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处于日本侵略战线最远端的拉孟守备队也成了日本后方关注的热点,大人物和记者团一个足艮着一个前来慰问。
日军南方总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来松山视察,天空布满日军飞机,让拉孟守备队士兵大开眼界。不久,日本女剧作家水木洋子又来到松山为创作所谓”国策”电影而采风。
由日本广播协会组织的慰问团远涉重洋来到松山,随行者包括在日本正当红的春日井梅莺、奥山彩子等歌星和一大群年轻的女舞蹈演员,更是让日军士兵大饱眼福。为了抢着给女演员开车献殷勤,一个日军曹长还在镇安街附近翻车送了命。拉孟守备队的军医中尉高桥富带着卫生兵赶来救护,由于摸到了这些从日本国内来的女人的肌肤,心里充满着亢奋和欣慰。
所有这些活动,都是在为这支日本侵略军中的”精锐”和“前锋”打气鼓劲。后来的事实表明,这些高规格慰问和演出,既是对这些所谓“九州男儿”的颂歌,也是唱给他们的最后的挽歌。
日军进占松山不久,拉孟守备队长、第113联队长松井秀治即命令在大垭口开设了“拉孟慰安所”。最初是从缅甸悄悄带来了三四个女人,骗他们说是当女招待,只是斟斟酒。其中三个女人有丈夫,他们也被抓来烧洗澡水,发放慰安所门票。日军强迫这几个女人在其丈夫的眼皮下,满足日军士兵的**。
正式征集的第一批慰安妇被装在车厢里运来。最初到达的是10个朝鲜姑娘,日军骗她们是招来为军官俱乐部服务和组织敢死队“保卫她们的国家”,到了运输船上才宣布是来当妓女。尽管这些十**岁的姑娘流尽了眼泪,还是被强迫着进行“实习”训练后送来了。1943年初,又送来5名日本妇女和5名朝鲜姑娘。
最早送来的10个朝鲜姑娘,则换去了龙陵,换来的仍是10个朝鲜姑娘。
慰安妇在这里被区别对待:日本和朝鲜慰安妇属于“邦人”,受到日军一定程度的关照;中国慰安妇为临时抓来,可以任意凌辱。两年后,日军拉孟守备队末日来临之前,这些慰安妇的命运也迥然不同:人数最多的中国慰安妇地位最低下,遭受到最残酷的折磨。
为加强守备,在加强松山工事构筑外,日军拉孟守备队对松山周围几十个村寨进行疯狂的烧杀抢淫掠,实施“三光”政策,制造“无人示范区”……
在盘踞松山期间,日军还多次用捕获的中国远征军战俘进行**解剖。这种由日本关东军第731部队首创的灭绝人性的战争犯罪行为,当时已经推广到了各个战场。
日军内部对此事的描述是:“用必须处死的敌军侦探来做实验,给他们注射麻醉药,一边观察身体反应,一边活生生地一点一点地进行解剖,直到人死为止。这是从**上改变死刑执行的另一种方法。”
当时日军规定,如果要进行这种解剖,须得到上级军医官员下发的免罪证明才能进行,如果随便进行解剖,将会受到惩处。事实上,没有多少部队在乎这条规定。
这一行为与关东军第731部队利用“马路大”(意为“材料”,日军当时对被解剖者的称呼)进行解剖性质完全一样!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大战松山(一)
松山东距惠通桥约二十余里,西距龙陵约四十余里。wWW。是惠通桥至龙陵咽喉之地,也是雄踞滇西路上的一座大山。旧县志记载形容:
“高山夹箐,地险路狭,马不能并行。”足见山势陡峭,攀登极难。
这座俯瞰惠通桥,而且是龙陵天然屏障的大山,方圆约二十五平方公里,由阴登山、大小松山、大哑口、滚龙坡、长岭岗等山峰组威。山峦重叠,丘陵起伏。滇缅公路经惠通桥向西,依丘傍林,环绕松山,经过宽不过三五十公尺,而且岗岭起伏的滚龙坡、大垭口向西,从腊猛街、阴登山延至松山下,险峻异常。汽车在这条公路上行驶,稍一不慎,便会翻下悬崖。山上多密林,大树参天。
由于地处高原,气候变化无常。时值初夏,满山云雾,阴雨连绵,道路泥泞难行,战壕里常常水满没膝,尤其是进攻中匍匐前进,更是浑身淤泥。
日寇占领松山两年之久,以一个工兵联队和强迫来的中国民工构筑工事,囤积粮弹,甚至将营妓也带到松山,作长期固守的打算。
