又黑又圆的瞳眸看着他,清澈的过分,但渐渐的她的双眸慢慢的涌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窗外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细碎的波光。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很近,他一只手牢牢的放在她的耳侧,另一只手按压着她的腹部,令她整个人动弹不得,相隔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因为太近,所以她的变化江卫风也看的一清二楚。
渐渐的他心头的怒气,慢慢的消失了,带着一股无力。
江卫风有些恼恨自己的心软和没出息,但是他就是不忍心看着她哭,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她的眼角。
“哭什么?”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但却缓和了几分。
苏定宁感觉到他擦拭的动作,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
他的指腹滚烫,碰触到她皮肤的时候,如火般烫到了她的皮肤。
但这个动作就好像一根牵引线,她的眼泪忽然不受控制的往下一颗颗坠落,就像是一颗颗珍珠。
眼睛被泪水洗的水汪汪的,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江卫风蹙了蹙眉头,手指接着擦了几次,而后他的指尖也被染湿了,再擦已经没了作用。
无奈的想要起身,找来纸巾。
可是他的身体刚一动,苏定宁却误会成他想要离开,双手急切的挥舞了一下,才找准了他的脖子,整个身体就跟着他起身的动作坐了起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还不甘心的头蹭了蹭,坏心的将眼泪全都擦在他的西装上,不一会儿就在上面晕染开一团小小的水渍。
江卫风早在她起身的时候,手就下意识的将她整个人都拥入了怀里,感觉到她的动作,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罢了,这辈子,他大概都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
至于半夜睡梦中叫其他男人名字这个,虽然让他恼火,可结果却只有他一个人在生闷气,这女人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让他觉得,其实这场闷气生的很没有必要。
他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不动。
苏定宁流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