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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哭着说:“我这些年来看你们太少了,是我不孝,我也一直以为你们离开我是意外,可是……”
她脑海中想起王向阳说的那些话,心口好像被人剜了一刀一样,痛彻心扉。
想起自己在仇人的屋檐地下生活那么多年,还对他感激涕零,就有一种想要杀了自己的悔恨。
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孤苦伶仃的,一瞬间好像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突然,就在她绝望透顶的时候,她脑海中闪过了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
哭声一顿!
她眼中的绝望少了一些,但悲伤的气息似乎将整个墓园都传染了。
她就这么跌坐在地上,抱着墓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有些话她自己说完就忘记了,根本毫无印象,有些却也还记的,是她小时候的记忆。
好似想要将这么多年缺失的感情都弥补回来一般。
天也从透亮,渐渐的低沉了下来,乌云飘来,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从天上倾倒下来,空气阴冷潮湿,墓地上却没有躲雨的地方。
“下雨了。”苏定宁喃喃自语的看了看暗沉的天空。
她想站起来离开,可双腿就像灌了铅那么重,她根本就提不起来,索性她也就放弃了,继续靠在石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意识昏昏沉沉,冷的整个人都觉得自己麻木的时候,忽然一阵温暖席卷了她,她被雨水打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想要张开眼睛看看是谁带给她的温暖,但她的眼皮太重了,根本就睁不开。
只迷迷糊糊的看见了一片朦胧的幻影,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高烧
第三百三十六章 高烧
“高烧怎么还不退?”
江卫风坐在床头,沉着脸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因为高烧,她的嘴唇都因为缺水而微微的干裂了。
他手掌握紧她的手,没有回头,但那冰寒刺骨的声音,还是让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从第一医院赶过来的权威医生,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回答:“夫人高烧将近40°,虽然已经用了退烧针,但温度想要降下来还需要时间。”
要医生说,最好还是去医院。
江卫风当时从墓地找到苏定宁的时候,原本也是准备第一时间送去医院的,可是她一直喊“冷”,又喊着“回家”,他犹豫了不多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回别墅,让医生过来诊治。
却没想到一回来就发起了高烧。
“需要多久的时间?”他的声音沉郁的厉害,似窗外的狂风暴雨。
此刻外面的暴雨依旧在往下倾倒,外面的狂风将树木都吹歪了,这种天根本出不去,而且,去了医院不过也就是退烧针之类的。
听到喝问,医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肯定的话。
突然,江卫风眼神锐利的往身后扫去。
医生浑身一凛,就说了实话:“江总,这个要看个人的体质而定。”
“我给你一个小时,必须让温度降下来。”他语气冷厉的命令。
医生被逼的没办法,最后又道:“我再给夫人开一些退烧药,能速度快一点。”
说着,就打开了带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盒特效退烧药。
江卫风一把抢过来,先看了看说明书,最后抿着薄唇,打开药盒,取出了两粒,后边的佣人已经立刻将温水送了上来。
但拿着水和药,苏定宁却根本吃不下去。
这也是医生一开始不用药,而用退烧针的原因。
“江总,夫人现在没意识,吃不了药。”医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提醒。
江卫风面色愈发阴沉,他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两粒退烧药,可苏定宁却躺着根本吃不下去。
僵持了一会儿,下一秒,他眸色一定。
直接将两粒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在医生惊诧的目光中,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附身而下。
对准了她的双唇,毫不犹豫的以口渡药。
苏定宁看似毫无意识,但其实只是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偶尔还是有一些感觉的。
就在她觉得浑身犹如火烧一般难熬,整个人都快烧焦的时候,忽然唇边有一大口水,她依照本能的张开嘴去汲取。
动作有些大,让江卫风措手不及,不少水沿着她的嘴角滑落了下来,溢进了枕头里。
不过那两粒药,却顺着水流进入了她的嘴里,被她迫不及待的吞咽了下去。
有些西药其实跟中药一样,很苦。
但是吃的时候因为吞咽过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吃下去了,但这次不一样,药物在江卫风的嘴里放了一会儿,早就融化了一点,口腔里全是苦涩的问道,连带着苏定宁也是。
苏定宁依照本能喝完了,眉头却苦的蹙紧了起来。
只是依旧没醒。
“江总,接下来只等着夫人退烧了。”医生小心翼翼的在身后说。
江卫风睨了一眼苏定宁,大概是心理作用,不由觉得她情况真的好了很多,蹙了蹙眉头,明白这医生该做的都做了,其他也做不了。
拧了拧眉,冷声道:“你先出去,让管家给你准备间客房,有事情我会让人去叫你。”
“是,江总。”
医生不由松了口气,而后就出去了。
卧室内,就又只剩下苏定宁和江卫风。
“哼。”苏定宁太热了,即便是在昏迷中,也热的口申吟出了声。
江卫风倾身,让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火热的触感立刻从她的皮肤爬上了他的额头。
他被烫的心头一紧。
虽然她打了退烧针,吃了退烧药,可他依旧不能放心。
沉眉思索了一会,他直接站起身,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衣服,不一会儿就露出了他矫健的身躯。
进入浴室后,里面传来一阵水声,五分钟后,从浴室出来,他的身上传来一阵冰凉的冷意。
他绷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苏定宁正热的难受,一感受到这股凉意,身体自发就凑了过去,贪婪的将自己的小脸在他身上蹭着,以此来减轻身上的热度。
江卫风毫不客气的双手抱紧了她,双腿双脚也将她的伸过来的腿夹住,让她能够以最大的面积汲取他身上的凉。
两人交颈而卧,苏定宁潜意识里,只觉得自己的焚烧终于停止了,她满足的喟叹了一声,整个人渐渐安稳的睡去。
不过江卫风是男人,身体热度大,虽然洗了冷水澡,但这么盖着被子,又抱着一个火炉,很快身体就温暖了起来。
每当身体回温,他就会立刻掀开被子,再次去冲冷水澡。
反复来回,苏定宁身体的温度渐渐降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当他感觉不到她身上热烫的感觉时,心头不由松了一口气。
身体也传来也一阵阵疲惫。
低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冰凉的唇印在她还稍有余温的额头,语气里是一贯的命令:“给我快点好起来,听到没有?”
