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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冲突,聪明得玲珑剔透的王二蛋已经明白了那句日语是骂人的话。并且,对自己能娴熟地运用着仅会的两句鬼子话,感到有点小小的自豪呢!
第一批渡江人员顺利抵岸,在一处鬼子警戒的死角下了船,炮艇带着王二蛋和几个敢死队员返航了,当然,回来的还有驾驶小艇的何天豪。
回来的时候,这些兵油子们学得更聪明了些,不是走直线回来,而是学着鬼子的巡逻艇的样子,走了一段段的折线,最后再沿江边回到了原地。见到了鬼子的小艇,他们远远地就躲开了。回来的过程倒是很顺利的。
第二批渡江,逛油了的船员们胆气更壮,没有出任何差错。
第三批,也是最后一批了,却多出来四个人,实在是塞不下啦。再来一次或者丢下四个人,显然都不行。龙真就搞了条长绳,挑了几个水性最好的系在船边自勺水里,把炮艇变成了条“拖船”。
快到上次的登陆点了,发现条鬼子的小艇在附近不停地转悠。何天豪不敢贸然将船开过去,也在附近转了圈,不料鬼子的小艇靠了过来。哇啦哇啦地说着什么!王二蛋故伎重演,站在船头“八嘎!八嘎!”地叫了一通。
鬼子的船没走,而是如临大敌地渐渐靠近。上面的一位鬼子官儿,大声地问着话,可惜王二蛋只能听懂两句,也只会说两句。
“糟糕!要穿帮!”
鬼子越来越近了,该怎么办呢?
突然,一名鬼子扑通一声掉进了江里,哇哇叫了两声,浮起来,脸朝下一动不动,眼见着是死了。
扑通!又是一个站在船边的鬼子掉了下去。鬼子船上立即就乱了,不少鬼子对着水里胡乱地开枪了。可是打了半天,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趁此机会,龙真命令:“冲过去,上岸!”
小艇开动,鬼子的船被水鬼缠着自顾不暇,没有追上来。只听“啊!”一声惨叫,那是又一个不小心的鬼子喂了王八!
上岸清点人数,只有系在后面的四个人不见了。大家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敢死队!给我挨近了开上几炮。打沉狗日的。救了我们的兄弟后,在下游五百米处登陆,就是那个小山包后面。其他人现在就向那里转移,动作要快!”龙真下了命令。
在江面的时候,龙真就在观察,登陆地点不安全的话,先转移去那里。他发现下游鬼子的布防要松懈一些。先观察好了那个地方,现在就作为和炮艇上兄弟的会合点。这里闹出了大动静,相信不久就会布满鬼子兵了。
两只炮艇再次抵近,何天豪在小丰村外找到的那个王牌炮手,这会儿操作着艇上的小炮,近距离接连三炮,全部命中。在敌艇的残骸边,他们救起了四名水鬼,掉转船头就向下游开去。
在下游五百米外江岸顺利会合,龙真连队一秒钟也不敢停留,急忙向北方继续穿插。何天豪将小炮艇给弄得搁浅了,恋恋不舍地说:
“这炮艇不错啊!我是有些舍不得留给鬼子啊!”
“放心!我来留给他们一个惊喜!”王二蛋说着,搬了些鬼子的手雷炸药堆在一起用布盖上,又把几只手榴弹绑在不同的位置,拉了弦绊在不显眼的地方。
何天豪的肩头渗出了一片片血污,连续驾驶炮艇让他肩上的伤口不断被牵动,根本没有愈合的时间。王二蛋扶起何天豪,紧走两步,赶上了队伍。
走出去大约二里地远,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那是鬼子找到了山包后停着的炮艇。
部队在平原上静静地行进,不时路过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村子,村里的人都跑光了。
战士们急需修整一下,补充枪支弹药和食物。在鬼子经过的这殷路上,好像一切生命的迹象都消失了,龙真无奈之下也只是催促行军的速度再快些。
“报告!发现大量的老百姓和鬼子兵。”
“什么?你小子说清楚点,到底先发现的是老百姓,还是先发现了鬼子兵?”
“他们混在一起!”
“什么?注意隐蔽,我去看看。”龙真又想起来在沪淞战场上鬼子驱赶老百姓打头阵的事情。难道鬼子又在玩这一招,鬼子们在进攻谁昵?没有侦察到**的动静啊?
