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枉生录-第1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萨郡王那里派仪铭过来问: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要早些回去。
  冰儿其实有些舍不得美丽的草原,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自己太过笃定也显得反常,只好答应了,转头对英祥说:“我们再去骑一次马好不好?”英祥笑道:“好。正好让你也出去散散心。”
  两个人说说笑笑去马厩,迎面正看见萨楚日勒走过来。英祥垂手问安,萨楚日勒却目视冰儿道:“公主今天安好?”
  冰儿点点头说:“还好。”两人目光一碰,都是机心极深,萨楚日勒碍着儿子在旁,忖了忖才说:“楚库尔的事出,大家都料不到的。不过除却他一心要犯上作乱,其余人倒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对了,我派巴尔珠尔去喀尔喀了,额琳沁亲王和青滚札布台吉那里尽快地把信送到,也免得他们不知情况,自误了。”
  冰儿脸色一变:他竟然自说自话就把巴尔珠尔放跑了!然而已经跑了,自己这里除了几十个护卫,又没有军队去追,也只好作罢。但愿巴尔珠尔把情况告诉青滚札布后,他能够收敛一点,不要再与阿睦尔撒纳沆瀣一气,也免了他及萨楚日勒还会犯下更新、更大的罪过。冰儿点点头道:“阿玛的主张,我原不敢过问。巴尔珠尔若能把话传明白,也是少为自己贾祸。”
  英祥问:“你们在说什么?”
  萨郡王掩饰道:“昨日的事情,我告诉了来这里做客的喀尔喀的人,现在人已经走了。”英祥奇道:“这里有喀尔喀的客人,我们怎么不知道?”
  萨郡王说:“他有要紧事,不愿意被虚礼耽误,也不过就来了两天,不吱声地走了,倒好!”他不愿意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但有句话是一定要向冰儿钉实的,转脸又盯着她:“这次的事情,我是犯了大过失了,没有护卫好公主,让公主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回到热河,我一定要给皇上写自劾的折子,请他重重处分才是!”
  正话反说,冰儿心里有全本西厢记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笑道:“阿玛这话,岂不是把我陷到不孝里去了?这次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皇上问起来,就说有人闯进我们的网城放火,被射杀当场。余外的,各人带来的从人,嘴紧不紧各人负责就是。”
  “嗯。”萨楚日勒低头颔首,随即抬起眼睛,盯着冰儿看了一眼。冰儿被他的目光瞧得很不舒服,但是前面是尊长,她只是嘴角难以控制地微微一抽,还是换了笑容,声音非常肯定:“阿玛只管放心!”
  ****************************************************************************
  还是在草原上奔马自在,那些烦忧事,在耳边呼呼的风声里,全部吹散殆尽,马铃声声,在空旷的绿野上清脆得格外入耳,额际绑扎的飘带在风中如一道长虹,倏忽而来,人在画中一般。
  路过一片草场,地上开满了赤红色的小花,冰儿勒住马,滚鞍下来,兴奋地问道:“这是什么花?真美!”
  英祥道:“这就难住我了。这些花花草草,我认识不了几个。不过这么大片的花儿,真的壮观得紧!古人说红玉为琼,就给它起个名字叫‘铺琼’可好?”
  冰儿笑道:“又转你的酸文了!叫小红花就行了。”弯腰采了一大把握在手里。英祥从后头搂住她的腰,把下巴埋在她颈窝里,他个子高,身子大虾似的佝偻着。冰儿被他温热的鼻息弄得耳朵根和脖子里痒兮兮的,笑着推他的头:“别闹!”
  英祥在她面前有时候像小孩子似的,扭扭身子摇摇头,耍无赖似的说:“那得你先告诉我,你这几天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对你冷淡吗?”
  “嗯!”仿佛受了委屈般的声音。
  冰儿在他的怀里转过身,笑道:“许是我这两天有心事,慢待了你了。”主动在他颊上亲了两口。英祥收了刚才撒娇似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会有心事?这次的事莫非你早知道?”
  冰儿给他问得愣神,果然自己说话欠三思,也果然英祥还是个睿智敏锐的人,此时两人这样心口贴着心口,也不愿意瞒他,点点头说:“之前得了些消息,不过杀掉楚库尔也是无巧不成书罢。”
  英祥平素从来不爱兜搭这些政治的事情,知道了,也不过颔首,怜惜地说:“以后不许莽撞了,我昨儿一晚上都没睡熟,一会儿就醒一会儿就醒,醒过来就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想着就后怕呢!”