整个松山阵地,以松山顶峰为主,称为子高地;在滚龙坡、大垭口、长岭岗(包括大寨、黄家水井、马鹿塘)等地各据点,根据地形在制高点上构筑一至两个主堡,又在两侧构筑若干子堡,阵地前构筑侧射潜伏小堡。备堡间用交通壕相连接,互相支持,形成坚下可破的防御阵地。这些据点又与主峰阵地互为掎角。备据点还构有堡垒群,有体系地散布于松山南北密林暗丘之中。另有七个天然石洞,被构筑成指挥所。
长官部原计划:主力应避免对松山守敌正面强攻,只以一部对松山作牵制性进攻,掩护集团军主力由左侧攀枝花、打黑渡等渡口渡江,直取平夏、象达、镇定街,一举克复龙陵、芒市,截断松山守敌补给线,迫使松山上日寇不战自乱。
第9集团军即以新2师第7、第8团由打黑渡及七道河渡江。
六月四日清晨奉命开始渡江,为掩护渡江部队,远征军以两个榴弹炮团及第新2军军直属山炮营在惠通桥一带高地上,向松山一带广面轰击。同时出动九架重轰炸机,轮番轰炸。
此时此刻日寇任何据点只要打出一炮,甚至是打出一发子弹,远征军就会集中炮火回敬,空军发现目标,也会集中轰炸。所以日寇一开始也曾试图阻拦渡江,在遭到雨点般的炮弹、炸弹还击后,终于沉默了。
第7团首先顺利渡过怒江,稍事整顿,即向竹子坡攻击前进。
这是养精蓄锐之师,而且士气空前旺盛,所以勇猛异常。尽管山路陡峭,攀登十分困难,而且仰攻更是不易,但是,新2师将士锐不可当。而且竹子坡是阴登山南翼前沿阵地,已经被东岸炮兵及空军轰击得阵地支离破碎,所以尽管日寇顽强,也经不起新2师将士猛打猛冲,日寇终于支持不住,狼狈向腊猛方向逃窜。
第7团占领了竹子坡后,日寇在阴登山及大松山的炮火,便向竹子坡轰击。东岸远征军炮兵阵地发现后,当即延伸炮火予以压制,一枚枚带着呼啸声的炮弹,向敌阵地飞去。接着白烟滚滚,尘土飞扬,空军也及时赶到,威吨炸弹倾泻在敌阵地上。日寇在优势火力压迫下,再一次沉默了。
这一次的胜利,给新2师将士鼓舞甚大,决心再接再厉,几乎是喘息未定,便又向阴登山发动强攻。
阴登山犹如一座铜钟,顶端有一殷约三十度缓坡面,光秃秃的,因为日寇已尽砍树木用于构筑工事。下面坡度逐渐增大,而且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从山下用望远镜可以观察到山顶上有几个地堡的射击孔。有经验的指挥官一眼便看穿这是用来吸引火力的伪装,真正的射击孔必然掩护得很巧妙,至少在射击前很难发现。由于东岸的炮击和轰炸,阴登山阵地上已是弹坑斑驳,似乎已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
六月四日晚,第7和第8团在竹子坡宿营,军直属炮兵营亦赶到,午夜,团长黄文辉正在召开战前会议,突闻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连发,与会军官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拔枪在手,准备抵抗。
原来是第七连李排长带领一个班巡逻,遇上前来偷袭的鬼子一个小队,先与巡逻班尖兵遭遇,因为旷野漆黑又出乎意料,尖兵冷不防被鬼子捅了一刀,于是惨叫一声,向后便倒,他身后的李排长尚不知鬼子临近,以为尖兵是滑倒了,便将背着的冲锋枪甩到左侧,以左手持抢,右手去搀扶。那个刺尖兵的鬼子军官又突然向李排长猛刺,李排长只见一条黑影蹿到,凭军人的直觉,下意识地往左一闪,同时伸手抓住了鬼子步枪的枪口。正当他用左手打开冲锋枪上的保险时,鬼子在争夺步枪中扣动扳机,打出一发子弹,将李排长的小指和无名指打飞。李排长仍咬牙以受伤的占手紧握鬼子的步枪,同时左手举起冲锋枪,抵住鬼子的胸膛,打了个连发,然后又扫了个扇面。可惜一梭子弹只有三十三发,在那个鬼子军官胸膛上多浪费了十来发子弹,剩下子弹已不太多,所以只击毙鬼子六名。其余鬼子见事已败露,便迅速逃走。
六月五日,第7、第8两团分别向腊猛和阴登山进攻。