苏定宁自然不可能给他什么回应,闭着眼睛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江卫风也没跟她计较,她退烧了他心里的一口气也跟着松了下来,闭上眼睛也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翌日,苏定宁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跟死了一样。
浑身虚软无力不说,而且好像还被什么绑住了手脚,根本动弹不得,还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痛苦的蹙了蹙眉头,最终还是在这种压抑中,掀开了重若千斤的眼皮。
刚一入目,看见的就是一片健硕的匈膛,她瞬间反应过来,抱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人是谁。
“醒了?”突然,头顶传来男人沉冷的声音。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男人就低首,用菲薄的唇瓣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会儿,松了口气般道:“彻底退烧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疼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疼
退烧?
她记忆中还残留着之前那种被火燃烧的感觉,原来她是发高烧了。
而前一天的记忆也瞬间回笼,她眸色黯淡了几分。
突然,她下颌一紧,被男人强势的挑起,不容抗拒的与之对视,她看到了他眸中的严肃。
抿着唇,显然他心情并不好。
“昨天为什么好端端的去墓园,也不打声招呼。”
这女人,简直一个错眼没盯着,就四处乱跑,还跑的让人轻易找不到人。
昨天得知这女人不在别墅,让冷言定位发现她在墓园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结果打她手机不接不说,刚一出门,还下去了狂风暴雨,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这女人就准备死在那里不成。
想到这点,他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怒火。
为她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刚经历了脑部手术修养好,就又开始折腾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是打定主意我会心疼在乎是不是?”他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该死的,他还真在乎,关心的要死。
苏定宁知道他生气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太鲁莽了,可当时她听闻那件事情心头太过震撼,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她启唇道歉。
只是话一出口,她跟江卫风都吓了一跳。
声音沙哑暗沉,虚软无力不说,还好像被什么粗粒的东西磨砂过一般。
这是高烧的后遗症。
江卫风的怒气也瞬间消退了,刚刚心头怒气太过,这会儿虽然依旧生气,又忍不住对她身体的心疼。
面色变了几变,最终他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说:“等你好了,我再跟你好好算账。”
“嗯。”苏定宁理所应当的点头。
一点也没觉得委屈。
是应该算账的。
她这低落乖觉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活力,江卫风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劲。
“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定宁没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江卫风再次拿她没办法,掀开被子起身,一边捞起床头的睡袍披在身上,一边道:“我先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其他的事情稍后再审问你,给我老实交代。”
“我一定坦白从宽。”苏定宁乖乖道。
虽然他一脸凶恶的表情,可她却能从他的表现中,察觉到他的关心。
更何况,昨天晚上她也不是毫无所觉的。
他为她的降温。
江卫风却在听到她嘶哑的声音时,眉头又拧了一下,是对她的担忧。
抿了抿薄唇,一句话没说,就转身出去了。
苏定宁复又闭上了眼睛,心头的沉重不自觉少了一些。
是啊,她还有江卫风,她……不是一个人。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江卫风就又回来了,身后跟着穿戴整齐的医生。
量了体温后,确定烧的确退了,江卫风就让医生回去了。
稍后佣人送了轻淡的饮食进入卧室,苏定宁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在江卫风的逼视下,也不得不艰难的坐起身,准备吃点东西。
结果刚一动,一双大手就从旁边伸了过来,按住了她的双肩,几乎没让她用一点力气,就将她整个人稳稳的安置好了,拿过一边的枕头将她后背垫高,让她能够舒服一点。
佣人将餐车放在江卫风的手边,江卫风就挥挥手让人出去了。
江卫风端起一碗温度适宜的白粥,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就勺起一勺,吹了吹,往她的嘴边递。
苏定宁整张脸都红了,赶紧手伸出,沙哑的声音道:“我自己来吧。”
“你有力气?”江卫风斜睨了她一眼。
她刚抬起的手一僵,的确是没什么力气。
“老实一点。”他语气有些不客气,动作却很轻柔的将白粥递到了她的唇边,眼神也紧紧的盯着她的动作。
苏定宁被迫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头往前探了一点,就将这口白粥吃进了嘴里。
白粥里什么都没放,只有纯粹的米香,还有来自心头的温暖。
眼泪忽然毫无预兆的从眼眶里溢出,“啪嗒”一声掉落了下来,砸在了江卫风的手背上。
似带着灼热,将他的手给烫了一下。
深邃的眼眸看过去,对上了她红红的兔子眼,嘴里有些沉的问:“哭什么?”
手却放下了勺子,抬起轻轻的擦拭了她的眼角,指尖泛着一点凉意,那是她的眼泪。
心头瞬间发紧。
“我没想哭。”苏定宁说着吸了吸鼻子,似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感动。”
“喂你吃东西就感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