  冰儿既是有些感动,也是怕他再提及这个话题,主动把香吻了送了上来。英祥噙着她的唇瓣,一肚子话就忘得差不多了,唯独记得双手趁这个间隙上下摸索,腰肢里的曲线趁手得不忍放开,不由又觉得兴动。不巧的是此时两人都听见远远传来的马蹄声,虽知道隔得远,又有座小丘挡着视线,来人肯定还没有看到什么,但还是面红耳赤分了开来,掠掠鬓角,摸着自己热得发烫的脸颊。
  马匹速度快,脸上的余温还没有降下来,一骑已经飞驰而至,马上的是英祥贴身的谙达巴勒,带着些只有他才敢有的不快语气:“爷在这儿!让奴才好找!福晋说后天是宜于出行的好日子,东西收拾起来还不少,让爷别白耽误时间了。”
  这番话极是扫兴,两个人吐吐舌头,打马回去。总以为以后几年,总有机会再次来到这里,却都没有想到,之后几十年,世事会那样天翻地覆地变。
作者有话要说:  

☆、美娇娘逢场作戏

  萨郡王、福晋、英祥和冰儿从科尔沁回承德,一路上,萨郡王心怀鬼胎,只有英祥胸无杂念,时时追忆起草原上与冰儿的伉俪情深,诗兴大发时就忍不住要吟哦几句。到了承德,各自休沐,随后进宫面君。乾隆含笑对英祥道:“旅途辛苦,给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又道:“冰儿以前在朕身边住,虽没几天,心里还有些念她。隔两日朕派宫里的轿子,接她归宁。”
  冰儿听到这个消息,像上了心事一样,乾隆耳目甚众,她是知道的,但如要为萨郡王遮掩,这个谎话撒到什么程度合适,也是绝大的难题。忐忑不安地想了两天,终于在承德的公主赐园里,来了宫里派出的轿子,随着颠簸,一路进了烟波致爽。
  通报进去,恰好是乾隆进晚膳的时间,饭桌开在碧纱橱里,食前方丈是一定的,不过乾隆面前不过是几味清淡的小菜,他抬起头问:“你用过膳了么?”
  “用过了。”冰儿说着,从侍膳太监的手中取过手巾和为皇帝布膳用的银筷,到乾隆面前服侍。
  乾隆胃口很好,丝毫没有疰夏的反应,吃完面前的碧粳御稻米饭,似乎要搁筷子,一旁侍奉惯了的太监正提了一口气,准备吩咐小太监收拾,乾隆又转手在盘子中夹了一片山鸡片,伸到冰儿唇前,带着些哄小孩子的口吻说:“这是刚在后山猎到的山鸡,经了夏天,肉格外的滑嫩,你尝尝看。”
  冰儿心里一暖,唇边也浮起笑,就着乾隆的錾银象牙筷子吃了那片肉。乾隆笑问道:“好不好吃?”
  “好吃的。”
  “还要不要呢?”
  “不要了。我吃过来的。”
  乾隆便笑着摆摆手,一旁大小太监们有条不紊地收拾桌子,取茶水来给乾隆漱口。乾隆从冰儿手里接过手巾擦擦了嘴,道:“和朕去绕绕弯儿消食,嗯?”
  跟从的大太监见这样一副融融穆穆的样子,赶紧退了几步,上回就和额驸爷念叨想女儿,这会子自己杵在眼睛前就太多余了。
  乾隆带着冰儿,从采菱渡过如意洲,四周湖光山色,盛夏时节青山蓊郁,波光粼粼,湖里遍植荷花,此时开得馥郁,熏风徐来,让人心醉。乾隆着一身驼色纱褂,四开襟露出里头的香色绸袍,他也不说话,远远地望着远山上绿树掩映的殿宇楼阁挑起的檐角。冰儿觉察他有话想说,却故意一副盘马弯弓的姿态,想了想主动上前道:“这次在科尔沁,出了点事。”
  乾隆回身看着她,眼里还是那般柔和的笑意:“朕知道。你也嫌莽撞了些。”
  冰儿低了头道:“是……”抬眼偷偷瞥他,他却是半晌才又回过头来:“不过总的看来,你真比以前长大些了。”
  冰儿一时没有听懂,疑惑地问:“阿玛的意思?……”乾隆却没有回答,背着手问:“萨楚日勒是怎么个决断?”冰儿回答道:“他自然是震惊的,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乾隆笑道:“其他人不知道,他也会不知道?他扎萨克郡王住的网城,他都不会关防?蒙古包可是不上锁的,出了意外,可还有妇女们的名节呢!”冰儿见他笑容里带着些冷,又听话锋直指关窍,也不敢再遮掩,干脆推脱个干净:“那我也不知道了。早知道留一条活口倒是好的。”
  “你那点花花肠子收起来吧。”乾隆点点冰儿的脑门,“萨楚日勒不过是根墙头草,朕不担心他;他不做过分的举动,朕也不动他。你放心好了。”冰儿脸一红,手指却觉得冰凉,两手互相握着似乎也没有暖气,她实在不想纠葛进这样的事情里面,然而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正在呆想着,乾隆的声音又在耳边传来:“不过你这回真是勇敢得很,朕没有白栽培你。萨楚日勒那里的动静你略略关注就可以了,多的时间,好好将养身子——脸色还是不大好,又不肯叫御医去请脉,你到底年纪还轻,不要作践自己还不觉得。”忽冷忽热的这种感受真是难受,冰儿便觉得想落泪,突然感觉乾隆揽了揽自己的肩膀,声音较刚才温柔:“别烦恼了。人都是这样的。小的时候,再吃苦受罪,不知道愁滋味;长大了,萦绕不去,说不清道不明,就是种种哀愁。朕愿意你全无烦恼,全不参与,但你自己真的愿意?”
