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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他举起酒杯问他。
“我不是来喝酒的。”他摇了摇头。
Paul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自斟自饮起来,“啊──”咕咚咕咚喝掉整整一大杯,Paul满足的用手擦了擦嘴边流出来的酒液,“恩,还是酒喝起来解渴。”他说道。
子嘉一直皱著眉头,显得心事重重。
“呵──”Paul独自笑著。
“你笑什麽?”子嘉问。
“我笑我怎麽每次见到你,你都苦著个脸啊?又和你的小情人吵架了?”
子嘉没有答话,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故事?”Paul诧异的望著他,“好啊!”他点点头。
──有两个人相爱,很爱很爱的那种。可是一个人为了梦想去了国外,另一个人就苦苦的等他,足足等了三年之久!就在这时候他又遇见了一个爱他的人,那个爱他的人也是很爱很爱他,於是他们相爱了。可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旧情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啊!”Paul揉了揉脑袋,“好像绕口令哦,把我绕的晕头转向的!!”
子嘉停下望著Paul说:“如果你是那个人,你会选谁?”
Paul笑了,“如果是我当然两个都选了!”
“可如果只能选择一个呢?”
“选一个啊?”Paul想了想,“我会选前者吧!”
“为什麽?”子嘉问。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Paul举起桌上的酒杯说:“酒还是沈的香,一如爱情!有时侯有些东西要沈淀了才能发现它的美好。他能苦苦等待他三年,足以说明他对他的感情……”
子嘉哀伤的笑了笑,“你说的对啊!”
“你不会是到这里来和我聊天的吧?”Paul将酒递给他,“喝酒!酒是忘记烦恼最好的良药。”
“喝酒!”子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Paul说酒是良药,但也有人说过酒入愁肠愁更愁!”子嘉就觉得今天的酒怎麽会这麽苦呢?比眼泪还要苦涩的味道……
“子嘉,子嘉!”逸然回到家里。
“还没回来?”屋子里哪有子嘉的身影,只有沙沙因为人都出去只抛下它一个,正拿子嘉的衣服出气,拖著到处跑。
“沙沙!”从狗嘴里抢救下来子嘉的衣服,逸然装出生气的样子拍了它的狗头两下,算是惩罚,“PAPA会打的哦!”
惊觉自己会说出PAPA这个词的逸然自己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好久,什麽时候开始,叶子嘉已经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一切了?哼著小调,逸然整理著被沙沙弄乱了的衣服,他轻轻拍打著表面,把上面粘著的狗毛一根根的挑下来,就那麽无意把手插进了口袋中,“这是什麽?”白色的信封上全是英文,“从美国寄来的??”
逸然好奇的打开了信封……
子嘉喝的醉熏熏的才回来。
“怎麽才回来?”逸然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啊!”子嘉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弄著自己的衣领,觉得好闷。
“天都亮了,你去哪里了?”逸然的口气很不好,他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射得他头疼。
子嘉没有像过往一样察觉出逸然的反常,他喝醉了,真的醉得不成。
“叶子嘉!你干吗?你说话啊!”逸然望著他吼起来。
子嘉睁开眼睛,盯著他,反问,“你想我说什麽?”他以为是昨晚他打伤了欧阳,才让他这麽不高兴。
“说什麽?”逸然抓起桌子上的一封信狠狠抛在他的脸上,“说说这个,我要听你的解释!”
子嘉拾起,那是一封从美国寄过来的信件,他皱起眉头望著逸然,“你居然擅自拆我的信!?”
“你的?”逸然没有想到子嘉会给他这样的答复,“你的?是,是你的!”他望著他说:“那你背著我去应聘美国的公司又怎麽解释?”
子嘉侧过头不去望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叶子嘉!”逸然又伤心又难受,“叶子嘉,你说什麽?”他揪住他的领子眼泪都流了下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麽?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你到底想什麽时候和我说?啊?等你上了飞机,飞去美国才说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麽!!!”他挥起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子嘉任凭他不停的摇晃著自己,不去看他,也不回话。
“你说话啊叶子嘉,说话!”逸然喃喃著。
“算了逸然,别演戏了。”子嘉说:“你和欧阳展颜和好也没有告诉过我啊!”