龙真和几个人从路旁的灌木丛中露出了脑袋,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大镇子,几股难民流被鬼子驱赶着,会合在镇子里。一队鬼子开进镇子,往惊慌失措的人们手里塞着什么。
王二蛋这时候回来了,他一身庄稼汉的打扮,轻声对龙真汇报着:“报告连长。前边的镇子叫马家集,聚集着大约五六千老百姓。鬼子兵正在满大街地给他们散发奶糖呢!”
“奶糖?”
“就是彩纸包着的小糖块儿,有奶味儿!”
“奶昧儿?你小子还贪吃鬼子的零嘴儿?”龙真面沉似水。
“没有!鬼子身边我都没敢去,我是听老乡说的。”王二蛋露出满嘴的白牙笑了一下。
龙真喃喃自语地问:“鬼子这是干啥呢?
难道狗日的转性了?这不对啊!”
没有人回答他。
龙真退了回来,让队伍绕道过去,千万别打扰了马家集的鬼子。那里有那么多百姓,万一开火了,他们没办法不遭殃。一路上龙真都在想,要是向西去,西边就是首都了,战斗一定会非常激烈,自己这九十个人填进去,还不是一会儿就没了,也算为国捐躯了。可是不能那么做啊!留下了自己和这些兄弟们的命,才能杀更多的鬼子。鬼子在马家集玩的新花样,其实就是觉得这里是他的后方了,想安抚一下老百姓,好长久地待下去,绝不能让小鬼子如愿了。
“给老子叫王二蛋过来!”龙真说,身边的传令兵撒腿向前边跑去了。
一路上走过来,能走到这里,葛存正、王二蛋这俩搞侦察的功不可没。
“王二蛋前来报到!”王二蛋小小的个子很不起眼。
“哦!你小子怎么当的侦察兵?你这名字也太简单了点吧!”龙真问。
王二蛋又露出白亮的牙齿一笑,说:“当侦察兵,是受了151团老兵的影响。我比较胆大,几场战斗下来,一个战壕自勺弟兄们都改叫我王二蛋了。后来,他们都死了,我的大名也就没人知道了。”
“哦!你有大名啊!说出来听听!”
“嘿嘿!我在家的名字是王烈。”
龙真思索片刻,严肃地说道:“一路过来,精锐的小队出击,灵活的战术运用,干威了很多全连突击也干不了的事,你王烈该记头功。这后面的仗怎么打,恐怕少了你还是不行。但是要靠你一个去打,那是扯淡。今天,我就提你小子当中尉排长了,你给老子挑选厉害的角色组建一个专门搞侦察、搞偷袭的小队。名字嘛,就叫做烈风小队。怎么样啊?”
“是!”王二蛋的回答很简单。
“嗯!这就叫好钢用在刀刃上!等练出来一个烈风小队,老子还要再练第二个,第三个。老子就是要在这小鬼子的肚子里头折腾,让他不得安生。”
王二蛋,就是王烈,在龙真的陪同下,从队伍最前边到最后边,从小兵到伤员,一个一个给他们相了回面。最后,王烈挑选了七个完好的士兵和一个担架上的伤员作为烈风小队的成员。这名伤员就是何天豪,他流血过多昏倒后,就由两个战士抬着赶路。鉴于他灵活的头脑和在江面上的表现,也被算上了。
初次集中起来的烈风小队,按理说应该由龙真讲两句话才对,却让许志纬给搅了。许志纬满脸怒气地找到龙真,拉着他就说:“大哥!这三排长的差使,我干不了啦!每回干仗都没我们的份,这回,又把最能打的人也让他王二蛋挑走了。我看这烈风小队,根本就是拉风小队,什么好事儿都是先紧着人家,我当个闲差排长,还不如来这里当个小兵昵J二蛋兄弟,我看你就收下我得了……”
“够了!你这屁话讲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谁说你这排长是闲差了,该拼命的时候,你第一个上。现在你就给老子滚回去带你的三排。
再多说一个字,老子踹死你。”龙真咬牙切齿的一副阎王模样。
许志纬见龙真动怒,悄无声地溜走了。
“连长f连长f”队伍前边放出去的尖兵跑了回来,老远就喊上了。
“喊个屁!怕鬼子不知道啊!你又有啥事?”龙真问。
王烈插话道:“报告连长!他叫张明山,这烈风小队给他留了个名额昵l”
“不是,不是!”张明山气喘吁吁地说着,他还不知道有烈风这回事昵,当然不是为这事来的,“找到老乡了。前边村子里有俩老乡。一个还能说话!他答应给我们带路。”
“哦!去看看。”
烈风小队的九个人就和龙真一起进了村子。
一片凌乱的村子倒没被烧掉,村口却横七竖八摆着几具尸体,那是鬼子经过此地的遗迹。村里的房屋都建得比较高大,可以想象这里原本是少有的富庶村庄。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蹲在宅子门口,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过来的这帮人。
“小伙子!这附近的路你熟悉吗?”龙真问。
少年双唇颤抖着,费了好大劲儿才说道:
“熟!我带你们去北边没鬼子的地方。不过,你们要带上我奶奶!”
