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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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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一动起来,冷也不觉得了,冰儿身如飞猱,轻灵迅捷,软梯系藤编而成,韧性极佳,冰儿“嗖嗖”几下,众人还在眼花缭乱,她已经攀到楼顶,飞身跃了进去。舒赫德忍不住叫了声“好!”,对兆惠道:“要是我们的兵也能纯熟到这样,倒不愁了。”正说着,冰儿已经回来了,额头微汗,满脸得意的笑容:“怎么样?”舒赫德笑道:“我和兆中堂正在赞不绝口呢。敢问公主,这样练了多久?”
  冰儿仰头想了想,说:“总有四年吧。”
  大家吸了口气不做声,冰儿忙道:“我师父那时又不教我的,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其实弄明白方法,也不需要四年。”
  弄明白方法,其实练起来极快。冰儿每日来到香山营地,把自己攀软梯的技巧传授给这支专门抽调出来的八旗精兵,其间有身体轻健,反应迅捷,又学得快的,不过半个多月,极短的时间内飞身上碉楼已经不是难事。舒赫德和兆惠看着,也觉欣喜,当然,他们还有兵法上重要的事要商讨。
  “软梯登楼,不容易被飞矢火铳击中,而且速度飞快。只是一次能上去的人太少,只怕用于作战,也不稳妥。我想,只有下面亦拿弓弩炮火压制着,俟他们一上楼,即架设云梯,多派近身功夫好的缴了敌械,一座碉楼就能破了。”
  兆惠是做事较为实诚的人,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才点点头说:“应该是妥当的。底下,不光要练攀梯的前锋,也要练火器,火铳一弹一发,杀伤力是大,但要求速,才能协助攀梯的前锋,否则敌军还是制我们于高点。”
  舒赫德点头称是。两人正商量着,突然听到外面“砰”地一声巨响,吓了两人一大跳,赶紧朝外看去。兆惠的亲兵气喘吁吁奔过来,打千回道:“回两位中堂,是火器走了火。”
  “有人伤着没?”
  “回中堂,没有人受伤。”
  兆惠松了一口气,旋即怒冲冲问道:“这几日又没有叫练铳子,火器好好地放着,怎么会走火?谁弄走火的?”
  那亲兵眼睛眨巴着,似有难言之隐,好半日才在兆惠的逼视下答道:“是中堂带来的那个少年亲贵。”
  兆惠回头瞧瞧舒赫德,舒赫德少有地做了个鬼脸,兆惠又问道:“人都没事?”得到确定回答后才说道:“不要声张。把管火器的带来,我要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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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火器的自然吓得不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结结巴巴把事情说清楚了。兆惠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然而不好拿冰儿怎么样,只能拿这管火器的“作筏子”,怒骂道:“混帐!这是何等东西,是拿来玩的么?!他不懂,你也不懂?我瞧着你就是一心要讨爷们的好,心里哪还有军法在?!”
  这话说得重了,吓得管火器的磕头如捣蒜般:“中堂大人……中堂大人明鉴!小的已经禀明了上差,说这不得批准不可以使用,那位小爷一定说是中堂大人准了的,小的一时大意,没想到要查勘合,是小的疏忽了。大人责罚,小的不敢不领,只是其间情弊,还望大人详查!”
  兆惠听这个人说话倒还清楚有条理,再说承平之日,使用火器也没有要勘合的道理,只怪自己没有对公主交代清楚。看看那人脸色发白,原也不过吓他一吓,并不欲真的动用军法,此时板着脸道:“疏忽也是重罪。暂且寄这颗人头在你脖子上。——来人,带他到军帐后边,责二十军棍,以示薄惩。”那人只好自认倒霉,叩谢了不杀之恩,后面领责去了。
  不一会儿,后面传来了白蜡木军棍打在肉上的声响,驻京的八旗军规矩森严,那挨打的大约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只是不一会儿喘息声就粗重得很了,兆惠望着外面出神,冷不防一个人闯了进来,也不见礼,只是咋咋呼呼道:“兆中堂,这事怪我,你不要打错了人!”
  兆惠不消回头,也知道是谁,但此时却拉不下脸面,回头拱拱手道:“军中自有法度,公主请不要干涉。”冰儿见他客气归客气,仍是板着脸,一副不准备讲情面的样子,急得咬着下嘴唇道:“你先停下来!”