逸然惊呆了,“你说什麽?”他有点糊涂,搞不清楚状况了。
“别再装了。”子嘉望著他,“昨晚你和他在会议室里不是蛮亲热的吗?那麽紧那麽紧的搂著他的脖子,和他拥吻著……”
“啪!”一个巴掌落了下来,“叶子嘉你胡说!你知道你在说些什麽吗?”
子嘉的脸被打歪了,他摸了摸被打疼了的地方,“那是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想耍赖吗?当初也是丢下我和他去岛上,说岛上下雨,就那麽两天两夜都没有回来!我,我是个笨蛋,就那样还相信了你!”子嘉攥紧拳头,他心里比他还要痛苦。
逸然急了,“不是的,不是的子嘉!”他拽住子嘉的胳膊,“那时候岛上真的在下雨,是真的!”他想解释。
“算了!”子嘉拖出自己的胳膊。
“子嘉,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信任我,你说你要我一辈子都不再流眼泪的?”
“我是想相信你,可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你那麽热烈的抱著他……对不起,我无法再相信你。”
“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逸然呆了,“这不是真的。我昨晚真的没和他做什麽,没有……子嘉一定是你看错了!”
“我也希望我看错了,逸然!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没有!没有!”逸然大吼著,“啊,是……”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叶子嘉,一定是你想抛弃我去美国所以才找借口故意诬赖我!”
子嘉望著他冷冷的笑了,“如果你要这麽想,我也没有办法。”他将那封信收进口袋里边站了起来,“信任?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著什麽信任!叫我相信你?而你呢,逸然,你也从来都没相信过我不是吗?”子嘉深深吸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必要吗?逸然,我们分手吧!”
林逸然死也没想到这场争吵的结局会是这样,他难以置信的望著面前曾说爱他爱得可以牺牲一切的人,现在这个人居然也因为梦想而要弃他而去了。“好!”他掉下了眼泪,“好,我们分手。子嘉这是你说的,今後千万不要後悔!”逸然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紧了门,一头扎进被子里痛哭失声起来。
子嘉垂下了头,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但那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很快的,子嘉就收拾行李离开了。
他把一切都收拾的很干净,哪怕是属於他的一片纸。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断的很彻底。
但逸然独自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他为他拍的那张照片,那样的春天,他站在樱花树下笑得那麽灿烂。他打电话给他,“喂!”逸然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因为他失恋了。
“喂!”子嘉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怎麽好,似乎感冒了。
“你怎麽了,感冒了吗?”虽然心里记恨著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著他的身体。
子嘉没有回答,只是问,“找我有什麽事儿吗?”
逸然因为他的冷漠感到了窝心,“你把东西落在这儿了。”他说。
“不可能吧?我收拾的很干净……”他答著。
“那张照片,你为我拍的,在樱花树下的那张照片!”
子嘉沈默了。
“喂?”
“那张照片你留著吧!”子嘉说。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逸然说:“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留有你记忆的任何东西!”
子嘉在电话那头冷冷的笑了笑,“果然是待遇不同啊!”他话中带刺,“他的东西你就全部留著,我的,哪怕是一张照片你都不要。那好,如果你不要的话就撕掉好了!”他不等他再说话,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逸然拿著电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坠落的泪滴滴嗒嗒落在了照片上,他为什麽就不明白,就是因为他太爱他了,所以才不敢留下他任何的东西!他为什麽就不明白呢!?