凌晨,空军派出四架重轰炸机向阴登山俯冲轰炸、扫射,接着东岸炮火又密集轰击了一番。当进攻部队赶到时,山上犹是硝烟弥漫,如同被雾笼罩一般。
第8团向腊猛挺进,守敌数百名顽抗至中午,终因伤亡甚众,仓皇向阴登山撤退。第8团乘胜前进,又占领了淘金河以南几处高地,切断了通往大坝的公路。
第7团以第三营为阴登山主攻部队。部队由竹子坡向前挺进。途中遭到敌炮火袭击。部队只得沿山洼跃进至山麓,然后攀藤缘葛而上,到达山顶缓坡处。
第三营顺利攻到陡坡与山顶缓斜面构成棱线,以上便是寸草皆无地带,日寇主阵地在中部,距棱线不过百米。远征军炮兵火力延伸,已将敌阵地前障碍物扫除,由于攻击部队临近,炮兵已停止射击,双方沉默,阵地前出现死一般的静寂,第三营在密林中做好进攻部署,先以两个连在重机枪和追击炮掩护下向日寇主阵地发起第一次攻击。
士兵们勇猛地往上冲,不幸日寇三面暗堡以密集交又火网阻击,数十名士兵倒在光秃秃的山坡上,攻击顿挫,只得退回。
这一次进攻虽付出了沉重代价,却也发现了日寇几处暗堡,炮兵营对这些暗堡进行了轰击。这一天,三次冲锋均未奏效,第三营伤亡近百名。
当晚午夜,一股日寇约百名,由阴登山南侧山谷淄下,又从山下偷偷爬上来,企图从第三营背后偷袭。第三营因为后方有自己的部队为后卫,所以没有提防。鬼子刺杀两名哨兵后,摸到了营部附近。当时团机枪第三连是随第三营上山的,第三连班长聂正容正在给机枪弹匣装填子弹,鬼子听到装子弹的“咔0上”
声,便摸近从背后刺了一刀。
聂正容惨叫一声,被附近的排长王保成听见,提着冲锋枪跑过去问“怎么回事…”所幸连长吴俊臣也闻声赶到。这个连长颇有应战经验,他二话不说,端着冲锋枪先打出一梭,然后喝道:“还问什么?快打!”
王保成这才意识到出现了危急情况,当即也扫射起来。连长的传令兵王来福也跑来,将机枪弹匣装好递给连长,吴俊臣便用机枪扫射起来,打得鬼子丢盔弃械,狼狈溃逃。
山顶上企图冲下来策应之敌,亦被步兵连打退。
天亮后检查,日寇共遗尸五十余具,第三营除机枪第三连班长聂正容牺牲外,其余仅几人受轻伤。
由于炮兵和空军都不能有效摧毁日寇暗堡,便用两具火箭筒、三具火焰喷射器在棱线选定位置,机枪和追击炮亦做好准备,一个步兵连也上好刺刀准备冲锋。一切就绪,营长一声令下,一条条火龙、火箭朝竹子坡奔去。数十挺轻重机枪也一齐开火,暴雨般地向敌阵地倾泻。步兵连适时冲上去,越过障碍,向敌战壕中冲出来的鬼子开火。
一场血战之后,终于第一次占领了阴登山。但是,阵地尚未巩固,日寇在反斜面上以及后面几个山头上的炮弹、枪弹,同样猛烈地射来,于是阴登山得而复失。
六月七日,第7团再以两营兵力向阴登山猛攻,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反复三次,终于站稳脚。
当第7团将士攻到阵地前,其营妓赤着脚跳出战壕投手榴弹,甚至抱住士兵乱抓乱咬。
一个鬼子小队长被炸断一条腿,当远征军将士迫近,这个鬼子竞剖腹自杀了。
由于反复争夺,一条仅四五十米的战壕,躺满了双方战死的将士尸体,根本无暇清除,时值盛夏,这血流成河的战壕,仍1日是占领者不可多得的掩体,所以在交战时谁也顾不得臭气,甚至与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经常在一起。
从六月八日至二十三日,阴登山拉锯战始终十分激烈。
第7团在大垭口发动进攻,其激烈和艰苦,实不亚于阴登山争夺战。
前方战报传到长官部,高飞看了马上找余文正商量。他提出两点:一要承认长官部对松山敌情判断有误,深刻检讨;二要与第9集团军商议修改作战方案。
松山的情况使远征军意识到:如果不能攻克松山,那么,进攻龙陵是不可能的。因为龙陵与松山之敌互相策应,将会使进攻龙陵的远征军侧背受敌攻击。因此,宋希濂建议先全力以赴攻击松山。
高飞同意宋希濂的观点,并依此修改作战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