  兆惠虽也听人说过这位公主行事不太讲法度,但此时见她说话全未思虑,直来直去的样子,倒是一愣,思忖着若是依了,自己以后怎么带兵?若是不依,似乎又不是对上的礼制。这一愣间,冰儿已经急得跺脚,叫道:“罢了,我去叫他们停下,有什么罪责,我来承担就是了。”
  兆惠见她真就要往外跑的样子,忙叫道:“慢着!”倒是舒赫德心思转得快,说:“公主,军队里行杖,都是去衣的,您这不方便吧?……”
  冰儿不由就收住了脚步,兆惠从身后已看到她两耳通红得几乎透明,低着头不做声。兆惠这才从容道:“军有军法,兆惠之前没有与公主说清楚,兆惠自当向皇上自劾领责。只是典守者也有他们的职责所在,今日打的是他,儆戒的是您。”冰儿从小都是散漫过来的,也不觉得规矩法则有什么重要的,但是兆惠的话听着有道理,不卑不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驳回。听得后面喊数的也叫到了“二十”,知道自己再去也枉然了,只好回转身期期艾艾道:“我知道这回我犯错了,你别告诉皇上好不好?”
  兆惠顿时啼笑皆非,心里暗道:到底还是小儿女!
  但这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兆惠还是无巨细都要回奏,好在乾隆听了,也不过一笑,兆惠提着的心才算放下,又回奏练兵的事宜,乾隆点头道:“甚好。既然已经上手了,以后五公主就不去了,省的她尽惹麻烦。再给你们一个月,最迟明年开春,就派你和舒赫德领参赞衔,带这支先锋队伍开往金川,为傅恒添一支羽翼。这支劲旅,就赐名——健锐营。”他顿了顿,道:“傅恒星夜兼程,昨日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到京,他已经到了打箭炉,地形视察已毕,正等时机开战。如今金川已经是飞雪的天气,王师困顿已久,也要稍作休整。”他指了指专程放在暖阁里的沙盘,与兆惠、舒赫德谈了自己的一番见地,两人心悦诚服地说道:“皇上圣明!”
  乾隆摇摇头道:“战机转瞬即逝,朕虽欲指挥,也不可能尽然。不过昨天已命侍卫封了遏必隆的战刀,赐讷亲自尽谢罪。”
  兆惠、舒赫德不由一惊,讷亲进军机处在傅恒之前,原本一直排在班首,也是乾隆最器重的人,军机大臣回奏,按例是长跪回话,只有已经去世的鄂尔泰、数次请求休致的张廷玉,和这位首席军机大臣讷亲,常有赐跪垫,甚至赐座的。如今贻误军机,说杀也毫不犹豫,也不由叫人心凉。兆惠毕竟在君前侍奉的时间更长,深谙自孝贤皇后去世,乾隆心性大变,政局由松而紧,此时也不宜犹疑,于是叩头道“是”,舒赫德反应却慢了些,抬头望了望乾隆,似乎要求情,乾隆已经毫不客气说道:“朕谕旨已下。讷亲辜负朕恩,断无可恕之理。张广泗已经正法,他焉能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评~~~~~
  上次好容易看见增了一个评论,没想到是小_广_告。
  苦逼的现在连小_广_告都木有了,连小_广_告都被删干净了。
  难道还要求小_广_告?????
  ………………………………………………………………………………………………………………………………………………………………苦逼的分割线————————
  又开始疯狂地忙碌了。更新又要不正常了。等文的人们不用天天来刷了。伤了你们我这里的神马“率”就更悲催了。
  饮泣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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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又更了。只是底下更新的速度仍然不能够保证。只能保证不坑吧。大家尽可以等养肥了来看。

☆、教导谆谆慈父心

  冰儿在乾隆宣召兆惠、舒赫德谈完正事后,才见到了面,见面心里就是惴惴的,生怕今日瞎摆弄火器的事被追究起来,自己又要倒霉。进到瀛台涵元殿暖阁,乾隆正传膳,面前两张大大的八仙桌,摆着各式菜肴,旁边还有两张膳桌,放着火锅、粥饭、饽饽点心。太监们忙得有条不紊,俟乾隆点点头,把碗盖都揭了开来,碗里均放着一块银牌,是防着有毒用的,侍膳的太监轻声奏报了膳品中来自皇太后恩赏和各宫嫔妃恭进的菜肴,乾隆点点头,目光瞥向左手边一只碗,侍膳太监报道:“四喜鸭子一品。”然后用乌木镶银的筷子夹了一些放在乾隆面前的碟子里。乾隆举箸尝了尝,放下筷子,又瞟瞟右手边一只碗,侍膳太监报道:“山鸡片炒山药一品。”如前面一样搛菜到乾隆面前的碟子里。
  乾隆吃了两口,瞥见冰儿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在看,问道:“看什么呢?还不来服侍。”冰儿赶紧上前,扎手扎脚不知道该干啥,乾隆笑道:“蠢丫头,拿手巾来。”冰儿忙把雪白的手巾递过去,乾隆拭了拭嘴角,道:“盛饭吧。”冰儿回头看看小膳桌——其实不劳她动手,早有侍膳的小太监盛来一碗御田碧粳米饭,放在乾隆面前,乾隆吃了几口,问道:“你回来有一年了吧?”