另一边,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横躺著一个人──叶子嘉。他满脸的胡茬,身边堆满了酒瓶,这几天他就是和酒为伴走过来的。他好想逸然,每当想起他就不自觉的掉眼泪。可为什麽?为什麽他却不像爱欧阳展颜那样爱自己呢?“啊──”子嘉心赌的厉害,他在狭窄漆黑的房间里大吼起来……
……
逸然生病了。一连一周都没来上班。
欧阳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最後欧阳展颜实在放心不下,来看他了。
欧阳不停的敲门,却只听见沙沙在屋子里狂哮著,“逸然,逸然!”欧阳急了,“逸然是我,你开开门,逸然!”
过了好久门才打开了,看见逸然的欧阳展颜被吓了一大跳。
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一样的人是他的林逸然吗?“逸然!你怎麽了?怎麽才短短几天就病成这样了?”
“我没事儿!”他喃喃,“就是这段日子都睡不著觉而已。可能是太久没一个人住了,一闭上眼睛就会听见照相机的哢哢声……”
“一个人?子嘉呢?”
逸然望著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们分手了!”
“分手?”欧阳头嗡的一声炸响,“为什麽?”
“他要去美国了。”逸然说:“不清楚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诅咒,你是这样,他也是!”逸然语气里明显带著委屈的哭腔。
“你这样不成,去医院吧?”欧阳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我不想去,我不……”话还没说完,逸然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chapter19:他是圣诞礼物?
逸然这场病生得很重,那次通话以後,他再也没有联络子嘉,他固执的以为他一定已经离开,飞去美国开始新生活了。
欧阳展颜因为担心他,也推迟了离去的时间,这一下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逸然的心也像这寒冷的冬季一样落著雪结了冰。他开始喜欢一个人发呆,很突然的就落下眼泪,就像当初欧阳刚刚离开的那些日子。逸然後悔莫及,曾经受过一次伤害,就不该再轻易爱上别人!
恋人们都希望圣诞节这天会下雪,果然这个冬天没有让大家失望,平安夜那天的午後天空就开始飘起雪珠了,很快大雪纷纷。
公司里又是一年一度的狂欢夜,虽然是快乐的节日,逸然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老江倒是很兴高采烈,在这样集体大规模的狂欢中他又可以认识别的部门的帅哥了。所以他接下了布置会场的工作,一早就扭著肥肥的臀部不停的忙碌著。忙就忙吧,还非要把逸然拉下水。
逸然心不在焉的往圣诞树上挂著锻带。
“喂,你认真点!”老江不满的拍著他的屁股,“你看你那挂得是什麽啊,歪歪扭扭的,难看死了!”
逸然没有答话,望了望老江干脆丢开手罢工了。本来他就对这场狂欢提不起任何兴趣,举办的是否成功对他更是毫无意义。
望著独自坐在角落发呆的逸然,老江叹了口气,“你啊!”他点著他的额角,“真不知道你和子嘉两个搞什麽鬼,前一阵子还甜的差一点变成连体人,这一阵子又闹得满城风雨的!前几天在街上遇见他,问他,他也不说。你又是这个样子……”
“遇见他?”逸然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前几天?”
“恩,对啊。就是三天前!”老江说。
“三天前?他从美国回来了?”
“美国?他根本没去美国啊!”
“骗人,那时候那封信根本是让他尽快去美国报到的!”
“他真的没去美国。”老江说:“我遇见他,他正在工作。身上穿著公司的制服!”
“他没去美国?他没去美国!”逸然不敢置信的喃喃著。
“恩,他见了我也是一直在问著你的事情,问你好不好,问你饭吃的多不多,问沙沙好不好之类……当我告诉他你生病了,他担心极了。”
逸然抬起头,眼框中噙著泪。“他还会担心我?”虽然是嘲弄的语气,但话语里却明显带著哀伤的味道。
“逸然,你老实告诉我!”老江扯住他的手,“这三个月来我每次问你你都不吭声,你和子嘉到底怎麽了?”
逸然垂下头依然不说话。过去他以为他是为了去美国所以才甩掉累赘的他,现在他根本没去美国,他也真的无从谈起自己究竟和他怎麽了。
老江谨慎的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他,“你和子嘉是不是因为欧阳?”
欧阳展颜