  冰儿答道:“我愿意。我愿意什么事儿都不管,只管吃喝玩乐,做个甩手掌柜倒也好。”
  乾隆开怀笑了:“这点出息!”手捧着她的腮帮子揉揉:“做甩手掌柜容易,旗下那些提笼子遛狗的大爷们,多的是甩手掌柜。你既然这么说,朕不折磨你了。以后也不用端着架子,自在点,嗯?想回宫请安,朕赐你的金顶轿,直接抬到内仪门都行。”
  这也算是给自己的特宠么?冰儿抬头瞧瞧父亲,他没有丝毫开玩笑的神色,真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目色里是十足的放心。
  ****************************************************************************
  英祥在家休沐,毕竟有些无聊,在宫里值侍认识了一些朋友,经常飞笺传书,或是诗会,或是酒宴,或是满族独有的“吃白肉”筵席,日日排得满当当。福晋觉得儿子以前闷头读书,但现在在外当差,多些朋友多些路子,所以颇为鼓励他前去,也谆谆叮嘱了不许做过当的事情。
  这日是在粘杆处的一名侍卫伊桑阿摆酒,他们平素熟不拘礼,飞笺一封传到公主府,英祥欣然相就。冰儿在月洞窗下逗弄了一会儿八哥儿,见他换了一身绛色纻丝的衣衫,碧玉带钩的玄色腰带上挂着松花绿的荷包,搭配得极为入时,不由嘟了嘴道:“难得我们在一起,你日日都要出去,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园子都逛得腻了,这些花花鸟鸟的我又不爱,无聊死了!”
  英祥边扣着马褂的扣子边笑道:“晚间一定早点回来。”旁边都是服侍的人,见冰儿略施丹朱的润泽双唇,微微地翘着,心里起意,却不敢付诸行动,只递了一个眼色过去,温煦地一笑,带着巴勒和小豆子走了。
  筵席摆在承德一家雅致的阁子里,三面临水的一间花厅,四面都是透雕的柚木门扇,摆着几盆兰草,里面桌子上是一大盆冰,一走进去暑气顿消。英祥进门看到一张圆桌上已经坐了主客五人,占了半张桌子,拱拱手笑道:“抱歉,我来迟了!”
  下首的就是主人伊桑阿,散穿一件牙色绉绸的长衫,放下手中折扇笑着迎过来:“额驸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英祥笑着摆摆手:“你如此就是故意要与我生分!”
  伊桑阿笑着捏捏英祥的马褂肩部:“如此,你还穿着大衣裳不成?”命小厮过来服侍更衣。因为都是熟人,也不再呼职名,对英祥道:“希麟兄,上座!”
  彼此少不得推脱一番,英祥身份最尊,还是却不过被让上首席,左右一瞧问道:“还有人呢?”伊桑阿卖关子一样微微一笑,英祥便也不再问这个问题,又问道:“那么今日叨扰,还不知因由?”
  旁边一人笑道:“那是伊兄的错,娶如夫人这样的喜事,居然还瞒着不说!”
  英祥忙拱手贺道:“恭喜恭喜!今晚洞房大喜,我等来沾沾喜气。”想了想从衣襟的纽扣上解下一串十八子的佛珠:“来的仓促,没有备下贺礼,这东西是旧物,但颇得灵气,作为纳宠的馈遗,就怕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