  冰儿仰头心算了一下,方回奏道:“是快一年了。”
  “聪明些的宫女子,两三个月就弄清了宫里的规矩,偏你,都一年了,还跟生瓜蛋子一样。”乾隆闲闲说道,又夹了几筷子菜吃了,没听见冰儿顶嘴,心里暗想:到底还有些小长进,转头看她,果然如自己所料一样,满脸不高兴的神色也不知道掩藏些。乾隆问道:“今日犯了什么过错?”
  冰儿心道:该死的兆惠也不知道帮我遮掩!嘴里只好说:“我不合把军中的火器弄走火了。”
  “你不要避重就轻。”乾隆道,“弄走火倒是小事。听说你假借说是两位军机大臣的名义,强逼营官把火器借给你玩?”
  冰儿只好点头。乾隆点点头道:“你说怎么罚你合适?”冰儿不由撅了嘴道:“我帮着训练软梯,一个赏都没得到呢!怎么这么点小过就要挨罚啊!”
  乾隆“扑哧”一笑,继续吃饭不说话。等一碗饭已经吃完了,估摸着冰儿心里也该紧张得够了,才转头问道:“那你要什么赏?”
  冰儿说:“上次皇阿玛答应带我骑马的,可是射了箭以后就不让我骑了,至今我连根马毛都没摸到。不是说‘君无戏言’的么?怎么净诓骗我?”乾隆倒给她这话一噎,把筷子在桌上一拍,道:“这是你跟朕说话的规矩么?!”冰儿嘟囔着道:“既然让我说话,怎么一动就又发火了?”
  乾隆又好气又好笑:“让你说话就是让你不动脑子胡说八道么?还敢要赏?赏你一顿打是正经!”话是这么说,转头就吩咐:“到上驷院,瞧瞧有没有性情温顺些的小马驹,带到园子里的小校场去。”再瞥眼看冰儿,一派欢欣鼓舞的神色,少有的上来逢迎:“皇阿玛,今天的羊肉炖秋菘火锅闻着真香,女儿去盛一碗您尝尝。这个季节,就要多吃点羊肉,暖身活血,胜过参茸补药呢!”乾隆不觉就点了点头,见冰儿雀跃着到膳桌边,不待侍膳太监动手,自己揭了锅盖子,也不问自己的喜好,只管连汤带食料满满地捞了一碗,端来时颤巍巍的,稍微走得快些汤汁就泼洒了出来。
  冰儿放下汤碗,赶紧伸手指到嘴边吹气。
  “烫着了?”冰儿憨憨笑道:“还好。”乾隆心中不觉柔暖,拉过她的手看了看,指尖略有点红,衬得掌心的粉红色娇艳可爱。乾隆回身看自己案前,汤已经泼洒在桌面了一些,汤碗四周淋淋漓漓的都是漏下的汤汁,碗里堆得高高,自己不爱吃的白菜梗子、生姜丝和羊蹄肉都乱七八糟堆在里面,偏生见冰儿期待的眼神,不忍推碗拒食,举箸吃了几块肉,又喝了几匙热汤,浑身果然热烘烘上来,甚是适意。见外面天气晴好,虽是冬天,太阳晒得树木都仿佛暖意融融起来,乾隆不由心情大好,对身边太监道:“伺候朕出去绕绕弯。”
  身边太监哪个不要凑趣,笑道:“今日阳光真是不错。外面也比前几天暖和得多,只怕今年过年,是个好气候呢!”
  去年腊月里,只记得阴惨惨遍天灰云,果然七阿哥薨逝、皇后病倒,即是天欲警示,今年入秋来风调雨顺,气候甚佳,莫不成也是苦尽甘来,将得大庆?乾隆嘴角不由抻出一丝苦笑:便有大庆又如何?当日陪自己或喜或悲、同甘共苦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纵有欢乐,又与谁共?
  想着,脚下步子也放慢了些,下意识回头一看,冰儿跟在后面,正不知是随侍好还是跪安好。想起皇后膝下,原本倒是儿女满堂,自七阿哥去世,五个子女只剩下两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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