“你奶奶?”
张明山急忙趴在龙真耳朵旁边小声说:
“老人家在屋里昵!被鬼子……龙真推门走进了屋里,眼睛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一个老太太岔着腿坐在地上,双手捂着阴部,目光穿透龙真,呆呆地看着虚无中的某点。
“来人!帮老人家穿上衣服。”龙真说着,试图扶老太太站起来。扶了一扶,老太太竟然纹丝未动。
“连长!刚才我们试过了。她腿脚都是硬的,怎么也掰不直啊!”张明山说。
“那就用担架抬,抬到没有鬼子的地方去。”龙真说。
地上的老人突然一跃而起,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头破了,血快速地流了出来,眼看着人是活不成了!
“奶奶!”门口呆立着的少年号哭了起来。
龙真等人没注意被跳起来的老人吓了一跳,听到少年的哭声再上前救治老太太显然已经迟了。龙真咬牙切齿地说:“连这么大年龄的老太太都不放过!这帮畜生!”他的心里又给鬼子记上了一笔账!
部队带着两天来唯一找到的老乡一一那位有些傻傻的少年,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村子。
问少年叫什么名字,怎么问,他都不开口,问哪里有日本鬼子,他就是三个字:“过去了!”除此之外,再也问不出什么话了。还好,在他的带领下,鬼子的遗迹越来越少了,逃难的人群开始出现了。大家走去的方向都是向北,不过部队行进的速度要快些。逃难的人群都是一副漠然的神色,不怎么愿意答理这些当兵的。
晚上,终于到了一个较大的镇子外,烈风小队装扮成平民进镇子里打探了一番,回来报告说这镇子叫陆桥。粮食什么的也能买到些,不过,咱们没钱啊!和几个大户谈了谈,请他们赞助**打鬼子,可他们说**早跑了,鬼子的联络官都来过了,此地现在归鬼子管。
“还有这种事!走,我们去访一下大户。”龙真冷笑着说道。对于弄到些粮食,他还是有把握的。有百姓支持的话那好说,要是都是自顾自,龙真不介意重操1日业,再像混混一样收一回保护费。
凭着龙真专业的痞子技能,以及身后那帮士兵手里冷冰冰的枪,那些乡绅、商贩都“非常乐意”捐出来一些粮食和药品,还一口一个长官辛苦了,一口一个长官为民操劳,说个不停。龙真满意地出了镇子,将宿营地就选在了镇外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边上。因为镇子里人员极为庞杂,为防患于未然,龙真将警戒哨向四面八方撇出去了老远,每组隐蔽的观察哨三个人,轮流休息。
龙真醒来时,天没亮,一片寂静夜色中,连月亮、星光都没有。龙真心里老觉得不踏实,摇醒了身边的蒋状,蒋状还是睡眼蒙咙地说:“怎么了,大哥?”
“我老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蒋状,快起来叫醒所有兄弟,也悄悄地通知外围的观察哨,全体立即转移。”龙真沉声说着。
“现在啊?“蒋状嘟着嘴说,任何人被人在凌晨叫醒,即使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多少也是有点排斥的。
龙真急道:…陕点,叫醒了大家,全部通知到,15分钟后在这里集合完毕,然后立即转移!”
“是!”蒋状无奈地应道。
龙真让部队走了二里多路程,天色麻麻完了,在晨雾的衬托下,陆桥镇的黑色影子像水墨画般在空气中扩散了开来,似乎不是真实的存在。
龙真沉声道:“王烈!跟我去陆桥那边看看!”
越走近陆桥镇,越是有不对头的感觉,不用吩咐,王烈让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